本文由书本网http://www.zaxsw.org/提供下载,更多好书可以去http://www.bookben.cn/ 命运之轮——今生 作者:似是故人来 1、契子 … 上集《情深如此》内容简介: 现代人谢娴稳因为老公外遇又不肯离婚,割腕自杀,灵魂穿越到架空空间旭日国的孤女宁元身体里,宁元刚被夫君所休,谢娴稳不甘接受被人摆布的命运,女扮男装化名宁睿,努力打拼奋发自强,凭着五十两起步资金谋得安身立命,酒楼中偶遇顾墨桓安光华公主等人,与桓安一见钟情,后来机缘巧合救了顾墨,国为忧柔寡断与顾墨纠緾不清,误会重重离家出走与桓安错过,重病緾身为贺柏所救,阴差阳错嫁给顾墨后生下贺柏的儿子顾峰,一番思量后宁睿选择隐瞒,偷得几年安静,与顾墨生下儿子顾潇。无奈顾峰身世终被揭穿,顾墨难舍宁睿,接受现实。旭日发生海啸国库空虚,宁睿为帮好友光华公主,与顾墨一起出国发展贸易,不意顾墨遭遇意外为呼奴儿所救,顾墨为报恩娶呼奴儿为妾,宁睿悲伤失落愤而出海,顾墨丢下新人跟随。宁睿觉悟顾墨对已情深一片不可能有外心,乌云散去,两人恩爱情重。回国后一家人外出旅游,意外为仇人所害船沉遇难。 本文写的是一家人遇难后一起穿到现代的故事主角介绍: 宁睿,本文中名谢娴稳 顾墨,本文中名英若风 顾峰,本文中名凌傲天 顾潇,本文中名秦思,后改名谢晴思 作者有话要说:在网上看中了一个帅哥图和一个美女图,特别适合凌傲天与秦思,不过不会拼图,好可惜。请了邻居小妹妹帮我做了一个封面,字体设计的真好,不过帅哥和美女不喜欢,只能作罢。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只能自已弄了这个封面凑合了。 《情深如此》主线很简单,还有看文的朋友批逻辑混乱文章不连贯,这一篇主角是宁睿一家四口,主线很多分别叙述,自我感觉更乱,请看文的亲亲们多多包涵,有意见就提出,让俺能把文改得更好。 2、宁睿变回谢娴稳 … “阿娴,你怎么还不醒来?阿娴……” “娴,你醒过来吧,你原谅我……” …… 混乱的哭泣喊叫呜咽震醒了宁睿。 怎么回事?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她前世的妈妈,妹妹,哥哥,还有那个负心老公。 啊?她惶恐地四顾:顾墨呢?为什么不见顾墨?孩子呢?两个孩子哪里去了?她为什么会回到现代?她没有死,她回到现代。那顾墨呢?他是不是也不会死?她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也一起来了,她问床前众人:“顾墨呢?跟我一起来的两个孩子呢?” “什么顾墨?什么跟你一起来的孩子?”亲人疑惑不解。 啊? “阿娴……”老公羞愧地挤到床前,“你昏迷二十几天了,对不起,你不要再想不开,你原谅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改正。” 啊?宁睿傻了,她只是昏迷了二十几天,怎么回事?她与顾墨相亲相爱二十来年,竟然只是她的一场梦?还是那是一个异时空,那里一年现代是一天,看看墙上的挂历,算一算,她在旭日二十四年,恰好现代是二十四天眼前母亲满头白发,憔悴不堪,谢娴稳泪如雨下,叫她怎么办?为什么得到一些就必须失去一些呢?她梦到古代,失去现代的亲人,如今回现代,顾墨与峰儿潇儿呢?他们逃生了吗?如果那是一场梦,让她在梦里不要醒来好么? 黄梁梦醒人难醒,谢娴稳悲哀的发现,梦中情已渗入她的骨髓。 出院了,谢娴稳想回大哥家住,稍后与老公朱奕凡离婚。 谢母劝谢娴稳:“阿娴,阿奕一时糊涂,他答应改过,你就原谅他吧,跟他回去好好过日子,你们从糼稚园四五岁认识,到现在都二十来年,你如果离婚了,再嫁能有比阿奕更了解包容你的吗?况且你们一起打拼这些年,有些家底了,离婚了岂不是便宜外面的狐狸精?你也要小心追你的男人是看中你的财产。” 谢大哥谢耀辉说的更白:“阿娴,不是我说你,你都二十七了,要美貌没美貌要青春青春只剩一条尾巴了,要才识没才识,也就是跟着阿奕这些年机缘巧合赚了些钱。看看阿奕,身高一米八,成熟睿智潇洒英俊,阿奕与你从小认识才会迷上你。阿奕离了你,外面十七八的小姑娘投送抱有的是,不出一年就会有新人进门。你耍什么小脾气?都是给妈惯坏的,总叫你改你不改,你要多向你嫂子学习,我外面多少小情她都不吱声装聋作哑,我哪次夜里二三点回家她不是煮了夜宵等着我?几天不回家还得打电话关心我有什么事情忙不开呢。你看看周围,哪个男人不搞搞小蜜找找小姐谈谈网恋?阿奕对你很好了,你跟他妈合不来他便每年只敢让他妈在你们家住个一两个月,再瞧瞧你们平时,阿奕给你做了多少次饭了?你呢?结婚几年厨房进了几回?……阿娴,命好要珍惜,捡到宝要知道金贵,离了婚你想挽回都来不及了。” 谢小妹谢娴玉虽然不吱声,可神情也摆明不赞同姐姐与姐夫离婚。姐夫虽然有错,可姐姐昏迷的这些天,姐夫什么都抛下,床前细心照顾,她也很感动。听姐夫说他跟表姐也只是一次的关系,他没想与姐姐离婚的,表姐不甘心才闹开来。 谢娴稳气苦:母亲与哥哥说的是现在社会的实情,她也明白。朱奕凡对她也还过得去,比周围很多男人好了不知多少倍。他的这次出轨,其实她有责任的。如果没有梦中与顾墨的一段情,或许她还能勉强自己,现在? 娘家不收留她,没办法,谢娴稳随朱奕凡回了夫妻俩的家。 医院呆了一个月,回家了谢娴稳忙进浴室洗澡。落地镜中的女人才二十七,却比她梦中三十七差多了,宁睿的美貌不知是谢娴稳的几倍,谢娴稳呆呆地看着,梦中的深情是靠美貌得到的吗? “娴……”一双手抚上她的胸前,朱奕凡进来了,急促地喘息着,脸孔涨的通红,**在谢娴稳身后磨蹭…… 谢娴稳暗骂自已,梦中与梦前她进浴室都是不关门的,现在怎么能不关?这下好了,怎么办?以前即使在刚发现朱奕凡出轨时,谢娴稳也没拒绝过朱奕凡的求欢,她对于那些用夫妻生活来要协老公的女人很不屑,认为那些女人愚不可及。可是现在要她不拒绝? 朱奕凡的手在她胸前柔软上揉搓,滚烫的双唇在她的脖子上反复吸吮,谢娴稳浑身僵硬,想推开朱奕凡,却又被自己一贯来毫不拒绝朱奕凡欢爱的习惯左右着,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娴……你摸摸它……它想死你了……”朱奕凡忍无可忍,妻子住院一个月,他快憋疯了,以前他们天天晚上不落空的。 谢娴稳的手落下,不是落在他的小弟弟上,而是落在肩膀上,她一把推开他。 朱奕凡惊呆了,阿娴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他难堪地看着谢娴稳:“为什么?” 没有声音,谢娴稳扯下浴巾,准备离开。 浴巾被扯过扔到地上,朱奕凡把她圈进怀里:“娴,原谅我,我以后不会再伤你的心了,娴,给我,我忍了一个月了,给我,好吗?” 雨点般地吻落在谢娴稳额上眼睑上唇上脖子,又来到红樱上,带着那双热情的双唇的主人的灼热的气流,所过之处没有燃烧起火焰,只有寒流在回报它…… 僵硬的身体把朱奕凡从意乱情迷中震醒,朱奕凡绝望地看着他的阿娴毫不动情的冰冷的脸,不,他要挽回,他不想离婚,外面的女人再好,却没有他的阿娴那颗水晶玻璃心,那颗心只有他没有其它杂质。 他把谢娴稳拉到蓬蓬头下面,打开开关,温热的水花飘洒,氤氲的热气中,朱奕凡把浴液涂抹在谢娴稳身上各处,轻轻地揉搓…… 谢娴稳眼睛润湿了,相同的场景,身边却是不一样的人,梦中她与顾墨…… 谢娴稳沉浸于梦中的回忆,没有看到朱奕凡已经蹲□,舌头从她的下腹一直向下移去…… “啊……唔……”她呻吟,麻痒从下面袭来…… “啊……”她抓住身下的肩膀,急促地喘息:“别撩我了,快来,快给我,……啊……顾墨……我要你……” “你在说什么?谁是顾墨?你……你……你竟……你……你有别的男人?娴,你有别的男人。”温热地水瞬间化为零下几十度的激流,朱奕凡浑身颤抖,肠胃纠结。 他脸孔扭曲,扳住谢娴稳双肩狂摇,气急败坏责问:“谁是顾墨?顾墨是谁?你在医院醒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人?娴,你不是为我自杀?你是因为他而自杀?你是什么时候有外遇的?为什么我毫不知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背叛我?背叛我们的感情?” 谢娴稳在朱奕凡刚问出声时本来还有些心虚,及至听了他后面的质问,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朱奕凡,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话?背叛?背叛?是谁背叛了我们的感情的?你没记错吧?一年多前你就先搞了那个有夫之妇,一个月前你饥不择食亲戚都不放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你不说你跟我表妹上床是我逼的吗?好,我告诉你,我跟人上床也是你逼得,接受吧。爱离不离?既然说开了,告诉你,以后你别碰我,我要为那个男人守身。你外面有多少花花草草你采去,跟我无关,我的事也跟你无关。” 如果谢娴稳好好解释,也许能平静掩过去,可惜,谢娴稳从来都不是受得了气的人,如果朱奕凡不是高声责问而是软语求证,那么谢娴稳就不会这么说了。 朱奕凡深信谢娴稳,他从来就没有一丝一毫谢娴稳会背叛他的想法,男人都是这样,安于享受妻子对他的爱,却又不能抑止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朱奕凡虽然两次出轨,但从来没想过与谢娴稳分开,现在属于他的所有物被人沾染了,他只觉得摧心裂肝,熊熊烈火冲天。 “那个顾墨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你跟他上床几次?……” 一连串地问号砸向谢娴稳,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不会回答,也无从回答,如果说顾墨是她的梦里人,朱奕凡能信?再说朱奕凡自己就出轨两次,有什么资格要她交付忠贞? 她圆瞪朱奕凡,不屑分辩,两人还赤果果呢!谢娴稳拿过毛巾擦身,打算穿衣服出去。 谢娴稳相貌只清秀,身材虽然不错,却偏瘦,肌肤滑腻却不白晰,蜜色,眼睛本来很大却因为近视并不明亮,所以谢家人认为她高攀了朱奕凡。然而朱奕凡与她幼年相识,感情却是有的,谢娴稳在谢家人眼里是灰姑娘,在他眼里虽然不是天仙,却也是宝贝,现在自己的宝贝被人沾染了,他的眼光随着谢娴稳擦身的动作滑过,欲火怒火充斥胸间,想像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在他的宝贝这里那里滑过,另一个男人的嘴唇在他的宝贝身体留连,另一个男人的祸根在他的宝贝的敏感进出。 原谅他,他确实无法忍受,所以他接下来的动作言语也情有可原。 他的手指恶劣地指着谢娴稳的**、**、**……“这里……这里……那个顾墨是不是……” 谢娴稳气疯了,朱奕凡的语气动作让她有自己是人尽可夫的应召女郎感觉,她狠狠推开朱奕凡,冲回房间抓起衣服匆匆穿上,飞身想冲出家门。 “你去哪?想去找那个顾墨?怎么?我不能满足你吗?来吧,我满足你。”朱奕凡捉住她,也顾不得进卧室,把她扑倒在大门边,一把扯开她衣服,就想强来。 谢娴稳如何会答应,她拼命挣扎踢打。 “你放手,没有节操的东西,你就是发情的公猪,随地发情,去找你外面的女人去……” 她越拒绝,朱奕凡越发疯,以前他的阿娴从来不会拒绝他的,现在,想到谢娴稳与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朱奕凡的心被寸寸凌迟,他的拳头举起…… 谢娴稳拼命反抗,然而,这不是她们夫妻以往的任何一次打架,这次不是打架,根本就是她单方面被揍。 以前那是朱奕凡让着她,现在朱奕凡疯了,他要把老婆打老实,他要把老婆的心打回来。他母亲说过他很多次,说他太惯着谢娴稳了,说老婆不打不乖,让他拿出丈夫气。以前谢娴稳每次抓得他脸花花时他没少给人笑话,他还是舍不下狠手。现在不让着,谢娴稳如何够得着他? 拳头雨点般落下,伴着朱奕凡的咆哮:“你改不改?你丢不丢开那个顾墨?你给不给我?” ……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的不 …… 谢娴稳眼眶发青嘴角流血,额角起了大包,身上麻麻的没有知觉,她回答的还是一连串的不。 …… 朱奕凡痛苦地看着,他打不下去了,老婆的大眼已被青肿的眼皮掩住眯成一条线,全身都是伤痕,肌肤上斑驳的淤青清晰可见,她,并不是靠暴力能打老实的。 “娴……”他抱住谢娴稳,“娴,原谅我,我不在外面乱来了,你也不要与那个顾墨见面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打你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么?” “好好过日子?”谢娴稳冷笑,“行,你现在站好不反抗,给我揍,也揍成我这个模样。” 朱奕凡失望地看着谢娴稳:“娴,我都道歉了,你还要不停追究吗?” “追究?你打我是合理?我打你就是追究?朱奕凡,你厉害,佩服。想把我打老实?你做梦。想找打不还手的,外面找去。告诉你,除非把我打死了,否则我不可能再跟你做夫妻,我一定要离婚。”熊熊烈焰在谢娴稳心口燃烧,她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朱奕凡嚼肉抽筋。 朱奕凡举起拳头,谢娴稳昂着头,无惧地瞪着他。肿成一条细丝的双眼却发出慑人的光芒。 …… 3、可怜的顾潇 … 同一时间,同一座城市的人民医院里,N市B大学助教秦岚坐在未婚夫英若风的病床前,泪流满面。一个星期了,英若风还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英若风是B大讲师,秦岚曾是英若风的学生,毕业后留校当助教一年,英若风是孤儿,八月初他们趁着假期到市郊秦岚家订下婚事,婚期定在元旦,在老家停留了半个月后。英若风与她一起回了B大,随同她们回N市的还有秦岚的侄女秦思,秦思考上N市二中,以后要在N市上学。 八月二十五号那天,秦岚看离开学还有几天,便约了英若风带了侄女到海边游玩。 三人兴奋地租了一艘游艇,英若风开着在海面缓悠悠地兜着风。秦岚开心地与英若风说笑,她从大二开始暗恋英若风,毕业后拼命争取留校,对英若风关心体贴,经过一年的相知相恋,如今两人婚期在即,秦岚满脸是甜蜜的微笑,喜悦如春水般在心头荡漾。 上帝总爱跟人开玩笑,秦岚没开心多久,海面突然起了刮起狂风,浪头越来越大,海上驾游艇游玩的人不约而同往岸边开,侧面的一辆飞速行驶的小艇向他们冲过来。 英若风只来得及“啊”地一声,急促地向右打了一下方向,他们速度不快,小艇朝前滑行约两百米后停了下来,并没有翻船。 伤势最轻的是秦岚,英若风向右打方向,她只弹了一下,安全带迅速勒紧她,她连晕迷都没有。后座的秦思身子撞上前座椅背,晕迷过去。伤最重的是英若风,额头撞破,头上全是血。而那艘撞他们的游艇就没那么幸运了,整个翻了过去。 救援队把他们送进医院。 秦思很快苏醒,却傻了一样只顾哭,口里含含混混哭着要爹要娘要哥哥…… 秦岚顾不上理秦思,她几乎急疯,英若风伤得甚重,游乐园推推拉拉,撞他们的人比他们伤得还重,还没醒过来没法索要医药费。 她与英若风没什么积蓄,秦岚到处奔波,找同事借了两万元,好歹求得医院展开一系列手术救治英若风。经检查,英若风除了额头撞破缝了十针,左小腿也因为被舱门卡住骨折,左肋骨断了两根。虽然抢救过来,处理了外伤,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顾潇哭的声嘶力竭,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么一个怪异的地方?白白的墙白白的床单被巾,浓浓的怪味,周围的女人穿着短短的无袖上衣与裙子或是小短裤,露着胳膊大腿,虽然也有几个留长发的,形形式式却没有一个梳髻的。男人更奇怪了,头发理得短短的,跟他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那个自称他姑姑的女人吃饭时拿给他一个铁盒,里面搁着极难吃的菜和肉,粗糙的米饭,顾潇吃不下去,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了? 等到上厕所时,他更崩溃了,伴着他十二年的小JJ不见了,查查上身,跟他以前也不一样,顾潇终于确定,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女孩。 顾潇惊恐慌乱,哥哥呢?爹呢?娘呢?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该怎么办?他哭……哭……哭…… 哥哥,爹,娘,你们在哪里,你们不要潇儿吗?顾潇不停地掉眼泪。他除了掉眼泪,不知做什么说什么。幸而他娘回家时强迫他自己穿衣洗漱了,要不他连自理都不会。 脑口已住着顾潇灵魂的秦思悲伤痛泣,秦岚根本顾不上,秦思除了头上多个包包,其它地方没伤,她可不知侄女已经被掉包,因而全身心放在英若风身上。 另一方的家属来了,原来撞他们的人是本市云天集团总裁凌志,来的是他的弟弟凌浩,凌浩给秦岚开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交待少了再找他,便急匆匆走了。 有钱救治了,秦岚略略安心,她看看侄女,医院里杂乱的很,她还要照顾未婚夫,还是先把侄女送到家里吧。 秦岚把秦思带回她在B大的宿舍,拿给她一百元,收拾了东西又急急要往医院赶。秦思看着屋子里怪怪的东西,再看看手中那张纸,害怕地拉住秦岚衣角:“……姑姑,我一个人害怕。” “小思,你姑丈还昏迷着,我不去不行,你要不想买菜做饭,到校门口快餐店吃吧,这是房门钥匙,9月1号早上我再回来接你送你去学校,学费课本什么的到时再拿,这五天你就在家里,自己小心。” 秦思拉着秦岚衣角不松手。 “秦思,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这么不懂事?”秦岚生气,拨开秦思的手径自出门。 大门砰地一声合上,秦思扑倒在沙发放声嚎哭,一声声叫着哥哥、爹、娘,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间里回荡…… 黄昏了,秦思在客厅到处找蜡烛,没找到。她害怕地到处找,一个好小的卫浴间,这个她不陌生,跟大观园差不多布置,只是大观园的大得多。转进另一个门,那是厨房,秦思不知做什么用的,没找到蜡烛,最后她来到卧室,还是一无所获,夜幕降临,暗夜逐步逼近,秦思害怕地躺到床上,颤抖地拉过毛巾被盖住脸…… 天亮了,秦思从美梦中醒来,她梦到她还是顾潇,跟哥哥爹娘在一起,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到处游玩。哥哥、爹、娘,你们在哪里?为什么不管潇儿了?秦思开始新一轮的哭泣…… 中午了,秦思又累又饿,她到这个地方两天两夜了,还没吃过东西。身上粘腻腻的不舒服,秦思到浴室洗了个澡,从秦岚放在门边的行李箱中翻来翻去,只有粉粉绿绿的小女孩的上衣与裙子,秦思皱眉,最后没办法只能挑了件粉红短袖圆领上衣穿了,一件印小熊图案内裤,一条白色百折裙。胸衣她直接无视了,她不知那是什么东东。 然后秦思拿起秦岚留给她的那张粉红的纸,想了想抓起锁匙,就这样出门了,她打算去秦岚口中的快餐店买吃的,她猜秦岚给她的那张粉红票子可能就是她们那个世上的银子。 虽然还有五天才开学,校园里已经有不少学生了。好高好高的房子;好多好多人,有的男孩和女孩牵看手或搭肩搂腰走路,好奇怪哦;好平滑的路面……秦思走在校园里,稀奇地东张西望,后来她便有点不高兴了——看她的人太多了。以前她跟哥哥一起走的时候,也有很多人看她们,那是欣赏赞叹喜爱的目光,可是现在那些人看她的眼光不一样,仿佛她是个怪物般。 看她的人越来越多,秦思非常恼怒,现在的脸她在卫浴间里的镜子看过了,虽然哭得眼睛通红肿涨,也是很可爱的,为什么这些人拿她当怪物看?秦思昂起头,表示鄙视。 终于走到校门口了,她瞧了瞧,不认得字也不知哪个就是姑姑口里的快餐店,不过她随着爹娘旅游走过不少地方,大酒楼进过,小饭庄也吃过,总不至于看不出哪个是可以吃饭的地方,她进了一个饭店。 “小姑娘,一个人?吃什么?”老板娘递过菜牌,热情地打招呼。 这个?菜牌上的字认识秦思,秦思不认识它们。她不知吃什么。 老板娘是个热心人,于是介绍:“你一个人?要不来一个汤粉,或是一个炒粉、皮蛋粥也行,不用炒菜了。你看怎么样?” 好饿呀,秦思一听老板娘介绍,饥肠咕噜。 “三样都来吧。”她饿得吃得下一头大象了。 饱餐了一顿,秦思把那张粉红票递给老板娘,拜她的财迷娘后来的强制教育,秦思虽然不知这张票子是多少银子,可大约也知道不能转身就走,可能老板娘会找还给她一些。果然老板娘找给她几张不同颜色的票子,秦思接了,转身就走。 “嗯?那个?小妹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最好跟你爸妈说。”老板娘拉住她。 爸妈?可能就是爹娘。秦思本来红肿的眼眶更红了。 “小妹妹,你遇到坏蛋了?”老板娘一见她要哭了,急忙把她拉到角落“小妹妹,出了什么事了?” 秦思泪水如珍珠掉下。 “真可怜啊!”老板娘大叹。不用奇怪老板娘会误解,一个小女孩,眼睛哭得通红,神情萎顿,内衣也没穿,由不得她不往那方面想。 她急急安慰告诫秦思:“小妹妹,这事发生了就发生了,你可不要给人知道,要不你以后可难了,你还是回去,把衣服穿好吧。” 我的衣服哪没穿好了?秦思不解,这里的衣服比她以前那些衣物要容易穿得多,看看自己,看看老板娘,啊?她突然看到老板娘上衣里面比她多了一件,再看自己,胸前鼓鼓的,薄薄的透明的上衣遮掩不住红点隐隐约约。 啊!秦思脑门冲血,脸涨得通红,急急冲出饭店冲回家。她终于明白路上那些人为什么看怪物一样看她了,女孩的羞耻心涌上,她至此才有了自己不是小男孩而是女孩子的觉悟。 秦思顺利找到秦岚宿舍进了门。她这时无比感谢她娘亲,她那次被绑走又得救回去后,她娘没少唠叨要她观察周围的建筑景物什么的,她不会写也要她说一说一路上所见所闻路两旁风景建筑物什么的,所以B大那么大竟也给她顺利找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出场人物太多了,真怕叙述让人看得云里雾里。 4、秦思失踪了 … 进了门,她第一件事就是开行李箱,找到她刚才无视的东东,看了看,脱下上衣穿上,还行,她不笨,虽然没穿过,研究研究也知道扣上扣子就能穿住了。她又看了看箱里其它东西,衣服外,还有几本书,这个她知道是书,还有笔,怪怪的,她约摸着也知道是写字用的,不过还有一包东西女性用品她就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打开来不象吃的不象喝的用的,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的,于是丢开秦思吃饱喝足,无奈接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没有哥哥爹娘的现实。她的好奇心上来了。 她拿起刚才老板娘找给她的那几张不同颜色的票子,琢磨起来。按从大到小排列,刚才那张粉红票比这几张大。她得出一个结论,就是票子大些看来价值银子多些,秦思现在跟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差不多的认识,会穿衣洗脸刷牙,知道要靠票子买东西。比大班小朋友还不如的是,她不知家里的电视冰箱厨房那些电器是做什么用的。 研究完那几张票子,她开始观察别的东西,别忘了顾潇可是好动的主儿,换了个女孩皮囊,老实了两天又本性难改了。 她拉开冰箱,里面没东西,因为没插电也不冷,她觉得这就是一个比较特别的箱子。她的目光转到电视机上,没找到门,不注意按了电源开关,里面有人有声音,把秦思吓坏了…… 很久,她见那些人没有出来,只不停地说着话摆着各种动作,好奇心上来了,开始目不转睛看……后来她就看到她刚才在行李箱中看到的那种不明白的东西在那上面转动,一杯水倒到上面很快干了,一个声音在说:每月那几天…… 秦思看了一下午电视,太阳下山了,她到校门外吃饭。不好意思到中午那家饭店,她另外找了一家,这次熟门熟路,进去直接跟人家说:“来一碗皮蛋粥。” 吃完饭,她把那几张票子中最小的那张递出去,人家接了没说什么。秦思回家拿出剩下的那三张票子看了看,她很聪明的,以前什么都不会是因为她没心思学,现在环境逼着,竟很快给她总结出人民币面值来。知道秦岚给她的是一百元。汤粉炒粉粥都是一碗五元,现在身上还有一张五十元一张二十元一张十元合共八十元。因为会开电视了,她灵机一动,到处乱按,竟也给她找到电源开关。屋里亮堂堂的,“真高级,比夜明珠还亮。”秦思赞叹。有了灯,她不怕了,接着看电视…… 夜里,秦思朦朦胧胧觉得不对劲,她起身一看,止不住又大哭起来:“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我流血了……” 血断断续续流着,下腹坠痛,秦思痛苦地在床上翻滚,不停地哭着叫哥哥,顾峰当然不会出现。 熬到天亮了,秦思起床洗了热水澡,略好受些。又打开电视接着看,等她再次看到那个奇怪的东西广告时,她若有所思,到行李箱中拿了一片垫在自己身子底下,很好很好,血没有流得到处是了。十六岁的小宝宝秦思无师自通学会了用卫生**。 四天了,血不流了,她也没有死去,结合电视里那广告,秦思终于想明白,这个情况是每个月都会出现几天的,来了用那个叫“*舒宝”的东西垫上替换,用过的扔掉就行了。 通过电视里各式各样的广告,她还明白什么是打工什么是赚钱,可怜一个被父兄含在口中捧在手心呵护的十二年没长大的宝贝,就这样被逼着慢慢长大。 9月1号早上,秦岚急匆匆赶回家,打算带秦思去二中上学,她把医院中换下的衣物扔进洗衣机,倒进洗衣粉,扣上门,打开电源开关,转动旋扭,按了启动。秦思好奇地看着,多少明白那台机器是洗衣服的。秦岚进了卧室,打算再拿几件衣物去医院,她一眼看到床单上的斑斑血痕,秦岚脑门充血,未婚夫还没醒来,她本就忧烦万分,转身冲到客厅想说说秦思两句,沙发上的光景更壮观,秦岚气坏了,饶是她性情温顺,也劈头盖脸把秦思狠骂一顿:“秦思,你几岁啦?来**也不会注意注意?弄脏了也不清洗整理……” 秦思委屈地低着头,不关她事好不好?她能洗漱穿衣已经很不错了,娘没回来时连这些都是哥哥服伺她的。她哪知道怎么清洗整理? 秦岚骂了一通,也无可奈何。 “行了,我们走吧。”走到行李箱旁想盖行李箱。又一下子噎住了,里面空空如也,一件衣服也没有。 “小思,你的衣服呢?” “在浴室……”秦思低哼。 天啊!秦岚看到一堆脏衣服,秦思一件没洗。 又一轮轰炸教育开始…… 骂了事情还不能解决,秦岚看着脏衣服皱眉“衣服没法带了,你先上学,今晚凑合,明天我洗完了给你送去。” 给秦思打包了床单被单,急急带了秦思到二中报到,找到教室时老师已经在讲话了。 “小思,你先进去上课,行李我给你放校门口的值班室,等上午下课了你自己问一下老师同学找宿舍吧,这一百元你先拿着,日用品缺什么自已买,我先走了。”秦岚担心英若风没人照顾,把侄女塞进教室匆忙离开了。 秦思怯生生站在门口,讲台上的老师皱起眉头,这个学生怎么回事?迟到了便迟到了,还不赶快找个位子坐下?她可不知秦思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秦思以前上的学堂可不是这么个样的,就十来个人,有固定的座位,一直跟着哥哥在一起,如今一下见到黑压压一大教室人,她没晕倒就很值得佩服了。秦岚根本没跟她讲过,当然她也不会想到侄女上了九年学不知学校规矩。 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师指指第三排边上空位,大度地说:“你坐在那里吧。” 这话不缔伦音,秦思奉了急急如来佛赫令,嗖地直窜过去,掀倒了第一排同学的书桌,第二排同学桌上的文具,等她钻进老师所说的位置,原来坐到书桌一头的女同学又给她撞到地上去。女同学的小短裙上翻,底下粉红小内裤出现在全班同学眼里。 “呜呜……呜呜……”女同学脸孔通红,泪水汹涌。 “我……我……”秦思结结巴巴连个道歉都不会说,旭日谁会穿这么少啊?她以前是小男孩除了哥哥只跟人干过仗,不知如何与别的人相处,眼前的突发情况? 前排同学忙着扶书桌收拾文具,老师眉间拧成川字:“这位同学,跟撞到的同学道歉。” “道歉?我不会……”秦思说的实话,老师与同学却愤怒了,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乖巧可人的女孩这么恶劣。连道歉都不肯? “站着……会道歉了再坐下……”老师不再客气。 “同学们,我们继续,请还没自我介绍过的人到讲台上来自我介绍……”老师转向全班同学。 全班同学坐着,秦思一个人站着,如戏台的小丑一般,她的嘴唇都咬破了:爹,娘,你们在哪里?哥,你怎么不要我了?……秦思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流泪,娘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哥说过他流泪了他会心疼的。她不要在别人面前流泪。秦思痛苦难堪,沉浸在对亲人的思念中,根本没听到到讲台做自我介绍的同学说的什么。 “那位同学,到你了。……”老师连叫几声,嘴都气歪了才把秦思从个人思绪中拉回来。 “你来做自我介绍。” 啥米?什么是自我介绍?秦思在老师的示意下,晕菜菜上了讲台。 她站在讲台上立了十分钟,一个屁也没放出来。 老师几乎晕倒:“算了算了,不要你自我介绍了,把名字在黑板上写下就可以了。”下课铃响了,老师没有时间修理她了。递了粉笔给秦思,示意她在黑板上写下名字。 秦思呆呆地看着黑板,她听秦岚叫过她秦思,却不会写。在旭日时顾峰惯着他,什么都随他,他去上学堂为的是陪顾峰,什么都没学进去,让她写顾潇还能写出来,秦思两字却是连繁体都不会写。 这么个白痴学生,老师扶额:“不写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秦思”秦思的普通话发音随前世娘亲,南方人的普通话别扭得可以。 “啥?情丝?” 哈哈哈……教室里轰堂大笑,还有人叫情丝? 同学们笑的东歪西倒。连老师都憋不住嘴角直抽。 秦思再也无法忍耐,泪水哗哗流,她转身冲出教室。 已经下课了,走廊都是学生,大家怪异地看她,秦思更觉难堪。她冲到学校操场一侧的围墙下,狠命捶墙:“坏人,都是些坏人……”她真想跟那些笑话她的人打上一架,可是,这里没有顾峰给他做靠山了,这里也不是旭日,她也不是小男孩,女孩子是不能打架的。 秦思扑在墙上痛哭,犹如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了的亲人,哭她的变身,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哥……你怎么不来找潇儿了,哥……那些人欺潇儿,你怎么就不管啊?你不要潇儿了吗?哥,潇儿想你了……”秦思分外想顾峰,有顾峰在身边,她何曾受过委屈?她恍恍忽忽地想,是不是她再死一遍就能见到哥哥了。她真想一头撞在墙上。 她要不要再死一次啊? 秦岚正在英若风床前低泣,电话响起,来电话的是秦思的班任老师,她从N市二中学生入学档案的联系人找到的秦岚手机号,老师在电话里告诉秦岚,秦思只上了一堂课就不见人了。 秦岚急忙打电话给哥嫂,那边说秦思并没有回家也没有打过电话回去。 秦岚忧急无奈,秦思失踪了。 5、烦恼的人生 … 谢娴稳此次被打非常严重,虽然不至于肋骨断啊什么的,却也不是小事。 朱奕凡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热鸡蛋在老婆伤处滚动化淤血,谢娴稳紧闭双眼理都不理他。每次都是这一招,吵不过就动手打人,等打过了又来说好话哄人,立保证以后坚决不动手,抽屉里保证书都一扎了。 她跟朱奕凡的问题也不是只有外遇,朱母以自己那一辈的标准来衡量媳妇,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顺眼。 朱母的标准总结起来就是:丈夫为天。家务当然要全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孝敬长辈(她的孝敬长辈其实就是要谢娴稳在她面前作小伏低由着她挑刺);养儿育女。 朱母认为自已的要求并不高,媳妇却没有一条能办到,做饭从来都是她儿子,媳妇什么都不干,家里收拾打扫都是谢娴稳她直接忽略了。说打不还手更不可能,每次媳妇都把儿子抓得脸花花,打架都是她儿子先动手的她也不去想了,孝敬长辈更没指望,儿子每年仅接她到城里住个一两个月便把她送回乡下老家了,她当然不会想到是自己住儿子家整天挑刺弄得儿子跟媳妇打架吵架更频繁了。最让她恼火的是生儿育女方面,儿子媳妇刚结婚时因为要打拼创业暂时没有要孩子,到有些基础了,谢娴稳却不肯怀*,坚持要再等等,她不会想是自己儿子外遇使媳妇心寒不敢要孩子,只一味怪媳妇,每天都要提个十回八回。没完没了唠唠叨叨教育媳妇怎么为人妻,把自已那一辈的三从四德晒了又晒。 谢娴稳听腻了婆婆的唠叨,婆婆住在她们家时,能多晚回家就多晚回家,尽量不与朱母说话,实在听烦了就进卧室关紧门上网闲逛。朱奕凡是个孝子,每次老婆与母亲有矛盾,总是责备谢娴稳不让着他母亲,说他母亲守寡十几年不改嫁把他拉扯大不容易,每每这时谢娴稳便非常后悔嫁给他,天下男人多的是,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寡妇的儿子与婆婆争宠?况且朱母一点也不像其他老年人那样俭省着花钱,什么贵买什么,五十几岁的人还讲究穿名牌,没跟他们住一起时,有个咳嗽发热马上打电话找儿子诉苦,然后朱奕凡便忧心如焚急奔回乡,这招把戏谢娴稳很看不惯,她的父亲病重了还一个劲交待儿女好好上班上学别影响正事不要回家,花钱那是怎么省怎么来。 朱母自己花钱大方,看儿媳花一点钱却肉疼万分,每次儿媳要回娘家,她都跟前跟后,嘴里说着让她带些什么东西回家,眼珠子却不错地盯着她,盯紧她看她带了什么回娘家。谢娴稳每次跟口是心非对已大方对人小气处处挑刺的朱母相处都非常不开心。朱奕凡为迁就她,只得每年接了母亲同住一个两个月就送回乡下。因而对她也非常不满意,认为她不孝顺,不止一次要她将心比心自己老了儿女不孝顺自己是个什么心思。 谢娴稳很烦恼这样的家庭,提出离婚,朱奕凡却不愿意,抛开两人青梅竹马感情不提。谢大哥眼中的谢娴稳这不好那不好,那是他埋汰自家妹妹,客观说谢娴稳虽然不漂亮,却也清秀,不是拿不出手,虽然不会做饭,家里收拾打扫什么的却也不偷懒,生意上的事也一直是朱奕凡的左膀右臂。没有其它阔太太成天打牌打麻雀花钱大手大脚的恶习,娘家殷实,根本不需她贴补。朱奕凡明白,自己离婚再找顶多找个相貌比谢娴稳好些的,其它方面断没有超过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不会离婚的。 每次他忍不住跟老婆动怒,一见老婆不依不饶了,他又让步了,总是这样的虎头蛇尾,谢娴稳恼怒无奈,她们这样的相处法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次谢娴稳却不打算再容忍下去,没有那段梦中情,她也要离婚。 谢母因为不放心女儿,还没有回乡下,第二天打电话给女儿,女儿手机没有打通,打女婿电话,朱奕凡支支吾吾,谢母心中疑惑,第二天晚上便叫谢大哥带她去看女儿了。 朱奕凡见到丈母娘和大舅子一阵心慌,不让进门又不行,只好惶恐不安请进。 谢母谢大哥一见谢娴稳惨状,登时发疯,谢大哥捉住朱奕凡,劈头盖脸一顿暴揍…… 朱奕凡不敢反抗,后来扛不住了,只得大声嚷嚷:“大哥大哥,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解释个屁,等我先把你打死了你去阎王那里解释去。”谢耀辉非常愤怒,以前妹妹小两口也打过架,每次妹妹只一些小伤痕,妹夫则脸花花的,一看就知妹妹没吃亏,这次妹夫完好无缺,妹妹却伤的如此重,刚逼得妹妹自杀,昨天刚出院,昨晚就这样对待他妹妹,打狗还看主人面呢,自己的妹妹也不能让人白欺负。 朱奕凡大叫,再不叫屈谢耀辉真的会把他打死了:“大哥大哥,真的有原因的,阿娴……阿娴她外面有男人。” 谢耀辉抡起的手顿住,片刻更密集地落下,口中不住骂:“朱奕凡,我看错你了,大丈夫敢作敢为,你为什么往我妹妹头上泼脏水?你想离婚是吧?马上离,你俩给我马上离婚。” “阿娴,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谢耀辉扔开朱奕凡,发狠叫妹妹收拾东西。他是不赞成妹妹离婚,可自己妹妹给人欺负成这样,就没有容忍的必要了。 啊?朱奕凡一看情势不妙,如果谢耀辉也支持老婆离婚,那他光棍打定了。不管了,先认错。 “大哥,是我错了,你原谅我,你爱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离婚的事千万不可啊。” 谢母心疼万分,女儿长这么大,何曾舍得动她一个手指头,如今却一脸青青紫紫,再看看身上,心疼得大哭,当下听得朱奕凡讨饶,恼得怒骂:“打你干嘛?打你我女儿身上的伤就能不见了,我女儿就能不疼了?阿娴,我们这就走。” 老婆就要给人拉走了,朱奕凡急坏了,也顾不得保留隐私了:“妈,大哥,阿娴真的外面有男人,你们记不记得她在医院里才醒来找的那个什么顾墨,那就是她在外面的男人,昨晚……昨晚……昨晚她……我们在一起她失口喊出来了。” 啊?谢母与谢大哥一起看向谢娴稳。她们是不相信谢娴稳会出轨的,可朱奕凡言之凿凿,女儿从医院醒来确实是找过人。 谢娴稳看看母亲大哥,他们盼着她否认,她也说不上是出轨,然而,她离婚离定了,只有承认自己外面有男人,才能更容易达成目的。 她点了点头:“妈,大哥,他没乱说。有没有人我都一定要与他离婚。” 性质不一样了,谢耀辉犹豫。 朱奕凡趁热打铁:“妈,大哥,我也对不起阿娴,我以后会对阿娴一心一意的,我不想离婚。” 这个,谢耀辉沉吟,妹妹外面都有过男人,朱奕凡还能忍下去坚决不离婚,那么便算了吧。他改口:“你们再商量商量,反正我警告你朱奕凡,你再敢动我妹妹一指头,我就削你两指头还帐。” 只要不离婚,朱奕凡便能屈能伸,他连忙点头。 谢母看看女儿惨状,不满:“我不放心,娴,你先跟我回你大哥家,回头离不离再说。” 老婆现在坚决要离婚,再分居一段时间,那他还怎么挽回,朱奕凡急忙看向大舅哥,眼神急切地求情。 “好了,妈,让他们俩协商吧。你不用担心,朱奕凡要敢动阿娴,我饶不了他,你看看,我也打他一顿了,这事就这样扯平算了。”谢耀辉拉着母亲离开。 危机解除,朱奕凡松了口气,把他在厨房炖着的乌鸡汤端来给老婆喝:“阿娴,你尝尝,这是我隔水炖的,把鸡放蒸笼上,下面一个青瓷碗放了枸杞洋参红枣,一只鸡就滴这么一小碗汤,一点也不油腻,很好喝的,来。” 谢娴稳看着他小口小口吹凉汤放到自己嘴边,心头滴血,他的每一次体贴背后都带着目的,他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她没法感受到这好是出自内心对她的,她接受了他对她的一分好,就必须回报两分三分更多,行了,这样的生活她不要再过下去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朱奕凡,我郑重再说一次,我们离婚,你答不答应我都要离,为两个人的脸面,你就别逼我去法院上诉,行吗?”谢娴稳疲倦地说。 砰地一声,朱奕凡把碗掼地上:“你就非得离婚?你还想我怎么做,你出墙我都忍下了,我也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出轨,你还想怎么做?就这么不依不饶?” 谢娴稳冷冷地看着他:“朱奕凡,你觉不觉得丢脸?每次软地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你就不能好好讲理?你保证,你的保证值什么?一毛钱都不值,看看那抽屉里的保证书?上面都写了什么?第一次出轨你保证不再犯,第二次出轨你还是保证不再犯,还要让我等着你的第三次保证?每一次动手打架你都保证不再犯,可你哪次做到?别跟我说什么除了这次你以前都是让着我的,哪次不是你先动手?我不要你的相让,我要的是平和安宁的家。为什么不能放手?让大家安安生生过日子,你可以娶一个贤惠的妻子,把你母亲接到身边一家人愉快地生活,让你母亲安享晚年全了你的孝心,你年轻英俊,你完全可以娶一个比我好的女子。你就非得逼死我,不给我一条生路?” 朱奕凡痛苦地看着老婆,他怎么办?他不可能离婚,他的母亲他了解,跟谢娴稳合不来,跟别的女人更加合不来,就谢娴稳这样小气巴拉过日子的人他母亲还不时在他耳边念叨谢娴稳撒漫,老婆与母亲的斗争其实不全是老婆的错,不过母亲再不好也生他养育他,他不能责怪母亲只能要求老婆迁就母亲了。生意上平时拿大主意的基本是老婆,没有谢娴稳,他就如没有主心骨的躯体,放了谢娴稳,谁来放过他? 一阵劈里叭啦,屋里的电视茶几叫他砸了,他冷酷地说:“我不可能答应,你死心吧。” 谢娴稳失望地看着他,眼前人面目狰狞,她真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 “行,你不离是吧?好,你出去,让我静静。”谢娴稳冷静下来。生活给人太多的失望,她必须为自己的识人不清买单,这是我自找的,她对自己说。关上卧室门,她起身脱□上的睡裙,换上一件上衣一条裤子,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里的人,心中很平静:对不起,妈,让您操心了,请恕女儿不孝。 推开窗户,谢娴稳苦笑,为什么她要一次一次走这样的路,如果她往下一跳,是不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是不是她就能跟顾墨在魂梦里团聚了? 6、天才凌傲天 … 与英若风他们的游艇相撞的凌志一家远没有他们三人幸运,凌志捞上来时已经死亡,凌妻安素云送医院后也不治身忘,他们的儿子凌傲天昏迷不醒。 与别的有钱家族兄弟争权夺利骨肉互相残杀不同,凌志的父母很早过世,凌浩比哥哥凌志小了十五岁,是哥嫂养大的,哥嫂对他如同儿子般关心爱护,他与侄儿既是叔侄又情同兄弟,如今伤心之余急忙把侄儿用直升飞机送到首都就医。 “教授,我侄儿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凌浩忧心忡忡地问医生。 凌傲天在首都XX医院动了开胸手术后,胸腔积水清理了,彩超显示一切正常恢复得很好,然而一直没有苏醒过来,样子却不象重病昏迷,一直在床上不安地扭动,反复挣扎着,似乎拼命地想挽回什么。 这么特殊地病例,享誉国内外的专科教授也束手无策:“令侄这种情况,闻所未闻啊。” 凌浩急得恨不能以身相替,大哥大嫂都故去,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侄儿一直这样下去。 大把大把地钱砸进XX医院,凌浩扬言:只要谁能救回他侄儿,酬谢六位数RMB。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医院召开了专门研讨会,针对凌傲天的病情,开了一个又一个会议。这一次干脆全医院医师都集中开会,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院长鼓励全医院的医生踊跃发言。 酬劳很多,可是不容易拿,众人说不出什么来,最后一个实习医生说:“会不会这根本不是病?而是病人有心理障碍不想醒来?” 呀!一语惊醒梦中人。 专家们恍然大悟,确实像啊! 心理医生上场了。 来的是首都最有名的心理医生,确实名副其实,他只跟病床上的凌傲天聊了几句话,便提出做催眠。 谈话过程是这样的 “你才十九岁,你有大好的前程,你不醒过来什么都做不了。” 床上人不为所动。 “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不醒来他们就无后了,清明连个后人上坟都没有。” 还是没有动静。 心理医生看了看床上人,十九岁了,有恋人了吧,他接着说:“你不醒过来,你就没法呵护你爱的人,你忍心丢下你爱的人吗?” 床上人激烈地挣扎起来。 “你不醒过来,你爱的人很伤心很伤心。” 床上人更激烈地扭动,然而还是没有醒来。 凌傲天一直在做梦,其实现在的凌傲天不是凌傲天,或者说凌傲天的身体,头脑里住的却是顾峰的灵魂。 船沉没时顾峰是拉着弟弟的,后来猛烈的浪头打来冲开了他与弟弟,漆黑的夜幕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摸索着想拉弟弟,可是他也不会游水,然后弟弟被翻滚的海浪吞噬。弟弟死了,死了;什么都完了;他没有好好保护好弟弟,他也不想活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心头的创痛,失去弟弟的对他的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结局。 于是他一直晕迷着。后来他突然听到弟弟在不停地哭,不停地叫着哥哥,不停地哭着喊哥哥你怎么不要潇儿了?不停地说哥哥潇儿好难过,潇儿好想你,哥你来找潇儿好吗?潇儿现在过得好苦,哥,那些人都欺负潇儿,哥你说要保护潇儿一辈子的,为什么不要潇儿不管潇儿了? 顾峰拼命安慰弟弟:弟弟别怕,哥不会丢下你的,你在哪里?哥这就去找你。 然而弟弟却是听不到他说什么,仍一个劲地哭,顾峰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痛折磨着他…… 心理医生对凌浩说:“病人心里有丢不下的人,好象想醒又怕醒来就不能跟什么人在一起。我看最好还是做催眠,让他忘了一些事。不然病人这样折磨自己下去会脑衰竭,那时就……” 只要能救回侄儿,怎么都行。凌浩同意做催眠。 凌傲天醒过来了,他茫然地看着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觉得自己心头有一个黑洞无法填补,却想不起是什么。 凌浩把凌傲天的资料告诉他,凌傲天觉得他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应该是谁。 凌傲天的伤早好了,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现在既然苏醒,医生又确诊身体没事,凌浩把他带回N市。这时是九月中旬,学校已经开学。凌浩给凌傲天请了家教老师,想不到凌傲天记忆失去,学起东西仍非常快。老师讲授小学知识时,他只听了个开头,便摆手叫停,数学自己挑了例题看,语文与英语草草翻过,只用一天便学完了,第二天让老师给他出题测试,竟全部满分。初中课程用了十天,语文与英语基本只看过便会了,只数理化多学了几天。高中的用了半个月,还没学会的只有信息课了,一个月后,凌傲天就基本可以接受大学教程了,家教老师大叹:“天才!天才!。” 其实实在说不上天才,凌傲天脑中还残存有顾峰的本能,他很小一点点大时爹对他很冷淡,娘却很疼他,为讨娘亲欢心很认真地学习一切,及至大了为了能保护弟弟,更是发狠学习,旭日的教学在宁睿的倡导下,跟现代差不多,教学课本虽不是宁睿编的,大纲却是她提出的,阿拉伯数字虽然没有在国中普及,在他家中却是谁都会都懂的,甚至是简体字他也看多了娘留下的手札笔记认了个七七八八,英文他娘亲出国搞贸易时国内便办起了语言学校,他的程度如果考试都过英语六级了,学起来自然不费劲。 凌傲天之前就很优秀,凌浩也想不到侄儿记忆都没有还如此厉害,非常高兴,想了想又把凌傲天带去跆拳道馆。 作为大财团的继承人,为了怕绑架勒索什么的,凌傲天从小就被凌志送去学跆拳道,出事前已是黑带级别了,因而凌傲天不象一般刚成年的十九岁青年那样孱弱,身材已经非常刚劲挺拔。 跆拳道馆里,凌浩奇怪地看着侄儿。侄儿什么时候学的这样的武术,为什么他不知道? 刚才教练想测试凌傲天的应变能力决定从哪个级别开始施教,让凌傲天与他过招,凌傲天开始有些笨拙,没几招后便啒啒逼人,掌下风声呼呼,教练只有躲闪没有还手之力了。 “高手,高手。”教练惊叹。“老凌,你什么时候又把侄子送去学掌法的?太厉害了,打得过你侄儿的看来国中没多少人,跆拳道不用再学了。” 凌浩想,也许大哥大嫂什么时候送了傲天学的掌法而他不知道。 凌傲天失神地望着虚空处,他刚才使出拳脚时,依稀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一直在欢呼:“哥哥好厉害,哥哥真厉害……” 凌傲天只觉心口喘不过气来,他觉得那个发出欢呼声的人对他很重要,那是谁呢? 直呆呆地随着凌浩出了跆拳道馆回家,一整天他都被那个声音折磨着,晚上他实在忍受不了,敲开了凌浩的房门。 “叔,我有过弟弟吗?”他听凌浩介绍过他是独子。因而有此一问。 “没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大哥大嫂只有你一个小孩吗?你婶婶身体一直不好,也没有怀*过,所以你也没有堂弟。”凌浩被问得莫名其妙。 “叔,那有没有亲戚家的或者哪家的小孩叫我哥哥的?”凌傲天觉得,不能找到那个叫他哥哥的人他很难受。 “没有。傲天,怎么啦?”凌浩警觉地问,侄儿醒来至今一直冷冷淡淡,含蓄内敛,对什么都不大热心,为什么今晚这么反常? “没事。叔,你休息吧。”见问不出什么,凌傲天便退出回房。 他找出相册翻来翻去,上面的人没有一个他觉得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是谁呢?反反复复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凌傲天无奈放弃,凌浩说明天要送他去B大上学,凌傲天只能暂时放下心事先睡觉。 凌傲天上床睡下了,隔壁的凌浩却没有睡意,他点燃了香烟静静地吸着,侄儿的反常还有下午异样的武功引起他的怀疑。 他问妻子李华:“大哥和大嫂有没有送傲天去学过跆拳道之外其它的武术?” 李华奇怪地说:“你天天回家的,傲天也不住校,傲天学什么你也知道啊!他除了上学还要不时给你和大哥抓去集团学习做事,除了跆拳道,别的武术哪有时间学?” “行。我知道了,你睡吧。我去看看傲天睡着了没有。”凌浩起身出了房间。 凌浩并没有如他跟妻子所说的去凌傲天房间,他下楼去了车库,坐进车里开始打电话,电话是打给首都那个心理医生的,凌浩问了一些问题。 然后,第二天凌傲天被告知暂时不去B大上学,先到首都复诊。 在首都,心理医师又给凌傲天做了一次催眠,这次不是清除凌傲天的记忆,而是给他脑中植入真正的凌傲天幼年童年少年青年的一些凌浩所知的过往。 7、陌生的未婚夫 … N市大街小巷里,披头散发的秦岚找了几天秦思了,还一无所获,她不敢再隐瞒,无奈打电话通知了哥嫂。 秦思的父母急急赶到N市。秦思妈不住啼哭,口里念念叨叨埋怨秦岚,秦岚有苦难言。几人又疯找了十来天,秦思就如海水蒸发了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她们到派出所报了案,秦思父母家中还有小儿子田地庄稼,只能又回乡,秦岚送回哥嫂,止不住回宿舍哀哀痛哭。 主治医生给她打来电话,英若风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了。 啊!秦岚开心极了,秦思失踪的事暂时压下,她飞快地赶到医院。 秦岚冲进病房,英若风正好睁开眼睛。 “若风,你醒来了,太好了。”秦岚开心地扑进英若风怀里,一把揽住他的腰。 “啊……”秦岚痛呼,英若风竟把她推倒地上。她惊讶地看向英若风。眼前的人是英若风,可是眼神却是一个她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顾墨厌恶地瞪着眼前女人,这女人真不要脸,穿成那个样,刚才直直扑他怀里,他害怕地打算跟宁睿解释。 周围的环境吓了顾墨一跳,怎么会是这么个样?然后他想起来了,他们一家乘船往京城赶,那晚他要去看两个孩子的,却发现甲板进水了,他去找船工想办法,却发现船工都死了,他想回去找妻子时,一个浪头打来,他一趔趄摔下海里,他在海里拼命挣扎许久,后来他还听到宁睿在呼喊他……睿呢?孩子呢?这到底为什么啊? “若风,你怎么啦?”秦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那一摔真不轻,很难相信英若风有那么大力气那么狠的心。秦岚红着眼依到英若风身上。以往她在外面受委屈,都是这样依着英若风,英若风肯定要搂着她安慰一番的。这次秦岚却是被一把推开,似乎她是什么可怕的SARS病毒。 顾墨瞪着她凶狠的说:“你别靠过来,我警告你,再靠过来我不客气。” 什么跟什么啊? 秦岚哇地一声痛哭,侄女失踪已让她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未婚夫醒来,却这样对待她。 “若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次出事也不是我想的……” 出事?秦岚的话提醒了顾墨,他问:“只有我一个人救回来吗?其他人呢?” 他心想,或许睿与孩子也活着。 “小思没事,只是到学校后不知怎么不上学了,失踪了。”秦岚以为他问的是秦思。 小思? 顾墨皱眉:“我不是问小思,我问其他人。其他人呢?” “其他人?听说两夫妻死了,只有他们的儿子活下来了。你放心,死者的弟弟送来了五万块,医药费不用担心。” 两夫妻?一个儿子?顾墨迷糊着急,他一掀被单要下床去找宁睿与孩子,一下子被自己身上的衣服吓住了。 啊?一条短裤叉,一件短袖衫。露胳膊露大腿。 “我的衣服呢?你?你?你非礼我?”顾墨大叫,抓过秦岚就揍…… 秦岚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左躲右闪…… 病房里兵慌马乱,医生护士进来了。 各种仪器检查下来,主治医生一番诊断,最后只能判断为暂时性失忆加狂想症,建议秦岚把英若风送去精神病院看精神科医生。 “送去精神病院?”秦岚呆呆地看着英若风,把英若风送去精神病院?那英若风的前程肯定要完蛋了。她失神地摇头,不能那样做。 顾墨瞪大眼,竖起耳朵听着医生与秦岚的对话,看这个女人的神色,那个什么精神病院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不能去。他刚才从窗口往外面看了看,赫然发现外面的情景根本不是他熟悉的生活过的哪一个地方,反而,很象宁睿描述过的她前生的那个地方,窗玻璃里照出的那张脸不是他的脸,他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身体。顾墨思绪翻滚,看来他就象宁睿去到旭日那样,他来到宁睿的那个世界里。他想:我在这里,那么睿应该也回到这里了,还有两个孩子。不管了,先找到睿,只要找到睿,睿就有办法找回两个孩子。 顾墨决定,暂时他就当那个英若风,不能给送到那个精神病院,就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先找到妻子再说。 英若风不再闹脾气找秦岚麻烦,他配合着一切,只是不说话了,只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在医院里又住了七天,各方面检查良好,秦岚给英若风办理了出院手术,带着他回了B大。 教师公寓里,英若风看着书架上的书发呆,宁睿跟他讲过,他当宁睿的抄写助理那么久,宁睿后来为图省事写着写着就写成简体字,书里的字他能认个八九不离十,可是认得字不代表他能理解与运用。 秦岚告诉他他是大学讲师,他听明白了,就是学堂里的夫子,让他讲八股文可以,别的?英若风皱眉头。 “这些我不懂,怎么去讲课?有没有教绘画的,那个我可以。” 秦岚懵了,未婚夫怎么回事?本职知识丢了,却捡了原来不会的,B大不是美院,怎么给英若风转系? 等她买回了水彩水粉油彩画具让英若风画了几幅画后,就彻底放弃了给英若风找美术教师工作的想法,英若风只会国画,工笔与写意都很好,可是画风滞后,现代流行元素、水粉与油画他一点不懂不会,更没有系统的教育理论,自己画可以,当教师应聘不会过关的。 “你还能想起做些什么?”秦岚不死心,这么个大男人,不能放他在家不做事,她也不舍得就让英若风去干苦力。 英若风想了想,问秦岚:“有外贸公司吗?我可以到外贸公司做宣传案策划包装产品。” 秦岚疑惑,眼前这人真的是她未婚夫吗?为什么会的都是奇奇怪怪她不知道的。 她拉过英若风,打算动手脱他衣服检查。 “你干什么?”英若风抓紧领口,一副要被**正奋力反抗的淑女样。 “若风,你想不想我……”秦岚原来要脱衣服检查的,现在改变主意了,她脱了自己外衣,软软地依靠过去,一手环着英若风的腰,一手伸到他背部抚摸…… 啊!啊!啊!英若风触电般跳开。 “男女授受不亲,你别乱来啊!我有娘子的。”英若风气急,说漏嘴了。 再不明白怎么回事秦岚就是傻瓜了,这人不是英若风,或者这就是顶着英若风外壳的一个陌生人。 秦岚失声痛哭…… 穿帮就穿帮吧,英若风镇静下来。 “那个,嗯,我不是你的那个什么未婚夫,你也知道了,以后不要再动手动脚了,给我娘子知道了不放过我,我们解除婚约吧。” “若风,你原来是什么人?” “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总之我不是你的未婚夫,我也有妻子的,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英若风不想多说。 秦岚伤心不已,两人都快结婚了,同事也都知道,现在解除婚约?人家怎么看待她?抬头看看英若风,虽然眼神陌生,可是脸还是那个脸,还是她魂牵梦萦的人。 也许哪天若风又回这具身体了,秦岚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她之前已经跟若风**过了,现在也无所谓害羞不害羞了。 “若风,先睡觉了吧,你睡这个房间,我睡隔壁。”秦岚把英若风带到他们之前一起睡的那个卧室,自己进了旁边的那个小卧室。 “那个……”英若风叫住她,“你没自己的家吗?” 秦岚垂泪:“若风,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吗?我们以前是一起住的,现在你赶我上哪?” 啊?英若风看看秦岚,有一瞬的心软,算了,反正不住一间就没事。他不再言语。 英若风陷入梦乡中,他梦到他们在海上沉船只是他的恶梦,实际上一家人好好儿的回到京城了,他们到京里贺柏已经出殡了,他与宁睿峰儿去给贺柏上坟后回了大观园,宁睿很伤心,他于是把妻子拉到床上打算用老办法让妻子开心,两人在床上喁喁细语……后来,宁睿没有禁止住他动手动脚……于是……两人开始亲热…… 暖暖的气息在耳边轻吹,光滑的软软的身子在怀里磨蹭着,一只手在他那里来回滑动…… “睿……你真好……”英若风陶醉地搂住身边的人,“睿,你不能离开我,我们说好的永远在一起的……” 怀里的人有刹那的僵硬,然后舌尖热切而缠绵地舔舐他的耳根,跟着火热的唇印在英若风的颈部,逶迤着来到喉结……胸前……腹部…… 英若风被挑得火起,整个人发飘,迷迷糊糊中吟哦:“睿,别逗了……给我吧……” 对方还在一个劲挑逗**,英若风忍不住了,粗重地急促*息,把头往下推:“啊……睿,吃它……吃它……” 吮*的火热的唇停了停,犹豫着来到他***,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英若风被那燃烧的串串*火冲击折磨 ,他忍不住把人往上一拉,一个翻身压住,长驱直入…… 8、楚姿的心事 … B大一年级学生楚姿这些天很烦,母亲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她父亲捡了个白痴一样的小女孩回家,女孩子十六岁了,本来应该是能帮忙的年龄了,却什么也不会,她母亲很气恼,想把小女孩赶走,她父亲不让,两人正冷战,让楚姿回家给她助阵。 周六一早,楚姿便急急离开教室往家里赶。她家在本市,家境却很差,父母都是下岗职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三姐弟靠父亲摆水果摊,母亲给人擦皮鞋供养,她从高中起假期便到处打短工,她不明白家庭情况这么糟了,父亲为什么还要捡个不会帮忙的白痴女孩回家。 楚姿往校门赶,同样往校门赶的学生也特别多,人流涌动,很快道路便堵住了。 楚姿莫名其妙。她拉住一个匆匆往校门跑的同学:“地震啦?都跑出教学楼宿舍楼?” “不是不是,快走吧,别拉我了,迟了就都被人围住看不到了。”同学急急拉起她一块跑。 “看什么?”楚姿气喘。这个同学平时上体育课连五百米都跑不动,现在却堪比刘翔,速度那个快哟。拉着她在人群里飞一样穿梭。看看周围的人,楚姿更惊奇,堪比刘翔的人真不少,奇怪的是都是女孩子。 等她们左冲右突来到核心圈,楚姿明白了,比大地震还让人颤动,校门口的一辆兰博基尼边站着两个人,中年人楚姿没注意,她的眼珠给那个优雅的身影吸住了,一瞬间忘了呼吸。 看到他,楚姿才知道什么叫帅,什么叫英俊,什么叫迷人。 那人年约二十,有着一头黑色浓密的头发,月白衬衫的花饰领口和袖口翻到外面,配着剪裁得体的珍珠白休闲短外套,那衣服的材料即使是楚姿这样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也能轻易看出它的精美与昂贵;大约一米八五的样子,身影挺拔,只能用玉树临风来形容。举手投足间,高贵典雅。 鼻梁挺直,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令人联想到无星的夜空;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含着淡淡的笑意,优雅而惑人,带着一股高贵不凡的神气;细看他眼眸深处,却又有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一扫第一眼的和煦,让人不敢对视。让人不自觉地感到畏惧,不敢接近。 五官和皮肤有着大理石雕塑般的细腻质感,他随意的姿态显出一种自然的优雅带着某种贵族气质——高高在上,又彬彬有礼,看似亲切得体,实际上却是让人难以亲近。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透出一股激流,楚姿几乎可以感觉到那犹如激光般的视线正在灼烧着自己的脖子。 “好一个帅哥,妈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帅哥了,那些个港台明星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同学赞叹虽然楚姿平时极有理性,也不由的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 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楚姿心头暗语他的眸光是如此深邃,令人难以捉摸,却又在不经意间牵动着你的心;至于那额头自然垂下柔软的流海,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光彩。 “同学,请让让。” 他开口了,声音温和有礼,却隐着一丝冷漠、一丝诱惑。 人群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通道。 挺拔的身影向前迈步,唯美而又充满爆发力的金属腰部,线条犹如刀削,加上无数链条组合而成的腿部,使它移动间给人一种坚不可催的感觉。 凌傲天出现在B大的短短半小时征服了B大众女生的芳心。 楚姿一路上恍恍惚惚,脑海中只有凌傲天的影子,同学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楚姿,凌傲天是云天集团的继承人,听说他父母去世了,现在他就是云天的老板。这么出色这么有财势的人,你不要放过啊!你是我们系的系花,B大除了二年级的宁熙,只有你配得上凌傲天,听说他也是一年一班的,跟我们同班,出手吧。迟了就给别人抢去了……我要是有你漂亮,我肯定去追求凌傲天” “楚汉,我跟你拼了,你自己老婆孩子都养不起,你还有那个好心养孤儿?谁知你是养孤儿还是养小情?”踏进家门时她还没回过神来,母亲的哭闹把她的魂魄拉回。 屋里母亲正扯着父亲撒泼捶打,一个小女孩惶恐地躲在父亲背后。 “妈!”楚姿拉开母亲,万分无奈,贫贱夫妻百事哀,父母未下岗前她一家人也很和睦的,现在却三天两头吵架打架,母亲总骂父亲没用没出息,楚姿作为长女,没少听母亲唠叨父亲无能。 楚母见女儿回家,援兵到来,拉着女儿对丈夫一番控诉:“小姿,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爸还要收养孤儿,养嘛也可以,这么大个人总得帮忙干点活吧?你看看……”楚母一指漆黑的四壁,把女儿拉到厨房。 天啊! “怎么回事?怎么会着火?你们做饭时不好好看着炉火?”楚姿急坏了,厨房着过火了,煤气灶油烟机铁锅什么的都烧变型了,家里什么情况她很清楚,哪有钱再添置?她得好几个月吃包子了。 楚母气呼呼地指向楚父后面的小女孩:“就是她干的好事,早上我和你爸出摊去了,让她帮忙中午做饭给你弟弟和妹妹吃,她就把厨房搞成这样,还好我不放心回来看看,及时发现,要不整个屋子都给烧了,我们一家还不知住哪里呢?” 这是什么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啊?楚姿抚额,她十三岁就包了家务让父母能出摊中午不用回家做饭了,十五岁已经到处打小工赚钱帮补家庭了,这个小女孩十六岁了还不会做饭?不会做饭也罢了,怎么会弄得把厨房都烧了呢? “先别说这些了,妈,我赶紧把厨房收拾了,煤气灶油烟机电饭锅不买不行,你跟爸去出摊吧。”抓紧挣钱是正事。楚姿打发父母出去赚钱。 “那她呢?还留我们家里?”楚母不乐意。 “不留我们家你让她一个小女孩在外流浪怎么行?慢慢地教就好了,你别光老骂人家。”楚父更加不乐意…… 两人开始对骂 “爸、妈,你们出摊去,我跟她谈谈,不用你们管。”楚姿气恼不已。 楚家的老大是楚姿,女儿貌美懂事,楚父楚母一看女儿发怒,忙偃旗息鼓出门赚钱去。 “你过来帮忙。”楚姿招手叫那个小女孩来搭把手整理厨房。 小女孩就是离开学校的秦思,那天她哭了一上午,到底不愿回教室,到校门口拿了行李袋打算回秦岚B大宿舍,N市那么大,早上秦岚赶时间打出租车到学校的,秦思如何认得路回去?在市里转来转去没找到B大,后来想回二中去等着秦岚,当然也找不到。身上总共有一百二十元,她这次比较会打算了,住了十天最便宜的十元一晚的私人小旅店,每天一顿只吃一个五毛钱的包子,打算等秦岚找她,N市那么大,每天擦肩而过的多少人?秦岚往网吧里公园那些中学生去的多的地方找她当然没找到。秦思后来连十元旅店都没钱住了,只能露宿街头,到菜市场捡一些人家扔掉的可生吃的东西充饥,那天中午饥饿难耐,站在楚汉的水果摊前看着水果眼馋,楚汉看她实在可怜,便好心地给了她一个苹果吃,秦思在周围转了转,傍晚时又来到楚汉的水果摊前,眼巴巴看着楚汉,楚汉一问,秦思也说不清楚,楚汉只听得她说有个姑姑,认为秦思是父母双亡姑姑不愿抚养了把她扔一边不管了,心下甚是可怜秦思,听秦思说身上没钱了,便把秦思带回家。 十六岁了,能帮忙了,楚母开始也没说什么,寻思得一个家庭劳动力也不错。她开心得早了,秦思除了能自己穿衣洗漱其它一概不会。到楚家这些天,什么活都帮不上忙。楚母脾气很暴躁,教什么说个三言两语秦思不会就开始打骂,然后楚汉看不过去,开始责备老婆,也顾不上教秦思,如此秦思又急又怕更加学不会。今天楚母气极,跟秦思讲了怎么做饭便出门,不想秦思竟把厨房烧了。 楚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厨房清理好。 “你在家里呆着,我出去买煤气灶铁锅……”楚姿叮嘱秦思一番,出门离去。 等她从商场几番比较买了东西回家,父母与弟妹都在家,父亲正追打弟弟,母亲跟在后面打骂父亲。 “又怎么啦?”楚姿无奈。 “你弟弟骗秦思说去买东西,不知带她坐车到哪儿,下车后自己偷偷回来了,把人家丢下不管了。”楚父亲气得要命。 “就是要丢掉她,好好的把我们家的东西都烧了,为什么还留她在我们家?”楚姿的弟弟哭喊,屋里如开了锅的粥一样闹腾。 …… “别闹了,弟,你把人骗到哪里?我们快去找吧,这都快黑天了。”楚姿烦恼地说。下午她与秦思边干活边谈话,已经知道秦思就是一个幼稚园小朋友的生活能力,“不找,就不找。”楚姿的弟弟嚷:“姐,爸糊涂你也糊涂吗?她要能帮忙还好,可你看来了这些天了,什么都不会干?我们家又没什么钱,姐你出去打工一学期才赚多少钱?爸妈都多久不给你生活费了?现在锅灶又是你出钱买的,你还有生活费吗?人家象你这个年龄穿得多漂亮?天天花枝招展跟朋友同学玩耍,而你却是到处找工打工,还有我和妹妹,我们在学校都给同学笑话我们穿得难看,我们也不需要穿名牌,可是妹妹穿的都是你的旧衣服,我穿的都是亲戚给的……家里三餐都吃的什么?多久没闻到肉味了?姐,我们家有那个能力做善事吗?” 楚姿的弟弟越说越伤心,楚姿给他勾起心头凄苦,止不住哭了起来,妹妹跟着大哭,捶打着丈夫的楚母也放了手跟着滴泪,楚汉蔫了,跌坐在门边无言…… 9、宝贝成野草 … 路灯昏暗,黑影瞳瞳,行人车辆川流不息,秦思蜷缩在路边,眼珠不错地盯着每一个过往的路人,她盼着楚汉能来找她,那个伯伯那么好心,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身边走过无数人,秦思没有盼到楚汉,渐渐地她失望了,她开始寄希望于那个姑姑,也许那个姑姑会找她,就象那时在旭日时她丢了,她爹娘和哥哥找到她一样,她不知秦岚此时正悲伤未婚夫变成了陌生人,根本想不起失踪的侄女。 夜深了,行人车辆越来越少,泪水模糊了秦思的视线,她心头一千遍一万遍呼唤:“哥哥、爹、娘……你们在哪里?你们怎么不要潇儿了……” 空旷的街头,秦思蹒跚前行,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路灯把她的身影拉长,那样的静寂无言,那样的孤凄无依…… 如果谢娴稳知道自己的潇儿流落街头,肯定急疯;如果顾墨知道自己的命根子无家可归,肯定心疼死;如果顾峰知道心肝弟弟吃了这么多苦,肯定命都不要也不能让弟弟受这样的苦。可惜谁也不知道,谢娴稳正忙着与朱奕凡扯皮离婚,顾墨正沉迷美好的梦乡中与妻子緾绵,顾峰经过两次催眠已接受了新角色,完全融入凌傲天的生活中。 一家子四人在这个城市中,各有各的际遇,却偏偏是一直在父兄小心翼翼娇养呵护下长大的年仅十二岁的顾潇孤苦无依多灾多难。如果是顾潇穿到凌傲天的躯体,那他再笨再不会做事,凌浩也不会嫌麻烦,凌家有的是钱,养个米虫又如何?侄儿能活着就好。如果是顾峰穿到秦思身上,那他不可能笨笨的不会整理清洁做些杂活,也不会撞倒同学,即算撞倒了也不会连道歉都不会,更加不会连秦思两字都不会写,当然更加不可能负气离校,退一步讲,即算离校了他也能找到工作谋个安身之所。 一切只能说天意弄人,无法怪谁。 秦思的苦难并没有结束。流落街头挨饥受饿什么的跟她接下来的遭遇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天色微明时,走了一晚的秦思在天桥下蹲坐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一般沉迷到美梦中。 “潇儿,怎么样?好吃吗?”爹爹端了一大盘吃的放在他跟前。 “弟弟,喜欢吗?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小蛐蛐。”哥哥摸着他的头,宠爱地问。 娘给他披上一件外袍,无奈地摇头浅笑:“穿这么少,不冷吗?” …… 叭叭叭……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把秦思从美梦中震醒,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秦思叭嗒叭嗒掉眼泪。 揉揉发麻的腿,秦思开始在街头徘徊,昨天早上在楚家喝了一碗稀饭到现在她都没有吃过东西,秦思饿得两眼冒星星,有气无力地拖着脚摇摇晃晃地走着。 “啊……”秦思尖叫,一只手伸到她胸前摸了一把,秦思羞愤地想怒骂打人,那萎琐的人却早骑着自行车走远了。 走走停停到了中午,秦思又累又饿,她来到一家饭店前停下了,摸摸衣角绞绞袖子,秦思鼓起勇气来到收款台前:“阿姨,你这里招工吗?” 饭店里的洗碗工刚好辞工,目前还没人洗碗,老板娘看看秦思,小女孩很乖巧可爱,只是太小了。 “小妹妹,你太小了,我不敢招你啊。”老板娘遗憾地说。 有门儿 “阿姨,我不小了,只是长得小些,阿姨,我家里人不要我了……我没处去……你就留下我帮忙行吗?我不拿工资,只要给我吃住就行。”秦思边说边掉泪。 “阿姨,我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你就留下我帮忙吧。不会做的我会好好学的。”看老板娘神情有所松动,秦思又加了把火。 秦思长的实在太可爱了,老板娘不自禁心软。 “行,只是有人查不能说是在我这里打工,你就说是我亲戚家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老板娘答应下来。 “秦思” 老板娘转头招来另一个女孩“阿芳,你带秦思到厨房去,看看有什么现成的先拿些给秦思吃,再教教秦思洗菜涮碗吧。” 秦思费老大劲终于学会了洗碗洗菜,在饭店做下来。 教她的女孩阿芳也比较有耐心,老板娘比楚母脾气好,秦思磕磕碰碰摔了N个碗也没指责她。秦思卖力地学习着做事,虽然笨拙,却不偷懒,老板娘看在眼里,很是怜惜她,虽然秦思说不要工资,老板娘也没薄待她,见秦思没有衣服,还亲自上街给秦思置了三套衣服,后来天气渐凉,又给秦思买了外套保暖裤。秦思很感激,阿姨前阿姨后嘴巴甜的抹蜜,把老板娘哄得更疼她了。 因为天气渐凉,老板娘心疼秦思洗菜洗碗手稍稍冻着,于是让她学习着上菜,洗菜洗碗的活另招了一个中年妇女做。 老板娘是好心,不过秦思却因此招来麻烦,导致再一次流落街头。 秦思因为不认字,所以点菜是阿芳,她负责上菜,开始几天也没什么事,虽然秦思上菜时颤颤惊惊小心翼翼一点不熟练,然而她长得好,客人有时打趣说她酒没倒满,碟子放满海鲜壳骨头了也不懂得撤换,茶壶没水也不懂要加,但都是善意的,通常秦思腼腆一笑,脸一红,客人还反过来安抚她:“慢慢来小妹妹,刚开始就这样,做时间长了就好了。” 几天后,麻烦来了。这天晚上,饭店所在这条街的黑帮来收保护费,头子留在她们饭店吃饭。秦思去上菜时,纯真无瑕的模样吸引了那个黑帮头子。 “呀,小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见过啊?”黑帮头子勾起秦思小巴。 秦思厌恶地扭头,不哼声掉头就走。 黑帮头子被落了面子“哼,装什么清高?小妞,大爷我看中你是你福气。” 拽过秦思臭哄哄的嘴就啃上去。 啊! 会屈服的就不是脑里装着顾潇的秦思了。秦思狠命一咬,黑帮头子的下唇差点被咬下。 “啪……啪……”秦思被扇了几个耳括子,摔倒地上,黑帮头子也不顾有兄弟在场,扑上去双手胡摸乱扯,就想强* 秦思再不懂,也知道不能束手就擒,她拼命挣扎,口里高呼:“阿姨……阿姨……” “强哥,强哥,你放了她吧,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放了她吧……这是我家侄女,你这样我没法跟我姐姐交待啊。”闻声赶来的老板娘急坏了,不住口求情。 “放了她?你看看我的嘴。” 这个?老板娘终是无法看着秦思受辱。 “强哥,我先拿五千元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我侄女请你放过她,行吗?” 黑帮头子想了想,也总不能真当着这么多人**这个不识相的小女孩,他踢了几下秦思,骂骂咧咧跟着老板娘去吧台拿钱了。 天亮了,秦思又一次流浪街头,昨晚老板娘对她说:“秦思,我不能留你了,强哥惦记上你,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你明天天亮赶紧走吧。” 老板娘为她破费了五千元,秦思非常内疚,也真的担心那个恶心的人还会再来,只能答应离开。今天天刚亮她就离开了,比以前好点,她兜里有老板娘塞给她的五百元。秦思暗暗发誓,她以后有出息了,一定回来报答这个老板娘。 有了在饭店工作一个月多的经历,秦思胆气壮些,她一路找饭店,见个饭店就壮着胆进去问人招工吗,然而她太小了,一看就是未成年人,也没有身份证,问了好多饭店都被拒绝了。 黄昏时秦思进了一个饭店,收款台里是一个男人,她壮了壮胆重复了今天已经说了很多遍的话:“老板,你这里招工吗?” 一口大黄板牙的老板抬头,眼睛一亮,小姑娘长得可真鲜嫩水灵。 “嗯,小妹妹,你要做什么工?” 秦思疑惑,饭店还有什么工?不就洗碗或上菜吗? “我可以洗碗,也可以上菜。” 大黄板牙*笑:“小妹妹,那太辛苦了,你可以做又不辛苦又来钱多的。比如,嘿嘿,做小姐。” 小姐是啥米秦思不懂,不过大黄板牙的*笑她看懂了,跟昨晚那个恶心的人一个样,秦思夺门而出。 天黑了,秦思花五毛钱买了个包子吃,之后开始找家庭小旅馆。 小旅馆都是公共卫浴间,在卫浴间,秦思不注意又给一个男人摸了一把胸前,她抽抽噎噎哭了一整晚,非常气恼自已女孩子的身份,忽然想起前世听爹爹说过娘女扮男装救爹爹的事,灵机一动,第二天秦思找了一家理发店,理了个小平头,又到地摊买了两套小男孩穿的衣服,把原来女孩的衣服撕成布条束起胸前,穿上T恤加件外套,秦思看起来就是清秀好看的小男孩了。 秦思又接着开始了她的找工之旅,变装小男孩后她没有再受到骚扰了。不过因为年龄小,大字不识一个,身份证也没有,始终找不到工作。老板娘给她的五百元越来越少…… 作者有话要说:唉!发了四天了,点击、收藏和评论还是好少,积分增加的好慢啊!偶想爬月度榜的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啊?会不会是一场梦? 来点评论支持支持吧,偶在此谢谢啦! 走过路过点击过的朋友,留个爪印吧。 10、无心的人 … B大的一年级一班成了风水宝地,学生格外多,与其他班级教授不点名的课便稀稀落落坐不了几个人成了强烈对比。细看,一教室黑压压的全是女孩子,教授叹气,现在都是些什么学生啊? 不能怪学生,哪个男学生愿意坐在一个男性公敌旁边做绿叶?哪个女学生不希望在千古难得一见的白马王子身边表现一番?说不定某天白马王子意外喜欢上自己,那自己就能小鸭变天鹅了。 男性公敌就是凌傲天。凌傲天每堂课都上的,课堂上认认真真听课记笔记,学的那是要多好有多好,没有一个老师不赞叹不喜爱。课余时间浸在图书馆看书学习,B大图书馆的上座率自他到学校后噌噌往上窜。 凌傲天见了老师同学都亲切地问好打招呼,谁都夸他有礼貌,实际上见了老师同学问好打招呼的可不止他一人,可是凌傲天犹如天上的明月,他跟谁打招呼便仿佛放□段的国王,还有谁不受宠若惊? 这么一个五好青年便犹如一块香喷喷的大蛋糕甜腻扑鼻的蜂蜜,周围围满嗡嗡叫的蜜蜂。 对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女孩子,凌傲天都是含蓄冷淡地对待,有表白的他很干脆地拒绝,不婉转不动心,没有多久他便得到一个外号——无心的人这个外号并没有枉冤他,任谁跟他相处一段时间都有这个感觉,凌傲天表面上待人亲切,可是那亲切流于表面没有从心里透出,那只是一种教养使然的礼节,他是虚浮飘空的一个人,除了学习,什么也引不起他的兴趣。“这是一个学习机器。”连老师都无奈地如是说,“他的心上只有责任与道德,没有情感。” 凌傲天的出色,自然引起学生会的注意,学生会副会长宁熙来找他加入学生会了。 宁熙出现在图书馆时引起了一阵轰动。 与凌傲天是女同学心中的梦中情人一样,宁熙是男生心中的妻子首选。 宁熙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地径自开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她,她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高贵典雅的气息,她是最明媚的颜色,闪着灼人的明亮,是那样的高不可攀。仪态的娴婉端重、柔和安详,温雅细致的五官,哪一项都似乎好到了极致,让人怦然心动。 宁熙脸颊线条柔顺,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起伏的弧度,随着她的身体走动间荡漾起伏,带来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个图书馆内悄然的散开,慢慢地蔓延在每个人心头。 从相貌上说,宁熙比不上楚姿,然而宁熙的身份教养所形成的气度,又岂是小门荜户的楚姿比得上的? 更让男同学心动的是:宁熙是本市宁市长的独生女。要是能够娶她,那得少奋斗个多少年?那得是站在什么点上的起步? 对于众男同学垂涎的宁熙家世才貌,凌傲天没什么感触,此刻宁熙坐在他对面,凌傲天听了宁熙的自我介绍,正失神地念着:“宁……熙……宁……熙……宁……宁……” 宁熙的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晳的脖颈都红了,嫣红透白煞是好看。 凌傲天云云地念着她的名字,似乎有暖暖的气息抚过她的整个躯体,宁熙周身麻软,她沉迷在凌傲天幽深的眸光里,那微张的红唇似乎正印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一瞬间她竟想依偎进凌傲天怀中,就在此处,就是现在,与凌傲天共赴巫山…… “傲天,学姐,你们在谈什么?”银铃般的笑声震醒宁熙。宁熙脸红耳赤,自己都想些什么啊? 楚姿意态悠闲地在宁熙旁边坐下,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浪潮翻滚。凌傲天嘴唇微张,眼睛不眨地看着宁熙,楚姿刚才进来见到这个情景,心头打翻醋缸,口中出言酸气逼人。 凌傲天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对楚姿点了点头。这个同学不象其他同学,在总结出他是一个无心人后离开,还是紧逼不弃,凌傲天不想说什么,他抿紧嘴不言语。 宁熙从尴尬中回过神来,看楚姿那么难堪,忙解释:“我找凌同学谈谈他进学生会的事,楚同学,一起?” 进学生会?楚姿是够优秀够资格,不过她课余忙着打工,根本没时间,现在? “傲天,你进吗?” 凌傲天无所谓,他跟楚姿一起进了学生会。 楚姿对凌傲天的追求,谁都看在眼里。一个平时只知打工赚钱的人,如今却进了学生会做免费工人,其追求凌傲天之心——全B大皆知。 可是她的前景是暗淡的,凌傲天对谁都冷淡,对宁熙却大不一样。这个,B大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女孩子呜咽,宁熙要才识有才识,要美貌有美貌,要家世有家世,论品德,谁都挑不出刺儿,她们没希望啦!化悲愤为食量,B大校门边的小超市老板乐死了,这些天来买零食的真多,小老板们一天去进好几次货还供不及求…… 篮球场与草皮树木却在无声地哭泣,为嘛为嘛?不关他们事好不好?占去B大两个极品美女的又不是他们,凭什么这些个男生都在拿他们出气? 篮球场抗议:“有种你们找凌傲天挑战去。” 那边树木痛哭:“你以为没人找凌傲天挑战啊?你看看我的手我的脚?这就是他们挑战凌傲天的结局。” 篮球场一看,好惨啊!树木老哥缺胳膊少腿:“老哥,节哀顺变。”跟着又赞叹:“这些个男生耍篮球厉害,没想到劈起树来也功力十足。” 树木哭得喘不过气来,草皮忙替兄弟解释:“不是那些男生,是凌傲天劈的,那天有几个男生找凌傲天挑战,凌傲天斜了斜眼,朝我兄弟一掌,就这么个样了。” “哇,高手啊高手。凌傲天这么厉害了,想必没有男生找他挑战了,那为何你还伤痕累累裸*一大片?”篮球场好奇地问草皮。 “呜呜……说起来好伤心……树木兄弟的伤是凌傲天一个人造成的,好歹不会太没面子,我可没那么好运,那些个男生不敢找凌傲天了,都来我这里踢上几脚拔上几根草出气,呜呜……人多力量大……我就成这么个样了。”草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哦哦哦……看来我是最幸运的啰,篮球场暗自庆幸自己是水泥地面皮糙肉厚,怎么拍打都没变形。 B大的男生女生怨声载道伤心落漠,占去两大美女资源伤了一干芳心的凌傲天是不是如鱼得水乐不可支呢?答案是非也非也。 凌傲天此时正皱着眉头坐在宿舍书桌旁,面前是一张纸,手里的笔尖在纸上移动,这时任何一个B大的学生看到纸上的字,肯定会认为凌傲天在想念宁熙。 为什么?因为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宁”字。 这个“宁”可不是宁熙的“宁”,凌傲天想的可不是宁熙,“宁,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会觉得宁姓非常熟悉,熟悉到我似乎天天听,谁呢?是谁呢?” 不能怪那个催眠师催眠不彻底,意志坚定的人催眠多少遍还有自己的意识的,顾峰便是意志很坚定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娘的姓没有一点感觉? 宁熙到宿舍找凌傲天谈学生会的事。还有一个多月元旦,学生会要策划筹备迎新年晚会。 桌上那张密密麻麻写满“宁”字的纸映入眼帘,宁熙脸红了。她当然是正常人的思维了。 宁熙心头暗自激动“傲天,他,他也喜欢我,我们昨天才见过面,他就这么想我啦。” 凌傲天根本就没注意宁熙的神色,他把纸张收起,问宁熙:“有事?” “元旦晚会你怎么看?准备办些什么活动?这是往年新年晚会的节目表,这一次怎么来办得与以往不同?会长现在正准备考研,他不插手了,交给我们全权负责。”宁熙把会长交给她全权负责说成交给她与凌傲天两人负责。 看看往年的目录表,差不多就是唱歌跳舞小品相声游戏话剧,宁熙想办得与众不同。 “办成游园会吧,把校园划成片区,交给不同年级班级布置,歌舞还是少不了,不过舞台多开几处,除固定节目外,可以有即兴表演,观赏的同学谁有兴趣都可以上台表演,形式不要太过拘泥,派专人把各个过程录制下来制成光盘晚会第二天开始定购出售,晚会第二天后在学校专门开专栏投票评比,评选出前三名设计布置优胜片区,前三歌唱者,前三跳舞者,前三……光盘销售所得除本次晚会费用,按比例奖给各项目前三获得者。另外再安排时间开个拍卖会,把本次演出布置服饰道具拍卖了,资金并入学生会周转资金中,备下次购买演出物品用。” 啊?啊?宁熙张口结舌,按凌傲天的设想,这是全校皆参与了,那么多个舞台,就不是廖廖几人上台表演了,并且不是以往那样学生会掏腰包,而是由购买光盘的学生买单,那么多个舞台,想得知其它舞台的表演情况的人不会少,购买光盘的学生可以预见很可观,参与优秀者还有奖金可以拿。演出服历年压下来不知多少,今年的明年用得上的不多,趁着演出热拍卖出去,也是不小的一笔收入啊。 宁熙佩服得五体投地,坚定了对凌傲天的爱情。 11、难忘梦中情 … 谢娴稳开窗户的声音吓坏了朱奕凡,朱奕凡虽然离开房间,却站在房门外侧耳倾听着房里的动静,听到开窗户的声音一激凌,急忙打开房门冲进房,及时抱住了欲往下跳的老婆。 “娴,你不要这样,你给我时间,你给我时间考虑,行吗?” 谢娴稳不肯再去公司上班,朱奕凡怕老婆再寻短见,只得也泡家中,把工作带回家中完成,如此拉锯了两个多月,谢娴稳坚持离婚口气不松动,不离婚她就死。 朱奕凡最终屈服了,如果真把老婆逼上绝路,大概谢家会把他告上法庭。他同意分居一段时间,却拒绝谢娴稳要拿走部份财产另买房子的要求,一方面他想卡住老婆经济,一方面也是不舍那些财产分出去,天知道他不离婚除了客观原因,有多少是因为不想分掉一半家产。 谢娴稳没再纠緾,金钱不是万能,她看重钱财,却并不想给钱财绑死。她拧着装了几件衣物的箱子出门了。 谢娴稳先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她身上有一千块的零用钱,她不想找哥哥要钱,谢大哥不用说会把她痛斥一顿,勒令她回家的。 旅馆一晚上十元,短短的狭窄的走廊,浓烈刺鼻的气味,房间很狭小,没有窗户,不开灯的话里面十分阴暗,开了灯也不亮,昏惨惨的只有五瓦的小灯泡,房中只能容下一张单人床。床上的一床起球褪色的毛巾被,霉迹斑斑,枕头上有黑乎乎的脏迹。厕所就是两个简易蹲坑,非常简陋,没有男女厕之分,厕所的门栓也已经坏掉了。洗手盆就在卫生间外面,上面满是污垢。 住客素质更让人不堪忍受,某天晚上谢娴稳去洗脸刷牙时甚至还看到一个男人把手伸到正在刷牙的一个女孩子胸前,女孩哭着跑回房间了,谢娴稳恶心得想吐,谢娴稳并不知那个女孩子就是秦思,就是她的潇儿。如果知道了,那就不是想吐而是钝刀在割她的肉了。 谢娴稳咬牙忍下了。 眼下最需要解决的是温饱,谢娴稳闷闷地想着,她可以做些什么?毕业这些年她一直跟朱奕凡搞外贸,她们夫妻档在同行中很知名,看来她想去其它外贸公司上班是不行的,谁不认识她?别的,她会做什么?她苦笑,别的她都没干过。 搞点小买卖吧,这是最便捷的,有点积累后再做大。 花了两百块路费跑了一趟F市的小商品批发市场,谢娴稳进了一些珠花饰品和一些散珠,在夜市摆起了地摊。 如果没有经过之前的起步,也许收入还算好的,一晚上能赚百八十元,白天谢娴稳将各种珠子拼串成各种花样的饰品,晚上与进来的成品一起卖,自制的饰品没有比较,小女孩都很喜欢,卖价也较高。谢娴稳静默地生活着,计算着过多久积攒多少钱,然后再干些什么。 她没有再住小旅馆,另外租了一间平房居住,每月两百元,日子平平静静地过着。 母亲与哥哥妹妹给她来过电话,谢娴稳没有提什么,只说一切都好。 这天晚上,夜市生意特别好,谢娴稳手忙脚乱,有很多买她自制的饰品的小女孩,她的视力很差,频频扶眼镜,还是很多时候没看清。 “我来帮你。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谢娴稳扭头一看,有些微的不自在,说话的人是外贸同行黄勇,两人以前地位相同,现在她是一个摆地摊的,人家却西装革履。 问价的还价的此起彼伏,谢娴稳确实顾不上,黄勇帮她收款看货,轻松了不少。 夜市到十一点人流才散去,谢娴稳把剩下的货装进袋子,卷起油布装好,不好意思地对黄勇说:“我请你宵夜吧,今晚麻烦你了。” 黄勇连连摆手:“这么晚了不用了,改天你有空我请你,你住哪我送你。” 今晚收得有点晚,谢娴稳也不客气,提着袋子随着黄勇走了几十米,上了他的车。 谢娴稳为省钱,租的是即将改造的旧村,没有路灯,黑漆漆的,黄勇皱眉:“你们离婚了?你一点存款也没有吗?怎么住这种地方?” 谢娴稳摇摇头,她不想说什么。 第二天傍晚,谢娴稳到夜市时,她的摊位前立着一人等着她,是朱奕凡。他非常恼火。今天同行的黄勇找上门,指责他刻薄寡情,竟把妻子逼得去摆地摊谋生。朱奕凡气得要死,他没想到谢娴稳如此犟,竟是死也不回头。 “你就非得这样给我没脸?让人知道我妻子在摆地摊,我还怎么在商界立足?”朱奕凡怒气冲冲指责。 “你要脸?你有脸吗?”谢娴稳冷笑,“要脸你就不会霸着财产不分,就不会把存折赶紧地藏起来不给我找到,我不摆摊做什么?我有资金吗?你想逼得我饿死啊?朱奕凡,别以为卡着钱抓着钱我就会回头,钱是你祖宗不是我祖宗。你滚蛋,别影响我摆摊。” 谢娴稳毫不客气地撵走朱奕凡,她不会再给这个人好脸色,当断即断,她不想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后悔。 晚间买卖如昨晚一样好,谢娴稳开心地收钱找钱。 麻烦来了,一帮小流氓来敲诈了。 小流氓也是很有眼色的,摆摊的多是夫妻档,要不是比较粗野的妇人,象谢娴稳这样年轻清秀的没有,她的小买卖又好,不敲诈她诈谁。 “美女,兄弟没钱喝酒,来几百块请兄弟们喝酒,怎么样?”几个小流氓围在谢娴稳摊前,粗鄙恶心地一边吐着烟雾一边嬉笑。 谢娴稳皱眉,身上有今晚卖货的一百多元,她摸出来,留了几张一元的:“只有这些,你们拿去吧。” “什么?一百三十元?你当兄弟们是乞丐啊?”小流氓不肯罢手。一把掀了谢娴稳的摊位。 “一分也没有。”一只手把那一百多元抢过来,黄勇出现。 他掏出手机拨号:“周所,是我,我在**街上,对,就你的地盘,有人要找我要钱,你带人过来一下。” 欺软怕硬的小流氓一看势头不对,一哄而散。 “小谢,你别再这样子了,要不你到我公司来吧。”黄勇苦口婆心。 谢娴稳摇头。她去黄勇的公司能干什么?接单?财务?报关?外贸每一个环节都非常重要,作为同行的曾是对手公司的二老板,她到黄勇公司上班,他手下人怎么会服气会放心与她配合? “行,你不去,那你也不能再这样摆地摊,你自己想想,今晚那样的事还会发生,遇上了你要怎么办?你如果一定要离婚不回头,那就干脆告上法院,把应得财产要到,也可以好好过日子,那是你打拼出来的,应得的。” “嗯。”谢娴稳点头,当生存都碰到危机时,她也只能找朱奕凡把她应得的那份要出来。 毕竟夫妻一场,不到最后谢娴稳不想与朱奕凡法庭上见,她给朱奕凡打电话:“朱奕凡,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 两人见面,又是一通吵,朱奕凡坚持不给钱不离婚,要谢娴稳回家。这么一个人,谢娴稳算是看透了,他紧紧要抓住的,是那份家产。 “行,我话也说了,随你。法庭上见。”她不再废话。 “你非得这样?”朱奕凡变脸。 “不这样?那能怎么样?那些钱我不该得吗?我们开始打拼时你有什么?上了法庭,同城里同行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所有财产都是共同财产,你也可以转移,但是,别忘了,咱们的税可是交得很干净,从税款里也可以查出我们的赢利是多少钱。” 朱奕凡脸红耳赤,这段时间他母亲得知谢娴稳要与他离婚,确实是在叫他转移财产留后路,如今叫谢娴稳说中了,由不得心虚。 他想出缓兵之计:“先给你二十万吧,公司里资金也紧。你一直开的那辆车你先开着吧。” 谢娴稳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人,她怎么就没有看透过这人偓龊的灵魂呢?两人的财产二百万都不止,这人却想用二十万打发她。 二十万就二十万吧。她只想尽快与眼前这个肮脏的人斩断联系。 “离婚手续我们什么时候去办?”谢娴稳不想拖下去。 “阿娴,再给我个机会行吗?”朱奕凡不死心。 谢娴稳懒得再说什么,反正正式分居两年后,一经起诉就能判决离婚,她想,就等个两年吧。 黄勇给谢娴稳介绍了一处房子,就在他的住宅上面一层楼,五十平方的公寓,装修齐全,非常合适单身居住,月租一千。谢娴稳也想有个舒适些的环境居住,于是搬了过去。 搬完家后到黄勇家拜访,才得知他太太已病逝,现在是单身,谢娴稳敏感地意识到什么,自此后便不再到黄勇家做客。 尽管与顾墨相亲相爱只是一场梦,然而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谢娴稳不再为生活奔波,静下来又沉迷梦境中,无法自拔。缘尽、缘散、何时续前缘?伤心、痛心、折磨无止息?思念、成疾、长夜叹分离;睁眼、闭眼、泪眼盼爱人。 谢娴稳一直精神恍惚,她没有外出找工作,把钱全投入股市,平时宅在家中,只是添加日用品时才上一趟超市。 谢娴稳经常神经兮兮地坐在阳台上,对着蓝天白云、万家灯火发呆,一件一件梦中往事在她脑中播放。她甜甜地回忆着,等到回到现实中来,就加倍地觉得苦痛,就这样悲喜交替,靠回忆梦中情度日,整晚整晚地想去梦见梦中的爱人,却总是无法入眠,每天浑浑噩噩度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又卡住了,写不出来。真不应该去计较点击收藏评论,就因为想着这些,越想越没劲越卡。 追文的那6位亲亲原谅偶吧,偶会慢慢学着淡定淡定,争取日更三千到一日三更 12、情敌初见面 … “啊……”痛楚而欢畅的*吟。 英若风如遭电击,这?这?这不是宁睿的声音,梦醒了,他的**一下子软了,他撑起双臂,想退出身下女人的身*。 “若风……不要……不要……”秦岚双手紧扣着英若风背部,顾不得害羞,双腿盘上英若风腰部,挺起腰扭动…… 软下去的**又大了又*了,秦岚更大幅度地扭动,**收缩着…… “啊……”秦岚高叫,可不是舒服得*仙*死的叫唤。 谁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英若风用自己的行动驳斥了这个谬论。他把自己在秦岚的**里的**果断地*出,把秦岚摔到地上去。 如果吉尼斯记录有做*做到一半被男人从床上摔下这一项,不知秦岚能不能光荣上榜? “若风……”秦岚饮泣,她都做到如此不要脸面了,若风还这么样对待她。 “出去,你给我出去……”英若风非常愤怒,这个女人看起来可怜,却心机这么深沉,竟这么不要脸来诱惑他,这下好了,他怎么办啊?宁睿知道了会不会不要他了? 英若风在发抖,对秦岚所作所为的愤怒,对自己竟与另一个女人有了**关系的害怕,他没忘记那时在海上,宁睿做恶梦时前他们的对话,宁睿说:你要敢招蜂引蝶,咱们一拍两散。 怎么办怎么办? 他还是离开这个女人离开这里吧。 秦岚穿好衣服一抬眼看到的便是英若风已经穿好衣服拿了几件衣服放包里打算离开。 “若风,你要做什么?” “离开这里,我跟你说过我有妻子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害我?我要离开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英若风愤怒地咆哮。 是个人都有脾气的。 秦岚发火了。 “我蛇蝎心肠?你……你……你别忘了,你现在这副皮囊可是我的未婚夫,我跟我未婚夫亲热怎么啦?你要对你妻子忠贞,那你走,你离开我未婚夫,你把我的未婚夫还我。” 英若风哑口无言。 秦岚痛哭,忍了好些天的泪水决堤。 “若风……若风……啊……若风……你在哪里……你回来……” 秦岚一呼唤,轮到英若风理屈词穷了,他没忘那天医院里医生让把他送去精神病院的话,如果他被送去精神病院,那他还怎么找妻子啊? 英若风道歉了:“那个……对不起啊……我刚才失口,你叫秦岚是吧?秦岚,对不起,我也不想霸着你未婚夫的,等我找到我妻子,我妻子很厉害的,由我妻子想办法吧。” 英若风口口声声妻子妻子,秦岚悲伤地想:他的妻子什么样的呢? “你妻子长什么样?说不定我认识。” 秦岚能知道化身为谢娴稳的人是宁睿?才怪。 不过英若风不是这么想,他也一直没往妻子现在会是另一个人另一个相貌那方面去想,当下一听秦岚的话,兴匆匆急忙作画。 “呶,这是我妻子,你认识吗?” 好美!秦岚呆呆地看着,再看看英若风,英若风此时正深情地看着画中人。 秦岚心情黯然,她摇摇头,静静离开。 英若风不是她的那个未婚夫,秦岚对着那张脸,也无法不管,英若风说他能到外贸公司做企划案,秦岚于是到处打听外贸公司。N市的外贸公司都集中在那个片区,秦岚一个外行人却不知道,找了几天看了很多报纸没找到相关招工启事,她想到了凌傲天,听说这个学生是云天集团的继承人,应该比较了解商界。 秦岚找到凌傲天宿舍时,宁熙刚离开,凌傲天正拿出刚才那张写满“宁”字的纸条继续思索。 “老师好。”见秦岚进来,凌傲天有礼地招呼秦岚坐下。 “那个……”秦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凌同学,你知不知道什么外贸公司?我想帮英老师找工作。” “外贸公司?你等等。”凌傲天掏出手机。 “叔,你认识做外贸的人吗?哦,那你帮我介绍个人去那边工作,应聘什么工作啊?我问下,什么?不用问,好的,你说,地址是XX路XX号,朱奕凡,电话123456789.好的,谢谢你,叔,麻烦你这就给那边打个招呼。再见。”秦岚奔走了好几天没有眉目的事,凌傲天一个电话搞定。 “老师,这个外贸公司的老板我叔认识,你让,嗯?英老师过去,就说是凌浩介绍去的就行,具体做什么职位,等过去了看具体情况再安排吧,这是地址,对方名字和手机号。”凌傲天把他刚才在那张写满“宁”字的纸背后记下的地址人名电话拿给秦岚看,他意思是想让秦岚重抄一遍的,秦岚却高兴得接过纸条连声道谢,兴匆匆告辞去找英若风了英若风在B大闹了个笑话。那天下午秦岚拿了纸张兴匆匆找他,英若风接过纸条,他看到的是写满“宁”字那一面,立刻急切的拖着秦岚要她带他去找姓宁的。秦岚莫名奇妙,找姓宁的?秦岚当然带着他去找宁熙,然后英若风一见宁熙,愣了愣,把那张递过去,问:“你姓宁,这写的是你吗?睿,你是宁睿吗?” 宁熙一见那张纸,那是她上午看到的凌傲天写满“宁”字那张,她的脸一刹那焉红一片,英若风前半句问话听到,后半句问她是不是宁睿她却沉浸在激动害羞喜悦的情绪中没有听进去,当下她羞涩地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 英若风一愣之后扑过去就把人抱住,口中激动地说:“睿,你也换了个样子了?我想死你了……” 口里说着话还不够,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就啃上了。 宁熙因为太意外了,英若风一年级时还是她的老师呢!所以等她回魂时,她的嘴唇已经红红艳艳了。 秦岚在一旁发呆,不是吧?英若风要找的妻子是宁熙? “啊……”宁熙捂着脸转身狂奔 后面英若风紧追不舍,口中高呼:“睿,你别跑,我是顾墨……” B大的学生只看到两个人影在身边飞过。 甲问乙:“这是什么比赛,学校又开展什么比赛吗?”乙摇头,然后去问丙,丙是现场目击者,丙把男生的梦中情人宁熙刚才被英老师当众拥吻的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乙嘴巴张得老大,哇!哇!哇!香艳刺激,老师当众吻学生?乙转头添油加醋跟甲一番口水横飞的叙述,经过加工的新闻比丙的现场直播不知精彩了多少,甲更激动,忙去找丁宣传…… 当半小时后英若风追上宁熙问清楚这只是一场误会时,B大已经轰轰烈烈传开了他与宁熙的师生恋,他不是在校园与宁熙拥吻了,而是在校园里与宁熙衣裳不整激情深吻被同学撞见了,宁熙羞愤跑开,英若风穷追不舍了。 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晚上,宁熙在外面转悠到十一点才回宿舍,同寝舍友都还没睡,见到宁熙挤眉弄眼。 “宁熙,你怎么还回宿舍,英老师不是有公寓吗?” 英老师有公寓关她什么事? 最新版本,宁熙下午与英老师在校园里OOXX被人撞见了。 啊?啊!啊!宁熙转头就往凌傲天宿舍冲去,她要去找凌傲天解释。 男生宿舍已经落锁了,不过宁熙是什么身份?管理员给她开了锁。 “傲天,傲天,你出来一下。” “有事吗?”凌傲天出来了,他已经入睡了,头发有些微的乱,匆忙穿上去的衬衣只扣了下面几个扣子,露出结实诱人的胸膛,宁熙想哭,如果被传OOXX的对象是凌傲天就好了。 “傲天……”宁熙泪流满面,哽噎无法言语。 凌傲天皱眉,没有把佳人搂进怀里爱抚,也没有出言安慰,两人在宿舍门口相对无言。 宿舍里一干等着看*情大片的男生气得想捶床,心中齐呼:“你们要秀恩爱就赶紧的秀啊,让我们也过过干瘾啊。” 一男生忍无可忍,出声了:“傲天,哥们,女孩子是要哄的。” 众点头附和。 凌傲天却没有附和,他甚至退开两步离宁熙更远了。 “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 这是什么态度啊?他上午还想她想得在纸上写满她的姓呢。宁熙急忙解释“傲天,你误会了,我跟英老师没什么,下午是同学乱传乱造谣。” 凌傲天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回去睡吧。” 这就完事了?傲天真是个胸怀豁达的人,宁熙更爱凌傲天了。 下午的最新版本秦岚也听说了,晚上吃饭时她跟英若风说:“若风,你下午太莽撞了,你知道现在人家都说些什么吗?说你和宁熙……以后不能再这样胡认人了。” 英若风点头,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的,他明白。他问秦岚:“传成这么个样,你出面解释一下吧。我可没法对那个女孩负责的。” 秦岚笑骂:“古董,用不着你负责,也不用解释,过阵子就淡下去了。” 英若风心头黯然,这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啊?连OOXX都能乱传,他的睿在这个时代是什么样?会不会也有其他男人?因为他的爱吃醋,在旭日时宁睿根本没提过自己在现代有丈夫的,他对宁睿在现代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 英若风不会想到,现代的宁睿不止是有其他男人,而且是有名正言顺的丈夫,有大红本本的,法律保护的婚姻,并且第二天他就会见到宁睿的合法丈夫。 第二天,在秦岚的陪同下,英若风去了朱奕凡的外贸公司。 朱奕凡的外贸公司与云天集团是不搭钩的,他的小公司的级别也够不上他认识凌浩,不过,谢耀辉是他的大舅哥,谢耀辉与凌浩是同学好友,如此蕃薯藤接稻草头,于是由凌傲天做中介,谢娴稳的两个分不出前夫后夫的丈夫正式碰面。 朱奕凡见到英若风第一眼就很不喜欢,多大人了,面试要熟人介绍也罢了,居然还要女友陪同? 与英若风交谈了一番,朱奕凡挫败得想跳脚,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不会电脑?画宣传图做企划案完全靠手工? 不过凌浩的面子他不能不给,不给凌浩面子就是不给谢耀辉面子,目前为止他还要靠他的大舅哥帮忙挽回谢娴稳的心。当然也不能打发英若风去打杂,他拿了几样产品,让英若风试着画了几个产品推广图案。 半小时后朱奕凡过来一看,很是意外。英若风画的图案线条明快色彩鲜明重点突出,再看看配上的宣传语,非常中肯简炼,廖廖几字击中鼓心,标出了产品的特点卖点。 行,朱奕凡拍板,留下英若风做企划,不会电脑就不会电脑,手工画,由别人扫描进电脑再放到网站去。 13、亲戚相见 … 在谢娴稳以为自己与顾墨的一段情缘是梦里恩爱的同时,变成英若风的顾墨正在利用周六周日假期在城里大街小巷超市商场到处转悠寻找她。 非常可惜,谢娴稳在旭日时因为自己名字拗口,并没有告诉顾墨自己在现代的名字,并且因为旭日与现代的地方名不同,谢娴稳也没提过自己仙乡何处。顾墨所知的只是她口中对现代社会的介绍,以及谢娴稳的家乡有一条江江边有竹林,名字籍贯一无所知,凭着这些简单的资料,顾墨根本不知怎么找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当时在旭日时宁睿离家出走他疯找三年那样,画了宁睿的画像,拿着到处打听。 同在一个城市中,谢娴稳却整天宅家中不出门,把自己街头偶遇顾墨寻妻的可能性都抹掉了。 这个星期天,顾墨与往常休息日一样,拿起自己画的几幅宁睿的画像又到处寻妻了。 他已经搬出B大教师公寓,住进朱奕凡为职员租的宿舍里。 没有了秦岚照顾,英若风自己又神魂颠倒,所以这天他的形象实在欠佳。乱糟糟的到肩部的头发了,掉了一个扣子的衬衣加皱巴巴的西装,一点也没有大学讲师的气质公司白领的风度。 他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他画下的古装的宁睿或颦或笑或怒或坐或站的画像,手里拿着一张,在各个商场超市门口转悠,逢人就问:“你见过画里这人吗?这是我妻子,见过吗?” 有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画像,再看看英若风的形象,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英若风是个神经病——这样的美女,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还有,现在是什么年代,居然还有着古装戏服的,又不是拍电影。 N市的商场超市转遍了,看看天还没黑,英若风又往车站前进。 车站门口,走了近一天的英若风累坏了,他干脆找个空地,把画像摆开,自已在旁边蹲下。 效果很不错,上来的人真多,不过英若风被骂神经病的次数更多了。 原来他一溜儿摆了那么多,谁都以为是卖画的,画的宁睿画像实在够美,于是很多人上来问价钱,想买一两幅回去挂着。 谢娴玉出车站门时,英若风正怒瞪着一个中年人。谢娴玉也被美女画像吸引了,于是上前打算买一幅,她问:“多少钱一幅?” “看看,是不是?你不是神经病是什么?你摆这些画,谁不以为是卖画。”中年人听了谢娴玉的问话,一下子来了劲。 “什么?这些画不是卖的?”谢娴玉奇怪地问。 英若风脸憋得通红,气呼呼地说:“这画的是我老婆,怎么可能卖?我摆画是想找我老婆。” 越解释越像神经病,看看这古典美人,这是新世纪啊,还有着古装的?还找老婆?找老婆也是贴寻人启事知不知道? 中年人嗤笑:“这是你老婆?别做白日梦了,这样的美女,是哪个着戏服的电影明星吧?**在博客里写她是刘德华的老婆,你跟她差不多,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 英若风气得发抖:“这……这真是我老婆……” 中年人晒笑…… 谢娴玉也觉得好笑: “你老婆叫什么?哪里人?你找老婆应该贴寻人启事。” 经过误认宁熙的事,英若风已经想到也许宁睿在这个时代是另一个样子另一个名字,因此谢娴玉的问话他答不出来。 “我……我……我也不知我老婆叫什么名字,她没跟我说过她是哪里人,但是我知道,她就在这个世界里,她在等我找她,你能帮我的忙吗?我很想我老婆。” “你这样的不行的……”好心的谢娴玉提醒英若风改变方式。 旁边中年人对谢娴玉的好心感到好笑,抨击了英若风一番,英若风脸红得跟刚煮熟的大虾有得一拼,又羞又恼又气又急,竟根本没注意到谢娴玉的语音跟他老婆的口音是多么的相似。 离开车站,谢娴玉接到云天集团通知她的面试的电话,她高兴得跳起来,忙打电话给姐姐。 “姐,我明天要去面试,你送我去。” “你不去大哥工厂上班吗?好,随你,明天我几点过去接你?”谢娴稳问。 “不要你来接我,姐,我不给大哥知道我在外面找工作,等成功了再告诉他,我明早去找你,在你那收拾打扮了你送我去。”谢娴玉一直住在谢大哥家,她外出找工作是偷偷摸摸的。 “好,阿玉,我跟你姐夫分居了,搬出来住了,明天你到XX小区X栋十七楼1701室找我。”谢娴稳叮嘱妹妹。 “啊?姐,你跟姐夫分居了?大哥知道吗?不知道,我告诉他?行,我替你跟他说,省得大哥骂你。” 又是一夜无眠,谢娴稳还是早早起床,把冰箱的豆沙包拿一包拆开蒸了六个,在微波炉里热了牛奶。 七点正,谢小妹来了,进门先嚷嚷:“姐,猜我昨天在路上碰到什么了?” “哦?碰到什么啦?”谢娴稳配合她,装出好奇的样子。 “姐,我在路上碰到一个神经病,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却胡子拉渣,头发乱七八糟,衣服皱巴巴的,蹲在车站边,前面摆了很多张画,路人都以为是卖画的呢。,却说要找妻子,又说不清妻子是哪里人。画的画像又不给人拿走,我看他哀告的实在可怜,就告诉他要注意形象,别给人看起来就象是个神经病,还有,想找他妻子就要把他妻子的画像多多地给人,让人帮他做宣传。呶,这就是他妻子的画像。确实漂亮,气质又好,可能是哪个明星,还着古装戏服呢。你看看。”谢娴玉叽哩咕噜一长串话。 “行了,歇口气吧。吃早饭了,吃完赶紧妆扮,我送你去面试。”谢娴稳懒得看。梦中什么美人没见过。再美能有顾墨美?气质再好能有光华好? 招呼小妹吃了早饭,她们一同下楼,谢娴稳到车库把车倒出来,把小妹送到东区她面试的公司。 谢娴玉不想去自家大哥的工厂上班,她认为学不到什么,姐姐与姐夫目前陷入僵局,自然也不能去姐夫的公司上班。 她给云天集团投了简历,她的同学知道了,都不看好,云天那是什么样的财团,能招刚毕业没有经验的大学生。谢娴玉却不气馁,她敢冒险,这一点与谢大哥相同,谢大哥刚大学毕业未办厂前两年跳了六次槽,从普通工人——修理工——拉长——车间主任——厂长——市场部经理。又当了一年市场部总经理便出来当了XX复读机的省代理商,三年后自己办起了电子厂,开始生产学习机、复读机,后来又增加了电子词典、数码产品,到现在已经是开了三个分厂,员工近五千人。 谢娴稳性格沉稳谨慎,谢娴玉却象谢大哥敢闯敢为,她不满足于从小公司一步一步踩,于是大胆地给云天投了简历,当然她也有大胆的资本,她在学校里一直担任班干学生会干部,热情开朗洒脱加上容貌姣好,一向是所向披靡。 凌浩有意培养侄子,这次云天扩建招工,他把侄子叫来与部门负责人一起考察招聘。为了给侄子识人的机会,所有投简历的人都得到了面试的机会。 谢娴玉相貌极出色,家庭又富裕,谢大哥每月给她不少零花钱,所以她穿衣打扮极为得体雅致,此次她应聘的是宣传办,她的外在形象使她在等着面试时就给招聘的几个经理留下很好的印象。凌傲天开始却并没有注意到她,轮到谢娴玉面试了,她一开口,凌傲天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耳朵竖起专注地听着。 谢娴玉的说话内容他固然听进去了,然而吸引他高度注意的却是谢娴玉的说话方式与口音,谢娴玉说什么都带着轻浅的尾音哦呀啊,微微有些撒娇的味道,却不是特意而为,是自然而然的说话方式。 莫名的,他非常喜欢听谢娴玉说话,似乎他以前经常听到,然而他又确定他以前没听到。 “抱歉,你很出色,但是你刚毕业,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不适合在云天工作。”行政部经理遗憾地说。他的话把凌傲天的思绪拉回。 谢娴玉掩住失落微笑着说:“没关系,我会努力的,争取以后是云天的一员。” 她朝面试的几位经理略略点头致意,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小姐你稍等。”凌傲天叫住她,把几个经理叫进里面。 “各位,我觉得刚才那位小姐非常出色,虽然没有经验,但是胆大敢为,风度内涵形象都非常好……云天不如给她个机会?”凌傲天表态,虽然是商量的口吻,却有不容置疑反驳的威仪。 小老板开口,众人点了点头。 谢娴玉当然知道她能被录用是因为凌傲天的关系,她感激地朝他笑笑,真挚地说:“谢谢!我一定会努力,不会让你失望。” 凌傲天看着她的笑容,听着似乎很熟悉的话语,再次感到莫名的亲切。 谢娴玉见凌傲天失神,暗暗嘀咕:怎么回事?这个小帅哥似乎对她很特别,美男她也喜欢,可是眼前小帅哥小太多了,不过她也不生气小帅哥这样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出差不更新了 14、相逢不相识 … 既已出门,也就不想又回家宅着,谢娴稳顺道逛逛超市,补充了一些生活用品。中午接到妹妹电话,面试成功,她兴奋地约了闺蜜庆祝,也不需谢娴稳去接她了。 提着几大袋东西出了车库来到楼下,碰巧又遇到黄勇,他殷勤地过来要帮忙,谢娴稳婉拒了,对人家没有那意思,她吸取梦中的教训,一丝也不假辞色。 好累,平常太缺少运动了。就这么走几步路,累的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一进家门,扔下东西放谢娴稳便进了浴室,现代什么都方便。开关一抬,温热的水流出来,一身臭汗很快无踪,暖暖的水流温柔地抚过肌肤,梦中的情景又浮现脑中。顾墨,顾墨就是这样伴着水流轻抚她,他会揉搓揉搓着把手停在**,然后滚烫的唇吻过她的耳垂她的额她的脸颊再在她口腔里翻搅,緾着她的舌头与他的舌头共舞,他会手中磨、勾、擦逗得她……他暗哑地一遍一遍说:“睿,给我,我要你……”他会低吼着把她推上顶峰;他会一声声痴恋地说:“睿,我爱你……我爱你……”他会激狂地喊:“睿,舒服吗?我有没有让你舒服?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大声叫,我喜欢听……” 顾墨……借着水流声,借着迎头淋下的水流,谢娴稳扑倒在浴室地砖上,不再顾忌,不再克制,失声怮哭…… 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于天人永隔;最残忍的,莫过于给人一个美梦,梦醒了人却还活着。 顾墨!一个梦中人,却成了谢娴稳心头的血心尖的肉。她与顾墨骨血相融,她活着,可他却只存在于梦里,如果,梦能再续,她还有所期盼,可如今,她醒来三个月,他却不再入梦。“顾墨,我想你……想你想你……好想你……想你的怀抱,想你的爱抚……想你贴心的言语……真的好想你……你知否知否?” 夜深了,十来个小时的痛哭使谢娴稳筋疲力尽,喉咙干哑。她穿上家居服,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发呆。茶几上,妹妹早上留下的画映入眼帘。唉!她叹气:世间也有痴情种,伤心不独我一人。 愣忡间,谢娴稳放下水杯,伸向画卷。 啊?啊!!!!!画上,画上之人 ,竟是她,不,应该说是梦中的她————宁睿。静夜里,谢娴稳扑扑的心跳声音似炸雷。呆滞的目光落到左下角,那里是题跋,繁体的顾墨两字是那么的熟悉。题跋的上方还有一行字,吾生挚爱——吾妻宁睿顾墨!顾墨!妹妹说的神经病是顾墨。 顾墨,竟真的存在于世,那,那些回忆不是她的梦?谢娴稳慌张地站起身,茶几上的茶杯被打翻了,沙发边的古董落地钟撞倒了……她颤崴崴搜寻手机,厅中视线所及处没有,玄关没有,卧室没有,皮包里也没有,哪里呢?手机放哪里呢? 哦。对了。浴室,谢娴稳冲进浴室,手机静静地呆在梳洗台上。 她抖抖索索拿起手机,开始按妹妹的电话,一遍,错了,两遍,错了。三遍……还是按错了……也许第十遍,也许第二十遍,终于,她准确地按下妹妹的电话,听筒中传来的不是她期盼的妹妹天籁之音,而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看看手机,凌晨三点。不,她无法等到早晨,三个月多月时光,她似已等了三十多年,她日夜忆念了多少小时?她焦首煎心多少分?她的心被利刃扎被钝刀锯被烈火煎了多少秒?顾墨,谢娴稳再也无法等了。她抓起车锁匙,冲到门边又回转身拿起画像,她要去问妹妹,她是在哪看到顾墨的,她要马上见到顾墨。她要问画画的人画中人是谁,以确定画画的人确是顾墨。 出了小区刷卡处,谢娴稳的车如离弦的箭行驶在马路上,电子眼闪个不停,见鬼去吧,谁顾得了它。 啊!一个人,一个人横穿马路。 侥幸……谢娴稳在看到人的一瞬间,右脚已先于她的头脑踩下刹车,握方向盘的手稍微朝左打了一下方向,这是老驾驶员与新手的差别,车子哧地一声,往左滑出五十多米。一下憋熄火,并没有什么大事。 突如其来的意外使谢娴稳一阵眩晕,谢娴稳很想闭眼躺一会。不行!怎么都不能睡。顾墨,顾墨还在等着她呢。 她使劲揉了揉额角。想把车开到路边停车,却怎么也点不着火,看来刚才快速制动引起什么不良后果了,她挣扎着下了车。 刚才横穿马路的是一个稚气的男孩,此时正坐在地上揉大腿。 虽然这人横穿马让她饱受惊吓,可谢娴稳心中明白自己车速太快也是原因,现在没办法,只能负起责任了。 “跟我一起去医院查一下吧。”她对那个小男孩道。 “不用。”小男孩揉着小腿,眉头打结,看来疼的不轻,却还是摇头。 谢娴稳暗思,难得,现在哪个人被撞了不赖上一票?每天马路上随时可见因一点小磨擦,双方叫来一大帮人理论的戏码。以前她有一次碰都没碰到一个骑电动车的人呢,那人还诈了几百元呢。刚才她那么快的车速,哪怕只轻轻带过,也不是小事。 她这里想着,那小男孩已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拖着左腿走路,谢娴稳想了想,还是良心过意不去。 “你跟我去医院检查下吧,别留什么后遗症。” 男孩还是摇头:“不麻烦了,我白天还有事要办,去医院明天还不得耽误我的事。” “可是,你还是去查一下吧,要是以后腿脚有什么了,那会影响你一生的,你的亲人也会难过的。也会影响你以后找女朋友的” 人家一点都不用她负责了,谢娴稳越发而过意不去,于是一再坚持。 男孩顿住脚步,想是谢娴稳的话打动他了。也是,哪个人不紧张个人形象,特别是年轻人,对未来充满憧憬,更是在意。 医院里,谢娴稳只是受到惊吓,开了一些宁神的药。男孩却是小腿骨折,幸好把人拉来,要是不及时治疗留下后遗症可不是小事。医生叮嘱男孩拆夹板前小心不要乱动。谢娴稳暗自庆幸。 出了医院大门,尽管已是凌晨,大门外的士仍不少,谢娴稳急着去找妹妹问顾墨消息,也无意送男孩回家,挥挥手便上了一辆的士,的士司机很善谈,问谢娴稳:“出车祸的,你撞那人还是那人撞你?赔了多少钱?” 一句话提醒了谢娴稳,刚才她是付了医药费,可是却没有赔偿,男孩也没找她要。想想那个男孩的穿着,刚才她在路灯下依稀可以看到小男孩的样子。上身一件白色纯棉T恤,皱巴巴的,廉价T恤外是起球了的薄外套,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颜色有些泛黄;下面穿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裤,有些短,脚上没穿袜子,只是穿了一双棕色球鞋,球鞋都开口了,不象是家里有钱的。自已虽不是富得流油,但也不是花不起。并且事情是自己的责任,不能人家不要赔偿便装着不当事。 急忙命的士司机调转车头,医院大门头哪里还有人?忙下车跟门口等着拉客的其他的士司机打听刚才那男孩坐的车的车牌号。 “跟你一起出来的那人啊?没坐车,走路离开的。”一司机热心地说。 “啊?走路?”谢娴稳有些着急,医生交代骨折不能乱动的,那人还走路,真是……急忙问了那人离去的方向,坐上车让司机追去。 车开出五百米,过人行天桥时,司机一下刹住车,原来天桥下靠着睡觉的一人,便是那个男孩。 “你怎么在这里睡觉?”谢娴稳惊奇,难道是逃家的叛逆少年,可模样不大象。 少年不耐烦地摇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多事。” 这人?谢娴稳恼怒。算了,人家也没要求她负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好心惹祸上身。她还是抓紧去找顾墨,转身上了的士,吩咐司机:“到华景山庄。” 的士司机八卦地说:“这小孩可能是没钱住宿,很奇怪,他没钱了怎么也不找你要赔偿呢?” 一句话又勾起谢娴稳的犯罪感,她跟司机要了纸笔,写下自已的手机号,又开门下了车:“呶,这是我的手机号,你的脚要注意,别弄成什么了,有需要打我手机。”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啰嗦:“别不当一回事,小毛病弄成大毛病。还有,跟大人闹什么矛盾也不应该离家出走,你父母会很担心你的。这脚伤了痊愈前要忌口,辛辣食物不能吃,多吃蔬菜水果高蛋白食物……我身上只有一千元了,算赠偿你的,你先拿着吧。” 小男孩默默地看着谢娴稳,静静地听她啰嗦,倒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后来见谢娴稳拿出钱,半天不接。 谢娴稳很稀奇,这少年太纯洁了吧?这社会还有钱到跟前不要的?再说他都露宿街头了,还不想拿? “你拿着吧,这是我手机号,一块拿着,找个旅店住下,先好好保养你的脚吧。钱你以后可以还我……” 少年想了想,接过钱与纸:“我以后还你。” 真是个山顶洞人,谢娴稳暗叹,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如何生存,难怪看起来十几岁的人了,还弄得要露宿街头。 算了,还是先把他送去旅店吧,在天桥下露宿怎么行呢。 “上车吧,我送你去旅店住,记得伤口不要湿水,也别乱动,半个月后到刚才那个医院拆板检查。” 把小男孩送到附近一个楼下餐厅楼上住宿的小旅馆,谢娴稳上去检查了下,还行,挺干净,旅馆老板夫妇自己住楼下,看来安全也可靠。她跟老板娘交待了一下,让这些天给小男孩送饭菜到房间。 小男孩看着谢娴稳跑上跑下,又啰啰嗦嗦地交待老板娘注意事项,嘴唇嚅动,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谢娴稳心急要找到顾墨,少年安排妥当,她也便安心些。上了的士往谢小妹所住的华景山庄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出差不更新了,今天更三到四章 15、被卖夜总会 … 小男孩其实就是变装了的秦思,如果她还是小女孩的装束,就不定谢娴稳能认出她就是小旅馆中那个被骚扰的小女孩,说不定就能联想到秦思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会给秦思介绍一份工作也未曾不是没可能的事。人们对女孩儿对男孩儿的态度总是不一样的。 而秦思在看到谢娴稳跑上跑下时,她好多次想开口求这个阿姨帮她的,最终倔强的她还是不甘心求人,她想靠自己找工养活自己。 谢娴稳所说的“要是以后腿脚有什么了,那会影响你一生的,你的亲人也会难过”的话打动了秦思,她老老实实地在旅馆中呆着,按时到医院检查,钱花光了腿伤全好了,她接着到处找工作,秦思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包吃包住,终于还是给她在一家饭店找到一份洗碗工的工作,老板娘也很和气,虽然秦思是小男孩的装扮,可是工作几天后老板娘也看出来了,她更加照顾秦思。 秦思暗暗同情老板娘霉运。老板是个赌鬼,秦思到来的这些天,天天见老板时都是老板在外没钱赌了回来打骂老板娘跟老板娘要钱。 这天,老板娘突然到厨房,对她说:“秦思,你太小了,在我这里做工我会被人罚款的,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女儿吧。” 秦思点头:“好的,阿姨。” 老板娘又叮嘱:“秦思,如果我对人说你是我女儿时,你就要喊我妈,别忘了。” 这个也不难,秦思心中的妈是叫娘的,叫妈对她来说跟叫阿姨没两样。 老板娘叮嘱完出去了,没一会把在厨房洗碗的秦思叫出来,对饭店大堂几个人说:“这就是我女儿。” 秦思见那几人凶神恶煞,害怕地缩到老板娘背后。 “你女儿?不是儿子?”为首的那人盯着秦思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象,你们俩生得出这么漂亮的女儿?这么漂亮倒是值十万。” 老板娘看看背后的秦思,咬牙。 那人把秦思从老板娘身后拉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问秦思:“她是你妈?你是她女儿?” 秦思点点头,挣开那人,跟老板娘说:“阿……妈,我回厨房了。”急急回了厨房。 她跑得很快,也不敢回头。 秦思要不跑,就能听到那人接下来通电话讲什么。 那人拿出手机拔电话:“老大,是我,嗯,他还有一个女儿,长得不错,值十万,嗯,是,那就不抓他老婆了。好的,我这就抓他女儿回去。” 秦思稀里糊涂被卖了。老板赌输欠了赌场十万,把老婆卖了,老板娘告诉来人秦思是自己女儿,用秦思替了自己。 秦思很快被赌场转到赌场的另一个关系单位夜总会。 小女孩在夜总会能干什么?当小姐。 夜总会的妈妈桑一见秦思,眼前一亮,小女孩不是绝色,然而眼睛圆圆的特别大,亮晶晶如天上的星星,鼻子挺秀,小嘴红艳艳如成熟的樱桃,皮肤光滑水润。现在流行清纯,秦思这一类型是最吃香的。培养培养就是一棵摇钱树。 “太棒了,李哥,哪里找的好苗子?” “赌场那边送来的,小姑娘的爸欠了十万赌帐,拿她抵。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做小姐糟蹋了。”夜总会经理老李答。 什么?听了这话一直一头雾水的秦思立刻明白过来。她立刻叫嚷:“那人不是我爹,他们骗你们的。放了我,我不当小姐,放了我……” 人都来了,放什么放?老李不耐烦地说:“别嚷了,好好干,以你的模样,接客一个月就能把赚个十万元,到时就放你走。” “接客?接客是什么?”秦思惶恐地问。 “接客就是陪男人上床,这都不懂。”妈妈桑笑话秦思。 老李摇头:“纯过头了,你先放些*片给她看吧,别什么都不懂得罪客人了。” 妈妈桑把秦思带到小房间,给她放*片看。 把房门锁了,妈妈桑自去办事。等三小时后她再到房间看时,秦思的两眼已哭成红灯笼了。妈妈桑给她放的可不是谈情说爱循序渐进的文艺片,全是各种各样的*M的*片,要多虐有多虐,要多激*有多*情。秦思吓坏了,虽然这两个多月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她现在是十六岁的少女,可是骨子里她还只是十二岁的被父兄捧在手心对世事一窍不通的顾潇,那些虐的她看出虐了,那些人家呻吟连连的在她看来也是在痛苦地叫喊。 秦思已经哭得声嘶力竭气息短促。 妈妈桑一进门,秦思就哭喊着扑过去:“阿姨,你放了我吧。我不是那个人的女儿。阿姨,求你放了我吧……” 妈妈桑皱眉,来了就不可能再放走,管他误会不误会,这么好的摇钱树也不能放。楼上就有喜欢秦思这个类型的客人等着呢。 她不耐烦地喝骂:“别喊了,我带你去陪客人,也就个把月,你就可以走了,把客人侍候好了,说不定还能提前走呢。” 秦思一下冲出门,就想找大门离开。 想走?哪那么容易。走廊那头的两个打手把她的胳膊扭住,在妈妈桑的带领下,上楼,进房。 “XX总,怎么样?够纯吧,你可以玩*M,来点刺激的。”妈妈桑献媚。 “嗯,不错,人留下,你们走。”XX总对秦思非常满意。 打手把秦思推倒床上,与妈妈桑转身离去。 秦思看着XX总那一肚肥肉,颤抖不已。 “瞧这皮肤,呀,真滑。”肥肉的主人那双更肥壮的手抚过秦思的脸颊。 “我不是这里的小姐,我是被骗的,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秦思哭泣着哀求。 “瞧这小模样,真逗人,哭吧,我喜欢,小妞,咱们来玩新奇的。”肥肉抽出腰带,朝秦思一抽。 啊!秦思痛呼,那一皮带抽在她胸前,她痛得抽搐。又一鞭抽到她背上…… 秦思的野劲冲上,她在旭日为顾峰出头也跟人打过架的,现在她不想忍了,她爬起身朝大肥肉冲过去。 大肥肉猝不及防,被秦思撞倒地上。 “打死你打死你……”秦思骑在肥肉身上狠命揍。 肥肉挣扎着想翻身,口中骂骂咧咧:“小妞,你等着,老子揍死你。” 秦思朝肥肉的脏嘴一拳,随后拳头雨点般落在肥肉的整张脸肥肉哇哇大叫,他的大猪头成了红烧猪头。 秦思痛揍肥肉的结果是:她避免了被肥肉**,却遭夜总会经理老李的打骂。 “妈的,不识相的小妞,想让你好好干过个把月放你走的,竟敢打客人,妈的……”老李气呼呼骂着秦思踢打秦思,没想到这个小妞竟连客人也打,夜总会赔了五万元才完事,这事要被老板知道,还不骂死他? “我都说了欠帐的不是我爹,不关我的事,为什么不放我走?”秦思咬牙。 “放你走,来了就不可能放你走,老老实实接客,愿不愿意都得接,你接不接?”老李气坏了。 “不接不接,不关我的事,凭什么?放了我……放了我……”秦思拒不改口。 “不接?不接是吧?我会让你自愿接。”老李气疯了,扑过去推倒秦思,就想** …… 啊!老李跳起来,秦思刚才咬住他耳朵了。 妈的,老李一摸耳朵,全是血,他狠狠地甩了秦思一耳光。立起身解裤带。 秦思果断出击,一拳头打中他眼睛,一蹬腿踢中他脚筋。 老李跳脚,好啊!不给你颜色不行了。 “来人,来人……”两个打手应声入门。 “你们俩,给我办了这个小妞。 两个打手朝秦思步步逼近。 秦思发疯了,她抓到什么砸什么,努力不让那两人靠近。 “饭桶,笨蛋,连个小妞都搞不定。”老李怒骂。 打手一迎着砸过来的酒瓶冲过去,顾不上开花的额头,把秦思的手捉住,另一个冲上去抓紧秦思的脚。 秦思拼命挣扎,两个打手气喘吁吁 “李经理,没办法,拿绳子来绑住。” 秦思两手被拉到头顶捆住,两腿张开一腿绑在办公桌桌腿,一腿绑在椅脚。 两个打手的脏爪伸到秦思衣领…… “哥哥……哥哥……你快来救潇儿啊……哥……哥哥……哥哥……快来救潇儿啊……”秦思呜咽哭喊,凄厉的哭叫响彻空间。 两个打手对望一眼,然后对老李说:“李经理,我们……” “滚……”老李其实自己也心烦意乱。 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半个小时,老李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了一粒药丸,端着一杯水,来到秦思面前,阴郁地看看秦思,掰开秦思的嘴,把药丸塞进去灌了一大口水。 “你给我吃的什么?”秦思惊恐地问。 老李阴测测一笑:“让你舒服的东西,小妞,一会你就会求着要老子疼你爱你了。” 16、秦思得救 … 谢耀辉最近非常恼怒,大妹好好儿地做着太太偏不要,非闹着要离婚,他觉得非常不可理喻。他说的是公道话,哪个男人不在外面逢场作戏玩一玩?只要不忘家中发妻就可以了,用他的标准来衡量,朱奕凡那是模范丈夫了,虽然有过两次出轨,可还不是把他妹妹捧着,至于暴力,看看那个什么电影里面就知道了,女的到警局告丈夫暴力,然后警察把男人召来,男人捂着脸委屈的说:“我是打了她,可你们看……”男人松开手,脸上是个大染缸,伤的比女人还重。虽然这最后一次是妹妹被打伤得重,可那不是有原因的吗?谁叫他妹妹出墙了?谢耀辉用的是男人的思维,当然是男人出轨天经地义,女人就得守着*节牌坊过日子。 现在朱奕凡如此低声下气了,大妹还死咬着不松口要离婚,谢耀辉气急败坏,大妹指责他只顾自己面子不顾她的幸福,谢耀辉有苦难言,他是爱面子,可是也不会为了面子不顾妹妹死活,他八岁大了母亲才又给他添了大妹,对两个妹妹他一直很疼爱,比自已的儿子还疼,怎么会只顾面子不管妹妹幸福? 实在是他在外面见识多了,明白大妹要离婚了,找不到比朱奕凡更好的了。大妹跟朱奕凡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即使以后爱情不在了,朱奕凡也不会抛弃她的。 他怪大妹太天真,都几岁了?结婚四年了,却还做着小女孩诗情画意的梦,还不明白现实生活不是诗。爱情是什么玩意儿?那是年轻时荷尔蒙过剩的产物,干柴*火一瞬间的燃烧,火灭了,情也消退了,该干嘛还得干嘛,过日子不能靠那点*情。 他给妹妹分析过了,年二十七,青春已逝,美貌嘛她妹妹够不上,挂着离婚的名声,能嫁什么样的男人?未婚的,在他看来会娶一个离婚女子的,那很难是有什么出色的,或者家庭负担很重肖想她妹妹那两个钱的。丧偶的,谁都知道活着的没法和死去的争什么,到时那日子怎么过?离异的,说句难听的,会离婚的不是没出息被老婆抛弃的,就是有这样老样让人没法忍受的毛病夫妻无法相容的,抑或是外面小蜜情人太多抛弃发妻的。这三种人没有哪种能给她妹妹幸福的,他看得通透,大妹却没有看清。只一个劲闹着要离婚,气得他恨不得把妹妹揍醒。那个什么顾墨如果真爱她,现在跑哪儿去,怎么不见影子?再说了,那个人能有朱奕凡对她好? 谢娴稳自然不可能跟他说她跟顾墨的梦中情,不过就算说了,估计也会给谢耀辉耻笑。 现在谢耀辉心头烦闷,当然是遁老规矩找女人消遣了。 他来到老地方——N市海上花夜总会。 领班迎接他进场子挑人,象谢耀辉这样的老客户大主顾,往常都是经理自己接待的,今天降级了,他本来就心中不爽,此时更冒火了:“怎么,老李没空招待?那我先走了。” “不是的不是的,谢董勿生气,李哥有事走不开啊。”领班急坏了,大主顾跑了,给上头知道他的饭碗还保得住。 见谢耀辉还是转身想走,当下也顾不得泄密了:“谢董,李哥在调教新人呢。这个新人很不错的,是个**,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新人,还是个**,谢耀辉来了兴趣,抽出几张毛爷爷递给领班作小费。 领班屁颠屁颠领着谢耀辉去了老李办公室。 海上花经理老李扑哧哧喘着气,眼眶发青,耳根滴血,一个小女孩躺在地上,被大张双腿绑在办公桌与椅子间。 “老李,挂彩啦,碰到一个辣椒啦?你这里不是只要自愿的吗?”谢耀辉好笑。 “妈的别提啦,赌场那边送来的人,说这女孩父亲拿她抵债的,你瞧,就是一小老虎,谢董是老熟人啦,也不要你钱了,就送你开*吧,只要能调教老实了就好。”秦思一直不屈服,老李已烦得要命,刚才打算自己上阵的,现在来了贵客,就送个顺水人情好了。 “什么样子我看看,不满意我就不要了。” *药已经发作了,秦思脸上红彤彤的,大眼睛水润润,一张红艳艳的樱桃小嘴。此时见老李与谢耀辉看她,拼命叫嚷:“我说了我跟那人不认识,那人不是我爹,放了我,快放了我……” 老李冷笑:“来了就由不得你了,小姑娘,现在什么滋味,别再挣了,随谢董去吧,认命吧。”说罢还恶劣的摸了秦思的脸孔一下。 秦思拼命扭动,大叫:“放开我,我死都不会认命的,放开我,我哥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我,放开我……哥哥……你快来救我……哥哥……” 水润润的大眼放射着毫不屈服毫不示弱的光芒,谢耀辉心头一颤,这眼神,多象他大妹。 “老李,把解药给我。”谢耀辉一伸手。老李犹疑,还是从格子里找来解药交给他。谢耀辉给秦思松了绳子,把解药和一瓶水递给秦思。 秦思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药,毫不犹豫吃了。 就是秦思这完全信任的态度,促使谢耀辉瞬间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赎这个小女孩出去。 “老李,这女孩的父亲欠了赌场多少钱?十万,那,支票给你,你交过去,这女孩我带走了。” 夜总会门口,刚吃了*药流了一身汗的秦思被风一吹,打了个寒噤,谢耀辉好心地脱了一件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不要,我跟你一起走。”秦思害怕。 两人一起上了车,上了公路,谢耀辉问:“你父亲很混蛋吧?别回家了,你哥哥在哪里?我送你去找他。” 秦思刚才一直哭叫哥哥,因此谢耀辉有此一问。 一听哥哥两字,秦思双眼如开了闸的水龙头,泪水奔流汹涌。 “哥哥……你怎么不要潇儿了?哥哥你怎么不要潇儿了?哥哥,潇儿好难过,潇儿好想你,哥你来找潇儿好吗?潇儿现在过得好苦,哥,那些人都欺负潇儿,哥你说要保护潇儿一辈子的,为什么不要潇儿不管潇儿了?……哥哥……” 秦思不停哭,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后来哭累了躺在椅背上睡着了。 谢耀辉心头柔软,曾经他也是他两个妹妹的依靠,谁知现在两个妹妹都不理他了,一个不听话坚决要离婚,一个非得自己找工作不到他工厂帮忙。 他把车开到路边,打开暖气,轻轻地给秦思放平座位,自已也在车里睡下。 秦思醒了,望着谢耀辉出神,这人真好,跟她爹爹和哥哥一样是好人,比那个姑姑对她还好。 “醒啦?心情好点吗?我带你去吃早餐。”秦思目不转睛地注视把谢耀辉盯醒。 秦思吃了近一个月来最舒心的一餐饭,看她那个狼吞虎咽样,谢耀辉心疼难当。 吃完饭,问题又回来了。从昨晚秦思断断续续的哭喊中,谢耀辉估计这小女孩的哥哥是已经死了,他问:“你还有别的亲人吗?不知道地址没关系,只要知道姓名,我就可以帮你找到。我送你去你的亲人那。” 秦思忽闪着大眼望着谢耀辉,心中打着小九九,他比姑姑好多了,姑姑骂她骂得那么凶,她要跟着眼前这人不要姑姑,她也不知姑姑名字。 秦思的眼泪哗哗直流,说掉就掉,撒娇是她的专长:“我没有亲人了,他们不要我了,伯伯我跟着你行吗?伯伯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会洗衣服,会擦桌子,会倒水,会扫地……” 秦思越说越伤心,不是假哭了,以前她什么都不用做的,她要是做这些她哥哥跟她爹会心疼死的。 “好了好了,我带你回去吧。”谢耀辉只求秦思的水龙头能关上,顾不上其它了。 “我先送你回我家吧,我再去公司上班。” “不要。”秦思嘟嘴,“伯伯我跟你一起去上班,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你,我也可以打小工了,我到你公司打工吧。” 好!好!好!谢耀辉跟顾峰顾墨一样举手投降。 九点多了,他虽然是老板,公司里也有很多事要他处理的,他把秦思带到公司。 一众员工好奇地看着跟在老板身边的披着老板西装的小女孩。哇,老板太……对这么幼齿的小女孩出手? 谢耀辉看着装假忙碌实际视线激光般扫射秦思的员工,又好气又好笑,把秘书方姐招进办公室:“老方,你带秦思去买衣服。” “不要,我要你带我去。”秦思抗议,那个把她卖给夜总会的阿姨也是这么个样,她害怕地扯住谢耀辉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行行行。谢耀辉能不答应?点头又要带秦思出去。 “董事长,今天上午有个管理会议,原定九点,已经延时到十点,这就要开始了。”方姐尽职地提醒。 这个?谢耀辉看看秦思,她正如要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看着他,身上披着他的大外套,里面的衣服皱巴巴的,他叹气:“改点,改在下午。” 17、未成年小三 … 开完会议的谢耀辉回到办会室,就见秦思正拿着抹布在卖力地擦地板,一见他回来甜甜一笑:“伯伯你回来了,你看我擦得干净吗,桌子我也给你收拾过了。” “干净,干净。”谢耀辉笑着表扬,心中苦笑,这个打扫小妹也太天真了吧。瞧那地弄得什么个样,擦地是这样擦的吗,东一个水渍西一个水渍,估计让他十岁的小儿子来干都比她干得好。 受到表扬的秦思绽开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转圈圈。 “秦思,我们先下班吧,我带你回家,我家里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只比你小两岁,你们可以作伴玩,我太太很贤惠的,她会对你很好的。” 秦思垮下脸,伯伯家里那么多人,伯伯的太太会不会跟那个阿姨一样讨厌她?伯伯的小孩会不会也骂她? “伯伯,我不去你家,就在这里住,行吗?我保证不乱动东西。”秦思指了指办公室里面的隔间,那里面有大床有衣柜有洗浴间,她今天中午就是在那里面睡了一觉。 谢耀辉想了想,也行,他下班后还有多姿多采的夜生活呢!如果秦思在他家不习惯,一直粘着他,他还怎么出去风流? “好,那你先跟我去食堂,我跟厨房讲一下,以后晚餐和早餐你一个人去吃,我让她们给你另做。这是我手机号,有什么事你用办公室电话打给我,除了办公室食堂,别的地方不要乱跑,我就不给你配手机了,想出去玩跟我说,我带你出去。” 秦思高兴地点头,这个伯伯真好,真关心她。 确实,谢耀辉是很关心她,对自己的儿子他都没有这么费心过,因此,当谢太太听了一些流言后,她开始坐立不安了。 谢耀辉下班没有直接回家,接着出去风流快活了。谢太太在厂里当然有眼线,当她听说谢耀辉虽然留了秦思在办公室住,自己却照样出去快活时,她勉强忍住了。 秦思对世事一无所知,纯真无瑕。 相处了几天,谢耀辉便看出来自己捡了个大白痴回来了。 秦思挂名办公室小妹,她现在懂事了,知道娘说的什么也不会是不行的有道理,她不想白吃白喝,怕有天伯伯烦她了,自己又要流浪街头,因此总是瞪大双眼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怜啊!在一个工厂老总的办公室里,她一个文盲能帮上什么忙?所以她每天能做的就是给谢耀辉的水杯添几十次水,擦上几十次桌面地板。 谢耀辉看着她笨拙地做事,小心翼翼地看眼色献殷勤,什么指点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由着秦思这样混着。 这天上午谢耀辉去谈一宗采购生意,他的工厂生产的移动液晶小电视的芯片由T市天龙公司供应,天龙公司来人签明年的供货合同,供应价格要提高三个百分点,采购部没有谈下来,他自己出马了。 会议上双方各执已见,天龙公司坚决要提价三个百分点,谢耀辉的腾辉电子厂只同意提一个百分点,气氛非常冷凝。 秦思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了。 秦思这三个月因为四处流浪,吃睡不固定,*事一直没来,她还一直庆幸。现在安定下来,她的亲戚便准时来报告了。 比上次更难受,秦思痛得打滚,她哭着喊着找哥哥,哥哥没有出现,秦思痛不欲生,两个多小时后,到底忍受不了,拨了谢耀辉的电话:“伯伯……伯伯……”秦思除了不停叫伯伯,其它话疼得说不出来。 谢耀辉再镇定,也急得脸都白了。他慌慌张张地跟天龙的谈判代表说:“不好意思,办公室有点急事,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谈。” 示意秘书收拾资料,自己急匆匆就转身要离开。 啊?天龙公司的人急了:“谢董,那这合同什么时候订?” “再说吧,如果你们觉得一个百分点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吧。”谢耀辉没有心情谈生意,秦思那头不知出什么事呢?这个小女孩来了这些天,规规矩矩谨小慎微只怕给他添麻烦,刚才电话里一直哭,不知出了什么事了? “谢董,一个百分点就一个百分点吧,就按你说的办。”天龙负责人让步了。 “行。那就这样吧,你们把合同交给方秘书,我们再约个时间签字。老方,你自己打车回去。” 谢耀辉火烧火燎地离开。 秦思脸色苍白满脸汗水,谢耀辉急急把她抱起,飞车送到医院,也顾不得挂号了,直冲急诊室“医生,快看看,快看看。” “得什么病?什么症状?”谢耀辉的样子让医生直以为秦思是垂危的病人。 “哪不舒服?秦思,快告诉医生。”谢耀辉刚才急火火把秦思送医院,还没来得及问秦思。 “伯伯,我肚子好疼。”秦思眼泪汪汪,皱着眉头,靠在谢耀辉怀里,有人关心她,她好受不少,话也能说齐全了。 “早上吃的什么?食堂这帮人怎么做事的?给你自己做饭吃还不上心,回去我就把他们炒掉,你别生气,忍忍。”谢耀辉又恼又心疼。 “不是吃东西肚子疼,是流血肚子疼,伯伯,不关食堂的人的事。” 啊?啊!谢耀辉脸红耳赤。 医生好笑:“你怎么当家长的?你太太呢?该让你太太教教孩子。” 既然来了,打个吊针止疼吧。其实痛*不用打吊针的,不过病人有要求,医院有钱赚,医生也没说什么,打就打吧。来瓶葡萄糖,另外口服一片止痛片。 谢耀辉一直在医院看着秦思打吊针,打完了又把她带到肯德基吃饭,吃完饭看秦思对一切很好奇,又带她去了玩具店,买了一大堆玩具,傍晚时在外面吃了晚饭才把秦思送回工厂,想了想又去外面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回来,陪着秦思说话安慰她,回家已经深夜了。 谢太太失神地听着眼线的报告,她什么都忍,丈夫在外头女人不断,可是从来不会招到明面上,总算给她留足面子。可是这次?听说为了那个小女孩合同都不顾了,下午是丈夫抱着那个小女孩上医院的,全工厂的人都看着,晚上在办公室陪到半夜三更…… 她还要忍下去吗? 想了一夜,第二天谢太太杀到工厂了。谢耀辉去与天龙公司的人签合同了。秦思虽然打了吊针吃了止痛片,腹痛还很难忍受,谢耀辉嘱咐她别起床,否则生气。 秦思乖乖地在里面休息,外面风言风语她也没听到。床头柜放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视频机播放着《一休和尚》,秦思斜躺着,,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着动画片。她的身边放着一只大大的维尼熊,电视柜上放着玩具汽车玩具飞机叮噹猫奥特曼…… 谢太太推门进去看到的便是这个情形,她丈夫的休息间完全变成儿童房,床上的小女孩眼睛很大,头发短短,有一种别样的娇俏。 秦思不笨,看到推门直入的女人,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伯伯的太太,她急忙跳下床,讨好地说:“阿姨好。” 哇!哇!哇!……谢大嫂气得七窍生烟,她把秦思这话听成是秦思讽刺她年纪大,她可不知秦思根本不是她所想的是谢耀辉的小情儿,当然不会喊她姐姐了。况且秦思前世才十二岁一直没有自己已经十六岁的觉悟,所以秦思才会喊才三十五岁的谢耀辉伯伯,喊伯伯的老婆当然是阿姨了,这是那个好心带她回家的伯伯教过她的。 谢大嫂心口的血几乎喷出,听说过嚣张的小三,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以为自己年轻便可以为所欲为?她扬出一巴掌,破口大骂。 …… 秦思捂着脸,害怕地看着谢大嫂,这个阿姨又要赶她走吗? 谢大嫂看着这个小女孩,她有一双清澈的大眼,这时大眼里盈着水雾,却咬着牙不让泪水滴落。倔强、无辜、天真。她心头的怒火慢慢消降,这么小的孩子,比她的儿子大不了多少…… 谢大嫂叹气:“小姑娘,二奶不是好当的,你这么小,想过以后没有,有手有脚什么活不能干……” 秦思越听越愧越恨自己,她听明白了,伯伯的太太认为自己是伯伯的小情人,怨自己有手有脚不走正路却傍男人,想起娘说过她什么都不学,一朝离了哥哥爹娘怎么办。秦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现在后悔了,如果她多少学点武功,她就不会被人欺负,如果她识字,她就不会在学校里给同学耻笑,如果她多少会干点活,她也能打份工养活自己…… 谢大嫂看到眼前小女孩泪涟涟,她不想讲下去了,起身离开。 秦思呆呆地思想良久,起身从衣柜里拿了几套衣服装进原来买衣服的购物袋。 不舍地环视一切,秦思拉开门,离开了腾辉电子厂。 老天又跟秦思开了玩笑,秦思本来就生得好,以前皮肤稍黑些还没少受少骚扰,现在在厂里养了一个月,好吃好喝好睡,整个人水葱般鲜嫩,更兼身上穿的是谢耀辉给她买的名牌服饰,打扮得更粉嫩,更让人垂涎欲滴,她离开电子厂没走多久,便给几个痞子盯上了。 18、捉奸在床 … 因为朱奕凡公司接了几个产品的外销委托,各人忙得团团转,英若风被盯死上班,周六周日也不给休息了,也就没有再出去寻妻。 山水轮流转,现在是谢娴稳天天在外转悠寻找他了。 那晚谢娴稳到了妹妹住处拼命拍门,谢娴玉睡得正香,她梦到自己在云天上班非常顺利,已经当上总经理,好多人见了她都点头哈腰呢!她的工资收入那是一个字——好,两个字——很好,三个字——非常好,还有一个朦胧的很帅很有气魄的王子深深地爱恋她,她披上婚纱,两人正要步进教堂呢!拍门声把她震醒,谢娴稳把妹妹挖出被窝一个劲追问顾墨下落。姐姐搅散她的姻缘,只为一个神经病?谢娴玉怒的头发丝一根根竖起,姐姐认识那个神经病,看来神经病是会传染的。就算知道她在车站门口看到的那个神经病,这个时候过去能找到人?为什么不等到天亮再问?谢娴玉哀嚎:“姐,你可不能也变成神经病啊!” 谢娴稳的确跟神经病差不多,她这一天在车站门口守了一天。这天是星期一,英若风去上班了,谢娴稳当然没有找到人。 也许顾墨到别的街道找她了。这天开始谢娴稳便一改死宅一族为压马路党,车子修好后也不开了,每天在N市大街小巷流连。可惜步行不收养路费,要不公路局能增加不少养路费收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顾墨还是没有遇到,谢娴稳瘦得变形了,本来就不白,现在更是活脱脱的非洲难民。某天在街上与朱母偶遇,谢娴稳与朱母打招呼,朱母直打量了十多分钟才认出眼前的出土文物般的女人是她媳妇。 朱母回家止不住跟朱奕凡提起:“今天我在街上遇见娴稳了,跟个猴子一样,你不是给了她二十万了吗?她没再要财产吧?干脆离了算,赶紧另找个好的。你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甩了她。” 朱奕凡皱眉,母亲的话他不中听,他的财哪来的?还不是谢娴稳一起打拼来的。母亲糊涂他可不糊涂,他能发达,离不开谢耀辉对他的帮助。最开始生意哪来的?谢耀辉给拉的。他自己够帅了,不需要再娶个漂亮的老婆撑门面。 没有了谢娴稳这个外敌,朱奕凡与母亲的感情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了,这时再看母亲,分外不满意,一想起造成自己现在夫妻分居的局面的,母亲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便非常恼火,母亲对谢娴稳的那些个不满意,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事。他的阿娴是不会做饭,可是他乐意做饭给老婆吃,看着老婆每次吃完饭摸摸肚皮叫着“好饱”他便心满意足,老婆再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夸:“老公,你好厉害,你炒的菜比酒店大厨还好吃。”他便飘飘然如中了五百万彩票,成就感堪比拿到奥运会金牌。老婆从不逛街的购物的,母亲很不满意,而他却乐在其中,老婆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有衣物都是他买的,每次同老婆外出办事,人家夸老婆穿戴好看,他便如孔雀开屏般得意洋洋。甚至老婆来**用的卫生*都是他买的,他一路从厚的到薄的再到舒适形的……几年下来挑起卫生*比女人还内行。 现在老婆离家,母亲从乡下来了,他不用做饭了,也不用逛街购物了,却感到很空虚,空虚之余到酒吧的时间便暴增了。 分居前他还只有过两次外遇,现在却是数也数不清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了。他想的美,只要不落下证据,那就没什么,等老婆消气了,再哄哄,家还是那个家,他可不会为了外面的女人与老婆离婚。他现在已经越来越有经验了,他很后悔之前的两次做的不够隐蔽,以后他不会再给老婆抓住把柄了。他爱老婆,可是也不影响他在外面采花的心情,他甚至想,花采得多了,他经验更丰富了,还可以让老婆在床上更舒服呢。更能把老婆的心拉回来,让那个什么顾墨靠边儿。 这天他又到酒吧喝酒寻女人时,遇上一个一面之缘的熟人。谁?秦岚。 秦岚是第一次进酒吧,元旦还有几天,她今天去找英若风,想与英若风如期举行婚礼,被英若风毫不犹豫拒绝了。秦岚气苦,路过酒吧时便一脚踏进去。 朱奕凡进来时秦岚已经喝醉了,毕竟是熟人,朱奕凡好心地坐到秦岚身边。 “为什么?那个女人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不要我?”秦岚悲伤地控诉。 “是啊!为什么啊?那个顾墨有我好吗?为什么非要与我分居离婚?”朱奕凡附和,同病相连,两人连连干杯。 午夜,失意的两人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朱奕凡是常客,酒保知道他住处,替他叫一一辆出租车,因为他一整晚都跟秦岚在一起,酒保善解人意的把秦岚一起送进出租车。 儿子虽然喝醉了,可看看他带回来的女人,朱母大为高兴,虽然闭着眼,可皮肤细白光洁,这个可比谢娴稳漂亮多了,再看看穿戴,很朴素,朱母更喜欢了。当下顾不得什么,将两人扶上床,一床棉被盖了。 晚上也不睡了,拿张小凳坐门边听动静,天亮时终于听到她想听到的声音,朱母大为高兴,想了想,拿起客厅电话给谢娴稳打电话。 “娴稳,阿奕有女朋友了,你过来谈一下离婚的事吧。” 谢娴稳刚好在附近,她早早起床外出寻找顾墨呢。 “离婚,好啊。你跟朱奕凡说,我到民政局等他。” 那哪行。到民政局等,离婚的事就泡汤了。 朱母压低声音:“你到家里来谈,阿奕的女朋友怕你们是假离婚,想亲眼见着。” 事儿妈,谢娴稳暗骂。 朱奕凡早上朦胧中摸到身边的*体,还以为是老婆,一激动,利索地扒了两人衣服,立即提枪上阵,他母亲引着谢娴稳进房时,他还在秦岚身上驰骋。 很好很好,朱母高兴得眉开眼笑。 谢娴稳皱眉:“朱奕凡,我们先把离婚的事办了,你们什么时候要恩爱再去恩爱。” 啊?朱奕凡打个寒颤,酒醒了,看看身下的秦岚,再看看门口的老婆,只恨自己不能象电视里的那些娇滴滴的女主那样一晕了事。 秦岚也醒了,再想不到自己竟能出这样的事,急慌慌套上衣服苍惶逃离。 经验再丰富也禁不住运气背啊。朱奕凡唯有苦求,这个他很有经验,只要他作小伏低,老婆很多时候就会心软。 他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谢娴稳一见他被捉*在床还赖着不离婚,非常愤怒:“朱奕凡,你还是个男人吗?有你这么个样的男人吗?你丢尽了你同胞的脸……” 呱唧呱唧一大串难听刻薄的话从谢娴稳口中喷出,顾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谢娴稳不可能再等两年,能更快离婚再好不过,眼前就是个机会。 朱母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不带这样埋汰人的,看看儿子搭拉着脑袋的孙子样,朱母哭开了。 “老头子啊,你怎么去的那么早啊?没有你好好管教儿子,你看看你的儿子都成人家孙子了啊……” 朱母唱作俱佳,声音嘹亮,比以往高了不少。 谢娴稳与朱奕凡两人见惯听惯,该骂人的骂人,该装孙子的也敬业的继续装孙子。 朱母的嚎叫噪音堪比防空警报,物业接了好几个投诉电话,来敲门了。 往常朱母唱半天没有人理,现在有了保安观众,由不得表演欲望更强,更加卖力地大声嚎叫。 “朱先生,你还不来劝劝你母亲?”保安不满。 呀呀呀!难得有同盟军,朱母兴致上来,当机立断来到阳台,作出要推开窗户跳楼的姿势。 “我不活啦,我养的什么儿啊?我白养了,儿子不是妈生的,是老婆生的,我不活啦……” 那扇窗户堪比压着孙悟空的五指山,朱母推了N久没有推开。 保安跑过去拉住朱母,这种剧情谁都看出是在唱戏,不过也不能不拉。 “妈,你能不能别这样?”朱奕凡无法继续装孙子,非常窝火。 这是什么态度?朱母的小心肝受伤了,她果断地推开窗户,竟真的准备跳窗。 动作太利索了,朱奕凡吓坏了。 “妈,你别这样。” “你离不离?”老婆与母亲同声逼问。 拿着绿本本,朱奕凡失魂落魂。他回到家中,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中午饭也不吃,绝食抗议。 逼儿子与媳妇离婚目的达到,朱母心情大好,现在儿子抗议,儿子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儿子饿坏了怎么行?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阿奕,离了还可以复婚,你出来,妈跟你说个办法,保证娴稳要回来求你复婚。” 啊?是啊,能离婚也能复婚啊。朱奕凡激动起来。 “妈,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就是要你下得了狠心,你平时太惯着娴稳了,所以她不把你当一回事,这回啊,你要让她悔不当初,你只需……如此如此,她就会回头来求了。” “这行吗?妈,会不会把阿娴推得更远?”朱奕凡犹豫难决。 朱母心中说,就是要你把人推得更远。嘴上却安慰儿子:“怎么会?再糟也不过现在这样,对吧?你想要挽回娴稳,只有重拳出击。” 19、好运 … 谢娴玉在云天正式上班后,就感到非常吃力,节奏太快了,工作量又重,办公室的人又排挤她,没有谁愿意指点她,时不时还来一两句风凉话。 这很正常,她们谁不是在那些小公司熬了好些年才进云天的,现在谢娴玉一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竟跟她们平起平坐,如果她不那么漂亮,如果她能穷酸点,如果她会低头作小,那么还好说。 可是谢娴玉没几岁大时父亲去世,谢母与谢大哥生怕她受委屈,那是怎么惯着怎么来,后来谢耀辉发达了,把妹妹从乡下接来,妹妹比他小了十二岁,基本是当女儿养着,更加娇纵。云天给她开的工资是每月三千元,然而她身上穿的却是几千元一套的衣服,一般新职工都会给前辈抹抹桌子倒倒水跑腿买东西拍拍老职员的马屁。这些谢娴玉怎么干得来?她也根本没想到要这样干,开始几天人家看她一个毕业生进云天,认为她有什么靠山待她还好些。 后来有人拐弯抹角问她:“娴玉,你认识上头谁啊?这么特殊,刚毕业就能进云天? “不认识什么人啊。”谢娴玉老老实实答,她跟凌傲天确实不算认识。 这下好了,同事都知道她没靠山,小鞋来了。 “x姐,这个设计案的要求我没领会……” “娴玉,我太忙了,你自己想吧。”X姐不耐烦。 “娴玉,这是经理要的文件,你赶紧打出来,经理明天一早就要。”这天同事扔给她一个文件夹。 “这只有一个名字啊,要什么提案,相关内容是什么?” “你自己想,有个题目就很多了……”同事调头就走。 “同心花园宣传案”,谢娴玉看着题目发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叫她怎么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下班了,谢娴玉还一个字写不出来,没办法,带回家。 她低着头,一副准备从地上捡黄金的样子出了办公楼。 “啊……”谢娴玉撞上刚下汽车的凌傲天。 “对不起哦。”她急忙道歉。 凌傲天摇摇头,看她急慌慌去捡掉到地上的文件夹。关切地问:“工作还顺利吧?怎么?还要带回家完成?” 谢娴玉忍不住诉苦:“都排挤我,不教我,你看,就给这么个题目就让我写,什么资料都没有,要求也不说,时间又紧,明天就要的。” 凌傲天接过她递过去的纸看了看,沉吟。 谢娴玉猛地想起眼前这人可是她的小老板,她怎么吐槽忘了看对象啊?完了完了,工作不保了。 “那个,凌先生,我先走了。”谢娴玉落荒而逃。 她没有回云天宿舍,找姐姐诉苦来了。 “姐,我怎么办啊?” “做得下做,做不下去大哥厂里帮忙吧。大哥也需要你去帮忙。”谢娴稳安慰她。 “不要,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大哥那人手下做事,要不就错一点点就骂人,要不就什么都惯着不给累着,我能学到什么啊?”谢娴玉摇头。 “那你到别的公司也行啊,不要要求太高了,有了经验再跳大公司吧。”谢娴稳不明白,做得那么辛苦还坚持什么,一个毕业生去大集团做,即使不遭排斥,没人提点也是很难的,办公室政治的微妙,又岂是小妹这样娇生惯养的人能适应的。 “不说了,姐,先给我弄点吃的。” 在谢娴稳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谢娴稳不会做饭,吃的都是超市买的简单加工了可以吃的东西,谢娴玉叹气着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 手机响起,谢娴玉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厌烦地说:“姐,你帮我接,肯定又是哪个追求者,就说我不在。” “你好啊” 来电话的是凌傲天,他听到谢娴稳的话微微怔了一下:“你是?” “我是谢娴玉的姐姐,请问你哪位?我妹妹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方便的话跟我说,我转告她。” 那头静寂无声。 “哪位?请讲。” 凌傲天按按额角,抽痛略为好些。 “我是凌傲天,请你转告谢小姐,我把同心花园的资料发到她邮箱了,让她查收,还有,跟她说晚上做好宣传案以后先发到我邮箱我看一下,我的邮箱是12345@sina.com 。” 哇!谢娴玉听了姐姐的转述兴奋得跳起来,小老板这是特地去查看她的档案得知她的手机号和Email,这样子不止不会炒她,还是专门为她开小灶,太好了。 “姐,我不回宿舍了,把你电脑给我用,快。” 谢娴玉才干是有的,只是没有经验,凌傲天给了她详细的资料,把宣传案需要的追求效果也告诉了她。 晚上十点谢娴玉便把宣传案做好了,她急忙发到凌傲天邮箱,又给凌傲天打去电话。 不到半小时凌傲天便来电话告诉她:“谢小姐,宣传案我看了,写得非常好,没有给你改动,这样吧,明天你别通过同事上交经理,嗯,明天十点钟要开会议讨论同心花园营销,我也会参加。你明天上班时就跟同事说还要修改,九点半再打印出来,我会跟马经理在那个时间过去宣传办要,你亲手交给马经理。今晚的事不要跟同事提起。” “嗯、嗯、嗯”谢娴玉小鸡啄米般点头,她不傻,小老板的用意分明是想让她一下冒出头,不用在办公室里受同事辖制。 “娴玉,你小老板怎么对你那么好?你小心啊,要懂得洁身自爱。”谢娴稳坐在旁边,不放心地唠叨。 “说起来奇怪,姐,凌先生对我真的很特别,面试时就是因为他,我才能录用的。不过,姐,你放心,他比我小四岁呢,长得特帅,人家不会企图我什么的。”谢娴玉自己也觉得莫名奇妙。 “没企图?那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谢娴稳不放心。 “我好运呗。”谢娴玉耸耸肩。 电话另一头的凌傲天今天晚上除了看谢娴玉的宣传案就一直在看相册。李华给侄儿送进去宵夜,凌傲天都没有察觉。 “阿浩,你觉不觉得奇怪,傲天自从出事后,看相册的时间真多,刚才我敲门了才进去,他都没发现我。还有,傲天从出事后对我们很冷淡,不,应该说对谁都很冷淡,以前他跟你可是每天晚上饭桌上要聊很多的,现在变的太多了。”回房后李华忧心忡忡对凌浩说。 不用李华说,凌浩早就觉察了,催眠也做了,他前几天又问过心理师,人家告诉他,催眠有限度,不能再做了。凌浩叹气,侄儿现在脑子里是谁呢,希望他能慢慢地真正地融入侄儿的角色,妻子有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有性命危险,根本无法要孩子,他跟大哥的后人基本上只有侄儿一人了。 谢娴玉装模作样坐在电脑前,“达达……”打字声不断,很勤奋的样子,实际是在打了删删了打,眼睛一直在瞄屏幕右下角的时间。9:28分,谢娴玉调出邮箱里的宣传案,开始打印。 时间掐得恰恰好,凌傲天与宣传办马经理走了进来。 结局自然很理想,云天能发展那么快那么好,各部门经理不会是草包不缺慧眼,况且谢娴玉交宣传案时凌傲天就在旁边,马经理想把功劳记到哪个亲信老职员身上也不可能了,谢娴玉被提升为宣传办经理助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在JJ逛了一下,还有更新比偶快的多得多的,有一人跟偶差不多时间开始发文的,竟已完成了两篇各约二十万字的,还有一篇发了三万多字正连载着的。太吓人了,偶太佩服了。并且人家是要数量有数量要质量有质量,第一篇七十三个收藏,第二篇四百多的收藏。论坛上还有的作者吼她的文两千多点击收藏不到五百好伤心。偶看来也别写了,偶的《情深如此》点击五万多了收藏不够一百,太丢脸了。写完这篇再把那篇坑着的完结掉就金盆洗手。太没劲了。5555…… 20、美人计谋 … 经过最初的甜蜜感动后,宁熙越来越糊涂,傲天想她想得在纸上写满她的姓,却一直对她那么冷淡,每次都是她主动去找他,如果她问学生会的事,凌傲天会一一回答,其它的话却一句不提,同学都认为两人在谈恋爱,可是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她与凌傲天别说牵手亲吻,连指甲片大小的身体接触都没有呢。唯一让人安慰的是,凌傲天很喜欢叫她的名字,两人在一起时他有时会情深无限地说了她的名字好多遍。宁熙不是凌傲天肚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人家那是若有所思的叫不是情深无限的叫。 这天下午两人上街购买元旦晚会要用到的道具,俊男美女的组合吸引了无数眼球。宁熙无比自豪,如果她有尾巴,小尾巴自然翘到天上去了。现在虽然没有尾巴,却也是心花朵朵开,不自禁地竟唱起老歌《幸福生活比蜜甜》。 眼角瞥到凌傲天竟然在和着她的节拍,宁熙更高兴了,忘了采购任务了,一路就是她的音乐演唱会,从《幸福生活比蜜甜》到《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喜乐年华》……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宁熙,她忙着观察凌傲天的反应,一脚踩到一块石头上,身子一歪,差点摔个大马趴,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来了个大挪腾,身手连小说里的高手都自愧不如。总算避免短裙上翻,内裤走光,饶是如此还是扭了脚腕。 宁熙就是宁熙,天之骄女可不是只是身世好相貌好,人家的IQ也是超级好,天赐良机,宁熙马上把小伤变大伤,大伤成残废,她站不起来了。 美女受伤不能走路,就看凌傲天了。 凌傲天还在和节拍呢,宁熙刚才唱的歌,他们一家外出旅游时宁睿没少哼,凌傲天感到非常的熟悉与喜欢。 宁熙这个时候受伤,碰巧凌傲天心头一片柔软呢。他很配合:“伤得很重吗?我送你去看医生吧。” “好。哎!哟!好疼啊。”宁熙支撑了几次没有站起来。 美女站不起来,当然是英雄抱着走啦。凌傲天抱起宁熙,大步向前。 路边的一个诊所里,医生格外认真地看着宁熙的脚腕,上下左右全方位扫锚后没看出哪里伤着了,可宁熙一个劲地叫疼,虚弱的站不起来,都要掉泪珠了。医生奇怪地看了看她,再看看凌傲天,恍然大悟,哇!生财良机啊! “小姐,你这伤是内伤,不可大意,最近这几天都不能走路,要让人背着走,还要开一些内服外敷的药回去用,多推拿按摩行气是最重要的……这是内服的,这是外敷的,这是推拿按摩时擦的。”医生给宁熙开了三大袋药物,一边叮嘱用法一边朝宁熙使眼色,眼色内容丰富,宁熙看懂了:内服与外敷的都不能用,直接扔了就行,要用到的只有那五瓶按摩用的精油。 宁熙脸红,医生指着那五瓶精油时眼神是:小姐,这五瓶精油用下来,帅哥就拜倒在你迷你裙下了。 医药费一共一千三百一十四元。 宁熙心花怒放,一生一世啊!忙掏钞票付帐,并朝医生投去感激的一瞥。 凌傲天除了一开始把玩了一会手机,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等宁熙付了帐,突然对宁熙说:“你的脚伤了,这几天不要去学校了吧?我替你跟老师请假。” 啊?没办法,装过头了,宁熙只能点头。 帅哥的怀抱也没有再享受到,凌傲天刚才竟已发信息让人送了轮椅过来,就候在门外。 值得自我安慰的是,凌傲天问了她家就在附近后,亲自推着她送她回去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宁熙残疾人士的模样吓坏开门的保姆,保姆震天价大叫。 “什么事?小熙,你这是怎么啦?啊?到大医院看过没?”N市父母官宁阙出现,急促地问女儿。 “看过了,爸,不用担心。爸,这是我同学,凌傲天。”宁熙又对凌傲天说:“傲天,这是我爸。” 凌傲天礼貌说:“叔叔好。”又对宁熙说:“宁熙,我先回学校了,再见。” 宁阙看一看凌傲天,暗赞:好出色的年轻人。 宁熙还没来得及开口挽留,他已经说:“麻烦你送小熙回来了,进来坐一会吧。” 保姆对着宁熙心肝肉儿叫,到处检查。 宁阙招呼凌傲天坐下,递了一听饮料给客人后,宁阙开始有技巧地查起户口来。 “你跟小熙都是二年级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不是,我刚一年级。” “这绿茶喝得惯吗?平时在家里喝什么饮料?我给你另拿。” “不用了叔叔,喝得惯,平时在家我多数随便喝,绿茶也能行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跟我们老头子说话了,你都跟父母聊聊天吗” “我爸妈去世了,宁叔叔,怎么不见阿姨呢?” ……谈话进行了几句后,凌傲天慢慢便反客为主了,将话题绕到宁阙身上。 等到宁阙惊觉,竟把自己的祖宗八代交待得差不多了。自己对凌傲天的了解竟只有他读大一,父母已过世。这些都是面上能打听到的信息,那些私密的凌傲天竟一句也没有透露。 阿姨检查完毕,宁熙也过来了。 凌傲天站起来,有礼地告辞:“宁叔叔,宁熙,我先回去了。” 宁熙还想挽留,凌傲天已经迈步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宁熙的笑容在凌傲天离去后便消失了,那“一生一世”白花了,凌傲天根本不帮她涂精油按摩。凌傲天不在场,她也用不着坐轮椅了,猛地一下起身跑回房间洒伤心泪去了。 客厅中宁阙看看女儿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敲开了女儿的房门。 “小熙,你喜欢凌傲天?”他关切地摸摸女儿的头。 “嗯,爸,你看傲天怎么样?”宁熙也不含糊,喜欢就喜欢了。 “很好的年轻人,他说父母去世了,可我看他衣着不菲,怎么回事?”宁阙刚才没从年轻人身上问出什么,此时还要跟女儿打探,倒让他一阵不自在。 “爸,他就是云天的小开,他爸妈去世了,现在他叔管着集团,傲天一边上学,周六周日就去公司上班,爸,你别看傲天这么出色,可一点不象那些富二代,什么恶习都没有,上学很认真,也不跟女同学暧昧什么的。”宁熙为心上人在父亲面前加印象分。 宁阙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就在宁熙以为他不喜欢凌傲天时,宁阙出声了:“小熙,这个人不管他是不是云天的小开,他都不会居人下的,你既然喜欢他,那么听爸的话,不管用什么手段,你都要追到他。在大学里读书时结婚也行,特殊人用特殊手段。” 不是吧?她没听岔吧?她爸意思让她色诱,生米煮熟饭,宁熙羞红了脸。 “小熙,听爸的没错,这样的人你以后不会再遇到了,爸活了这么多年,这么出色的人也就见这么一回,这个人再假以时日,爸都不是他对手。如果你慢了一丝丝,这人就不会属于你了。小熙,这人现在并不喜欢你,可是对你却不反感,你要尽全力尽快去追,不要迟疑,不要放过这么出色的人才。”宁阙语重心长嘱咐女儿。 宁熙想说凌傲天是喜欢她的,却又一下子想起两人的相处模式,沉默无言了。 21、虚惊一场 … 谢耀辉跟天龙公司的人签了合同出来,接到一直在首都的副总的电话,他工厂申请生产手机的执照通讯部批下来了。 谢耀辉非常高兴,执照申请了两年,秦思一来就批下来了,还有跟天龙公司的合同,也是因为秦思的电话才能降下价格,秦思真是他的福星。想起秦思昨天看到那些玩具的新奇样,谢耀辉忍不住又往玩具店走去,满满当当买了两大袋玩具,又去肯德基打包了鸡趐汉堡,兴匆匆回了工厂。 来到办公室外就开始大喊:“秦思,出来看看伯伯给你买了什么?还给你带吃的了,出来……” 没有人应声,谢耀辉疑惑,往常他才到办公室门口,不用出声,秦思一听到脚步声都会开门出来迎他的。 “秦思……秦思……”室内空无一人。 谢耀辉急了:莫不是身体难受得又跑医院了?有没有谁陪同? 抓来下属一打听,事情如此如此……谢耀辉晕了,秦思就是一个大龄小朋友,没有一点生活能力一点社会阅历,他可没忘记他是在哪里遇到的秦思,急忙派了手下能抽派的人手,声势浩大外出寻找秦思。 秦思走着走着便注意到有人盯着她,这个她倒是有一些应变方法,那次被绑走娘教过她了。她机灵地往人多的地方走,路过一个商场时,秦思一头扎进商场,从商场的收货的门溜出,顺利甩掉几个小痞子。 谢耀辉看秦思是个太好骗的小白痴,所以千叮万嘱叫她别出工厂,秦思吃住在工厂,当然也没给秦思拿钱。秦思身无分文,中午饭也没吃,因为上次被卖的经历,秦思害怕得不敢再找工了,她想了想,决定去找那个姑姑。 B大的名字秦思也不知道,不过她有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她也慢慢懂得多些,想了想便跟路人打听:“阿姨,打听下,去大学怎么走?” “大学?哪个大学?师大?外国语学院?理工大学?B大?” “这几个我都要去,麻烦你都告诉我怎么走。”秦思决定挨个找下去,只要到大学门口,她就能认得去姑姑家的路。 “最近的是理工大学,从……”路人告诉她。 从城南到城东,从城东到城中,下午三点秦思找到理工大学,不是。 拖动两条腿,秦思踉踉跄跄前行,她上气不接下气,两腿发软,手冷冰冰的。数不清的行人向她涌来,车辆与她擦肩而过,她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指挥自己的能力。但是她却不能够停下来。 天黑时秦思找到师大,还不是,秦思身体还不舒服呢,那快要瘫痪的身体好像随时会倒下来一样,她无力再走,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秦思失魂落魄拖着灌铅一样沉重的两条腿出了师大大门,一辆车从她身边擦过,司机气愤地降下车窗骂:“找死啊?走路不长眼睛……” 挨了骂的秦思两眼一亮,她想起撞她的那个阿姨,也许,她可以求那个阿姨帮她找份工作,或者帮她找到姑姑。 谢娴稳的手机号码她带着的。秦思来到路边的一个小超市:“老板,我身上没钱,想打个电话,我用这个抵,行吗?”她拿出谢耀辉给她买的一条围巾递过去。 老板接过围巾一看,很不错,还没打开包装的,他点了点头:“行,你打吧。” 谢娴稳的小公寓里,谢母正在滴泪。 朱奕凡与谢娴稳一离婚,朱母迫不及待打电话告诉了她。两家乡下老家是邻居,朱母对儿子娶了姿色平常一身缺点的媳妇一直非常不满意,两人离婚了朱母马上开起了广播通知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前亲家母是第一个通知的。 谢母得到消息,忙打电话给儿子:“耀辉,阿娴离婚了是吗?你来接我过去。” 谢耀辉正忙着找秦思,不耐烦地说:离了就离了,我再给她介绍好的,就这样,我挂了。” 反常啊。以往儿子是一百个不赞成娴稳离婚的。谢母急坏了,莫不是女儿又挨打了?她顾不得坐长途车了,雇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儿子不在家,媳妇告诉她她要与儿子离婚,她无法再忍受了,她儿子啥都不干在外找出走的小三呢。 这可怎么办?女儿离婚也罢了,可是儿子媳妇不能离啊!离了婚上哪找那么温柔贤慧宽容大度的媳妇?离了婚她的三个孙子怎么办?她忙到学校找到大孙子,揣掇孙子:“萌萌,不能让你爸和你妈离婚,你带着弟弟去找你爸,就说你们要爸爸也要妈妈,不要小妈。” 出了学校,谢母忙又打电话给女儿,谢娴稳把她接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里,谢母一听女儿确是离婚了,并且只得了二十万元与一辆旧车,从复式楼搬到小公寓,小公寓还是租的,眼泪便滔滔不绝了。 谢娴稳愧疚,自己老大了还让母亲操心,默默无言地陪在一边。天黑了,晚饭总得吃,母亲来了,她可以不吃速成食品了,于是出门去买菜,菜市场就在小区外,谢娴稳手机也没拿就走了。 秦思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谢母接起电话:“边个?”(谁啊) 啥米? 秦思怔了怔:“阿姨,是你吗?” 谢母:“偶不系阿娴,你系边个来架?搵阿娴咩事啊?”(我不是阿娴,你是谁?找阿娴有什么事) ……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小超市老板频频看过来,秦思无奈挂了电话。 又饿又难受的秦思心灰意冷,转身在校园里找了棵大树,靠着慢慢睡过去了。 外面,整个N市几乎翻了天,谢耀辉有钱,他找起秦思就不是秦岚那样一个人大街小巷转。他十点多回去的,派了厂里约两百人上街,到黑天没找到,干脆全厂工人都派出去了,秦思这时靠在师大的大树睡觉,一无所知。 这时已接近农历十一月,即使N市是南方城市,夜间也很凉的,秦思还有**,第二天她早上她晕沉沉醒来,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浑身酸痛,下腹更难受了,额角重锤敲击般疼痛,周身又冷又热发虐疾般啰嗦着。 撑了几次没有站起来,秦思靠着大树闭上眼,不久昏迷过去。 中午,师大的一对情侣经过秦思身边时,女孩意外地对男朋友说:“你记不记得,昨晚我们走这里过那个女孩就靠在那棵树上了,怎么现在还没走。” “是啊!这都十几个小时了。”男孩若有所思。“你去喊一下。” “喂,醒醒,醒醒……”女孩叫了几声秦思都没动静。她的脸白了,看一眼男友,对方跟她一样的想法。 “我推一下看……”男孩子胆子大点,推了秦思一下,秦思直直倒下,她坐的位置露出来,地面一汪血迹。 “死人啦死人啦……”女孩尖叫。 秦思失踪二十四小时了,谢耀辉到派出所报案,他进派出所时,派出所有一队人正准备出勤,谢耀辉拉住往外走的队长:“老孔,我要报案。” “进去吧,里面有值班的人。”队长指指屋内。 “你给我处理吧,我女儿失踪了,已经一晚上 。”谢耀辉心急,找人还是找头儿管用,况且他与老孔还有个点头交情呢。 “不行啊老谢,师大那边有命案,一个小女孩在校园里被杀了。我得赶紧带人去。” “什么?有女孩被杀?多大的女孩?穿什么衣服?”谢耀辉失声大叫。 老孔也一下反应过来:“你说你女儿失踪?失踪一晚上了?你女儿多大?穿什么衣服?” 拿出报案记录一看,谢耀辉几乎发疯,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就这样死了? 警车滴滴尖啸着向师大开去,谢耀辉紧攥着双手,脸孔狰狞。老孔看不过去:“老谢,节哀顺变。” 这真是废话,失去亲人对任何一人来说都不是能够简单的节哀顺变的,谢耀辉虽然与秦思相处才一个月,然而秦思乖巧可爱,他自己又没有女儿,早把秦思当亲生女儿看待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儿,现在听说死了,谢耀辉挖心掏肺般难受。是老婆到工厂找秦思造成的局面,害死秦思的就是他老婆,谢耀辉抖抖索索掏出手机,打通了谢太太的电话,准备兴师问罪。刚喂了一声,那头他太太说:“离婚,明天我们上法院离婚,你准备好。”说完不等谢耀辉回话,啪地收起电话,关机。 师大的保安围了一圈保护现场,谢耀辉一眼看到倒在树边的人,真的是秦思,他拼命往里面冲。 孔队长死命拉着他:“老谢,你不能过去,会破坏凶杀现场的,等法医检查过尸体才能过去。” “秦思……”被他拉住的谢耀辉发出痛苦的干嚎。 法医戴上手套,走过去翻翻秦思眼皮,跟着把手搭在脉博上…… “谁报案说这是死人的?”法医脱掉手套,不满地问。 报案的那对情侣正被队长问话,闻言颤颤惊惊地说:“是我们,不过,人可不是我们杀的啊。我们看到时她就死了。” “胡扯,队长,不是死人,只是晕迷了。” 啊!谢耀辉大喜,冲过去抱起秦思。 “快送医院吧,不送真的就成死人了。”法医提醒他。 谢萌昨天没找到爸爸,今天放学后听说父亲在医院里,忙拉上两个弟弟到医院找爸爸。 秦思已经醒来,谢萌三兄弟见了秦思直发愣:这是奶奶说的他们的小妈? 谢楠与谢旭忘记事先说好的台词了,也忘记哭了。谢萌到底大些,愣一愣马上回过神来,左右手同时出动,狠命拧了两个弟弟一把。两个小弟一疼,才记起来医院的任务,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行了,别哭了,回去告诉你妈,她误会了,秦思是我收养的女儿,是你们姐姐。”谢耀辉当然不可能跟太太离婚。 谢萌很尽职地把爸爸的话传回给妈妈听,两个小的在旁边把秦思夸了夸,表达了对这个姐姐的喜爱之情。谢太太细一思量,也是啊,丈夫要找小三也不用往工厂里带啊,他还缺少租房买房包二奶的钱么?想想那一休息室的玩具,秦思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自己不该听人挑唆就上当,谢太太之所以能击败外面一干想扶正的女人稳坐钓鱼台,当然有其过人之处,她吩咐保姆炖鸡汤,带着鸡汤上医院探望养女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度榜最后一名是两百多万积分,偶得加把劲看能不能爬上去,《情深如此》还能爬到89名,这一篇不知有没有上榜的可能?有晋江同仁计算过一个收藏就3500积分,可惜偶的收藏太少了,无语无言泪偷潸 22、从头开始 … 秦思得到太太的接纳,谢耀辉便把秦思带回大宅居住。他想了想,不能再让秦思做办公室小妹了。 “秦思,你不要去厂里上班了吧,我送你去上学。” “伯伯,我什么都不懂啊。”秦思苦着脸。 “谢萌,把你的课本拿来。”谢耀辉指着初中二年级语文课本问秦思:“这些懂吗?” 秦思摇头。 “谢楠,拿你的课本来。”这是小学六年级的课本,秦思还是摇头。 谢耀辉再拿来小儿子的四年级课本,秦思还是摇头。 天啊!谢耀辉叹气:“你不至于不认字吧?不会连自己名字也不会写吧?” 是不会写。秦思涨红了脸。 “你?你十六岁了,你父母一点不教吗?你父母混蛋,你哥不是对你很好吗?他不教你吗?不送你上学吗”谢耀辉惊奇地看她。他刚才问秦思自己名字也不会写这句是玩笑话,再料不到竟真的有人不会写自己名字。 秦思只恨不得有个地洞给她钻。 捡了这么个宝贝回家,谢耀辉无奈。 “算了算了,你不要去学校了,这么大去上小学一年级会给人笑话的,给你请家教在家里学吧。从a、o、e,1、2、3开始学吧。” 招聘家教的启事在N市晚报登出,当天下午谢家便来了十几个应聘的,都怪谢耀辉打的报酬太优厚了。 楚姿看着身边等着面试的人,皱眉。她急需这份家教,这段时间因为参加学生会,之前又把身上的钱都给家里买了锅灶了,楚姿现在连吃包子的钱都没有。 谢耀辉简单问了应聘的人一些问题,觉得程度都差不多,便喊谢萌:“叫你姐下来看看喜欢谁做她老师。” 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从楼上走下来。 决定他们能不能录取的人来了,楚姿与其他人一起挺直腰杆,脸上摆出亲切的笑容。 小女孩穿着领口镶白色蕾丝大花边的棉质衬衣,水蓝色百折及膝裙,外罩粉蓝色开襟毛衣,脚着白色平底圆头小皮鞋,白色长棉袜,整个人干净清爽,像春日里的一缕阳光。 等女孩子到跟前,只见她小巧而白皙的脸,上面的五官镶嵌的精致得当。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青春的光芒,黑水晶似的眼珠灵巧的转动,明亮得像一潭清池。眼睛下面,是瑶鼻珠唇,那张小巧的嘴,如摆在奶油蛋糕上的一枚樱桃。 短短的头发,衬得她分外娇俏动人。 众人着迷地看着,楚姿眨眼再眨眼,她没看错吧?这?这是秦思吗?好象是秦思,又好象不是。 “伯伯啊,你决定好了。”秦思依偎到谢耀辉身上,撒娇。 “秦思?你是秦思。”楚姿一听声音便确认下来,她惊讶地喊。 “姐姐,是你。你不是在上学吗?”秦思这才看到楚姿,也很意外,她不知打工的学生有的是,家教老师很多是大学学生。 “秦思,你认识她?”谢耀辉皱眉,秦思之前的遭遇可不愉快。 “认识,伯伯,姐姐很好的,就要楚姐姐做我老师吧。”秦思点头,楚姿眼中企盼得到这份工作的眼神她看懂了,为楚姿说好话。 秦思太好骗,谢耀辉对她看人的眼光很怀疑。 “你怎么认识她的?” “嗯,这个……那个……”秦思结结巴巴地把自己流落街头被楚汉捡回家的过程说了。 “既然你跟她爸爸回家了,后来怎么还会在外流浪?”谢耀辉疑惑。 “后来……后来我把人家厨房烧了……然后……”秦思羞红了脸。 “那也不能就那样把你丢弃,不行,这样的人不能留你身边。” 楚姿听着他们的对话,咬牙:“谢先生,我们是不应该遗弃秦思,可是,谢先生,我们一家自己的温饱都没法解决,我们确实做不起善事,这份工作我可以不要,只是希望谢先生能理解我们一家的苦衷,并不是人人都象你,做得起善事。” 楚姿扭头就想走。 秦思急忙过去拉住她,转头对谢耀辉撒娇:“伯伯……”她拉长腔调。 “好!好!就听你的。” 谢耀辉投降。 晚上却叮嘱太太:“秦思傻傻的,太容易相信人,没有我或者你带着,别给她出门,就是萌萌跟着也不行,记住了,秦思出事我找你。” 谢太太憋屈,脚长在秦思身上,如果秦思自己外出,出事还来找她?没办法,谢太太自己在家也罢了,不在家时就把大门反锁了,不给秦思外出。 还好。这时的秦思可不是顾潇了,坐起监牢也没抗议,经过之前的生活,秦思完全没有在旭日时的娇惯,谢家有保姆不用她做事,她还是经常看着帮些小忙,跟谢太太出门时提东西那是一定的,每晚都会等谢耀辉回来才睡觉,谢耀辉进门时给他提脱下来的西装去房间挂上,给谢耀辉端上宵夜,或者捶捶肩膀。 “秦思,你不用等我回来,太晚了,你还小,还长身体呢,早点睡吧。”谢耀辉心疼她,每次如是说。 “不要,伯伯,你不回来我不放心,等你回来了我才能睡得着。”秦思总嘟嘴回了他这句话。秦思会担心谢耀辉那是当然的啦。谢太太虽然对她也好,不过她能看出来那是因为伯伯对她好阿姨才对她好,如果没有伯伯,她在这个家庭也无法立足。 谢耀辉多是宠爱地摸摸秦思头,渐渐地竟一天比一天回得早,开始当起住家好男人。工厂那边事事顺心,利润节节上升,万千之喜,全是有秦思这个福星,谢耀辉对秦思更好了。 丈夫成了住家好男人,谢太太又喜又忧。 这日谢太太对谢耀辉说“耀辉,我看干脆就让秦思给我们当媳妇,你觉得怎么样?” “嗯,也不错,秦思比萌萌只大两岁,也不多,不过你现在别说出来,别影响小孩学习,等大些再给他们定下来。” “行。”谢太太彻底放下心来,看来丈夫对秦思真的没有绮念。秦思还能帮她把丈夫拴牢在家中,谢太太非常开心,倒是对秦思慢慢地真心疼爱起来。 秦思真幸运,楚姿心头羡慕,一个流落街头的女孩,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身上是名牌衣服,吃的那是山珍海味,家务一点不用做,连自己的衣服都是保姆给洗的,零食不断,玩具时时更新,谢家夫妻三五天就带秦思逛街吃肯德基必胜客中餐厅。家教老师每月三千元,这钱是给她的,楚姿却仍时常感到心头苦涩,她比秦思还貌美,她能干,她懂事,为什么没有秦思的好运,她每天在城中穿梭,在学校与谢家来回奔波,谢家给的家教工资不少,可是有点钱了,她就得比弟弟妹妹买一两件象样点的衣服,给父母拿点钱改善家里的生活,她还是没法象秦思,甚至是一般家庭的女孩儿那样打扮得光鲜亮丽。谢家优渥的生活给了她强烈的触动,这就是上层社会与下层社会的区别,再简单一点说,这就是凌傲天与她的生活背景的区别。 “我一定要追到凌傲天。”楚姿对自己说。 当然,她也没忘记秦思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对秦思很有耐心,从“1、2、3,a、o、e”开始教学,虽然有时她也会叹气,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小朋友。不过她一点也不嫌麻烦,以谢家的家境,以秦思在谢家的得宠状况看,只要秦思不嫌她,三五年内她的这个家教饭碗十拿九稳。 她把自己的手机号也报给秦思:“秦思,有时我没来,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打电话问我,好好学,这是我的课程表,只要不是在上课时间,你都可以打电话来问姐姐。” “好的,谢谢楚姐姐。”秦思高兴地点头。现在没谁强迫她学习了,不过秦思不管喜不喜欢都拼命强迫自己学,她不想再一次流落街头。知识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秦思不知这句格言,却深深明白,多学知识错不了。她可不想一朝离了谢伯伯跟离了爹娘哥哥一样又是没法自己生活。 秦思每天天亮起床到花园里读课文,早饭后就开始做数学习题,吃了中午饭后也不午睡,直接开始抄写拼音生字词,晚上阅读造句作文。真个是悬梁刺股,不到半夜不上床。 谢耀辉与谢太太心疼,有时带她出去逛逛,就是在外面,秦思还要不停地问路边的招牌这个读什么那个读什么,这么几天下来,除了字写得难看些,竟给秦思学习到三年级的程度了,谢耀辉与太太连连惊叹,谢萌、谢楠与谢旭每天听爸爸妈妈念叨着要他们向秦思学习,听得耳朵都长老茧了。 虽然喜欢这个刚冒出来的姐姐,可是一直被人念着也很伤心的,谢旭曾偷听到爸妈的谈话,知道秦思以后就是他们的嫂嫂,因而取笑谢萌:“大哥,你要加把劲啊,别输给你老婆啊。” 23、心系一线 … 这个周六下大雨,楚姿给秦思去了电话:“秦思,下大雨我不去了,你自己预习一下本来今天要讲的功课,有不明白的打我电话,我今天不上课,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 “好的楚姐姐。”秦思答应了。 难得不用去家教,楚姿忙去找凌傲天,明天元旦,有关元旦表演,可以作为她找凌傲天的借口。 “傲天,元旦你表演节目吗?” “不” “那我也不表演了。”楚姿表示自己与凌傲天同声同气。 “你是你,我是我,楚同学,我希望你明白。”凌傲天不客气地说。 窗外雨在下,一串挨着一串,楚姿的眼眶红了,泪水也奔涌而出,如窗外那断了线的雨珠。 美女这个模样,凌傲天的舍友坐不住了,几人用视线探讨了一下“怎么办?” “你去安慰安慰。” “不行啊!美女喜欢的不是我。” “我们还是回避吧,也许我们在傲天不好意思呢。” “回避?那不是看不着好戏了。” “不回避就能看得到好戏?想都别想了。” 意见达成一致,舍友们闪出了宿舍。 没有第三者在场,楚姿鼓起勇气:“傲天……” 美人儿眼眶发红,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是个男人还不得搂进怀里好好安抚?怜香惜玉一番? 可惜凌傲天让楚姿失望了,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不过凌傲天是不是男人有鉴定权的那人还没出场,眼下凌傲天很冷淡地看了眼楚姿,拿出笔记开始学习。 热脸贴上冷屁股,啊!不,连冷屁股都没贴上,人家根本直接将她当空气了。 楚姿哇地一声,捂着脸冲出去。 凌傲天收起笔记,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丝发呆,他也不想这么狠绝,可是似乎有个声音对他说过:对不喜欢的人,就不要优柔不决,误人误已,别走你娘的路。 谁呢?是谁对他说过,那个声音说的他的娘是安素云吗? 叮铃铃的手机声把他从沉思中震醒,桌上一个老旧的手机在跳动,那?是楚姿的手机。凌傲天皱眉,没接。 手机声不屈不挠地响着…… 也许是谁找楚姿有急事。凌傲天想了想,接起电话,刚想告诉对方楚姿不在,电话那头已脆生生的说开了:“楚姐姐,我看到这道题不明白,一列火车从甲地开往已地,去时行驶了三小时每小时行驶200千米,从乙地回甲地行驶了四小时,求火车回来时每小时行驶多少千米?楚姐姐啊,这要怎么解答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炒豆子般清脆,悦耳动听,娇酣可爱,凌傲天的嘴角翘起。 “求每小时行驶多少千米,那就是求速度,首先要先搞明白路程与时间、速度之间的关系……”凌傲天柔声说。 “哦,太棒了我明白了,先算出甲地到乙地的路程,除以回来时走的时间,就是回来时每小时走多少千米,就是这样……这样算得数是150千米,对吗楚姐姐?” “对的。你好棒。”凌傲天表扬 电话那头的人得到表扬,兴奋地拉长腔调嗯了一声,然后后知后觉地说:“咦,你不是楚姐姐?” 凌傲天扯起嘴角,这都说了近半小时电话,才知道他不是楚姿? 楚姿进来时,便看到凌傲天正拿着她的手机柔柔地对着电话里说“再见”,那神情与他平时的酷脸大不一样。 “傲天?” “刚才你电话响很久,我怕有急事,就接了,听起来是你家教的学生,问你问题,我替你回答了。”凌傲天挂上电话,一瞬间又恢复到楚姿看惯的那个冷淡漠然的面孔。 楚姿就是因为怕秦思问问题漏接电话了才冒雨回来拿手机的,秦思现在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她顾不得凌傲天的冷脸了。此时见凌傲天虽然还是冷淡,却肯同她讲话了,于是没话找话。 “这是我家教的学生,先前好可怜,流落街头呢。现在好了,被一个有钱人收养了。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十六岁了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从头开始学。” 凌傲天心头一跳,抬眼看楚姿,眼神是鼓励她说下去。 凌傲天有兴趣,楚姿当然不会有所保留,把秦思流落街头,到被她爸捡回去,以及被她弟弟骗出去丢弃的事她也实说了,她的家境让她根本无法充阔,再说再阔能阔过凌家?还不如实话实说搏取凌傲天的同情。 果然凌傲天听了她的实话,望她的眼光柔和了不少。 楚姿暗暗高兴,又接着把她最近从谢家两个小点的孩儿那里听到的秦思离开她家后的不幸遭遇现炒现卖介绍给凌傲天听。 末了又发表了一通感概:“秦思的父母不知是怎么教育的孩子,这么大的孩子竟然大字不识什么都不会干,她如果不是碰巧遇到谢先生,真不知现在是什么样?” 凌傲天点点头,放在兜里的手攥得死紧,有一根看不见的细丝,把他的心系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身上。 B大的学生惊奇地发现,凌傲天跟楚姿在一起的时间,竟如房产价格一般急速上升,他们还看到凌傲天冷漠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这两人在谈恋爱?当然不是,他们的话题除了秦思还是秦思,楚姿发现凌傲天非常感兴趣秦思的事后,便一整天跟凌傲天粘在一起,家教任务电话里完成。 很多时候她跟秦思讲着讲着,凌傲天便要了她的手机过去教秦思答题学习,他的讲解秦思一听就懂,根本不象听楚姿讲课那样要反反复复问,楚姿感到很意外,她自认自己讲得够好了,凌傲天的讲解她听起来还没自己讲得好,可人家秦思就听懂听明白了一听就会呢。 B大的学生当然不知道凌傲天和楚姿在一起是在谈论什么,他们还不至于无聊到在这两人身上安装窃听器。 楚姿与宁熙,凌傲天竟选择楚姿?这太不可思议了。天下红雨了么?没有啊!女生们到处打听,楚姿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秘笈狐媚子配方。 更有聪明的直接找凌傲天的舍友打听第一手资料,凌傲天与楚姿是从那个下雨的周六开始亲近起来的,他的舍友是最有发言权的,为了吸引两大美女之外的美女注目以及解决泡妞经费,凌傲天的舍友商量一番外,手抄了N本小册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凌傲天与楚姿的雨天情缘》在B大开始兜售。然后小册子一再加抄,搞得他们做梦也在抄写,数钱更是数到手抽筋,连最高理想泡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B大的学生一到下雨天就出动,男生去女生宿舍,女生去男生宿舍,弄得宿舍管理员阿姨一到下雨天就一个头两个大,眼睛瞪圆也看不过来。校医室的校医比她还累,因路面湿滑摔倒的学生太多了,他就是把脚当手用也应付不来。男生们却乐在其中,想想啊,男生都穿运动鞋,摔倒的当然是穿着高跟鞋莲步款款的女生们,因为抱摔倒的女生到校医室有了肌肤相亲的机会,很多男生与心仪的女生感情进展如火箭升空,B大一时间成双成对,吸引了不少其他大学的学生前来取经,凌傲天的舍友生意更好了。 舍友拿他炒作赚钱,凌傲天也没反对,只是凉凉说了句:“手写抄书不累吗?还不如在B大开通了一条热线。” 有理啊!凌傲天的提议什么时候没理了?瞧瞧元旦晚会后学生会卖碟片的收入,那是多么的激动人心。“知心哥哥爱情教学热线”很快开通,凌傲天的舍友们当然是财源滚滚来。 宁熙装模作样在家中养脚伤,连元旦晚会都没来参加,到校后便听说了凌傲天正与楚姿热恋的消息。宁熙慒了,竟给父亲料中了吗?只晚了一丝丝,凌傲天便给别人追走了? “傲天,你和楚同学在谈朋友?”宁熙直接找凌傲天求证。 凌傲天看了看她,说出来的话让宁熙差点噎过气去。 “宁熙,你说这话我会以为你是我妈或是我爸,我好象不需要跟你交待我的事,对吧?” “傲天你?我?我们之前不是……我们?” “我们是校友,你是我学姐,学姐,我要学习了,恕不接待。”凌傲天连宁熙都不叫了。 宁熙掩面泪奔。 嘴里说要学习的凌傲天没有学习,他沉思了一会,起身去了校外一家通讯营业厅,买了一款精美的手机,然后给楚姿打电话:“楚同学,有时间吗?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王子见召,楚姿没有时间也得有时间,她飞奔而至。 “楚同学,这个手机送你。我要送个手机给邻居一个小孩,这个给你用,你那个手机给我吧。”凌傲天直截了当。 啊!楚姿乐晕了,傲天要送她东西在找借口啊!她晕陶陶递上旧手机。 “楚同学,那我先走了,再见。”凌傲天拿过旧手机,转身上了路边的车子,等楚姿回过神来,已不见了车子的踪影。 凌傲天开车没走多远,一个急刹车靠路边停下,拿起楚姿的手机,快速查找,很快找到秦思名字,把电话号码在自己手机中存储下来。 他刚操作完毕,回过神来的楚姿打电话来了:“傲天,我手机卡忘记拿下来了。” “哦,你在哪里?我给你送回去吧。”凌傲天平静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谢娴稳要与英若风相认了,猜猜他们是在什么情况下相认的:1、两人街头寻妻寻夫相遇 2、英若风找到谢娴稳老家竹林,两人竹林相遇3、谢娴稳到朱奕凡公司找朱奕凡,两人相遇4、谢娴玉遇上英若风后拉他去见姐姐5、朱奕凡与秦岚举行婚礼,两人同时参加相认6、英若风到餐厅当厨师,谢娴稳去吃饭依口味认出来厨师是英若风。 24、擦肩而过 … 谢母在N市住了几天,见儿子与媳妇两人不再提离婚,女儿离婚已成定局她也不再说什么,乡下还种着菜养着鸡鸭呢,谢耀辉忙着给养女张罗家教,工厂里事也不少没空送她,元旦前一天由谢娴稳送了母亲回乡。 谢母想留女儿在乡下多住一段时间,养一养看能不能长胖点,别让人一看以为她是活在解放前。 谢娴稳拒绝了:“妈,我还得回去找个工作的。”她还急着去找顾墨呢。 谢娴稳只在家呆了一天,元旦下午,村外,谢母依依不舍地送走女儿,直到女儿的车子看不见了才转身,刚想往家里走,一辆人力车在她身边停下。 “阿姨,你们这里有条江叫榕江吗?”车上下来个年轻人,跟她打听榕江。 谢母往北一指,叽哩咕噜…… 年轻人一头雾水。车夫翻译: “她说有啊。看,就在那。 往那去,走两里地上了堤坝,下去就是榕江。” 打听榕江的就是英若风,这些天一直加班,他急得坐卧不宁,一个同事看不过去,问他:“英若风,你有什么急事吗?” “我想去找人?”英若风愁眉苦脸。 “找什么人?哪里人?”同事关心地问。 不能说是找老婆,太丢人了,连老婆名字籍贯都不知。 英若风避重就轻:“她哪里人没说,我只知道她家乡村外有条江叫榕江,江岸两边种满了竹子。” 这简单,互联网是作什么用的,就是解答所有疑问的。同事网上一搜,告诉他X市X县X乡X村村外就有一条江叫榕江,江岸种满竹子,离江岸不远处就有村子,完全符合他所说的情况。 啊?英若风激动万分,把地址记下,跟同事打听了怎么坐车,也不请假了,穿起外套打算直奔长途汽车站。 “英若风,明天元旦就放假了,不急在这一时,你等明天再去吧。”同事好意地拉住他。 英若风勉强熬到下班,晚上也不回宿舍了,直接到车站等着坐车了。尽管这样,还是因为慢了那么一会,与谢娴稳擦肩而过。 榕江边,英若风可以确定这就是宁睿的家乡,景色跟宁睿描述的一样,掬一把江水洗脸,看着那一竿竿紧挨着的翠竹,想像着谢娴稳幼年时在江里游泳在竹林里玩耍的模样,英若风陶醉着迷,倾听着微风带起的竹叶沙沙声,似乎妻子就在他耳边呢喃,他终于近距离地接触到妻子的过往…… 天快黑了,英若风终于从沉迷中醒来出了竹林。晚上的住宿成了问题,附近是村落不是镇上,连个旅馆都找不到,那就露天休息吧,英若风找小店买吃的。 路上,正好遇到谢母。谢母外出好几天,回来忙下地,现在收了两大筐菜正打算挑去小店卖。 “阿姨,我帮你挑吧,上哪?”英若风认出是下午指路的阿婆。 谢母正挑得气喘,也不客气,把担子给了英若风:“后生仔,唔该晒。” 英若风微笑摇头,听不懂也看明白谢母是在向他道谢。 谢母接着又咕噜了一长串,一路连比带划,英若风终于听懂谢母的意思。谢母问他一个外乡人到这里做什么,从哪里来的。 “我从N市来,过来找我老婆的。对了,阿姨,你认识一个叫宁睿的女人吗,或者有没有听说谁最近这几个月有特别变化的?” 谢母比来划去,英若风也没有听明白,好在小店到了,店主会普通话,充当起翻译。 “你找姓宁的?这里肯定没有,我们整个乡只谢、朱两姓,也没听说谁变化很大,你从N市来的?很巧啊,阿姆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在N市呢?你在N市哪里上班?” 店主还不知谢娴稳与朱奕凡已经离婚。 “我在一凡外贸公司上班。” “啊。这不就是你女儿女婿的公司吗?”店主惊奇地说。 谢母想说女儿与女婿已经离婚了,转念一想算了。 英若风跟店主买了东西,爱八卦的店主又问他:“这个时候你上哪?到镇上住宿吗?要不要我帮你叫个摩托车带你去?” 英若风摇头:“不用了,我晚上随便找个地方靠一靠,明天我要继续找人。” “阿姆,这人是你女儿的职工,不如晚上就让他到你家住好了。”热心店主提议。 谢母点点头,年轻人不错。 有个睡觉的地方,英若风也无异议。 谢母长年自己在老家,有个人住家中做客,很热心地招呼英若风,让他别拘束,不过两人语言不通,吃过饭后便没话好说。谢母于是把相册拿出来给英若风看。 谢耀辉与谢娴玉的相片不多,谢耀辉发达后把小妹接去N市,两人的相片基本留在N市,三大本相册大部份是谢娴稳与朱奕凡的相片。有两人一起戏水的,有爬山的,也有朱奕凡背着谢娴稳的…… 英若风想起自己老婆还没着落,看着相片里恩爱的一对,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慢慢的脸垮下来,另一头的谢母也是看着看着叹气了。 电话响起,谢娴稳打来的,告诉母亲自己回到N市了,不用挂心。 谢母刚想告诉她家里来了一个找老婆的年轻人,让她帮忙问一下情况。谢娴稳的手机里传来嘀嘀声。 “妈,有电话打进来了,我先挂了,回头聊,你自己在家小心些。”谢娴稳挂了母亲电话接进新来电。新来电是朱奕凡。 朱母给朱奕凡出的主意是让他娶秦岚,然后谢娴稳会后悔地回来求他复婚。朱奕凡且信且疑,真的跟秦岚求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岚看看英若风回头无望,点头答应了,两人打了结婚证,酒席也没办,闪电结婚了。 朱奕凡在电话里跟谢娴稳说:“阿娴,我昨天结婚了。” “哦,恭喜你,不聊那么多了,再见。”谢娴稳不咸不淡地挂了电话。 啊!根本没有母亲所说的效果,谢娴稳对他更冷淡了,朱奕凡气苦,一肚子气不能对母亲撒,便都烧到秦岚身上,新婚第二天就开始动手揍老婆了。 朱母对秦岚非常满意。她对媳妇的要求秦岚除了尚未生儿育女,其它全部达到了。家务全是秦岚包了,媳妇听她念叨个一两个小时也不会朝她摆脸色,儿子动手打老婆当然更不会还手。她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完全不明白儿子对新媳妇有什么不满意。 母亲一帮着秦岚说话,朱奕凡就更加倍把气撒秦岚身上。 朱奕凡看秦岚,跟他母亲看谢娴稳一样横看竖看不合眼,穿个衣服那么土气,一点也没有阿娴的那种贵气典雅,朱奕凡太会委屈人了,秦岚每月工资多少钱买的是多少钱的衣服?一个大学助教穿着百八十元的衣服能穿出高贵?谢娴稳穿的又是他给买的多少钱的衣服?秦岚更加不可能陪他出席宴会,她跟他的那些商场朋友能谈什么?秦岚的娘家是农民,能象谢耀辉那样给朱奕凡介绍生意?能一出手就是百八十万借给他周转? 至于床上,两人更是没法配合,一个心里有前未婚夫,一个心里有前妻,每次有需求了匆匆完成任务了事,别提什么前奏情趣了,朱奕凡更频繁地在外面找刺激,找得多了也厌倦,找小姐要花钱,找良家妇女少女外遇要花时间谈情,怎么也没有老婆趁手顺心省钱省时省精力,他觉得自己已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对***的要求竟是少之又少,他怕再下去自己就成阳*了,于是更迫切地怀念与他的阿娴的美好岁月希望能旧梦重温。 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朱奕凡与秦岚结婚没办酒席,然而有他妈给他作宣传,谢耀辉很快得知了。 谢大哥见妹夫另娶,气得大骂谢娴稳。 “看看,看看,给我说中了吧?怎么着后悔了吧?” 谢娴稳不吱声,心中暗暗庆幸自己离婚之举,他们离婚才几天?朱奕凡便另娶了,这样的人幸好丢得快。 谢耀辉骂了一阵,见妹妹不吱声,气慢慢消了。 他问:“现在在哪里?还在老家吗?” 跳跃得太快了,谢娴稳半天才回过神来:“已经回来了。” “准备准备,过两天开始相亲,别给我丢脸。”谢耀辉给妹妹下达了任务。 “哥,我不相亲,哥,我喜欢顾墨,要结婚也是和顾墨结婚。”谢娴稳抗议。 “顾墨?做什么的?人才怎么样?带回来我看看再决定。”谢耀辉也不是很封建的。 “哥,顾墨我还没找到,等找到了再带回家给你看。”谢娴稳烦恼“什么?找?还要你找人?谢娴稳,你给我听着,你给我相亲去,别丢人了,人家不要你了你找什么?找到了也不能嫁这样的人。”谢耀辉气坏了。“人家躲着你,你还要去找?丢不丢脸?”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现在都离婚了,人家还没影子,不是不要你了是什么?给我相亲去,不要再丢人现眼。我已经有好几个合适的人选了,就从后天开始,具体时间地点我再给你电话。”谢耀辉打断谢娴稳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是写不出来,很卡,今天写的这两章都不满意,晚上还要出去办事,只能先发上来再说了,回头看看再大改。不好意思。 25、一团乱麻 … 由不得谢娴稳愿不愿意,谢耀辉人都给她约好了,她不去倒让谢耀辉难做,抱着应付完成任务的态度,谢娴稳开始了相亲之旅。 谢耀辉给她找的人硬件都不错,软件就有些抱歉了。 甲男带着母亲来的:“谢小姐,你好,这是我母亲。” 谢娴稳暗诽:还没断奶的啊。忍住气扯起嘴角装笑:“阿姨好。” 甲男的母亲围着谢娴稳转了转,点点:“不错,虽然瘦了点黑了点,可是腰细屁股大,正是宜男之相,旺夫益子,不错。” 自己都成生崽的母猪啦。 谢娴稳笑:“X先生,你相亲都带着母亲吗?” 甲男点头:“是啊。我父亲去世了,我经常出差,妻子跟母亲相处的时间最长,当然要合我母亲的眼才行。” 谢娴稳夸他:“你真有孝心。” 甲男美滋滋笑纳。 谢娴稳话峰一转:“X先生,你不应该找老婆,你应该找个父亲,你相亲相错了。” 乙男:“谢小姐,你是谢先生的妹妹,想必家境能力都不差,我就直说了。那些女人要嫁给我都是图我的钱财,我决定了,不管跟谁结婚都要先公证婚前财产,谢小姐没意见吧?” “没意见。”谢娴稳根本没打算嫁给他,当然没意见,不过她很好奇,财产多要到公证?是什么程度。“X先生,你的财产很多吗?” “是很多,我乡下有一套独院,N市有一套九十平方的房子,我还有一辆车价值二十万。” “哦,确实不少呀。这样,X先生,不公证我就嫁给你。我得要点婚姻保障。”谢娴稳一本正经。心中暗笑,这么一点财产就要公证,不心疼公证费吗? 丙男:“谢小姐,我心中另有所爱,只是我父母嫌我恋人家贫配不上我家,我恋人答应做我外室,我娶老婆后只是为了给我父母一个交待,谢小姐,你能接受我外面还有人吗?” …… 谢娴稳气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给谢耀辉打电话。 “哥,你上哪找的这些极品啊?” “怎么啦,哪一个比朱奕凡差了?哪个不是风度翩翩家资富饶?”谢耀辉不满,这些人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哥,你妹妹成什么人了你知道吗?”谢娴稳把相亲过程说了。 啊?谢耀辉哑口无言。相亲暂告一个段落。 谢耀辉给妹妹找的相亲对象都是商圈中的人,朱奕凡得知前妻在接二连三相亲,慌了神,急忙来找谢娴稳。 “娴,我马上跟秦岚离婚,我们复婚吧。我爱的是你,我以后会改正的。” 谢娴稳看着他,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她劝朱奕凡:“阿奕,错过的不可能重来,在你第一次外遇时,你其实就要想到今天的结局,你妈说你妻子很温柔很体贴,她很喜欢。你不要再纠緾于我们的过去了,你妈很喜欢你的妻子,这不挺好吗?你也不用象以前那样老是教训老婆不孝顺了,老是在老婆与母亲之间做夹心饼干了,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来找我了。” 朱奕凡苦恼地爬头:“娴,我爱的是你啊。” “你并不爱我,你丢不下的只是无法接受新的一切,只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你爱我,我问你,为什么会有外遇?” “外遇是外遇,你是你,两码事啊。” 太佩服了,这人把一心两用演绎到极致,谢娴稳懒得再说什么。果断地关门。 朱奕凡在门外呆站片刻,都怪母亲出的馊主意,都怪秦岚这个女人,气冲冲回家,进门冲着迎上来的秦岚就骂:“扫把星,都是你,都因为你……” “做什么做什么?秦岚哪不好了?你骂人也要有个理由啊?”朱母看不过去,见秦岚只会呜咽,忙为秦岚鸣不平。 朱母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朱奕凡更生气,抓住秦岚头发一番拳打脚踢:“扫把星,都是因为你,没有你我也不用离婚……” “阿奕,你不能这样啊!”朱母惊叫。不过不管用,她之前一直教导儿子打老婆,太有效果了,朱奕凡已经打成惯性了,谢娴稳不会由着他打,他还有个停息的时候,秦岚性子温顺,不会还击,竟由着他暴打了一个多小时。 朱奕凡打累了,也不理哭嚎的妻子与母亲,骂骂咧咧出门上酒吧去了。 “秦岚,你不要伤心,阿奕混蛋,我回头讲讲他就好了。”朱母安慰秦岚。 秦岚没理她,抹了抹眼泪,也出门离去。 英若风在谢娴稳老家村子里挨家挨户问,找了一个月没找到人,同事告诉他再不回来就要被炒鱿鱼了,他还是通过关系得到这份工作的,不能不管不顾,英若风只好回N市。刚下车,接到秦岚电话。 “若风,你没上班,去哪了?你能回来B大一趟吗?”秦岚是边哭边说的。 “怎么啦?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英若风不解,他走前秦岚给他下了最后通谍,不跟她结婚她就跟别人结婚,他当时举双脚赞成秦岚赶紧跟别人结婚的。秦岚很生气,后来也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了。 “若风,他打我……”秦岚呜咽。 对秦岚,英若风还是内疚的,他很快赶回去。 秦岚伤势不轻,英若风皱眉:“打老婆的男人还算男人吗?有本事到外面威去,在老婆面前耍什么脾气?” 一句话说到秦岚心坎上,秦岚泣不成声。 “算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青椒炒肉片,糖醋鱼,不腻,秦岚见了却直干呕。 “若风,你煮点粥给我吃,行吗?” 煮饭英若风是会,可是他来到现代社会这段时间还没做过饭,不会用煤气灶。秦岚操作了一下给他看,英若风利索地洗米下锅,动作很熟练。秦岚好奇地问:“若风,你以前是什么生活环境,你经常做饭吗?你妻子不做饭吗?” 自己当时会学做饭是因为不满贺柏做菜给宁睿吃,后来琅都三年一直是他下厨的,眼前出现了妻子吃得乐滋滋的表情,英若风心头的柔情似潺潺的细流,悠悠拂拂地滚动在血管里,从上向下,从里向外,自由地流淌着,他沉迷了,很久很久。 “若风,若风。” 秦岚的声音拉回他游到九宵云外的灵魂。 “嗯,我妻子不会做饭,一直是我做饭。” “你妻子真幸福,听他妈讲,他前妻也是不会做饭,一直是他做饭,我嫁给他后他却一次厨房也不下。”秦岚无限感概。 “给自己的爱人做饭是享受,我妻子最喜欢吃我做的咕咾肉、酸菜汤、玻璃酥鸡……”英若风滔滔不绝列举着。 秦岚更加羡慕:“若风,你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妻子?我也认识认识。” “很快了,我找到她家乡了,听那里人说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在外地,等过春节时就回家了,我过年时再过去,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回单位辞工的,秦岚,不好意思了,你跟介绍人说一下吧。我想我还是先找到妻子,做什么到时再说。” 秦岚看英若风现在也没心思上班,于是给凌傲天去了电话:“凌同学,是我,秦岚,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件事,英老师因为一些私事,没时间上班了,打算辞职,你跟你叔说一下,这事给他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秦老师,有别的事吗?没事,没事我挂了,再见。”凌傲天很忙的样子挂了电话。 凌傲天确实很忙,脚不沾地。他婶婶李华突发心脏病,凌浩陪着去了首都动手术。凌傲天既要上学,又要管理集团,人员配合什么的都够他忙的了。 饶是这样,秦思的电话他却从来都不拒听的,那天调出秦思的电话后,他给秦思打电话:“秦思,是我,凌傲天,是这样的,秦思,我跟楚同学老是在一起会让人误会也给她误会我和她是在谈朋友,以后你找我就打我自己的手机,方便吗?” “好的,嗯,那个,我叫你什么好呢?老师?”秦思苦恼,她与凌傲天通过那么回电话,还没叫过凌傲天。 “叫我哥哥好了。”凌傲天可以感觉到秦思在皱眉头,他微微一笑。 “不要,哥哥是我哥哥的专利,不能喊别人哥哥,我喊你老师吧。”没想到秦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老师?我没那么老吧?叫名字吧。”凌傲天微感失落,他很想听秦思脆生生的声音叫他哥哥。 “好的。”不叫哥哥叫啥都行。 “秦思,也别给楚姿知道我在辅导你学习,平时还是好好听她讲课,不明白的再问我,知道吗?” “为什么啊?” “你答应就行,不用问了。”秦思这么小,解释了她也听不明白。楚姿的家境那么差,她需要这份工作,凌傲天虽然对楚姿无意,对她的家境却是很同情。如果她知道自己在教秦思,想必她也没脸再要这份家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坚决再写一章,让谢娴稳和英若风相认。 26、迟来的相聚 … 云天集团一片散乱。乱糟糟如一团乱麻。半年内凌志去世凌浩接班,现在凌浩又一点工作交接安排都没有就去了首都,凌傲天一个在校学生,颇为□乏术。在人心浮动的环境中,谢娴玉脱颖而出。 谢娴玉是有野心,然而这回却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因为凌傲天对她的帮助,抱着为凌傲天分忧的想法,因而殚精竭虑,想帮凌傲天把这团乱麻理顺,她处在那个位置,听到的比凌傲天全面具体,又因为在大哥身边听多了,对管理也有一些独特的心得,因而听到一些谣传后也不用请教谁,心头便有了主意,她直接找凌傲天。 “凌先生,我听下面的人在谣传凌总不是去北京,而是对你不满不乐意做二把手在撂挑子;也有人在传云天有财务危机,凌先生上北京去筹款了。” “竟有这样的说法。谢谢你了,你有什么看法吗?”凌傲天很看好谢娴玉。 “凌先生,我看散布凌总撂挑子的人可能是想排挤你;谣传云天财务危机的应该是对手公司。对前一种人,从内部找出来,这应该是云天的高层,直接明升暗降,调出实权位置。帮对手公司在我们公司内部散发谣言的人,估计是职位比较低的,直接开除,杀鸡儆猴。你看怎么样?”谢娴玉献计。 “嗯,这个方法可行,谢小姐,找出这两个人是关键,你能找出来吗?需要我派人帮忙吗?” “能,没问题。”谢娴玉这点能力是有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全交给你了,交给别人办我也不放心。”凌傲天安心了。 谢娴玉告辞,到门口时又回头:“凌先生,我有一事不明白,请教你,你为什么这样帮我?为什么一点不担心我骗你?” “谢小姐,我只能说我也说不清楚,就好像,好像你是我的亲人,谢小姐,说真的,有时我甚至觉得你比我叔叔还来得亲切。”凌傲天沉思了一会,给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造谣之人很快找出,找出线头一切很快理顺,云天正常下来,谢娴玉也不用留在幕后,凌傲天还要忙着上学,直接把谢娴玉提为总经理助理,很多事委任她执行。谢娴玉直接跳了好几级,原来宣传办的同事眼红的赶上白兔眼了。暗悔当初没有拍谢娴玉马屁,白白失去了患难知交的大好机会。 谢娴玉升职是好事,不过她更忙了,往年是一家人回老家过年的,今年她回不去了,谢耀辉于是回老家接了母亲到N市过年。 年三十这晚,谢娴稳也到大哥家过年,却没有遇到哥哥的养女,她听母亲提过,因而好奇地问:“哥,你收养的女儿呢?听说你很疼她的,怎么大过年不在家里和我们一起过年?上哪了?” 谢太太呵呵笑:“在我妈家呢,昨天我带秦思去我妈家,我妈喜欢的不得了,我们姐弟两个都是儿子,我妈想孙女想疯了,不放秦思回来了,说等初二再给她回来,你在家多住两天吧,初二就能见到了。” 谢耀辉接口:“住她姥姥家就住姥姥家吧,都一家人,没什么。横竖我们是一家子团圆。你们不知道,我们老家家中还住着一个妻离子散的人呢!” 哦?除了谢母,其他人都好奇怪地看他。 “妈,你说。”见母亲张着嘴,谢耀辉把讲故事的乐趣交给母亲。 “就系……”谢母一口气说出来,有些气喘,舀了一口汤准备喝。 “妈,你说什么?你说那个人到我们村里找老婆?他说他老婆叫什么名字了吗?”谢娴稳抓住母亲的手,身子在发抖。 “听讲叫宁睿……”谢母接下来的话谢娴稳没有再听下去,她急促地说:“妈,哥,你们吃,我走了。” 一家人回过神来,已不见谢娴稳的身影,院中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谢耀辉追到门口,已不见汽车踪影。 “神经病?找老婆的这人是那个神经病。”谢娴玉云云自语。 “什么神经病,你说清楚?”谢耀辉皱眉。 “就是……这样……那样。” 谢娴玉说完,与谢耀辉同时顿悟:“顾墨?顾墨。这个人就是那个顾墨。” 谢娴稳上了高速,心口的狂跳盖过了马达声,她的双手双脚都在发抖,冷静冷静,她对自己说。心中默默地把交通安全标语念了个遍:欲速则不达,慢行早回家;心中交规在,眼前路自宽;宁停三分,莫争一秒…… 就这样波若波若蜜般念了N遍后,总算控制住猛踩油门的脚。 没有磕磕碰碰也不是一路畅通,这是春运期间,辛勤的人民交通警察大年夜也不敢疏忽,小轿车也不能避免有超载啊犯罪啦酒后驾驶啦。一连串检查下来,原本六个小时能到达的路程,愣是开了十个小时,到下高速时谢娴稳双眼通红,眼眶发黑,喉咙干哑,心口绞疼,她是那么的害怕,就因为这一晚的耽误,她再一次与顾墨擦肩而过。 下了高速了上了国道,二十公里后拐上乡道,七弯八拐走完,把车停在家门外,谢娴稳紧张得无法下车,一个声音说:顾墨就在里面等着你。 另一个声音说:顾墨早走了。 一个声音说:你奔波回来,不就为了见到顾墨吗,下车吧。 另一个声音又说:顾墨会不会嫌弃我?我又黑又瘦,根本无法跟旭日的宁睿相比。 …… 再怎么打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谢娴稳下了车,推开了家门。 “顾墨“很小的一声顾墨从她口中逸出,没有人回答。 “顾墨,顾墨,顾墨……”查看了各个房间,谢娴稳瘫坐在客厅地上,她,又一次与顾墨错过。 此起彼落的鞭炮声响彻乡村大地,喜乐的新年歌曲从千家万户中传出,沉寂的只有谢家老宅,空旷的客厅中,谢娴稳枯坐地上,如失明的人,等待着,思索着。在黑暗中仰望,期许,渴望黎明的到来。 思念如沙漏般压榨着她的心,只有思念,再无其它。有人说一个人的思念是痛苦的,两个人的思念那就是幸福,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思念就像残忍的魔鬼,此时已经将思念了千遍万遍顾墨的谢娴稳折磨到尽头。 无论如何,生活总算给了她希望,谢娴稳从地上站起,又到各个房间查找了一遍,确实没有其他人留下的衣物,她环视了一遍客厅,默默地离开。 竹林里,英若风正倚在一丛竹子上发呆,这几天,村里在外的人差不多回来了,他挨家挨户又问了个遍,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他的妻,难道:只有他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他的妻子与孩子并没有一起来?没有妻子孩子,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什么?他还要追寻什么? 宁睿的笑声被风揉散在竹林里,江水溶解了她的笑脸,圈圈漩涡抽吸走了他们的一家的欢乐;英若风的灵魂被风带进了迷雾里,尚未消散的露珠如同他那颗破碎的心,跌落泥地里。 “睿,我要去哪里找里?睿,告诉我,我要去哪里找你?宁睿,你别躲我,告诉我,我要去哪里找你?”英若风狂吼。 “我就在这里,你不用去找我了,顾墨。”一个声音哀哀响起。 谁在说话?这是谁?一个女人站在他的身后,英若风傻傻地看着她:“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你是宁睿吗?” 女人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宁睿,宁元,你的妻,你还要我这个妻子吗?” 一种纯然的快乐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英若风从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他的喉咙发干,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 他冲过去抱住女人,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凄苦而激动的哭声中混合着一声声的“睿”…… 委屈、喜悦、思念、苦痛,随着那一声声的“睿”敲击着谢娴稳的心。 一切口头语言都是多余的,饥渴地双唇找到日思夜想的甘泉,灼热的舌头挤进她的口中翻搅,再也无法停下…… 英若风一只手从谢娴稳腋下穿过,牢牢地将她嵌进怀里,另一手扯开她的外套,隔着毛衣覆在她的绵软上,急速而粗鲁地揉搓起来,他灼热的**一下一下地击打在谢娴稳的**上,谢娴稳颤抖了,仿佛脑子里已经被烧成了一团糨糊,她想……想要解放…… 英若风灵巧的手就在这一瞬间,穿过毛衣往捏住她的顶端一压,谢娴稳脚一软,緾绵腓侧地呻吟了一声:“啊!……” …… 从中午到黄昏到晚上,竹林中已是漆黑一片谢娴稳都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的高*,一个个一瞬间的快*,凑成了天长地久…… 27、既喜且忧 … 这一个年,谢家人是在忧喜交织中度过的。年三十晚谢耀辉怕妹妹在开车不敢打手机,到第二天早上拔打手机却只听到一遍遍的:“你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谢耀辉急了,跟母亲说:“妈,我们回乡下去看一下吧。” 谢母想了想,怕女儿与那个痴情人正情浓,去了反而打扰了,于是说:“先打个电话问一下阿先吧,叫他去我们家看看。” 谢耀辉一想,也是,自己也要到处拜年或招待来拜年的人,一个电话打到邻居阿先家。 “娴稳啊?回家了啊。我见她的车停在家门口的。要不要我去叫她来听电话?不要。嗯,那行。不客气,拜拜。” 路上没出事就行,反正那么大个人了也不用操心,谢家人于是没有到老家去打扰英若风与谢娴稳的两人世界。 秦思初二从姥姥家回来,迫不及待给凌傲天打电话。 那头的凌傲天正看着手机发呆,他一直在等秦思的电话,由于秦思在谢家住着,凌傲天怕自己太频繁找秦思会引起谢家人的误解,两人约好了每次都由秦思找他。 秦思的手机号刚显示,铃声才响半截他就接起来了。 “傲天,新年好。” “秦思,新年好。怎么初二了才给我打电话拜年啊?太没诚意了。”冰块一样的凌傲天竟会开玩笑,B大的学生听到了肯定下巴掉一地。 “不是啊,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的。”秦思委屈。 “那为什么今天才给我我打啊?”凌傲天从接到秦思电话起心情已经阴转晴,几秒间直达碧空万里无云境界,他喜悦无限,逗起小朋友。 “我前几天一直在姥姥家住,就是我阿姨的妈妈家,晚上姥姥跟我一起睡,傲天,有人在我不敢随便打电话。”秦思没说她为什么不敢打电话,她跟凌傲天每次一通起电话来至少是半个小时,她怕姥姥家的人跟阿姨说她太会花钱了。谢耀辉与太太都非常疼她,然而再怎么也不是在自己的哥哥爹爹身边,经过之前的流浪生活,秦思已经是懂事敏感的孩子,就是在谢家餐桌上,她自己夹菜都是夹青菜,贵点的肉、海鲜她都不敢夹的,全是谢耀辉与太太夹给她了她才吃。这是一个孤儿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楚姿只看到她表面的风光,凌傲天却不需要秦思说出来便领会了,这一瞬间他的心被什么攥紧扭曲。 “秦思……秦思……秦思……”凌傲天痛苦地倒在椅背上,左手捂住双眼,却无法控制住奔涌的泪水。 凌傲天的心疼通过那一声声的低呼传到秦思心间,秦思呜呜哭起来。 她抽泣着说:“傲天,伯伯跟阿姨对我很好的,真的。我已经很幸运了。我这样只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没有义务养我,我要尽量地不给他们添麻烦。” “秦思,要不你到我身边来吧,我来养你。”凌傲天控制了许久,终于能顺利地说话。 “不要,伯伯对我那么好,我这样走了他会伤心生气的,还有,傲天,你养我的话,人家怎么看我?”之前谢太太误会她,秦思约略懂得这个社会是什么个复杂样,她现在在谢家,是谢家的养女,这说得过去,去凌傲天身边,以什么身份生活? “秦思,我想见你。”半晌,凌傲天说出这么一句。 “我……我……”秦思犹豫了很久。她也想见见这个她很喜欢的关爱他的大哥哥,可是,谢耀辉因为她之前不堪遭遇的关系,爱护过度,跟她念叨过很多遍叫她没有家长陪同不能出门,她不能违背伯伯的叮嘱。 “傲天,我要伯伯或阿姨带着才能出去,要不,我跟伯伯说,你来我家吧,行吗?”秦思想出了这么个折衷的办法。 “秦思,为什么?你十六岁了,你养父母为什么还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凌傲天非常意外,他甚至怀疑,谢家收养秦思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感觉到凌傲天瞬间对谢家人的敌意,秦思忙解释:“因为,因为我之前……” “什么?你差点被……好,好,秦思,听着,你别出来了,咱们别见面了,好好听你伯伯的话,他是真的关心你。”秦思差点被**的事谢楠谢旭也不知道,因而凌傲天也没听楚姿说起,此时听秦思一说,想想只差那么一点,去的人如果不是谢耀辉,那现在是什么样?凌傲天只觉得手足都是僵硬冰凉,心脏被吊起,根本无法动作与呼吸。 说了一大串还是不放心,又连忙叮嘱:“秦思,就算是我这个手机号给你发信息要你出来也千万别出来,除了你伯伯和阿姨,任何人要带你出门都别跟着出去,乖啊!” 凌傲天比谢耀辉还离谱,如果可以,他可能想直接做个保险柜把秦思锁住,他这样的想法,也难怪他把顾潇惯成个小白痴。多数强者都这样,对关心的人,不是培养而是无节制地宠爱。 “傲天,那你来我家吗?我跟伯伯说说。”秦思被凌傲天的话勾起念头,她很想见凌傲天。 见秦思,凌傲天是很想,可是秦思说的有道理,如果由他来养秦思,人家会怎么看待秦思,他比秦思还明白,刚才一时心疼,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很不妥。还让秦思生活在谢家,他便必须考虑谢家人对秦思的看法。 “秦思,算了吧,以后你还在谢家生活,那我们就不要见面了,要不你伯伯阿姨会认为你不自爱,这么小就跟男生交往。” “嗯,好的。” “秦思,我们老通太长时间电话也不行,手机有辐射,对身体有影响,你跟你伯伯说,让他给你配台电脑,申请个QQ,以后学习就通过QQ语音聊天就行了,不用花钱,还有,每个月我给你手机充值,我估算好留个四五十元给你伯伯交,你不用担心手机费太高的问题。有什么事我QQ没在线就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秦思,二十四小时,你想找我就打我手机,不用想什么。”凌傲天像老妈妈那样反复交待秦思“好的。傲天,你对我真好,都快赶上我哥哥了。” “你哥哥对你很好?怎么样好?说来我听听。” 凌傲天与秦思开始煲起电话粥,一锅接一锅,这两只从暹罗聊到猪槽,直到1800mAh容量的电池聊到没电滴滴报警,才恋恋不舍挂了电话。 两人挂了电话已是午饭时间,凌傲天却吃不下饭,一个人见人夸的高材生,此时白痴一样一遍遍回想着他刚才与秦思的对话。 秦思的哥哥,那个占据秦思全部思想空间的人,那个在秦思心中无人能及的人,他多么嫉妒羡慕他,他可以那么近的关心呵护秦思,他可以得到秦思那么多的喜爱、依赖与佩服。隐隐的,他却又觉得秦思讲述的她哥哥的事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他刚才在电话里有一瞬的错觉,似乎自己就是秦思的哥哥。 “我太想做秦思的哥哥了,我竟然疯了一样想取代另一个人。”凌傲天苦笑。 他打开电脑,开始写下今天的日记。 挂了电话的秦思被谢太太叫下楼吃饭,餐桌上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她拿眼望谢耀辉:“伯伯?” 要叫客人什么? “嗯。叫叔叔吧。”谢耀辉想了下,让秦思称呼客人叔叔。 “叔叔好。”秦思忙跟客人打招呼 “大哥,我……我想跟阿娴复婚。”来人是朱奕凡。一听谢耀辉让孩子称他叔叔而不是姑丈,他急坏了。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我妹妹什么时候成了呼之即来挥着即去的人?”谢耀辉冷笑。朱母在朱奕凡重婚后打电话来显耀时他很窝火,朱母的口气活象自己妹妹是被扫地出门的。 “大哥,那是我母亲的主意,我……我会很快离婚的,我现在已经把她赶走了。”朱奕凡辩解。 “朱奕凡,你多大了?还没断奶吗?你母亲叫你离婚你就离婚?叫你结婚你就结婚?你娶老婆做什么?你跟你母亲过一辈子就行。你出轨的事就不提了,打量我不知道啊,你回村子里打听下,你母亲在村里怎么损我妹妹的?你不会一无所知吧?朱奕凡,我大度不跟你们计较,不代表可以任由你们抵损我妹妹,你走,以后我这里不欢迎你,还有,回去转告你母亲,我妹妹也不是没人要的,有人为了她千里寻妻神魂颠倒呢,我妹妹现在就跟顾墨在老家团聚呢,你是过去式了。”谢耀辉拍餐桌,轰走朱奕凡。 秦思呆住了,什么?刚才伯伯似乎提到顾墨两字。秦思想问谢耀辉,谢耀辉却因为被朱奕凡一骚扰,烦躁地出门消遣去了。 吃完饭,秦思还是牵肠挂肚着刚才依稀听到的顾墨两字。她偷偷问谢萌:“萌萌,刚才伯伯提到姑姑跟一个叫什么的在一起,是叫顾墨吗?” 谢萌刚才根本就没注意,也没听清,不过为了面子,他不能回答不出秦思的问话,因而他胡诌:“不是,你听错了,爸是说新姑丈。对吧?楠楠。” 谢楠比哥哥还要面子,当然不能说他刚才在想他的米米号到什么级别了根本没听大人讲话,新姑丈的名字他要是不知道太丢脸了,于是忙点头:“是的,爸说新姑丈,姐你怎么听的啊?” 可能是自己太想爹爹了,秦思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因而也没再去追问谢耀辉。 28、蜜里调油 … 谢家老宅中,谢娴稳与英若风两人昨晚从竹林回来后,除了吃喝撒,就一直在运动。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不是小别,都已别了近半年,还是死里逃生两世重逢,英若风如打了鸡血般,一遍一遍雄风吓人,最后反而是谢娴稳求饶才作罢。 初二晚两人吃完晚饭,啥也不干又直接上床了。两张嘴没停着,诉说着别后的相思之情,手上也没闲着,各自找到喜爱的老地方摩娑揉捏。 “顾墨,咱们各自换了一个人,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你看我现在这模样,跟以前比差多了。”谢娴稳忧心忡忡。 “睿,我长的也比以前差多了,你嫌弃我吗?”英若风吻了吻谢娴稳的发端,把她搂得更紧了。 “不会,你就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那就足够了。”谢娴稳喟叹。 “睿,你都说了,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皮囊是什么样又有什么影响呢?”英若风嘻笑:“睿,是不是我还没完全表达出我对你的爱?看来我还得努力啊。” 英若风一边调笑,手里也不老实,指尖左左右右打着旋。 谢娴稳一阵急喘,喘息声更鼓舞了心上人,英若风被她握着的**快速膨涨着。 “顾墨,别要了,你还真不怕使用过度,一下把你小**玩残了?” 英若风没理会,把灼热的唇舌印在谢娴稳的唇上,用行动表达了他的爱恋。 “别撩我,让它休息休息吧。”谢娴稳强忍着。 两人又说了一会甜言蜜语,谢娴稳口里让英若风休息,手上却习惯地滑动着。 英若风身急促的呼吸:“不行,受不了,给我吧。”翻身就想***。 “不行。”谢娴稳拉下他,轻笑:“怎么?不给你来就不给我玩**。” “给,给,女皇陛下。”英若风心说:我能反对吗? “这还差不多,来,表示表示。”食指一弹,英若风的小**吃痛,很给面子地大力跳动了一下。 “真乖,来,我教你做广播体操,听好了,向左转,嗯,对就是这样,来,向右转,对,向后转,立正……”随着她的手向左、向右、转圈儿、往上拔,英若风的小**更大更*,英若风已经不是呼吸急促了,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那里又痛又涨,急需安慰,然而老婆没表示,他只能干忍着。为了能逗得老婆自己要,他更卖力地操纵着他的小**,谢娴稳手里的小**拼了命地跳动摆动,扭起了秧哥舞。 两人光顾着调情,外面的开门声也没有听到。朱奕凡是有谢家老宅锁匙的,谢娴稳与他离婚时忘了要回锁匙了。 朱奕凡急奔回乡,他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他的娴与另一个男人赤**地躺在床上,他的娴躺在那个男人怀里,手放在那个男人的**上。房中空调温度调得很高,朱奕凡却浑身冰冷。 英若风先感觉到了,他急忙拉过棉被包住谢娴稳,抬头一看来人,又低头去看谢娴稳。他见过相册,在见到谢娴稳时便已经知道他刚辞职离开的公司老板便是谢娴稳的老公,不过这两天两人忙着**,他还不知谢娴稳与朱奕凡已经离婚,此时微微一阵不自在与窝火恼怒,自己的老婆成了别人的老婆,自己成了第三者。 “朱奕凡,你怎么来了?”谢娴稳不高兴,小夫妻正甜蜜着呢。 “娴,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你跟他才认识多久?我们又认识多久?你知不知道,他还有未婚妻的。”朱奕凡痛苦悲伤不甘不愿。 “没有没有,睿,你别听他胡说,那是之前那人的未婚妻,跟我无关,并且她现在已经结婚了。”英若风急坏了,急忙辩解。 “没有关系,英若风,你跟秦岚可是上过床的,怎么跟你没关系。”朱奕凡冷笑。 上过床又怎么着?谢娴稳讨厌朱奕凡的挑泼,自己之前还有婚姻的呢。她瞪了朱奕凡一眼,转头想安慰英若风,却被英若风心虚的样子伤着了。 “你?你跟那个未婚妻?不是吧?那是之前那个人做的吧?告诉我,是以前那个人,你没做过的,顾墨。”谢娴稳颤抖。 “什么顾墨?娴,他连名字都没告诉你真名,他叫英若风,我看过他身份证。”朱奕凡见谢娴稳生疑,忙加把火。 画蛇添足了,一听他的话,谢娴稳反而冷静下来。 “朱奕凡,你出去,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你这是私闯民宅。你出去吧,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怎么会没关系,朱奕凡怎么会离开,他冲过来找算推走英若风。 若是以前的英若风不会是他对手,可是现在的英若风前身可是个高手,英若风抓住朱奕凡想推开他的那只手,一扭一转一压,朱奕凡动弹不得。 朱奕凡嚎叫:“娴,我后悔了,我会离婚的,你别给这个骗子骗了。” “顾墨,你把他撵出去吧。”谢娴稳还不着寸缕呢,今时不同往日,这样一直说话很不自在。 英若风真的赤条条起床撵朱奕凡,房门从里面锁住了。 轮到谢娴稳跟他算帐了,英若风知道,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老老实实交待了犯罪经过。未了忙补充表白:“睿,我是真的迷迷糊糊把秦岚当成你了,你看,后来我一发现,我就把她摔下床去了,你不能生我的气啊。” “嗯,既然是这样,就放过你了,不过你可记住下回不能再乱做梦了啊!”这没什么不能原谅的,谢娴稳放心了。 “那当然。嗯。睿,我们现在都换人换名了,那该叫对方什么?”英若风有些迷惑。 “叫新名字吧,你叫我娴稳或娴吧,我叫你若风,若风,这名字倒不赖。若风。” “娴稳,娴……” 两人开始调情,根本不理外面拍门的朱奕凡,朱奕凡拍着拍着没劲了,自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里面两人也不知道。 谢娴稳把自己与朱奕凡的过往简单说了,说到朱奕凡的背叛以及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喂,若风,你上辈子只有我,那回跟秦岚嗯啊哪……是什么感觉啊?”谢娴稳很好奇。她想起朱奕凡第一次出轨时的理由就是想跟外面的女人试试,想体会不同的感觉。她对男人的构造很好奇,在她看来没有爱,怎么跟另一个人在一起,怎么站得起来。 英若风躁红了脸:“娴,你别损我了,就那么一下,我就醒了,吓得要死,哪里还有什么感觉?” “现在这个社会不比旭日,男女很随便,那你以后会不会想找别的女人试试?”谢娴稳不放心地问。 “找别的女人啊?我已经找了啊!我现在不只只有一个女人啊!”英若风促狭地说。 “什么?你还有谁?”这个找老婆找得给人误会成神经病的人竟有第三者,谢娴稳既好笑又疑恼。 “我有两个女人,一个叫宁睿,一个叫谢娴稳。哈哈,怎么样?我也算万花丛中过了,你不用担心了,你老公我不会去外面找新鲜的啦。”英若风得意洋洋,调侃亲亲老婆起来。 “坏蛋,坏死了。” “是了,娴,我还没问你,是以前的我厉害还是现在的我厉害?”英若风也是好奇宝宝。 “你想是以前厉害还是现在厉害?” “我也很矛盾,以前那个身体是我自己,我想你说以前厉害,可是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是这个身体,我又怕如果这个身体不能让你满足,你会不喜欢我。”英若风压力蛮大的。 “越说越没谱了,我们还一辈子在床上过啊?只要我们相爱,怎么着都是好的。别再问这些傻问题了,就好像我现在没以前漂亮,你不是也一样喜欢我吗?”谢娴稳安抚爱人。 聊了那么久的情情爱爱了,他们又回到现实。 “若风,你说你以前是大学讲师,现在没法教书了,又把工作辞了,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谢娴稳问他。 “娴,我想找到峰儿和潇儿后,我们一家再回旭日去,好吗?”英若风不想留在现代。 “回旭日?若风,应该是不可能的,再说,我在这边也有亲人,我们找到峰儿和潇儿后,不回去了,行吗?” “也行,那我做什么呢?要不我们俩开个外贸公司,像那会在旭日一样,我看你们这里外贸比旭日时简单多了,搞个网站,货运那么方便,根本不用自己跟着送货上门。”英若风在朱奕凡的公司里看多了,觉得外贸也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 “不行,现在开始干,晚了,拉生意那是要从人家嘴里掏,不容易干。”谢娴稳摇头。 “不行啊,那我就再办个竹器厂,这个我有经验,开始的时候你指点我,到以后你就在家歇着就行,我养你。”英若风又提议。 “不行的,若风,在旭日那是靠的稀奇,在这里,竹器品那是大路货,泛滥成灾了。”还是否定。 “那也没事,我去做工,对了,睿,秦岚说我炒菜很好吃,我去酒楼当厨师吧。”英若风并不担心。 “什么?你还做饭给你未婚妻吃啊?”酸味冲天,谢娴稳吃味。 “这是因为她……”英若风解释,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想了想,英若风也没理谢娴稳,拿出手机给秦岚打电话:“秦岚,你回你老公那里了吗?没有,你要离婚?那个,秦岚,你这些天吃饭还好吧?见了肉、鱼还呕吐吗?还是那样,哦,行,那你自己小心点。再见。” 挂了电话的英若风发了好一阵子呆,谢娴稳看他一直没回神,终于还是问:“怎么啦?” “娴,秦岚可能是有小孩了,她现在的样子跟你有峰儿时很像,她自己不知道,决定要离婚呢,娴,是我对不起她,她跟这个身体以前很好的,后来我来了,她很伤心才嫁了她老公的,那男人不是东西,打她打得很厉害。”英若风内疚地对谢娴稳说。 家庭暴力啊,谢娴稳深有体会,她自己就是家暴的受害者,自己的爱人占了人家爱人的身体,确实是对不起她。 “若风,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我先带秦岚去检查确定,然后要离婚还是不离婚,由她自己决定,听你这么说,她父母都去世了,哥嫂因为侄女失踪的事生她的气,我们能帮她就帮她吧。” 英若风点头,秦岚的不幸可以说是他直接造成的,他不能不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写得出来晚上就更,写不出就更不了了,明天开始出差三天,都不更新,不好意思。月度榜第200名的积分又涨了,偶真着急啊,真想多更新些,关键时候却卡了,奈何奈何 29、各有烦恼 … 夜里三点,凌傲天的手机响起,那是秦思的专用铃声,凌傲天一激凌,颤抖着按了通话键:“秦思。” 电话那头的秦思在哭,不说话。 “秦思,秦思,怎么啦?你怎么啦?有什么事?你说话,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要紧,跟我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凌傲天快发疯。 “我……在家里,你不要过来。”秦思总算说话了。 “在家里?那怎么啦?你伯伯骂你了?还你你阿姨骂你了?小孩骂你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凌傲天着急,把秦思可能受的委屈列举遍。 “不是,伯伯和阿姨都对我很好,弟弟们也很好。”秦思抽抽嗒嗒回话。 “那是身体不舒服,哪不舒服啦?快让你伯伯送你上医院啊,你别怕花钱,身体要紧,知道吗?”凌傲天急得跳脚,一下掀了被子站起来。 “不用上医院的,阿姨说就是这样子的,说是很多女孩子都会这样的,傲天,我好难受,呜呜……呜呜……”秦思嘶声哭起来。 “什么个样是女孩子都会的?怎么回事,告诉我,啊?秦思。”凌傲天不懂,只急得脑门冒汗。 “就是一直断断续续流血,要流三四天,阿姨说每个女人都会的,傲天,我不要做女人,我要做回男人,呜呜……”秦思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回事啊?凌傲天晕了,他一面安抚秦思,一面打开电脑,输入每月女人、流血、三四天。网页上出来N个答案,凌傲天一目十行看完,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脸躁红了,不过他知道不能让秦思觉察到他不好意思 ,要不以后秦思就不敢跟他说了。 聪明人就是聪明,凌傲天接着查找解决办法。 “秦思,有办法减轻的,你这样做,仰卧于床,先将两手搓热,然后将两手放在少腹部,先由上至下按摩60~100次,再从左至右按摩60~100次,最后转圆按摩60次。记住了吗?那我先挂上,一会你按摩完了再给我来电话,我们说说话。嗯,我挂了。” 凌傲天挂上电话,盯着手机半晌,秦思的电话还没有打来,他觉得有些凉意,上床盖上被子,肌肤与被子的摩擦引起一阵颤栗,□有些抬头,凌傲天一抖,他的脑中显现出一个小女孩的纤细的双手在莹白的腹部按摩,一股激流冲来,“啊……”凌傲天大叫,白浊污了大腿。 凌傲天拿过纸巾擦干净,而后恨恨地敲了自己一下头,他感到非常羞耻。自己太无耻了,竟然对一个小女孩产生了绮念。 又等了一会,还没有秦思的电话,凌傲天坐卧不宁,干脆坐到电脑前,接着再搜寻解决痛*的办法,逐一输入手机,给秦思发去信息。 约摸半小时后,秦思的电话打过来。 “秦思,怎么样?有没有好些?”凌傲天焦急地问。 “好些了,可是还是好难受啊。”秦思抽着鼻音。 “忍一忍,乖,你把空调温度调高些,调到不穿衣服也不冷的温度,再用热水湿了毛巾敷小肚上,毛巾凉了就接着弄热再敷,嗯,弄好了我陪你说话吧。不用挂电话了。”凌傲天不想挂电话,他听着那边秦思下床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盖被子的,心头安生些,象刚才那样干等不知什么情况真让他揪心。 两人开始为移动通讯的事业作贡献,因为上次电池没电才说了三个多小时的话,秦思又让谢耀辉给她买了两块电池,又配了耳机,按凌傲天的嘱咐,戴了耳机讲话,手机放远些,两人就这样电池没电了换一块接着说话,聊到天亮了谢太太喊秦思吃饭了才罢休。 有人无度的宠着,秦思觉得好受些,不过聊了一整晚,吃饭时她一直打呵欠。谢太太问她:“秦思,昨晚没睡好?” “嗯,阿姨,我又来那个事了,好难受,昨晚一晚没睡。” “那你吃了饭去睡觉吧,中午要是醒了就下来吃,没醒就接着睡。”谢太太心疼地说。 谢娴稳与英若风挂心秦岚,初三一大早就从乡下开车回N市,到了N市后直接先到谢耀辉家。 “妈,哥,嫂,这是英若风,我决定和他结婚。”谢娴稳把英若风介绍给家人。 谢母很高兴,女儿的后半生有着落了。 谢耀辉点了点头,英若风虽然不是帅得多么极致,然而身材高挑,容貌俊秀,举止温雅,浑身透出一股出尘气质,难得的是对妹妹如此痴情,听母亲讲在他家乡挨家挨户寻找妹妹呢!他暗思:又给妹妹赚到了,怎么平凡的妹妹吸引的都是帅哥呢? 认识了,接着是家长政审,谢母早就退役了,由现任家长谢耀辉问问题。 “若风,你父母做什么的?”谢耀辉先问起长辈“他们都去世了,我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这是秦岚告诉他的,英若风两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坐着,颇为紧张。路上谢娴稳告诉他,他们俩的婚事还得谢耀辉同意才行,父亲去世早,家庭一直是由谢耀辉在负担,她不能忤逆兄长。 谢耀辉点头,没家长也没什么不好,大妹脾气太差,之前与婆婆相处那么糟,这个没亲人甚至更适合大妹。 “听说你之前是大学讲师,后来为什么不做了,反而去一凡公司上班。”谢耀辉跟着问起工作。 “我之前在海里玩游艇时出事了,后来失去记忆,把什么都忘了,没法再去上课。”英若风回来路上已与谢娴稳约好,不提他们在旭日的事,太诡异了。 谢耀辉稍稍皱了下眉头:“身体恢复得好吗?有什么后遗症没?” “很好的,除了失忆,别的都没问题,医院查过很多次了。” “教师都有公积金,你买房子了吗?”谢耀辉又问了婚嫁最关心的住房问题。 “这个……那个……我,我之前有个未婚妻,原先打算结婚,我们一起凑了钱买的学校分配的公寓,房产证名字是她,后来我……我爱的是阿娴,所以,我把房子给她了。”英若风断断续续说完,房子是之前的英若风的钱与秦岚的钱合伙买的,他霸占了人家的身体,自然不好再霸占人家的财产,当时是他知道这个情况后主动提出把房子给秦岚的。 谢耀辉眉头打结,想了想,算了,有过未婚妻怎么比有前妻或丧偶强,没房子就没房子吧,大不了自己给妹妹贴套房子做嫁妆。妹妹是二婚,要找一个相貌这么好又对她痴心的不容易。 “辞工了有什么打算?”谢耀辉跟着关心小俩口以后的生计,自家妹妹他知道,又宅又不爱交际,之前如果不是朱奕凡带着,估计也干不起来,妹妹需要一个顶得起的男人依靠。 “暂时还不知道做什么,我会炒菜,我想去酒楼当厨师,听秦岚说厨师干得好一个月也有七八千元工资,够我和阿娴生活了。然后我再一步一步看,反正我不给阿娴受苦的。房子我也会买的。”英若风向大舅哥保证。 谢耀辉不是眉头打结了,他气极,给人知道他有一个酒楼厨师的妹夫,他还怎么抬得起头来,这人空有好皮囊,太没上进心了。还每月七八千元够他和妹妹生活,他知不知道前妹夫给妹妹买的是多少钱一套的衣服? 谢母却听得直点头,后生仔不错,踏实肯干,不浮夸,对女儿够真心,没房子又怎么啦,儿子给女儿买套房子的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当下见谢耀辉要发怒,忙打圆场。 “食饭啦。” 明白母亲的意思,谢耀辉也不再说什么。看看秦思还没下楼,于是叫谢萌:“上楼喊你姐姐下来吃饭。” “秦思不舒服,她自己没下来就别喊了,让她好好睡。”谢太太接口,又跟谢娴稳说:“阿娴,不好意思了,下回再见秦思吧,她昨晚一晚没睡呢。” “没关系,以后见面的时间有的是。” 午饭非常沉闷,谢耀辉一直黑着脸,除了谢母给英若风夹菜劝他多吃点,其他人都没有出声。 饭毕,谢娴稳拉着英若风告辞,他们还要去探望秦岚,谢母没有留住女儿,忙朝谢耀辉打眼色。 谢耀辉见母亲眼皮直抽,不表示说不过去,于是对谢娴稳说:“娴,你们的婚事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确定要结婚,那也没什么。楼盘看看,我买一套送你们吧。还有,厨师是不能干的,你有之前的生意底子,要不开个酒楼或是办个KTV什么的,生意我给你们拉一些,资金我可以借给你。” 谢娴稳还未表态,英若风拒绝了:“不要,我要靠自己养老婆,房子也不要,我会赚钱买房子给阿娴住的。” “你赚钱?你知不知道房子一天一个价,今年买个客厅的钱,明年就只能买个厕所了,等你每月七八千元的工资攒到够买房子,你们俩胡子都白了,还要不要生孩子?让小孩住出租屋?过了新年了阿娴已经二十八了,再不生孩子就成高龄产妇了,很危险的懂不懂?” 英若风咬牙,却不松口。 “行,你能养活老婆孩子,那就好,不过我告诉你,没房子你别想跟我妹妹结婚。” 那怎么行?英若风急得赤眉白目。正想跟谢耀辉理论,谢娴稳拉住了他:“哥,也行,他没买房子前我们不结婚。哥,妈,嫂子,我们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来写去总写秦思有好事时的难受,写完了又想改,没想到改成什么,算了吧,就这样。 30、姻缘各有定数 … 英若风非常苦恼:“娴,房子面子就那么重要吗?不结婚怎么行啊?那个朱奕凡还虎视耽耽呢。我们的名份不定下来我无法安心啊。” “这有什么?”谢娴稳安慰他:“别担心,不结婚我们也可以一起住,这里的名词,叫同居,你放心,我们上辈子就是夫妻了,打不打那张结婚证都行,至于孩子,我觉得我和你都来到了这里,峰儿和潇儿应该也是来了,我们把孩子找回来就行,生不生再说,不急。” “那就好,娴,那我是不是要去药店再买避*的中草药喝,这两天我们没避*,你要是有孩子了,我们没结婚怎么办?” “没事的,现在是安全期,你也不用去拿中药吃,我去医院打针就行,打一针可以避*一年。”谢娴稳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她现在不是安全期,不过她之前不愿与朱奕凡生孩子,自杀前怀*了,她怀疑是朱奕凡在避*套上做了手脚,那天去医院流产时她还没想自杀的,寻思着离婚估计还要扯皮一段时间,因而问了医生后,打了避*针,现在还没有过有效期,她不想跟英若风提起让英若风想像她与朱奕凡在床上的事,因而说了个不伤人的谎话。 两人一路说话,不知不觉到了B大秦岚公寓前。 “秦岚,在家吗?是我,开门。”英若风上前敲门。 “你……你……”秦岚开门见了谢娴稳时呆住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秦岚,她就是我要找的我的妻子,我妻子在这里不叫宁睿,叫谢娴稳。”英若风意气风发,身上挺括的毛呢西装,再不是曾经让人误会的那个萎顿的神经病一样的人。 “我知道,你就是朱奕凡的前妻。”朱奕凡家中还摆着他与谢娴稳的婚纱照呢。 “不是吧?你?你就是朱奕凡刚娶的妻子?就是那天早上那个女人?”谢娴稳惊奇地指着秦岚,那天早上秦岚是捂着脸冲出去的,她并没有看清秦岚。 秦岚羞愧地点头。 事情复杂了,谢娴稳非常尴尬,她还是回避的好,朱母有多想要孙子她是知道的,朱奕凡与她再怎么说也是从小相识的,没有爱情了,也还有自小儿相处的情份在,如果秦岚真的是怀*了,她不好开口说什么的。 “若风,你带秦岚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还是先回去了。” “好的。”英若风想了想,点头。 “带我去医院查什么,没事的,只是胃口不好,可能是心情差的原因,过阵子就好了。”秦岚一头雾水。 谢娴稳到超市给英若风买了一些日用品和衣服,又买了肉菜米面等,有了英若风,她不用再吃速食物品了,刚回到公寓,谢耀辉打电话进来了。 “阿娴,你知不知道若风陪着一个女子到医院?我刚才在医院遇上了,听说那个女子有身*了,怎么回事?” “哥,那个女子就是若风之前那个未婚妻,她已经结婚了,跟老公有点矛盾,所以若风陪她去看医生,没什么事的,我知道这事。哥,你上医院干嘛?谁不舒服?” “是秦思,我带她上医院看看。我看你别大意,搞不好那女人怀的那个孩子是若风的,趁着没结婚,了解清楚,可以离一次婚,可不能离第二次,把眼睛擦亮些。”谢耀辉还是不放心。见另一头秦思难受地弯着腰,也顾不得听妹妹解释,忙挂了电话。 谢娴稳看着手机发呆,秦岚真的是有身*,她会怎么打算? 彩霞渐渐消失,黄昏已经谢去,夜幕在城市铺开。白色路灯相继照亮了四通八达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桔黄色的车灯与各色霓虹灯在黑色的夜空里交相辉映,闪烁着迷离与诱惑。窗帘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 英若风一直没有回来,谢娴稳默默地热了一杯牛奶喝了。秦岚肯定在考虑孩子的事,如果她要流产,谢娴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朱奕凡透露,朱奕凡很想要孩子的,他们结婚这四年,朱奕凡提过想要孩子,刚开始谢娴稳是考虑到还是先打拼事业再要小孩,后来这一年,朱奕凡为巩固他们的婚姻,更是无数次提出要孩子,朱母更是为了孙子,还去请过神婆画符咒烧了给她喝。谢娴稳苦笑,她希望秦岚愿意委曲求全,与朱奕凡和好了事。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同情秦岚,秦岚一看就是性子绵软的人,朱奕凡表面彪悍,实际依赖性很强,跟秦岚并不是很好的搭配,秦岚驾驭不了他,更没法给他依赖。还有朱母这个婆婆,别看现在朱母到处宣扬新媳妇的好,那是自己这个前儿媳还没有完全退场,一等自己的阴影完全从朱家退出,秦岚的苦日子就到了。 夜深了,谢娴稳有些不放心,刚想给英若风打电话,门铃声响起,英若风回来了。 “娴,对不起,这么晚了才回来。”英若风内疚地说。 “呵呵!我以为你找不到路呢。毕竟只跟你说了地址。”谢娴稳见英若风急得一头汗,忙推他:“先去洗个澡吧。吃过饭了吧?还要不要吃什么?我去热点现成的给你吃。” “不用热,我吃过了,我先做两个菜给你吃吧。”英若风很了解谢娴稳,就是表面冷静心头很会担心的人,晚上应该没吃。 他看了看谢娴稳买的材料,做了个果汁煎肉脯,炒了个小白菜,炖了个冬瓜盅。 两人吃完洗完澡上床,谢娴稳问起秦岚的决定。 “哥告诉你了?”英若风问。 “嗯。若风,哥以为秦岚的小孩是你的呢。说实话,你跟秦岚那次……”谢娴稳调侃。 “真没成,再说,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如果那时有小孩,现在都几个月了啊?”英若风急忙解释。说完了见谢娴稳在偷笑,恍然大悟:“好呀,捉弄我,我让你知道你老公的厉害。” 剧烈运动进行了很久,谢娴稳真的得讨饶了:“若风,我不要了,受不了了,别了,你厉害,佩服佩服,老公饶命啊!” 两人打情骂俏一番后,谢娴稳躺在英若风怀里,捻着英若风的小*头,又提起秦岚。 英若风说秦岚决定留下孩子。 “那她是不是不离婚了?“谢娴稳松了口气,不用她烦恼秦岚如果不要孩子她该不该跟朱奕凡透露一声了。 “还离婚,她说朱奕凡对她根本不好,她嫁给朱奕凡的这些日子,比个保姆还不如。”英若风停了停,又说:“娴,秦岚要我跟她假结婚,说给她小孩有个父亲,别生下来父不详。她不想给朱奕凡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什么?你答应了?” 英若风吸了口气:“娴,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很疼的。” “别转移话题,先交待,你答应了没有?”谢娴稳是真着急了,小说看的多了,好多假结婚的到后来演变的不可收拾,这个不能让步。 “我能答应吗?娴啊,好疼,你先安慰安慰它吧。”英若风抬起手抹抹眼,委屈地在那装哭,为自己谋福利。 “好啦,来,亲亲,不哭啦,这样才是好宝宝。”谢娴稳安抚地亲了亲。 不亲还没事,一亲英若风便来劲了,一翻身又是一番云雨,等到他满足地停下动作,谢娴稳都没时间问起秦岚的事,她靠在英若风怀中,沉沉睡去。 秦思的体质特殊,一般女孩子也有痛*的,却没有她这么严重,今天下午谢耀辉不放心,到她房里一看,竟然在流鼻血,非常多,谢耀辉忙抱起人送到医院,医生查了查,不是流鼻血,是倒经,自然开了一堆中药。回去后秦思连着好几天一碗接一碗喝中药,只喝得她一见药碗便想吐,每次喝完药免不了又打凌傲天电话撒娇诉苦。 她倒好,诉完了听听凌傲天柔声安抚一通便五脏六腑舒畅,只可怜凌傲天,每次挂了电话都心疼得深恨自己不能相替。又恨不能把人放到身边照顾,这样折磨了几天后,他把自己先前学习的小学中学各科课本习题全搬出来,开始动手整理,他打定主意,秦思只要能考上B大,便可以住校,到时由自己来照顾她,秦思不放在他身边,他真的快发疯了。 各种资料精挑细选,精简再精简,整理了次重点、重点、重点中的重点,凌傲天为培养一个应试学生作准备,他没有意识到,靠他整理的资料学习,秦思即使能考上B大,在B大上学也轻松不了,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让秦思学习知识上了大学毕业后找个好职业傍身,他想的是让秦思尽快有正当理由离开谢宅,能够让他尽快接手照顾秦思。可以想像秦思的未来,如果可以,凌傲天可能想让秦思陪着他上学,在他眼皮底下别被人欺负了,别受委屈了,别冷着了热着了,他一辈子照顾着秦思宠着秦思。现在他没有顾峰的记忆,如果有顾峰的记忆,如果他知道秦思就是自己的宝贝弟弟,他肯定已跑到谢家要人了。 凌傲天就这样不眠不休整理着资料,他根本想不起自己还有一个重病的婶婶,叔叔正在首都陪着,这些天,他一个电话也没给凌浩打过,所以当凌浩袖子上戴着黑巾,手里捧着骨灰坛出现时,凌傲天愣住了。 “叔,怎么回事?我婶婶……” “你婶婶已经……死了……”凌浩悲痛地咬着唇,尽管李华身体不好,他一直有心理准备,然而真的失去了,凌浩还是无法平静面对。 “叔,对不起,我……”凌傲天说不下去,李华病了他一开始忙着集团的事,后来却一直把整颗心放在秦思身上。 “别想那么多了,你要忙集团的事,辛苦了。傲天,你婶婶的丧礼你安排吧,叔想歇歇。” 短短的半年,养大他的大哥大嫂去世,妻子去世,仅剩下的侄儿其实骨子里也不是他侄儿,凌浩回了自己房间,抱着妻子的骨灰坛痛哭。他至亲的亲人走的太匆促,他还未从上一个打击中恢复过来,又迎来更大的打击。 凌家举行了盛大的丧礼,云天的高层都来了,谢娴玉也在其中,谢耀辉作为凌浩的好友,自然也来了,兄妹相遇,非常意外。 “阿玉,你怎么来了?你就是在云天上班?” 谢娴玉怕谢耀辉到她上班的地方搞破坏,连在哪里上班都不敢跟他说。 “是,哥,你怎么也来了,我们家的工厂业务好像跟云天不搭边吧?”谢娴玉也不解。 “我跟凌浩是同学,也是好朋友。”谢耀辉解释。因为小妹相貌出色,而有钱人的圈子里多花花肠子,虽然凌浩是其中的奇芭,不过谢耀辉怕小妹与凌浩认识了,也会凑巧认识其他有钱人,因而他多是与凌浩约在外面见面,在家里见面时也是约在谢娴玉不在家时。因而他与凌浩的关系谢娴玉也不知道。 灵堂上,礼节性的上香安慰后,对于谢娴玉竟是谢耀辉的妹妹,凌浩很意外,他看了看谢娴玉,很佩服这么一个天之娇女倒愿到别人手下打工而不要兄长的荫蔽。 凌傲天得体地与谢耀辉见礼。 “凌浩,这就是你侄儿?”谢耀辉看到凌傲天,与所有人一样,眼前一亮。 “嗯,羡慕吧?”凌浩骄傲地问。 “是啊,真出色。”谢耀辉看了看谢娴玉,心中打起小九九。 大家都是熟人,他的小算盘凌浩与谢娴玉都看懂了。 凌浩用眼神表示:岁数差太多了吧? 谢娴玉则好气又好笑,虽然现在流行姐弟恋,不过她喜欢成熟的,都说女人嫁个岁数比自己大的才能撒娇,比老公大的是背老公,比老公小的是老公背,她怎么着也不嫁小丈夫。谢耀辉接收到两人抗拒的眼神,也只能暗暗叹气。 31、揠苗助长 … B大开学了,凌傲天把自己整理出来的一迭材料交给楚姿。 “楚同学,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材料,有助于秦思考试,你交给她吧。” 楚姿接过资料看了看,没明白怎么回事。 “这些资料对考试有帮助,可以让秦思更快通过考试。”这些资料凌傲天可以直接邮寄给秦思的,不过他不想抢了楚姿的家教饭碗,又不想给楚姿知道自己与秦思私下有联系,只能通过楚姿把资料交给秦思了。 “是这样,可是,傲天,知识不是要一步一步来吗?如果照这个学习,秦思可能很快就能上大学,但是她能学到并且记住的知识不多吧?”楚姿不解。 楚姿说的凌傲天也明白,不过他当然不能回答:我就是想让秦思快点上大学。他只是颦了颦眉:“你交给秦思就是了,秦思快一些出成绩,你也有面子。” 楚姿心中纠结:什么面子?面子能有里子重要?秦思上了大学她哪找那么好的工作?傲天怎么回事?怎么对秦思的事那么上心,两人说话都是围着秦思转,自己这样的美女比不上一个他还没见过面的小女孩? “楚同学,你不想交给秦思是吧?那就算了,我自己交给她吧。”凌傲天伸手拿资料。 “我交给她吧。不过,傲天,秦思不是学了十几年没考上大学,她是本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让秦思学这些,有点揠苗助长了,真的对她不是什么好事。”楚姿不想得罪凌傲天,可是她还是实话实说了。说完了她怕凌傲天生气,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凌傲天的神色。 凌傲天却没有不豫之色,他沉吟了一会,终于咬了咬牙,还是重复地说了那句话:“你把资料交给秦思吧。” 晚上,秦思给凌傲天打来电话。 “傲天,楚姐姐给我的资料是你整理的?我别的都不学,只看你挑的资料吗?” “嗯。秦思,你早点考到B大来吧,上大学了你就可以跟你伯伯说要住校,到时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有什么事我能在你身边照顾你。秦思,学那些资料只有助于你考大学,有点操之过急了,对你学习知识不利,不过我想你快点来到我身边,你愿意吗?”凌傲天把话说出来,心头一片忐忑。他害怕秦思不愿意到B大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说话多像求爱表白。 “我愿意,但是傲天,等我到你身边了,你会不会烦我呢?我害怕。” 瞧这对话,多像求婚与被求婚者,典型的婚前恐怖症。 “秦思,不用担心这些,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承诺,一辈子的承诺就这样由两个没见过面的人一方对另一方许下了。 静寂,良久,还是静寂。 凌傲天半晌没听到秦思的回话。他着急地问:“秦思,怎么啦?怎么啦?不高兴?” “呜呜……我想我哥了,傲天,我哥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他现在不要我了,哥,哥,我想你了……”秦思压抑地小声饮泣。 凌傲天只觉得撕心裂肺,他控制不了,太难受了:“秦思,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过去找你。” 回答他的还是秦思那一声声“哥,哥,我想你”凄苦的呼叫。 一声哥就是在凌傲天的心上剜一刀,秦思对凌傲天的凌迟之刑迟持续了一整晚。天快亮时,秦思哭累了,沉沉地睡过去。轮到凌傲天哭了,B大学生公认的这个无心人呜呜哭起来,一种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撕裂人心的哭,凌傲天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哭声从灵魂的深处艰难地散布出来,充塞了整个空间。 凌傲天理性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已经什么都没法上心,公司也不去了,除了必要的学习任务,他每天就是坐在电脑前,教秦思学习,或者与秦思说说话,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会给秦思讲一些学校里的事,秦思会把她在谢家每天发生的事点点滴滴包括吃什么菜喝什么汤这一餐吃了多少都跟凌傲天汇报。 秦思学习上有一点进步,又学会记住了什么,凌傲天总是夸:“秦思,你真棒,这都能学会,学的这么快!” 秦思就会高兴地说:“真的呀?太好了。”然后高兴地哼哼小调给凌傲天听,有时也会伤心地说:“傲天,我现在会这么多了,可惜我哥哥、我爹和我娘不知道。” 凌傲天总会安慰她:“没关系的,他们会知道的,他们也会很开心的。” 这天谢耀辉回家时,太太对他说:“耀辉,你劝劝秦思吧,别太拼命了,每天什么都不玩,只学习,别拼太过了弄垮身体。” 做家长真操心,小孩不懂事了操心,小孩太懂事了还操心。谢耀辉劝秦思:“秦思,别太玩命了,慢慢来,不用急的。” 秦思摇头:“伯伯,不要紧,累不着。对了,伯伯,我现在已经学完初中的知识了,楚姐姐给我试卷考过了,她说我再加把劲,照这个进度,很快就能学完高中课程,能参加这学期的高考。伯伯,我能去参加吗?” “啊?到高考你也才学了半年多点啊,这学期就能参加高考?”谢耀耀跳起来。 “嗯,伯伯,这是我做的试卷,楚姐姐改过了。你看。”秦思递给谢耀辉一扎试卷。 除了字体难看跟谢旭的差不多,试卷都答对了,谢耀辉很惊奇。他离开秦思房间后想了想,打电话给凌浩:“凌浩,你侄儿还在上学吧?嗯,是有事,你让你侄儿帮我从小学到初中各年级各科的都出一份试卷,我要拿给我女儿做。” 凌浩照谢耀辉说的跟凌傲天提起。凌傲天想了想,问他:“叔,为什么是小学到初中的试卷都要,谢叔叔的女儿没上学吗?” “是的,刚收养的,听说以前什么都不懂,现在刚学了没多久,家庭教师说再努力可以参加这学期的高考了,老谢怕家庭教师弄巧,因而想让你帮忙出试卷,答完了由你来批改,如果真的可以,老谢还要去活动学籍高考名额什么的,听说他这个养女连户口都没有,还得想办法给买个户口,事情不少。” 凌傲天明白了,说的就是秦思,他太想见秦思了,于是他皱皱眉头,说道:“叔,其他科目可以出卷,英语还有个听力,需要当面考试,要不你带我去谢家?” “英语你不要管了,只出其他科目的吧,最近我不敢跟老谢见面,他大妹离婚了,他想把他大妹介绍给我,提了好几次了。” “谢小姐的姐姐?应该不错吧,我看谢小姐才貌都很出色。叔,我婶婶已经去了,你这么年轻,不再娶吗?”凌傲天按住心头的失望,劝解凌浩。 “别提了,你婶婶刚去世,我真的没心情,再说了,你别看谢娴玉长得好看,老谢也是玉树临风,他的大妹可是变异,活像是外头捡回来的,况且前头的丈夫太惯了,连饭都不会做,不行的。”凌浩摇摇头。 凌傲天出神,不会做饭的女人,他好象也认识不会做饭的女人,谁呢?摔摔头,他的心又回到秦思身上,知道秦思是谢耀辉的养女,他要查出谢宅地址不难。 星期天,凌傲天一个电话打给谢娴玉:“谢小姐,你好,我有一份资料要打印,你能帮我打吗?哦,你没在公司宿舍,在你家里,不用,你不用过来,我送过去,你家地址是?XX路XX号,好的,我知道了,再见。“凌傲天到达谢宅时,谢耀辉正在冲着谢娴稳发脾气。原来秦岚由英若风陪着去与朱奕凡办了离婚手续了,秦岚离婚的借口是她有了英若风的孩子,朱奕凡给谢耀辉来电话,重申了自己希望与谢娴稳复合的愿望,顺便破坏英若风的形象,告诉谢耀辉他妹妹外遇的那个对象也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前未婚妻有了他的孩子呢。 谢耀辉一通电话把谢娴稳叫回家训话。英若风已经学会开车了,谢娴稳的车子给他开着接送秦岚了,谢娴稳是打车回家的,谢耀辉一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男人搞女人,你还支持包接包送?有这么大度,以前就不应该那么计较朱奕凡外面的女人的事。” “哥,若风不是那种人,秦岚害喜反应很厉害,是我和若风亏欠她,若风接送她检查购物什么的很正常的,你不要想歪了。”谢娴稳都不明白自己哥哥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知道谢耀辉要训妹妹,谢太太不好意思在旁边,她提前把四个孩子带出去逛街了。 凌傲天一样不好意思留下看热闹,把资料给了谢娴玉,便告辞了,白走了一趟没有见到秦思。 出了谢家,凌傲天把车靠路边停下,从后视镜里默默地看着谢家大门。 一个小时后,谢娴稳踱出大门,给哥哥训了个灰头土脸,谢娴稳心情很差。她跟英若风两世情缘,她是相信英若风的,不过英若风这段时间一直为秦岚的事操心,陪着秦岚去这里到那里,她心头隐隐也有些含酸。 “阿姨,要回去了?我送你。”凌傲天打开车门。 “你就是阿玉的小老板啊。你好,谢谢你了。”谢娴稳刚才只看见妹妹接资料,并没有看清凌傲天,现在仔细一看,暗暗赞叹:好出色,不输给旭日时的顾墨与楚昭。随着又想起一家人出事时自己已长大的大儿子,眼前这人跟自己的大儿子有的一拼,谢娴稳失神。 谢耀辉开车出来想送大妹回家,远远地便看到大妹与凌傲天静静地对视,然后大妹上了凌傲天的车。 “神啊!告诉我怎么回事?”谢耀辉头疼。凌傲天从他家出去一个小时了,怎么还在他家外面等着他大妹。他调头回到家里问小妹:“阿玉,傲天刚才找你有什么事?” “凌先生要我帮他打印这份资料。真奇怪,这就是一段名言,几百个字,凌先生自己都可以打完,还非得巴巴送来给我打。”谢娴玉觉得很奇怪。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谢耀辉叹气: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妹那样的瘦猴,怎么连这么出色小这么多的的男孩子都为之神魂癫倒呢?如果凌傲天要追他大妹,他要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误会了,凌傲天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不是意在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女儿,在外面等着,那是他脑子里那捉摸不定的前世的已被催眠消得快没影的记忆在作怪。他娘是特别疼爱他的,他心中除了弟弟就是娘亲,他刚才听到谢娴稳说话,莫名的就放不下。 32、人算不如天算 … “凌先生,我听我妹妹说过,谢谢你对我妹妹的照顾。”谢娴稳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 “凌先生?”凌傲天苦笑了一声:“不能叫别的吗?我怎么觉得很怪。” 确实怪,自己一个中年人叫一个刚二十的小孩先生,不过他是自己妹妹的上司,能称呼他什么?谢娴稳干笑:“那叫你什么好呢?” “叫我天儿吧”凌傲天脱口而出,说出来猛然觉得不妥,他微微转头看了眼谢娴稳,却发现谢娴稳眼眶红红。 “这个,不好意思,我唐突了,你没比我大几岁呢。”凌傲天微觉失落与尴尬。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想起我儿子。我知道你没有讽刺我年老的意思。”谢娴稳擦泪:“我大儿子只比你小四岁,有你这么高了,跟你也差不多的好相貌,很懂事……” 谢娴稳说着说着不自禁哭起来:“我大儿子我倒不担心,他懂事能干,离了父母也能独立了,我就担心我小儿子,不知道有没有跟他哥哥在一起,如果在一起,有他哥哥照顾还行,如果没有,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不知会是什么样?” 凌傲天的心抽疼起来,他把车开到路边一个茶馆停下:“阿姨,去喝杯茶吧。” 茶馆里,凌傲天要了榴莲酥、蟹子烧卖、马蹄糕、两杯菠萝汁,没有要清茶。谢娴稳看了眼送上来的点心饮品,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微微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也许凑巧了。 “阿姨,这杯加热的果汁是你的。先喝几口吧。”凌傲天说话非常贴心。 谢娴稳止不住又哭起来,峰儿也是这样贴心,知道她喝不了凉的饮品,从来都是非常注意这方面。 “你跟我大儿子真象,我叫你名字吧。傲天。” “好,阿姨。”凌傲天点点头,又不解地问:“阿姨,你才多大?怎么有跟我差不多大的儿子?” 谢娴稳哑口无言,她怎么对着凌傲天忘了保密了,她在旭日的事那么诡异,连家人都没法说。 见谢娴稳无语,凌傲天善解人意地没有再追问,他转移了话题:“阿姨,你见过秦思吗?” “没有,你认识?”谢娴稳对这个侄女也很好奇,不过每次都凑巧没有遇上。 “没见过面,秦思的家教老师是我的同学,阿姨,要不什么时候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带秦思出去玩?”凌傲天牵挂秦思,还有两个多月才高考,秦思考上了还得等到九月份才开学,他想尽快见到秦思。 谢娴稳看着凌傲天的眼睛,尽管在克制,那眼里的挂念与急切还是一觅无余,她点了点头:“把你手机号给我吧,我找你联系。” 凌傲天并没有等到谢娴稳与他联系。秦岚害喜症状严重,已经请了假在家歇着,谢娴稳不想英若风一直照顾她,怕秦岚慢慢想歪,于是把英若风叫出去找工作,自己照顾秦岚,忙得没有心思回娘家,通电话时听哥嫂说秦思忙着学习,也就没有提起要带秦思出去玩。 临近高考,谢耀辉给秦思安排好一切,就等着秦思的好消息了。这天谢娴稳得讯,刚想在高考前带秦思出去散散心,顺便约上凌傲天,谢耀辉给她追来急电:“阿娴,快带着你的护照回来,叔叔打电话来,爷爷病重,我们得赶紧过去马来西亚一趟。” 谢娴稳飞奔回娘家:“哥,怎么回事?爷爷身体不是很好吗?怎么办?妈和娴玉没有护照,去不去?大嫂去不了吧?萌萌她们还要上学呢?” “等不及妈和娴玉办护照了,就我跟你过去,把你护照拿给我去签证,我拿着那边发来的证明函,再找找人,签证很快能下来,你赶紧地回去收拾衣物。” 谢家兄妹前脚刚上飞机,朱奕凡后脚找上门来。他的公司在与国外客户订合同时大意中了圈套,应收货款人家在电传合同上给少写了小数点左面一个零,由一千多万变成一百多万,朱奕凡签名时没有认真审核,就这样上当了,他所有身家赔供货厂家的货款还不够,人家把他告上法院申请查封资产并追究刑事责任。朱奕凡平时遇大事都是谢娴稳拿主意,现在一下慌了神,找不到谢娴稳,忙来找谢耀辉求助。 “耀辉和阿娴去马来西亚了,等他们打电话来我跟他们说吧。”谢大嫂也没法,她身边有的是十万二十万的家用钱款,对朱奕凡根本没帮助。 “大嫂,我在这里等着,行吗?”朱奕凡如丧家之犬,人家怕他潜逃,给出的庭外调解时间只有几天,他还不上款只有坐牢了。 “好的,晚上你睡楼下这个房间吧,耀辉他们来电话也听得清楚些。”谢太太点头。 谢耀辉兄妹下了飞机急奔医院,他们的爷爷在他们到达的当晚便去世了,虽然没有一起生活过,然而小时候通信不少,后来通电话方便了电话通话不断。兄妹两人都很伤心。作为长房,爷爷给他们留了部份财产,马来西亚的二叔分得大部份,二叔是爷爷奶奶逃番到马来西亚后才出生的,奶奶故去是叔叔操办的丧事,爷爷生病也一直是二叔一家人在照顾,对爷爷的安排大家都没有意见。 谢耀辉兄妹接着几天忙着与叔叔一起办丧事分割财产,根本没有打过电话回家。等到七天后事情办完打电话回家,朱奕凡的一凡外贸公司已经宣告破产,刑事责任的审讯还未开庭,但人已被暂时收押了。 朱奕凡的财产已经被法院查封了,朱母无处可住,又担心儿子,还没回乡,于是到谢宅暂住,谢耀辉与妹妹一起回到家便看到在他家客厅滴泪的朱母,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不是很会算吗?当时离婚时算得那么精,要不是算得那么精,财产对半分了现在我妹也有钱给你儿子活动活动了,现在没办法了,等着坐牢吧。” 朱母放声大哭。 谢娴稳烦躁地制止她:“别哭了,什么情况你先说说。”她跟朱奕凡不是夫妻了,却从小儿认识,不可能真的不管不帮。 “娴稳,你不能不管啊,你不帮就没人帮阿奕了,阿奕才几岁,有个坐牢的底,他的人生就完了……”朱母啰啰嗦嗦就是没说出重点。 事情很急,等开庭案子定下来再上诉到二审就麻烦大了,谢娴稳摆摆手止住朱母的哭诉,对谢耀辉说:“哥,你有路子吗?我们先去探望,问清情况再决定。” 看守所里,朱奕凡见到谢娴稳与谢耀辉痛哭,作为经济犯,在看守所里是最被看不起的,朱奕凡又不作恶多端恶霸一样的人,短短几天吃了不少苦头:“娴,大哥,你们想办法快点弄我出去吧,这里面真让人受不了,昨天,还有人想……想对我用强,娴,大哥,我是男人啊,呜呜……” “好了,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什么?朱奕凡,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订合同要注意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这是很明显的欺诈,货款与货物价值严重不符,我们可以告境外那家公司欺诈,你在合同上有没有约定如果发生纠纷由你公司所在地法院解决吗?应该有吧?以前我们订什么合同都有这一项补充协议的。” “是有约定。” 谢娴稳兴奋地说:“那这就有办法了,我们可以告对方索要差额货款,另外这也可以作为你不是故意侵占货款的证据,可以申请延慢还款,刑事罪肯定可以脱掉的。” “可是……娴……约定的是由境外法院受理解决纠纷。”朱奕凡吞吞吐吐。 “你两百五啊?”谢娴稳气坏了:“以前哪次合同会订在境外解决合同纠纷的?公司里有现成的合同范本,你不会套用?” “对方要求的,我们做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事过,我以为不要紧的。”朱奕凡羞愧地低下头。 “那没办法了。”谢耀辉摇头:“到境外上诉,人家什么时候受理都很难说,来来回回够折腾人了,还有,等那边受理了,这边早就定案了,说不定等你刑满释放那边还没审理呢。” “那怎么办?大哥,你要帮我啊!我不想坐牢。”朱奕凡哭求。 “还欠多少货款?” “本来我的资产如果自己卖有八百万了,不过现在是要走程序,给法院一拍卖,可能只值五百万。”朱奕凡苦笑。 谢娴稳气的想揍他:“道理你知道,事情出来时为什么不赶紧着手卖了所有财产偿债?还有,你的财产可以卖八百万,你妈手头的首饰还有私房钱我估计两百万有的,这不就够还货款了吗?干吗要弄到现在这样?你以后还怎么翻身?” “当时……当时是想等你和大哥想办法,还有我妈那些我想留给她养老?” “蠢材愚不可及,你人没事你还能赚不到钱养你妈吗?你不会是想我谢家替你垫款吧?你?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为了保住你妈的那两百万私房钱,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财产由八百万被卖成五百万?为了保住你妈那两百万,你就想我谢家为你贴进五百万,朱奕凡,你认命坐牢吧。”谢娴稳气坏了:“哥,我们走,这种人不用睬。” 谢娴稳拉起谢耀辉就走,不理朱奕凡哭叫。 作者有话要说:谢娴稳的爷爷在《情深如此》的第一章提到过。 33、小别胜新婚 … “阿娴,真的不理了?”谢耀辉问。 谢娴稳叹气:“理,没办法,不过,哥,你不能帮他贴钱,你活动一下吧,让法院别执行财产拍卖了,我们帮朱奕凡卖,自已卖现在不能卖到八百万,估计也只差个几十万,我再去跟那个供货公司协商,负责人我认识,我会承诺全额还款让他们撤了刑事诉讼。现在我们先回家,我把他妈妈那些私房钱先逼出来。” “阿娴,阿奕经过这次的事,我想他会完全收心的,你们不如复婚吧。英若风虽然也不错,然而听说现在跟他未婚妻纠緾不清,你嫁给他也麻烦。”谢耀辉劝妹妹。 “哥,若风绝对不会对不起我的,我有数。另外,他那个未婚妻,就是朱奕凡刚离婚的第二任妻子,孩子就是朱奕凡的,她不想给朱奕凡知道,所以我没跟你明说。”谢娴稳对谢耀辉说了实话。 谢宅中,朱母期期艾艾不想把私房钱贡献出来:“娴稳,那些钱是我后半生的依靠,我……” “你打算好了?你后半生的依靠是那些私房钱?不是你儿子?那好吧,你自己的儿子你都不想救,我们急什么?你等着看朱奕凡坐牢吧。回乡下去吧,别在我哥家住了,我哥家还有高考生呢,家里禁止喧哗。”谢娴稳真的不明白朱家母子在想什么,有人还能没钱? “哥,我这么多天没见若风了,我先走了。”谢娴稳不再理朱母,她跟英若风分开那么多天了,早就相思入骨。 谢娴稳路上给英若风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回国,这就回家。等她到家时,窗帘拉上了,室内很暗,餐桌上满满当当摆了一桌菜,点着几根焟烛。 “老婆大人,欢迎回家,请用膳。”英若风穿着白兔服,头上戴着竖着白兔耳朵的帽子,调皮地摆出小白兔造形。 好可爱的小白兔,狼外婆来了。 狼外婆谢娴稳忽略了桌上的菜,先美美地开始享用了英若风这个小白兔。 “若风,想我吗?这里?有没有想我?这里,它有没有想我?”温软的唇印在英若风的眼敛上,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伸进小白兔的下腹,那里面散发出来的热力回答了她的问话。英若风的小**急剧地弹跳着。 “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死你了……”英若风把人搂得更贴紧些,转被动为主动,一边吹着气,一边在谢娴稳的耳边说出緾绵的情话。他的吻缓缓移下去,用牙齿咬开衬衣的扣子。 衬衫的衣扣已经完全被解开了,一只手在胸前游走,用掌心搓揉着细致娇嫩的一点,唇与齿留连在锁骨上,而另一只手,一路下滑,越过小腹…… “你要干吗?”谢娴稳推开英若风:“我还没洗澡呢。”。 “做吧!嗯?别洗了,你都弄得星火燎原了。”英若风无辜地微微挑眉,月半弯的眼睛,流动着波光。手指更灵巧地挑引逗弄。 谢娴稳的呼吸渐紧,周身的肌肉在细腻的爱抚之下渐渐软化,禁*太多天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她的神志渐渐迷失,欲望源流奔涌…… “啊!”谢娴稳闭上眼,狼外婆臣伏在小白兔身下,不答应行吗?能不答应吗?这家伙太能折磨人。 激*的焰火伴着层层烛光,在午夜中绽放。 英若风只觉得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心脏兴奋的要炸裂开,从窗帘钻进来的夜风吹过祼露的肌肤带来阵阵的战栗,身体最脆弱的部位已完全暴露出来,在微凉的空气里,不自觉的微微颤动。 一个火热的吻,落在眼帘上,睫毛被濡湿。谢娴稳抬起头,将自己的双唇送上去,唇与唇轻碰,然后舌与舌纠缠。 谢娴稳闭了眼,双手向前伸出去,将爱人白兔衣撕开。往后再拉几步,她把英若风推倒在客厅沙发上,他的*意识,从一开始就是由宁睿来开发唤醒的,于是从始到终都再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的彻底。她知道什么地方应该轻触,什么地方可以噬咬,而手,应该要用怎样的力度来滑动。 “要它,让它进去!”他微闭了眼,眼中含了闪烁的水光,脸色似喷薄欲出的霞。声音微哑,有种冰凉爽滑的特别味道。 嗯!谢娴稳轻轻低声答应,她温柔的,温柔得近乎于残酷,她一分分一寸寸的吞入,缓慢却坚定,像是要证明什么。 “啊……”从英若风的喉咙深处传出一声低吟,他的手指抓住沙发套。身体拼命扭动,寻求更深的结合。 当身体都燃烧起来,当全身上下的肌肤都像结合处那样火热的时候,谢娴稳的动作渐渐的加快,英若风忍不住连连吼叫,吼叫声伴着谢娴稳的低吟,与这空寂的夜融为一体。 当高*来临的时候,什么都在移动,所有的离情苦意都消散,离他们远去,身体里奔流不息的火焰,还有在自己的胸口激烈跳动着的另一个人的心脏,让人无比满足。 滴铃铃……谢娴稳的手机响起。 “别接,娴,别起来,再给我抱会。”英若风不想放开怀里温软的爱人。 “有正事呢,应该是朱奕凡的妈妈,若风,朱奕凡的事很急的,来,松手。” 谢娴稳料的没错,朱母答应把私房钱贡献出来,几天后,朱奕凡的财产也变卖完了,还差六十万。 这钱不能都让哥哥帮忙出,谢娴稳登陆股票帐户,一看大吃一惊,几乎要哭起来,她的股票投入十九万,现在只有八万多。她给谢耀辉打电话:“哥,我的股票投入十九万,现在跌剩八万多,全部出仓也很有限。” “算了,你别出仓了,今年上半年股市一直在跌,你现在出仓不是在割肉吗?我先给垫上吧。”谢耀辉叫她别卖股票了。 朱奕凡出来了,在看守所里吃尽苦头,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又不愿回乡下,还想到谢家借住,谢耀辉知道大妹与他不可能复合,于是拒绝了:“阿奕,阿娴不可能跟你复婚的,要不你看看你的那个什么秦岚,听说她有公寓的,你可以去她那里住,还有,她的那个孩子是你的,你可以到我们乡下问问,若风一直在到处找阿娴,根本不可能与她有什么的。” “也不是没可能啊,大哥,秦岚跟我在一起时不是*女了,我也不喜欢她。”朱奕凡不愿意。 “阿奕,阿娴的脾气你知道的,你们不可能了,还不如早点去挽回秦岚吧,听说那个秦岚很贤惠的,也很合你妈的眼,是不是你的孩子生下来就知道了,趁现在还没生下来你就认下,秦岚还能原谅你,到生下来你想认都认不了了。”谢耀辉劝朱奕凡,顺便为自家大妹解决掉一个包袱。秦岚没个好结局,大妹跟若风总认为亏欠了她,长期下去不是好事。 朱奕凡听了谢耀辉的劝,去求秦岚回头不提。 谢耀辉高兴坏了,秦思竟真的考上B大了,拿到录取通知书,他高兴地对太太说:“看看,我闺女聪明吧?什么都不懂,一年不到就能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我有眼光吧?” “厉害,你厉害,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太有眼光啦!爸爸,我对你的佩服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谢太太还没说话,旁边的谢楠拍起老爸马屁。 “秦思不是我未来大嫂吗?爸,不能说你闺女。”谢旭朝谢萌挤眉。 “爸,我抗议,我不娶姐姐,我要娶个小妹妹。我已经有意中人了。”谢萌掏出一张相片,指着相片里的圆脸小女孩让老爸看。 “这个?秦思,你意见呢?”谢耀辉问秦思。 “伯伯,我不要,萌萌是我弟弟。”秦思脑中凌傲天温柔的声音一闪,她想,要嫁也是嫁傲天那样的。 “耀辉,孩子们不愿意就算了。”谢太太笑着说,当时提议秦思做儿媳,那是试探,现在没必要了。 “好,随你们,秦思,那我正式认你做女儿,给你改姓谢,可以吗?” 秦思点头,她现在不能姓顾,那她更喜欢姓伯伯的姓:“伯伯,就改姓谢,我喜欢。” “还叫伯伯,该叫什么了?”谢耀辉弹弹秦思额头。 “爸爸。” 哈哈哈…… 谢家一片欢声笑语。 凌家,凌傲天开心地听着凌浩的话。 “傲天,你谢叔叔的养女考上B大了,明天中午在我们家的陶然酒店宴请亲朋好友,你也一起来吧。” 当然要一起去,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能见面。 高考结束后,凌傲天假期里也没去公司里上班,他一遍遍上网查看秦思的分数,每天都要重复着同样的话安慰紧张得坐卧不安的秦思:“不要紧的,秦思,你能考上B大的。”他打定主意,秦思如果考不上,他砸进多少赞助费都要让秦思下半年就进B大。见不到秦思真的太折磨人了。这段时间谢太太天天在家守着秦思,他好多次借口去找谢娴玉,根本就连秦思的声音都没能听到。谢太太一见来客,便把上二楼的门关上了与谢娴玉在一楼客厅招待客人,生怕打扰了秦思学习。 明天就能见面了,凌傲天晚上根本睡不着,跟秦思通完电话后,他一遍遍在脑中勾画秦思的模样,秦思的笑,秦思的哭,秦思颦眉……想到最后竟难以自抑,如上次那般**喷涌…… 34、咸甜酸苦 … 陶然酒店门前,谢耀辉带着太太与女儿,正在与来宾致意:“老陈,你好,谢谢赏脸,这是我女儿谢晴思。晴思,这是陈伯伯。” “陈伯伯好。”已由秦思改名为谢晴思的小女孩乖巧地与来人打招呼。 “老谢,真有福气啊,儿女双全了,女儿又这么争气,B大不好考啊。”老陈羡慕地说。 “哪里哪里。”谢耀辉嘴里客气着,一张脸成了一朵花,嘴巴笑得老大,用缝衣针都缝不起来。 凌傲天十点不到就催叔叔出门了,因为路上堵车,他们是第二批到的。远远地看到站在谢耀辉旁边的小女孩,凌傲天呼吸停止了。 他尽情看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小女孩,眼前真实的小人儿把他从虚无缥缈的梦境中彻底解脱出来,他贪婪地痴恋地注视着,想把女孩的美,深深地印在心里。 “老谢,恭喜恭喜。”凌浩拉着呆滞的凌傲天上前。 “呵呵,怎么样?该你羡慕我了吧?你有出色的侄儿,我女儿也不差啊。”谢耀辉显摆起来。转头一看凌傲天,他晕了,不是吧,傲天不是喜欢他大妹吗?怎么这会又看着他女儿看得那么专注。 “哥,嫂,我们来了。”谢娴稳与英若风一同来了。 “凌哥,你好,来了。”她朝凌浩打过招呼。正想站到哥嫂旁边一起招待客人,却见哥哥正看着凌傲天发呆。 “傲天,你来了。”谢娴稳顺着凌傲天的眼光见到谢晴思,她很喜欢:“晴思,我是你姑姑。” “阿姨,是你,你不认得我了?”谢晴思很意外,她再次见到那位好心的阿姨了,竟是她姑姑:“姑姑,你的电话号码后来丢了,所以我找不到你,还没还你钱呢。爸爸,我还欠姑姑钱。” “呵呵,都一家人了,不用还了。”谢耀辉问了情况,非常意外:“晴思,你跟我们家的人真有缘啊。” 凌傲天在旁边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他很开心。寒喧过了,凌傲天把秦思拉到一边聊梯已话了,谢娴稳与英若风帮着哥嫂迎客,谢娴玉在里面安排服务生给客人上茶水。 宴席上,谢娴稳看看一直与晴思喁喁细语的凌傲天,偷偷对谢耀辉说:“哥,傲天就是在B大上学,我们托他帮忙照顾晴思吧。” 看来自己误会了,谢耀辉看看那头两个年轻人,心头一动,乐呵呵点了点头。 楚姿拿到谢耀辉酬谢的三万元RMB,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学校开学后,她便明白自己被凌傲天摆了一道。 谢晴思是由凌傲天带着到B大报到的,整个B大的学生眼珠子掉了一地:这?这是那个无心人凌傲天吗? 瞧以下场景 场景一:大树下,凌傲天对谢晴思说:“晴思,太阳很晒的,我去给你登记办入学手续什么的,你在树下坐着吧。”给谢晴思撑开小伞,拧开一瓶饮料递到晴思手里,凌傲天才转身离开。 场景二:女生寝室里,谢晴思坐在凳子上吸着柳橙汁,凌傲天正在替她铺床挂蚊帐。谢晴思把橙汁吸完,凌傲天也铺好床了,他四下看了看:“晴思,现在天气还行,可冬天了太冷,你身体不能凉着,我去申请给你们寝室安个空调吧。” 场景三:食堂中,谢晴思苦着脸:“傲天,我不吃萝卜,我不吃……” “不喜欢吃就别吃,来,扒给我。”凌傲天接过谢晴思的盘子,把她不喜欢吃的扒到自己盘中。 …… 谁都明白怎么回事了。楚姿想起过去的一切,火冒三丈,凌傲天喜欢谢晴思,她也没话可说,只是这两人不该利用她,她开始在女生中散步谣言:谢晴思人小心大,她早就跟凌傲天上床了。 “傲天,男人和女人上床是怎么回事?”凌傲天现在除了睡觉上课时间,基本是与秦思一块呆着,这天两人吃完饭来到操场散步,秦思好奇地问他。 “天啊地啊!求你放过我。“凌傲天心中惨嚎,面上却镇定自若:“晴思,为什么会想起问这个?” “我今天听到同学在嘀咕我和你上床了。傲天,我看过光盘,男人和女人上床好痛苦的,为什么她们说起来很兴奋的样子。”谢晴思不解。 “晴思,你什么时候看过那种光盘了?那个别看,你还小。”凌傲天强自抑制着。 “就是那回……你说不看就不看,我也不喜欢,傲天,我才不要和你上床呢,太惨了。”谢晴思点头又摇头。 这些同学都在讲什么啊?凌傲天苦笑,他很想给谢晴来点心理卫生与*理卫生知识,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 学校里这样传谢晴思与他,对谢晴思很不好,凌傲天暗暗留意,他不想谢晴思受伤害。 还没等凌傲天查出怎么回事,又发生了一件让他更无法容忍的事。这天晚上他与晴思两人到校园中散步散到宿舍快关门,把晴思送到女生宿舍楼下他才离开,刚回到自己寝室,就接到谢晴思电话:“呜呜……傲天,你快来……” “晴思,出什么事了?”凌傲天飞奔而至,见谢晴思正在瑟瑟发抖,急急地扳住她双肩。 “傲天,你看。”谢晴思指指着床上。 床上,被子半掀开,床单上面竟有十几只蟑螂! “谁干的?”凌傲天恶狠狠的望着谢晴思的舍友,激狂的怒火要将这些人烧成灰。 谢晴思的几个舍友抖索成一团:“不是我们,晚上我们都出去了,忘了锁门。” 看起来不象说谎,凌傲天逼视了几人一会儿,几个人还是一样的答案。 “晴思,走,明天我给你洗完了再睡,今晚先到外面睡吧。”凌傲天拉着谢晴思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谢晴思的舍友一问舍友们:“到底是谁干的?是你们吗?” 其他人一起摇头,舍友二说:“真不是我们干的,不过,不管是谁,我觉得干得好,哼,反正不是我们做的,虽然凌学长发火很吓人,不过能看到他,吓死我我也愿意。” 其他人一齐点头:“以后出门还是别锁门,只要晴思一有事,凌学长就会跑过来,我们就可以看到凌学长了。” 凌傲天拉着秦思一直出了B大校门,一路上他脸黑的吓人。谢晴思也不敢问带她上哪里,就这样由着他带到宾馆进了房间。 “晴思。”凌傲天一把抱住她:“晴思,对不起,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哥……哥……”傲天不是烦她,他是在心疼她,谢晴思很感动,一声声哥脱口而出,泪珠争先恐后溢出,咸咸的泪水流到嘴里,她却觉得是甜的。 “乖,晴思,不哭,啊,不哭。”凌傲天柔声哄晴思,越哄晴思哭得越起劲,开始还只是淌眼泪,后来是呜咽出声,到后面是放声大哭,边哭边含含混混地说着话:“傲天,你不会烦我的,是不是?你真的会一辈子照顾我?不象我哥那样丢下我不管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傲天……傲天……哥……哥……哥……” 谢晴思含糊着说出一句,凌傲天就点一下头,指腹一下下温柔地拭去晴思的泪水,不停地“嗯”,到秦思叫着他哥时,他疯狂了,他两手托住晴思的头,微微发凉的唇贴上晴思的眼,轻轻地,如吻着绝世珍宝一样吻上晴思的眼睑,慢慢地吸干晴思的泪,吸走晴思的愁与忧。 “哥……哥……”谢晴思慢慢地止住哭泣,无意识地低低吟哦。 “晴思,晴思。”凌傲天觉得自己的血管要曝裂,他不满足于仅仅是吻晴思的眼睑与额头,他想,他想,他很想把自己的唇印上那张艳红的樱桃一样的正在低吟的小嘴上,想尝试那张小嘴里是不是也有樱桃的味道。 “啊!晴思……晴思……”他不能再看晴思了,再看下去他会控制不住把晴思推倒到床上。凌傲天闭上眼,把晴思揽进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晴思,睡觉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不要,不给你走,我要你陪我。”谢晴思霸道地说。 “好!好!不走,陪你。”凌傲天投降。 “嗯,傲天,你自己说的,要陪我一辈子的,不准赖皮哦。”谢晴思在凌傲天怀里蹭了蹭,撒娇。 “不会,我会陪你一辈子,晴思,睡吧。”凌傲天把晴思的外套脱掉。 “傲天,裤子也要脱,我们没带衣服,明天裤子皱巴巴的没法穿。”谢晴思躺下,抬起腿,示意凌傲天给她脱裤子。 小家伙太会折磨考验人了,凌傲天苦笑,还是遵命把秦思的外裤脱下,秦思里面穿着淡粉的内裤,凌傲天心神摇荡,**一下子抬头。 “傲天,你也脱衣服上床睡吧。快点,我困了,你抱着我睡吧。”谢晴思催促。 没办法推托,凌傲天只能脱了衣服上床,他涨得大大的一包被秦思瞥到了。 “好奇怪,傲天,你这个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谢晴思非常好奇,她直接伸手抚上了,她前世也是男人的,为什么就不是这么个样。 凌傲天的那里本来就已经有反应了,再给晴思这样一抚摸,变得更*更硬了。 “晴思,别弄了,行不行?”他喘气。 “不要,就要摸,真好玩,它比刚才还大。”谢晴思心中嘀咕:以前我也是男孩为什么不大不硬呢? “傲天,它一直就这样子吗?” “不是的。啊……晴思,别摸了。“凌傲天快被晴思弄疯了,晴思已经把手伸到内裤里面,再摸下去他就是有再大的自制力也没用。 “那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懂就要问,这是傲天教的。 “它想……它……它有要求时就这样。”凌傲天有点无法自控,他拉出晴思的手,翻身压到她身上。不老实的小**正好顶在晴思那里。 35、处境艰难 … 女生宿舍的三楼人进人出闹市一样喧哗。洗浴间里,凌傲天在帮晴思洗床单被套,谢晴思看着进进出出假装洗手的同学,她不懂,可不傻,很快明白这些女同学所为何来,她皱眉对凌傲天说:“傲天,我自己洗吧,你先回去了。” “不行,你自己洗太辛苦。”凌傲天摇头,视看热闹的一众女同学为无物。 又过了一会,谢晴思实在看不过去了,她又说:“傲天,要不我们晚上还是去宾馆住吧,把东西先包起来晚上带去宾馆洗。” 回答她的还是凌傲天的否定。凌傲天可不敢再与晴思一起去宾馆,昨晚他差点控制不住,他翻身压住晴思时,有一刹那是真的想得到晴思的,可是当他看到晴思那亮晶晶的纯洁的眼睛时,他无法更进一步,他怕晴思疼,怕晴思哭,怕晴思不高兴,怕晴思以后不理他了。后来晴思一直好奇地玩着他的小**,直到困了睡着了才放手,弄得他辛苦得要命。再与晴思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他真的没把握自己控制得住。对谢晴思的感情,他自己是明白的,他也已经决心一辈子与晴思在一起,一辈子呵护她关心她,可是他也明白,晴思充其量只把他当哥哥一样信任依赖,并没有其他的感情,他不想晴思受伤害,只能控制自己,慢慢地等着晴思长大明白。 要等心理年龄才十三岁的谢晴思长大,不容易,凌傲天还有的是苦头吃。凌傲天开始了保姆生活,这个他虽然没有记忆,但在旭日时宠顾潇习惯了,顾潇连穿衣净面梳头都要他来做的,所以照顾起谢晴思来得心应手,一点也不会觉得麻烦。 从谢晴思到B大后,B大学生的惊奇一遍遍刷新,到最后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估计即使某天见到凌傲天把饭菜嚼碎了再喂进晴思嘴里,他们也会觉得正常。 上一学年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女生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凌傲天围着谢晴思打转,按理说是便宜了一众男生,男生们应该对此很高兴才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呜呜,他们更加的苦不堪言。有女朋友的,女朋友说:“瞧人家凌傲天怎么对晴思的?学着点,呶,把衣服洗了,去买零食来给我吃,给我按摩按摩,帮我把上课笔记整理一下,唉!心情不好,今天上课挨训了,给我讲个笑话……” 没女朋友的也捡不到便宜,一众女生在见识了凌傲天对谢晴思的那无理可言无度可量的宠爱后,对未来的男朋友更加的高标准严要求,甚至有的是更加的爱慕凌傲天了,愿意作为凌傲天替补女友无限期地当下去。 凌傲天的B大男生公敌身份并没有因为谢晴思的出现而改变,而谢晴思更惨,她是凌傲天之外男生女生甚至是老师们的公敌。试想想,没有她的出现,男生们好歹有女朋友的还能过下去,没女朋友的还有个盼头,女生们还能做做梦,现在什么指望都没有了,有女朋友的成了妻奴,没女朋友的和尚当定了,女生们看着凌傲天宠晴思的那个柔情款款的模样眼红心热。男生们心慌慌,有的甚至在做转校的打算。老师们也没好日子过,凌傲天的老师们原先很得意有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五好学生,现在这个学生除了必要的完成作业,其它份外的事一点不干了,忙着当保姆去了。谢晴思的老师更惨,晴思作为凌傲天培养的为考大学而学的大学生,她的知识面以及知识的掌握程度让她的任课老师大叹:“这样的学生是怎么考进B大的?” 这天谢晴思上课又挨训了,下课后她坐在教室中发呆,老师在课堂上对她说:“谢晴思,说实话,你真的不应该来上大学,还是回去读初中或高中吧。” “晴思,怎么啦?”凌傲天在食堂没有等到谢晴思,到寝室没有找到人,急匆匆跑到教室,这时一边说话一边喘气,额上满是汗珠。 谢晴思一看,很难受:“傲天,我是不是很没用,让你老担心我?以前也是这样,我一会不见我哥就吓坏了,有一次我想跟他捉迷藏,故意躲起来了,结果我哥找了几圈没见我,急得脸都白了,他后来跟我说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他见不到我,傲天,我只会让人担心我,我真没用。” “不是的,晴思,我和你哥那是关心你,不关你的事,怎么老说自己没用,上课不顺心?”凌傲天心疼地安慰晴思。 “嗯,今天老师说我该回去上中学,傲天,我不想去上中学,我想跟你在一起,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师不讨厌我?”晴思撅起嘴巴。 “好了我们的宝贝,别不高兴了,老师没有讨厌你。晴思,你才十七岁,你看一般人上大学都十九了,所以你课业跟不上很正常,再说了,你才学了半年多就考上B大了,多厉害啊!你是最聪明的宝贝。以后我给你辅导吧。告诉我,哪个老师老骂你?”凌傲天安抚她,面上平静,心中却恼得想把骂谢晴思的老师揍一顿。 “好象所有老师都骂过我。”晴思把头靠到凌傲天肩膀上:“傲天,现在有你说要一辈子照顾我,我真不想学了。” “晴思,不想学就别学了,要不这样,你到云天上班吧,你小姑可以指点你,公司里谁敢给你气受,我就开除谁,不要上学了,好吗?”晴思愿意不上学,凌傲天更高兴,他连班也不想让晴思去上的,不过如果什么也不让晴思干,他怕晴思无聊。 谢晴思摇头:“不行的,傲天,我娘说过,我什么都不会不行的,那时候我哥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想自己什么都不会也无所谓,可是之前我哥不要我了,要不是遇到我爸爸,我……我现在……” 凌傲天把晴思揽进怀中,心头很复杂。听晴思怪她哥不要她了丢下她不管了,他很难过,他很想跟晴思说她哥不是不管她了不要她了,可是他又无法说出理由,理由呢?他有时会脑部抽痛,然后放开不去想了才能慢慢好转。 晴思口中的哥哥与爹娘可能已经去世了,更多的时候凌傲天是这样想的,他也不敢问,怕让晴思想起亲人更伤心。 不能再让谢晴思受老师责备,凌傲天除了当保姆,又当起了家庭教师,晴思因为底子太空,他也没法把晴思辅导得能正常学习,于是从谢晴思课堂上回答问题和完成作业不用让老师头疼着手,每节课老师会讲什么,会提什么问题会布置什么作业,凌傲天提前预计出来,从这些方面着手教导谢晴思,一段时间下来效果显著,晴思没再挨批了。 光是这样还不够,凌傲天怕有一些自己没预料到的,他不想谢晴思挨一次半次责备,于是给凌浩打电话:“叔,我想由我们集团赞助B大的教职工在元旦七天假期里外出旅游,有问题吗?” “傲天,为什么?你们学校的教职工加起来不少人,七天旅游?有必要吗?”凌浩不解,侄儿有多优秀他知道,虽然是学生,可是好学生那是老师都要倒过来拍学生马屁的,凌傲天想组织全校教职工外出旅游,明显的是想不动声色地讨好某些老师。 “叔,我估计过了,大约一千人,我们也别报给旅行社,从旅行社私下请来二十个导游,每五十名教师配一名导游,再把集团的保安调出一百名随行安保,就上北京玩,吃住要舒适,费用大约三百万,行吗?叔。”凌傲天什么都设想好了:“对了,叔,把谢叔叔一家人也请了,一起去。包括谢家大阿姨和小阿姨。” 凌傲天提到谢家姐妹,凌浩心中一动,他这段时间与谢娴玉每天相对,已经不知不觉动心,此时听了侄儿提议,想到能与谢娴玉一起游玩,不由得心中痒痒。 “好的,傲天,就按你说的办,由我跟你们校长提还是你去提?” “叔,我去提吧。你现在就开始着手安排车辆住宿游玩路线。”当然要自己提,虽然要不动声色讨好人,可是也要让人知道自己的目的所在。 云天要组织全校教职工旅游的消息在B大很快公布,能到首都免费旅游,且去的是全校老师,谁也没有受贿被拉拢腐化的嫌疑,老师们都很高兴。 云天此举,为的是什么?凌浩还没闹明白,B大的师生却很清楚,凌傲天为了谢晴思,竟然做到这一步,老师们大叹。谢晴思虽然底子不行,然而学习态度认真,长的也很可人疼,现在有凌傲天培训着,课堂上也不至于太让老师丢面子,老师们对她慢慢和蔼起来,平时有遇到凌傲天没料到的问题晴思没明白的,老师也会和颜悦色多讲解几遍,谢晴思答对了,老师也会表扬一番。孩子都是要表扬的,谢晴思越学越好,得到的表扬越来越多。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跟下一章感觉很平淡,看了好几遍没修改好,本来想等明天再写出一两章好些的一块发上来,怕看文的朋友没看到更新失望,还是忍不住了,先发上来吧,明天更两到三章补偿。 发上来了还是觉得后面一段好狗血,大家提提意见吧,不改能行吗? 36、晴思吃醋 … 谢晴思课业慢慢跟上去,不再愁挨老师训了,她现在每节课都能得到老师表扬呢。可是她在凌傲天面前皱眉头的时间还是不少,原因无它,她在女同学中的处境非常艰难。 男生一般比较豁达,谢晴思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是非常惹人疼的清纯邻家小妹妹的模样,男生们一段时间后也就不再计较,对她态度还算可以。女生却不一样了,就是因为谢晴思并不是国色天香,她们非常愤愤不平,为嘛?为嘛?她们比晴思要漂亮得多,晴思只因为能不要脸地与凌傲天上床,就能得到凌傲天的万千宠爱,太让人心理不平衡了。她们并不知道事实上凌谢两人并没有如她们所想的有那种关系。为了能够如谢晴思那般与凌傲天上床后得到凌傲天的万千宠爱,女生们展开了色诱行动,十二月了,她们却越穿越少,校园里处处可见美丽冻人的身影,男生们对此举非常欢迎,他们大饱了眼福,校医却开始忙不过来,感冒药品成箱成箱往医务室拉。 谢晴思很恼火,她不明白自己恼什么。她烦躁不安,每次她和傲天在一起,从她们跟前晃过的女生太多了,瞧那小短裙短的都看见内裤了,那上衣紧绷得把胸前勒得快要蹦出来。再不懂,她也明白这些人在觑窥她的所有物。 这个星期六,谢晴思与凌傲天在校园里的一棵大树下学习。最近两人频频转移阵地,总算眼前清静点,这天刚找的这个学习阵地显然女生们还没找到,谢晴思开心些,认认真真地听着凌傲天讲解。 “哎呀……” 谢晴思听到一声哎呀声,抬眼就看到一个女同学正倒在凌傲天身上。凌傲天的手肘正碰在那个女同学的山峰上,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扭头就跑。 “晴思,晴思。”凌傲天急了,把身上的女同学一下推倒在地,急急追上去。 “晴思,怎么啦?”凌傲天没弄明白。 谢晴思泪珠成串滴落,她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晴思,乖,不哭,告诉我,怎么啦?怎么不开心?”凌傲天有丝窃喜,晴思她是在吃醋吗? “傲天,我不喜欢你碰别的人,我不喜欢别人喜欢你,你是我一个人的。”谢晴思哭泣着。 这是告白吗? 晴思现在就懂了?凌傲天狂喜:“晴思,真的?你想我是你一个人的?那么,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是不是?” 谢晴思皱眉:“我是你一个人的?我不知道,反正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不愿意吗?”谢晴思不哭了,拼命咬着下唇忍着抽噎声。 “愿意愿意,好了,晴思,别生气了,我也没碰她,是她刚好跌在我身上,以后我注意点,不会碰上任何人。那,不哭了,今天学得也差不多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凌傲天没有原则地答应不平等条约。 谢晴思绽开笑颜,她在学校里憋坏了,天天除了看女同学的白眼,就是学习学习,有一个放风的机会,她暂时把刚才的不愉快丢开。 秦岚生下一个儿子,相貌肖似朱奕凡,朱奕凡大喜过望,对秦岚非常体贴。谢娴稳松了口气,她与英若风也就不再操心秦岚的事,英若风在一家酒楼找到厨师工作上班去了。元旦要去北京旅游,北方天气冷,谢娴稳于是到商场逛逛,打算给英若风和自己各买一两件厚些的衣服。 “好帅啊!好可爱啊!金童玉女……”售货员窃窃私语引起谢娴稳的注意,她转头一看,原来是熟人。 “晴思,傲天,你们一起来了。” “阿姨(姑姑)好” “晴思,傲天,你们俩也买两件厚衣服吧。去旅游时带上,首都比这里天气冷。” 三人凑到一块开始逛商场,买完衣服,谢娴稳与凌傲天看谢晴思对什么都很好奇,于是带着她一直逛下去。 “真好玩。”谢晴思对什么都很稀奇,尽管谢家爸爸妈妈带着她逛过很多次街了,她还是觉得很新鲜。 谢娴稳看着晴思活泼可爱的模样,心中一动,她问:“晴思,你以前过得什么样的生活?你是孤儿吗?” “不是,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姑姑,她们对我不好,我就自己跑出来了。姑姑,你不要跟我爸爸说,我不要回原来那个家。”谢晴思将自己的过往简单地说了一遍,她自顾看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忽略了谢娴稳问话的主要含义。 谢娴稳听了她的话,暗暗苦笑,晴思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自己太想念潇儿了,刚才才会觉得晴思跟潇儿的神态举止是那么相像。 谢娴稳失神,凌傲天见她心情郁闷,没来由的心中也难受,两人低着头静默无语。片刻后谢娴稳回过神来,晴思已跑到另一头去玩了,就在这一瞬,谢娴稳在看到晴思的一瞬,也看到晴思头顶的大吊灯摇摇欲坠。 “晴思,快走开,快走开……”谢娴稳只觉肝胆俱裂,心脏提到半空中,说话的同时,她以光的速度向谢晴思冲过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谢娴稳,大吊灯在她刚被揽开的一瞬落下。 “晴思,晴思?” 还好!凌傲天一手揽着她,另一手揽着谢晴思。 “晴思,你怎么样?伤着没有?让我看看。”谢娴稳拉起晴思检查。 没事,晴思没有受伤,谢娴稳心口一松,旋即觉得胃部绞痛,她疼得冷汗淋漓。 “姑姑,你怎么啦?”谢晴思急得掉泪。 “没事,老胃病,一着急一生气都会胃疼,捱一阵就好了。不用担心。”谢娴稳安慰她,又对凌傲天说:“傲天,你先和晴思回学校吧。这些天小心一些,多看着晴思,多照顾她。” 谢娴稳有老辈人的迷信,刚才如果不是有凌傲天,那么大个吊灯砸下来?她越想越怕。 “阿姨,我们先陪你找个地方喝杯热饮料吧,胃疼会好些,一会我再和晴思回去。”凌傲天不放心。 “是啊,姑姑,我们陪你,我也不想那么快回去。”谢晴思不想回宿舍。 看看她的神色,谢娴稳敏感地意识到,晴思在学校里不开心。 三人坐下来喝饮料,谢娴稳问谢晴思:“晴思,在学校里不开心吗?” “嗯,姑姑,那些女生老作弄我,有人朝我床上放蟑螂,有朝我鞋子里放沙子的,还有把我的床单弄湿的;还有,晚上有时窗外有人在学鬼叫,我害怕。还有,今天上午有个女生还倒进傲天怀里呢,我不喜欢。姑姑,我喜欢傲天晚上抱着我睡,可是他不肯。”晴思跟家长投诉。 谢娴稳看看凌傲天,他脸红红尴尬地扯着嘴角。谢娴稳看看两个年轻人,明白怎么回事。 “晴思,傲天晚上不可以抱着你睡的,你是女生,他是男生,除非你们是夫妻,明白吗?” “那我就和他做夫妻吧,姑姑,行不行?不过是不是做了夫妻就要上床,象碟片里的那个样?我不要,好惨。不那样做可以吗?”谢晴思犹豫。 十七岁的女孩子,似乎还什么都不懂,不太合理,这时应该懂得羞涩和有朦朦胧胧的*意识吧?为什么谢晴思还一点想法都没有呢?说起夫妻啊上床什么的跟说开水煮白菜一样简单,谢娴稳再一次产生怀疑。看看晴思嘟嘴摇头的模样,越看神情越像她的潇儿。 “晴思,你管你父母叫什么?你之前的记忆是什么记得吗?”谢娴稳再次确认。 “当然记得啊。管父母是叫爸妈啊,姑姑,你可不能跟我爸爸说我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家啊!我不回去。”谢晴思想歪了,她以为谢娴稳想把她送回秦家。 谢娴稳失望地叹气。 凌傲天关切地问:“阿姨,怎么啦?” “没事,对了,傲天,B大附近的海天庄园是你们集团开发的吧?要不你要一套公寓,给晴思住,别让她住学校了,那些女生看来是喜欢你,晴思做得再好也不能消掉她们的敌意的。”谢娴稳不想晴思受委屈,女生的心眼有多小,会做出什么恶作剧,无法预料的。 “好的,我明天就去学校给晴思打报告住家里不住校,不过不知道谢叔叔肯不肯答应?还有,晴思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不放心,我要套两室的,我跟晴思一起住,行吗?阿姨。”凌傲天觉得在校外住也行,他也确实不放心,已经打算好要劝晴思别上学了。 “我哥那里我去说,你不用担心了,晴思就交给你了,要好好保护她。”谢娴稳不担心谢耀辉不答应,两个小儿女如果能成其好事,谢耀辉会很高兴的。 果然谢耀辉听了她的电话,哈哈大笑。挂了电话后他对太太说:“晴思真争气,看来我们和老凌家联姻是联定了。” 谢太太听了也很开心:“不错,凌家的男人都专情,凌志和凌浩两兄弟虽然有钱,但是从不在外乱来的,傲天又那么出色,呵呵,晴思真有福气。” “那当然,我谢家的女儿呗,能没福气?”谢耀辉给自己竖起大姆指,转念想起大妹,又叹气:“就不知阿娴是怎么想的,还真的准备嫁个厨师?我看凌浩真不错,做妹夫不比若风差。” “你就别操那个心了,你什么时候做得了阿娴和阿玉的主?我看若风也不错,对阿娴够痴心。你看阿娴这半年来,模样大变,漂亮了多少?你还是点头让他们把婚事办了吧,现在同居着,和结婚有什么两样?不办酒席若风就不是你妹夫?”谢太太劝丈夫。 谢耀辉有苦难言,他现在也想点头,不过当时话说的太满,英若风还没有买房子,他现在就点头,家长的权威何在? 37、同居生活 … 房子装修完毕,凌傲天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这天他提着他与谢晴思的衣物带了晴思过去,与晴思两人正式入住。 房子不大,一百二十八平方,但是经过凌傲天的精心布置,处处流露着甜蜜与温馨,凌傲天挑了最好的户型,三室两厅一卫,主卧、书房和客厅都有面南的落地飘窗,室内光线非常好,次卧和厨房餐厅卫生间靠北,次卧凌傲天装修成书房,书房装修成卧室他打算自己住,晴思住主卧室。 房间铺着厚厚的白色长毛地毯,门厅与餐厅客厅是浅灰色木地板,茶几下铺着约四平方米的驼色团花地毯,软软的乳白色真皮沙发,大大的抱枕,淡淡的嫩绿色的窗帘清新而优雅,阳台的绿色藤萝迎风摇曳舞动,风铃清脆的铃声给它伴奏。 谢晴思喜笑盈腮,阳光在室内洒下暖暖的光辉,将晴思那张快乐的、兴奋的脸烘托成一朵娇艳的花。 晴思陶醉着歪到沙发上抱着抱枕左右摆动一会,又跑到阳台搂阳光清风,跟着拉着凌傲天的手跳着,舞着,花裙子迎风摆动,似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燕子。 她不住口地说:“真漂亮,傲天,这是我们的家,我喜欢……” “没有谢叔叔家大啊,也没有花园,我怕你不喜欢呢?”凌傲天逗晴思。 “没有就没有呗,反正我喜欢,爸爸家的花园也没我家原来的花园大,那时候只要跟我哥在一起我就开心,不管它大小,现在跟你在一起我也开心。”谢晴思又想起哥哥想起旭日的家。 “晴思,你是喜欢哥哥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喜欢我跟喜欢哥哥一样吗?”凌傲天听晴思提起哥哥,心头一动,开始启发谢晴思。 谢晴思指尖一下下点着红唇,想了想说:“好象一样又好象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哥哥会娶琪姐姐我不会不高兴,你要是娶谁我会不高兴。” 凌傲天暗喜:哈哈,看来胜利在望,两万五千里情路长征已经迈步起程。 晚上,问题来了。 “傲天,我害怕,你跟我一起睡,行吗?”躺在床上的谢晴思抱着坐在床沿的凌傲天的大腿不撒手。 “晴思,乖,你不是听你姑姑说过吗?我们不是夫妻,不能一起睡的,这对你不好。”凌傲天耐心地劝说。 “只能做夫妻你才跟我一起睡吗?那,傲天,我们就做夫妻吧,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谢晴思想了想,她真的好想跟凌傲天呆一起,她喜欢凌傲天暖暖的怀抱,在那个怀抱里,她很安心很舒服。她想,痛就痛吧。痛能换来傲天对她象她爹对她娘那样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看着主动送上门的小绵羊,凌傲天深呼吸了几次,还是抑制住自己身体里奔涌的*火。 “小傻瓜,你还小,晴思,睡吧,别想那么多了。”凌傲天拉开晴思的手想起身回自己房间。他本来以为要费老大劲的,想不到他刚拉晴思的手,晴思就一下子自己放开了,一翻身不吱声了。 小宝贝懂事不緾人了,凌傲天又非常失落。他回到自己房中,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开始是怕晴思生他的气,后来怕晴思一个人睡不好,接着又开始想像晴思进入梦乡时的甜美模样……各种念头纠緾着他到天亮。 凌傲天开始了与晴思同居不同床的生活,这个星期六,凌傲天带着晴思去超市买了油盐酱醋米面及蔬菜鱼肉,他打算周六和周日自己做饭给晴思吃。 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凌傲天想起谢娴稳说过英若风是厨师,因而打电话给谢娴稳:“阿姨,英叔叔在家吗?我想麻烦他教我炒菜做饭。” 谢娴稳愣了愣,方回神:“傲天,你和晴思搬出宿舍了?” “是的,我想学做饭,改善改善伙食。” “傲天,晴思在旁边吗?在,那你让她接一下电话。”谢娴稳沉吟一下,找谢晴思接电话。 “姑姑好。”谢晴思的声音传来,那么清脆动听。 “晴思,傲天要学做饭不给你学是吧?姑姑想跟你说,不要太过依赖一个人,也不要太过于只得到不付出,感情如果一直由某一方单方面付出,时间长了总在付出的那人会感到厌倦的,小思,听姑姑的话,你学一学做饭吧,别的方面都由傲天照顾你,饮食方面由你来照顾傲天,好吗?” 谢晴思一刹那想起她的娘亲,她真想叫谢娴稳一声娘,不过她还是吸吸鼻子,忍住了:“姑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好好学的,就怕傲天不给我学。” “我跟他说吧。” 谢娴稳语重心长地跟凌傲天说:“傲天,你想和小思长长久久吗?那你就要让小思有独立的能力,别让她成为你的负担,你不要说你不会烦你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你不能让她离了你没法生活,很多事是料不到的,为小思好你就要让她有点独立生活的能力。傲天,说真的,我现在特别担心我小儿子,我经常做恶梦,我梦见他没跟他哥哥在一起,结果一直在挨饿,还被人欺负。傲天,你要狠下心,爱一个人要有个度,如果小思能在事业上有一番成就,那她可以不学厨艺,可是以后你和小思结婚了,你会给她出去外面工作打拼吗?小思有那个能力在社会上打拼吗?” 凌傲天哑口无言,他不会给晴思去社会上打拼的,他会怕晴思受气,他会怕晴思辛苦,他认为他是不会变心不会烦晴思的,可是……一句话突然进入他的脑中:爱之不适足以害之。 是谁说过呢? 谢晴思按着谢娴稳发到邮箱里的菜谱,开始学习炒菜做饭。没想到她的厨房神经继承了她娘,她娘亲好歹还能把米熬熟把菜煮熟,她却把米煮成三国演义,下面一层焦了中间一层太烂上面一层还是米粒没熟透,太高竿了,估计谁特意煮也煮不出这效果。至于炒菜,则把站在她旁边的凌傲天吓了个半死,晴思手忙脚乱往锅里倒花生油,差点把烧热的炒锅弄到自己身上,还是他眼疾手快抓住锅把避免了热呼呼的炒锅与晴思的亲密接触,等到油热了往里面扔进青菜,锅里又一下子冒出火,凌傲天几乎吓出心脏病,生怕火烧上来烧到晴思。 哪个厨师炒菜油热了锅里都会冒火,不过这两只不懂。 “晴思,算了吧,不做饭了,我们买了吃。”凌傲天看着晴思的丧气样,安慰她。 “给我姑姑知道她会不高兴。”谢晴思担心谢娴稳批评她。 凌傲天嘴角一抽:“晴思,你很怕谢阿姨,为什么?好象你一点也不怕你谢家爸爸妈妈。” 晴思点头:“不知道,反正我看见姑姑又喜欢又害怕,她就象我娘,对我可严格啦。傲天,我娘还打我呢。不知道姑姑知道我没学会做饭会不会打我?”谢晴思害怕地说。 “别担心了,你不是不想学,而是学不会,那也没办法,谢阿姨自己就不会做饭,能理解的。”凌傲天安慰她。 “唉!”谢晴思叹气:“我娘也是不会做饭,可是我爹会,做的可好吃了,傲天,我想我爹了。”谢晴思开始怀念她爹做的那些个好吃的菜。 正与谢娴稳依偎着的英若风眼皮跳动,他问谢娴稳:“娴,我眼皮怎么老跳,耳根发热。” 谢娴稳叹气:“说不定是潇儿在想念你,若风,你说,潇儿与峰儿有没有来呢?我真的很担心潇儿,如果没跟峰儿在一起,不知他怎么办?我想尽快找到他们兄弟。” “阿玉说找人可以贴寻人启事,我们贴寻人启事吧。” “哪给乱贴?那是城市的牛皮癣,这里贴上城管马上就揭了。可行的就是在报纸上登或是在电视上播寻人启事,可是费用太高了,我的股票不只不赚钱还亏了那么多,哥为朱奕凡贴了那么多钱进去,朱奕凡一时半刻翻不了身还不了钱,我还得想办法赚出这钱还给哥。”谢娴稳发愁。 “没别的办法吗?不花钱又有人看的宣传途径没有吗?”英若风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很明白,只能问老婆。 “不花钱又有人看的?哎!有了,网上的小说。”谢娴稳激动的跳起来,抱住英若风狂亲。 “若风,我想到了,网上发表小说是免费的,点击跟宣传也还行,哈哈,我把我们一家在旭日的事写成小说在网上发布,如果峰儿和潇儿看到,自然就可以找到我们,就算他们没看到,听身边的人提起内容也能想到是我们写的。太棒了,若风,我现在就开始写,找哪个网站发布呢?”谢娴稳乐晕了,她见到曙光了。 “这个我知道。”英若风也很高兴:“就在XX原创网上发布就行,我们酒楼里的那些小妹妹天天XX不离口的,还说什么大神啊小妖啊的,大神的文一章点击几万十几万,小妖也有万八千,读者群很庞大。” 主意打定,谢娴稳兴奋地开始动手码字,英若风坐在旁边看着。 “若风,要不你帮我看看财经频道吧,看看股市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我看不行就做短线,看能不能亏少点。”谢娴稳怕英若风无聊,找点事给他干。 谢娴稳刚写了个开头,英若风在那边嘀咕开了:“这也不难找规律嘛,你怎么会赔得那么多呢?赚那么多都不难吧。” “什么?看着容易做起来难,你不知道我一开始想做短线的,结果跌了只能等它翻身,就这样,短线做成中线,中线做成长线,就这么套死了。你上网看看,叫苦的多着呢!除了庄家,散户大多是一卖就涨,一买进就跌,真太邪门了”谢娴稳叫苦。 “这样吧,娴,你买个笔记本给我,配上上网卡,我带去上班,一般的十一点钟前两点钟后厨房里不忙,我给你操作操作看看。”怎么买卖英若风听谢娴稳说过,电脑他在朱奕凡的公司里时也学会一点半点,足够他上网看相关信息了。 “买笔记本的钱有吗?”英若风问:“用不用卖掉一点股票?” “有的,你这两个月的工资家用有余,足够了。” 38、痛并快乐着 … 英若风上班的酒楼生意很好,他也只在家休息了一天,星期天又去上班了,这次上班是拎着笔记本电脑去的,谢娴稳有一个销售电脑的朋友,昨晚直接叫人家送了一台到家里,炒股软件也给下载好了,虽然星期天不开盘,但是英若风要先看看各只股票,从中挑选几只出来分析,要看一下想买进的股票在政策下处于一个什么位置。还要多看一看这些个股票在行业中所处的地位。现阶段行业分析,看看它们在行业中有无潜力。还要看看它们的基本面,分析股价是高估了还是低估了,看看市盈率,净资产,管理,成长性,未来发展等等。最后还要通过K线,均线,趋势线,上周成交量,技术指标来选择一个好的进场时机和卖出的时机。 这一天英若风脑子里都是股票分析,自己所选中的这几只股票明天的市场走势,老婆现在帐户里买进的那几只股票要保留哪些,明天要出掉哪只腾出资金来买进其它股。所以当前厅经理告诉他有人喜欢他做的菜,想当面给小费时,他不耐烦地说:“不要了。” 前厅想打赏的客人就是谢晴思与凌傲天。 谢晴思昨天弄了一天没有做出一个菜,今天凌傲天不让她做了,带着她出来酒楼吃。这两人自从谢晴思上了B大后,以课业繁重为由,连家都不回了,天天泡在一起,要改善伙食又不回家吃,当然只能上酒楼,好在凌傲天足够有钱,不怕腐败。 英若风的厨艺是自学成才的,当时为了把贺柏比下去,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菜做得不错,所以在工作的酒楼中也颇得厨师长器重,看着他带笔记本上班也没说什么,反正不影响工作就行。也正因为是自学成才,他的服务对象又只是他的亲亲宁睿,所以他会做的菜品不多,全是谢娴稳爱吃的,两个儿子当然吃得多了也很喜欢吃。尽管现在调味品与旭日相比多了不少,菜品味道有些变化,然而谢晴思还是觉得口味很对胃口,她吃得很开心,边吃边不停嚷:“傲天,真好吃,跟我爹做的差不多,哎呀,太好吃了,我好久没吃到这样的菜了。” 谢晴思吃得开心,凌傲天当然也开心,他跟凌浩出门经常打赏小费的,于是让餐厅经理唤做菜的厨师出来认识一下顺便给小费,他同时还想跟厨师要个手机号,回头学习这些菜怎么做做给晴思吃,虽然谢娴稳让他给晴思学炒菜做饭,不过他看晴思学得辛苦心中疼得慌,还是打算什么都自己干算了。 可惜人家英若风不鸟他,凌傲天没办法,让餐厅经理给他每份另做一份打包,他回家对着菜式慢慢研究学习罢。 谢晴思在餐厅中吃得开心,回家路上脸色却慢慢暗淡下去。 “晴思,怎么啦?刚才不是很开心吗?”凌傲天看晴思晴转多云,他的心头也乌云密布了。 “傲天,我想我爹了,呜呜……”谢晴思哭起来,有人惯着就是有这样好处,想哭就能哭,不用忍。 “晴思,乖,别想了,要不我带你去买玩具?看电影?逛街?……”凌傲天什么消谴都说了,谢晴思还是只摇头。 “那,我们去买些菜鱼肉什么的,我学着给你做中午我们吃的那几道菜吧,晴思,你累不累?我先送你回家我再去买东西。” 谢晴思点了点头,她好想爹,她没心情逛街了。 凌傲天买了东西回来,还没开门便听到里面晴思惊天动地的哭声。他急得连锁匙都拿不住,手脚发抖,后来实在没法自己开门,只能拉开喉咙喊:“晴思,我回来了……” 凌傲天话没说完,大门哗一声打开,然后一只八爪鱼緾到他身上。 谢晴思比他抖得还厉害,眼泪如水库开闸泄洪,瞬间湿了他的毛衣,泪水渗到他胸前的皮肤时还有些温热,凌傲天却心中冰凉:出了什么事了?他出去前晴思还好好的,他看着晴思睡着了才出去的,为什么才一个多小时晴思就这样的悲伤失态? 他把晴思紧紧抱住,眼角瞅了瞅客厅,一切正常,物品摆放没有异状。把晴思抱进卧室,床上被子掀开了,不过看起来还不乱,凌傲天略略安心。 “晴思,告诉我,怎么啦?”凌傲天柔声问,一边靠着床头坐下,让晴思坐在自己大腿上,右手抱着,左手轻轻给晴思擦泪珠。 谢晴思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只不停哭,一边哭一边喘气咳嗽…… 一小时过去,晴思由大哭到低泣,慢慢平静下来。 凌傲天把晴思放到床上,打算去拧个热毛巾给晴思擦擦脸。 “呜呜,傲天,你别丢下我。”晴思又开始哭,双手紧圈着凌傲天的腰不放,双脚更是盘上凌傲天的大腿,凌傲天被她緾住,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乖,我不会丢下你,你看,眼睛都红了,我去拧个热毛巾给你擦擦脸,来,晴思,把手和脚松开。”凌傲天哄着晴思小宝宝。 “不松,松开你就不见了。傲天,你不要丢下我,好吗?”晴思开始乱扭撒娇。 “好,我不会丢下你的。晴思,你为什么哭?我走时不是好好的吗?” “谁让你不在家的?傲天,我刚才做梦梦到我哥哥和我爹他们不要我了,我娘说我什么都不会,所以他们都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了,我又去找你,你也不理我,后来我吓醒了找不到你,傲天,我好害怕,我怕你也丢下我不管我了,傲天,你不要丢下我好吗?我不要再去睡街头,我不要捱饿,不要……呜呜……”谢晴思忍不住又哭起来。 “乖,宝宝,我不会离开你的,一辈子都不会,晴思,你不用担心。”凌傲天一声声软语安抚,深情的双唇一遍遍吻去晴思的泪水。 灼热的言语,深情的呢喃,双唇透出的坚定慢慢熨贴了晴思的心。她把凌傲天抱得更密緾得更紧,她贴着凌傲天的耳根一遍遍说着:“傲天,我们说好了,你是我的,一辈子不能离开我。” 晴思呼吸地时候气流轻轻滑过凌傲天的脸颊,靠着耳朵的小嘴似乎就吻着他,随着嘴唇一张一合,呼出的热气钻进他的的耳洞。而那张诱人的小嘴说出来的话语是那么清脆柔软,听得人心里麻酥酥的,凌傲天身体发颤,他有反应了。 “晴思,你松开手脚,我去给你拧毛巾擦脸吧,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凌傲天狼狈地挣扎着想起身。 晴思不想放手,两人拉锯着,晴思突然抬抬腹部,然后,晴思睁大眼,看着凌傲天发红的脸孔,若有所悟,她慢慢地松开手脚。 天色已晚,凌傲天干脆给晴思放好洗澡水:“晴思,晚了,洗澡了吧,不擦脸了,我去把中午打包的菜热一热,明天再做菜给你吃吧。” 晴思点点头,她没意见,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发现中,她有一丝丝明白了,她刚才一开始抱着傲天的时候,傲天那里没有象上次宾馆那样涨起一大包,后来又为什么有变化呢?她在沉思,她不明白怎么事。 谢晴思吃过晚饭,由凌傲天陪着温习了两小时功课,看了半小时电视,然后她老老实实地回房间睡觉,凌傲天陪在床前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哼着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等晴思慢慢地闭上眼,呼吸平缓时,凌傲天把台灯往下按了按,房中光线稍微暗些,又给晴思掖了掖被子,才蹑手蹑脚起身离开。 离开晴思房间的凌傲天并没有睡觉,他上网输入中午吃到的菜的名字,查了查炒菜步骤,然后到厨房中,开始一盘又一盘接着炒下去。他下午买的材料很多,也预备好拿来试练的,在炒出了N盘残次品后,给他炒出一盘味道与中午吃到的很一样的菜了,他高兴地把菜放进冰箱。一看表,已经十二点了,于是不再试验,洗洗准备睡觉。 临睡前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到晴思房中看看,结果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晴思在床上乱扭乱动,眼中泪水涟涟,晴思梦魇了。 “晴思,晴思,醒醒,快醒醒。” 被拍醒的晴思看到他,哇地大哭:“傲天,我又梦见你和爹娘哥哥爸爸不要我了……” “不会的,我们不会丢下你的。”凌傲天疼得慌,难受就由他来难受好了,他说:“晴思,我陪你睡吧。” “太好了”晴思欢呼一声,收起眼泪,掀起被子一角,迎接凌傲天上床。 凌傲天躺在她身边,晴思的心情马上由刚才的暴雨天气一下转化为晴空万里无云,她有心思想有的没的了。 “傲天,你这里为什么有时大有时小,小男孩十二岁时为什么不大。”晴思口中说着,手上也没停,直接伸进人家内裤,好奇地摸着,感受着手心里的东西慢慢发热*挺。 再没有这么折磨人的。凌傲天苦笑,开始给晴思普及生理卫生知识。 “这么说,十二岁时还没发育不会大,十五六岁就会有变化了。”晴思开始思考问题,难怪自己在旭日时没有变化过,不过哥哥那时已经十六岁了呀,她怎么没见过哥哥有变化:“可是傲天,那我哥怎么就不会大呢?” 凌傲天眸色一黯,心情很复杂:“你跟你哥也跟我们俩这样相处吗?” 晴思摇摇头:“没有,我没摸过我哥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外出,白天不会再更新了。 39、好事还是坏事 … 解决了疑问,谢晴思打了个呵欠:“傲天,抱着我,我睡觉了。” 没一会,谢晴思进入香甜的梦乡,凌傲天咬牙看着怀里的小魔女,暗叹口气:他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晴思长大? 凌傲天与谢晴思同时搬出宿舍,B大的男生们很高兴,终于不用长针眼了,这两只不住校,不管用脚指头想还是用膝盖想,当然是在外同居了,女生们应该会有不少人死心。没女朋友的欢呼,哦耶!机会来了,他们可以接收一些凌傲天的候补女友资源,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应该不用那么无味了,有的甚至开始想像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了。有女朋友的大呼万岁,他们实在太辛苦了,如果凌傲天接下来连谢晴思吃饭都用勺子喂,他们不知道自己用不用也要被迫喂女友吃饭,现在好了,没了这对恩爱范本,他们要慢慢翻身。 女生们碎了一地芳心,以后她们除了YY,连见凌傲天一面都不容易了。为了确认凌谢是否同居了,更为了一睹王子俊颜,星期一一早,N个女生徘徊在校门口,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楚姿,她放假回家了。晴思考上大学,谢耀辉酬谢她三万元,加上她教了晴思半年多的家教工资,她积攒下来的一共有四万块了,N市的房产价格猛涨,楚父木呐,楚母还要料理家务做饭给儿女吃,上街摆擦鞋摊的时候不多,两人赚的那点钱只够家里很俭省地用,根本没法买房子,楚姿寻思着靠父母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现在有了这点积蓄,她跟着再勤快点找兼职,先按揭买一套小面积的公寓算了,这个周末她转了好多楼盘,中介,昨晚也没有回校,今天才回学校,她进校门时正好遇上凌傲天与谢晴思下车。 “楚姐姐好。”谢晴思见了她,如往常一样甜甜地与她打招呼。 楚姿沉下脸,正想给晴思摆脸色,却一下接收到凌傲天警告的逼视。 “晴思,早上好,来了。”楚姿勉强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心中非常恼怒。她不扯笑不行,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敢给谢晴思摔白眼,凌傲天回头会把她撕了。 见她没有摆脸色,凌傲天松了口气,瞟了一眼她手上的楼盘广告折页,轻轻点了点头。 谢晴思也注意到楚姿手上的折页,她问:“楚姐姐,你要买房子?” “嗯,我想按揭买个三四十平方的,房价涨的太快了,现在不买等我毕业了可能更买不起了。” “三四十平方?太小了吧?楚姐姐,你们姐妹俩住一间,阿弟住一家,伯伯和阿姨要住一间,怎么住得开?”谢晴思其实还不大明白穷人的日子,她苦的时间不多,对这个社会也不是很明白。 楚姿涨红了脸,三四十平方当然太小了,可是她也只付得起三四十平方的首付。 谢晴思看看她,猛然明白,她尴尬地说:“楚姐姐,不好意思。” 旁边的凌傲天看了看晴思,再看看楚姿,突然跟晴思说:“晴思,楚伯伯那时候对你很好是吧?他帮过你的忙,你也应该帮他的忙才对。” 谢晴思点头:“伯伯是对我很好,我也要帮忙才对。那,傲天,我爸爸给我的零用钱在你那里,有多少你全拿给楚姐姐,给楚姐姐凑起来买个大些的房子。” “不用那些钱。”凌傲天对楚姿说:“楚同学,我叔说过晴思在我们公司买房有优惠价的,你去看看云天开发的那几个楼盘,你现在有多少钱付首付?四万,那这样吧,云天名下的楼盘现在一平方均价是五千,我叔说过给晴思打对折的,你去看个大约八十平方的,就说是谢晴思要买的,售楼小姐会给你打对折的。” “这太好了,傲天,我们现在住的多少平方,一百二十多,那八十平方还不够大,给楚姐姐挑一套跟我们住的差不多大的不行吗?让凌叔叔再多打折。行不行吗?楚伯伯对我可好了,我想帮他。”谢晴思一听有办法可想,非常高兴,拉着凌傲天的袖子猛摇。 楚姿百感交集地看着眼前两人,凌傲天在胡扯晴思不明白,她逛了两天楼市却是明白的,哪有打对折的?凌傲天这是在给她留面子地半卖半送她房子,只有晴思不懂,就在这一瞬间,她明白凌傲天为什么明明与晴思有联系却瞒着她了,人家是好意,怕她丢了家教工作,想了想,她知道原因还是因为晴思,因为她爸爸帮过晴思,因为她当时说起晴思的处境时曾老老实实说过自己的家境。 “晴思,不用了,八十平方的就够了,傲天,谢谢你了。”楚姿看凌傲天真的打算向晴思投降,忙打住话题,再低她就没脸要了。 “晴思啊,姐姐以往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跟你道歉。”楚姿想起自己散步的谣言,非常惭愧。 谢晴思迷糊的摇头:“楚姐姐,你没有对不起我啊,那天阿弟骗我出去你也不在,不关你的事。” 凌傲天明白了,谣言是楚姿散布的。他眸色一冷:“楚同学,过去的就算了,我希望以后不会有。” 那当然。楚姿点头。 一周过去,星期天,凌傲天接到谢娴稳电话:“傲天,晴思学会炒菜了吗?” “这个……那个……”凌傲天吱唔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阿姨,晴思学不会。阿姨,你别骂她了,她是很努力学了,学不会也没办法。那天差点给油锅弄身上了,我不想让她学了,太危险。对了,阿姨,我学会了,我做给她吃就行。” 谢娴稳无语,算了,凌傲天愿意就好。 “随你们吧。傲天,你学会做什么菜了?”谢娴稳想像着凌傲天修长俊美的身影在厨房颠勺子,觉得很好笑。 “不少啦”凌傲天浅笑:“阿姨,你有时间吗?过来吧,尝尝我的手艺,晴思很喜欢吃。” “好啊,告诉我地址,嗯,好,我上午就过去,若风上班了,我自己去。”谢娴稳也有些挂念晴思与凌傲天,爽快地应下来。 谢晴思听说谢娴稳要过来,紧张得团团转:“傲天,姑姑会不会生我的气?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的,我跟阿姨说了,阿姨也没说什么。”凌傲天把晴思抱进怀里,安抚地吻吻她:“我开始做饭了,你看一会电视吧。” 刚才还担心着的小宝宝这会却不放手了,晴思搂着他的腰,翘起嘴巴:“还要亲。” 这一个星期以来,两人一直同床,凌傲天吃不到大餐,很多时候忍不住尝尝开胃小菜,他之前只是吻晴思额角脸颊,这几天已控制不住吻上嘴巴了。晴思也没有反感,甚至是越吻越上瘾,经常緾着他吻个没完没了,然后兴致勃勃地玩着他变化了的小**,新鲜得很,也没再看一眼她的那些奥特曼咖啡猫,完全当他的小**是最新式的玩具。 谢娴稳穿过大半个城市到达他们的家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这两只还在没完没了的亲,门铃声把已经快要进入全垒打的凌傲天吓醒过来。此时晴思脸红气喘,樱桃小嘴红的让人想一口吞下去,大眼里水润润的波光荡漾。凌傲天作为男人更惨,一时半刻实在没办法接待客人。 没撤。凌傲天来到门边,隔着门对客人说:“阿姨,是你吗?嗯,你等我们一下吧,很快。” “晴思,你换套衣服,头发梳梳,我先去洗个澡。” “我也要洗,我和你一起洗。” 凌傲天能说什么?他抱起晴思,真的一起进了浴室。结果可想而知,谢娴稳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房门拉开。 “阿姨,对不起啦。”凌傲天不好意思地挠头。 “姑姑。”谢晴思还不懂害羞,她依着凌傲天甜蜜地与谢娴稳打招呼。 看这两人的情形,湿渌渌的头发,粉润润的脸蛋,红艳艳的嘴唇,身上泛着沐浴乳的香味,才刚沐浴过的。谢娴稳作为过来人,当然明白自己刚才打扰了好事了,她有些堵,晴思还太小了,才十七岁,她本来以为依凌傲天对晴思的爱惜来看,凌傲天会等些时候的,现在两人已经这样那样了,怎么办? 凌傲天在厨房做饭时,谢娴稳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晴思聊着,心思却飞远了:晴思还这么小,有孩子了怎么办?不知凌傲天有没有采取措施? 汤、菜摆上来了。谢娴稳很惊奇:“傲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听你叔说的?” “阿姨你也喜欢吃?那巧了,这些是晴思喜欢吃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口味呢。”凌傲天笑着说:“我叔经常去谢叔叔家吃饭是吧?我去年在海里玩时掉海里了,失去记忆了,后来到北京治疗,记住的也不多,我叔要是以前跟我说过我也不记得了。” 谢娴稳夹菜吃,顺口问了句:“什么时候出事的?恢复怎么样了?” “去年八月二十五号,当时昏迷了很久呢。后来从头恶补了全部知识才上的大学,说来我跟晴思差不多,也是之前什么都不懂。” 谢娴稳握筷子的手一抖,八月二十五号?自己就是八月二十五号醒来的,后来也听英若风说起他是八月二十五号出事的。 谢晴思在旁边加了一个重磅炸弹:“很巧哟,傲天,你是在哪出事的?我也是去年八月二十五号受过伤,在海里玩游艇受伤的。” 谢娴稳呆滞了,看看谢晴思,再看看凌傲天,脑中一片空白。 这时凌傲天又说了一句,把她的魂魄炸飞:“阿姨,尝尝这个酥鸡,我们上星期到XX酒楼吃到的,晴思说跟她爹做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很喜欢吃,你也品尝品尝。” XX酒楼,那就是英若风上班的酒楼,谢娴稳机械地夹起鸡肉放进嘴巴,不会错,英若风做的酥鸡就是这个味道。再喝了口汤,夹起其他菜,全部是英若风做的菜的味道。 谢娴稳手在抖,心口发昏:“晴思,这全是你的爹做菜的口味?” “是啊。我娘不会炒菜,我们家厨娘做的菜我跟哥哥不喜欢吃,有时是张妈下厨,有时是我爹下厨。”晴思咂着嘴:“姑姑,你多吃点,太好吃了,我好久没吃到我爹做的菜的味道了。 不用问为什么叫爹娘不是叫爸妈了,也不用问张妈是谁了,谢娴稳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谢晴思就是顾潇,她与英若风日思夜想的潇儿,同时出事的凌傲天会不会如她所想就是她的峰儿? “傲天,你说你失忆了,以前的事都还记得吗?”谢娴稳镇静了一会,问凌傲天。 “不记得了,不过我叔带我去武馆,我还是会耍一套拳法,武馆老师说我拳法很厉害。阿姨,要不等会我耍给你看?” “傲天,你也会打拳啊?我哥打拳可厉害了,打来我看看。”谢晴思崇拜地说。 “傲天,拳脚无眼,不要耍了,以后也别再耍了。”谢娴稳打断她的话。 凌傲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谢娴稳很沉默,她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一天的时间里,两个儿子全找到了,本来是该好好庆祝一番的,可是现在两个儿子已经成了情侣,她还能庆祝吗? 饭毕到客厅聊天,按N市人的习惯,这是泡茶时间,晴思摆出茶具,凌傲天止住她:“不要泡茶了,阿姨胃不好,不能喝茶,饭后阿姨习惯喝一杯果汁,我去榨杯果汁加热了给阿姨喝。” 谢娴稳头晕晕地听着,其实从第一次见凌傲天就应该感觉出来了,凌傲天的体贴以及茶馆里点的那些点心,他没有记忆,可是却有下意识的行为,还有凌傲天对晴思那么娇惯纵容,原来如此。 可是,现在两人已经……如果他们俩知道实际上两人是兄弟,会怎么样? 她看看晴思,问:“晴思,你很喜欢傲天吗?要是要你跟傲天分开,你能做到吗?” “不行,姑姑,我绝不跟傲天分开。姑姑我告诉你,我哥哥是对我最好的,可是傲天对我不比我哥哥对我差,所以我决不跟傲天分开。”晴思坚决地摇头。 “那,晴思,假如傲天给你做哥哥,你愿意吗?”谢娴稳跟着试探。 “这个?不要,姑姑,哥哥是不能抱着我睡的吧?哥哥也不能亲我吧?不要,我喜欢傲天亲我,喜欢傲天摸我,喜欢……” “来,阿姨,喝果汁。”谢晴思限制级的话被凌傲天打断,他尴尬地冲谢娴稳一笑。摸摸晴思的头:“晴思,去睡觉吧,午睡时间了。” “好。”晴思打个呵欠:“姑姑,那你自己看电视吧。傲天,你要来抱着我睡啊,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傲天……”谢娴稳看看凌傲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起身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云天集团要破产了,猜猜造成破产的原因。 40、惊天变故 … “晴思,以后我们俩在一起怎么做不能跟别人提。”凌傲天与晴思两人躺在床上,他抱着晴思,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一边培养晴思的隐私意识。 “为什么啊?姑姑也不是外人。”谢晴思没弄明白,刚才她话说一半给凌傲天打断了,她现在一听凌傲天的话便明白刚才凌傲天是特意打断她的话。 “晴思,小傻瓜。”凌傲天放弃说教,慢慢等吧,长大了就明白了。 “傲天,上午在浴室你吃我这里我那里很痒,为什么?”晴思把凌傲天的手拉上又拉下,开始了折磨人的十万个为什么。 晴思的小声音这么一软,眉头微微一皱,艳红的小嘴一嘟,凌傲天呼吸急促起来:“晴思,你喜欢我让你痒吗?” 小绵羊点点头:“喜欢,再来。” 床上开始上演少儿不宜电影,凌傲天的喘息声轻吼中夹杂着晴思的低吟与细语。 “傲天,好痒,你挠挠,里面,里面更痒了。” …… 甜蜜的折磨持续到谢晴思困了睡着了为止,凌傲天吻吻怀里的人儿,慢慢起身,他来到书房,拿出书本,开始圈点晚上要辅导晴思的功课。 晚上英若风下班回家时已经十一点,往常这个时候谢娴稳正坐在电脑前霹霹叭叭打字,一周时间,听谢娴稳说她写的他们前世的小说快完结了,现在却坐在沙发上发呆。 “娴,写完了?有没有评论?评论里有没有疑似潇儿和峰儿的留评?”英若风亲亲老婆。 “没有。“谢娴稳情绪非常低,强逼回涌上眼眶的泪水,连头都没抬,更加没有把手圈住他的腰唇舌热情回吻。 她从下午回来后纠结到现在,心头剧痛,她和英若风日思夜想的峰儿潇儿找到了,可是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跟凌傲天和谢晴思说出来他们两人的真实关系,两人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说出来会不会置他们于绝路?后来又头疼怎么跟英若风说,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如同吞下了苦胆,她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是苦水刚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留下一心口的苦涩。英若风如果知道了,他能忍住不跟两个孩子相认吗?他们俩如果跟潇儿相认了,刺激得凌傲天恢复记忆了怎么办?那还是会让晴思与傲天陷入烦恼中。 还有,谢娴稳叹气,潇儿怎么哪一世都那么的依赖峰儿,看来也不能折开他们的。想起从自家哥嫂口里听到的晴思之前的悲惨遭遇,谢娴稳狠不下什么心去折散晴思与凌傲天两人了,就这样糊涂着罢,况且两人这一生也没有血缘关系,有峰儿照顾潇儿,她也可放心了。只是眼下要怎么跟英若风提,这是个问题。 “娴,没有线索是吧?不要紧,会有的。”英若风听她叹气,安慰她。犹豫了一会,英若风又告诉她:“娴,今天我跟厨师长请假没得到批准,下个星期六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北京了。” 不去就不去,谢娴稳正在烦恼两个儿子的事,也没什么心情。 床上运动过后,她还是没个笑脸,英若风不安地问:“怎么啦?娴,没舒服到?要不要再来一次?” 谢娴稳又好气又好笑,英若风讨好老婆的手段两世了还是那么单一,除了吃就是做。她斜了英若风一眼:“你还能来?告诉你,纵*过度了别一年两年就变成*无能了,到时可别怪我爬墙。” 嘿嘿,英若风贼笑:“不可能啦,现在天天在酒楼给客人做菜时只要是壮*的我都会留一点自己吃喝,壮的很,你一辈子都会很*福的,想爬墙是没机会滴。” 北京旅游谢娴稳没有一起去,凌傲天感到非常遗憾。 故宫中,老师们由导游带着并没有跟凌谢两家人一起,下了车大家便分成几小组,谢耀辉与太太,凌浩与谢娴玉,凌傲天与谢晴思,谢母带着三个孙子。 谢晴思一路叽叽喳喳评说着各个宫殿。雄伟、堂皇、庄严紫禁城在她眼中却没什么稀奇,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的宫殿在她眼中却有不少可以改进的地方,太和殿中沥粉金漆的蟠龙柱,造型美观的仙鹤、炉、鼎,精雕细刻的围屏也没吸引她,装饰得金碧辉煌,庄严绚丽大殿她给的评价还没有N市的商业大厦好玩好看。 逛到坤宁宫时,晴思意兴阑珊:“这个不稀奇,傲天,早知道我们还不如在N市逛街,我光华阿姨的宫殿我都去玩过很多次了,比这还好看。” 凌傲天一直神情沉寂,没有一丝表情,听了晴思这句话后,他看了看四周,然后问晴思:“晴思,你到过这样的宫殿?” “是啊,我光华阿姨的宫殿我跟我哥哥经常去的,特别是我爹跟我娘外出时,光华阿姨经常带我和哥哥进宫玩。”谢晴思脱口而出,然后又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凌傲天,她忘了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她怎么忘了保密了?傲天会不会把她当怪物? 凌傲天呆呆地自语:“哥哥,弟弟,哥哥,弟弟。” “傲天,你怎么啦?”凌傲天的样子如同失魂的人,谢晴思不安地问。 “哥哥……弟弟……”凌傲天又念叨了几遍后,突然扳住晴思双肩:“晴思,你喊我哥哥我听听。” 扳住晴思的手太用力了,晴思吃痛,一下子就痛哼出来:“哥,你太用力了,好疼,你松手,潇儿疼。” “啊……”凌傲天大叫一声,轰地一声倒在地上。 “傲天,傲天,你怎么啦?爸,妈,你们快来。”谢晴思哭叫起来,两家大人围上来,一刹间乱成一团。 N市宁家这个假期也是乱糟糟的,假期里宁熙没有外出游玩,天天呆家中,三天过去,宁阙觉出不正常了,他问女儿:“小熙,怎么啦?也不约同学出去玩?傲天没约你吗?小熙,爸跟你说过了,要主动,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不要摆什么女孩子的架子,不可取。” 不说还好,一说宁熙就哭开了,宁夫人只此一女,爱如掌珠,保姆阿姨是从小看着宁熙长大的,更见不得宁熙掉眼泪,两个人当下心肝肉儿叫,把宁熙哄得哭得更伤心了。 宁阙明白了,女儿没与凌傲天在一起,他有些闹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不是他自夸,超过女儿的女孩如凤毛麟角,太少了,凌傲天虽然出色,女儿也不是配不上他啊。 “小熙,怎么回事?告诉爸爸。” “呜呜……爸爸,我和傲天不可能了,傲天,他有女朋友了,两人已经同居了。”宁熙越说越伤心:“爸爸,傲天的女朋友很普通,爸爸,她甚至还比我认识傲天晚,我不明白傲天为什么喜欢他女朋友不喜欢我。” “他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宁阙也很好奇。 “就是眼睛大点嘴巴小点鼻子挺秀点皮肤好点,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笨笨的,什么都靠傲天照顾她。”宁熙对谢晴思很不满意。 宁阙绝倒,这还叫很普通?不过既然女儿说普通,那就应该够不上绝色,他与女儿一样想不明白凌傲天为什么舍弃女儿而选那个女孩。不过他非常欣赏凌傲天,看看女儿的伤心样,既惋惜又心疼。 元旦假期后,谢耀辉等人先回了N市,凌浩与谢晴思留在北京照顾凌傲天。八号这天下午,谢娴稳记挂两个儿子,打电话给凌傲天,电话没打通,她于是给妹妹打电话,响了很久那头才接了,她问:“娴玉,你们回来了吧?怎么傲天的手机打不通?” 那头的谢娴玉此时急得想哭,凌浩不在,今天上午一个工地来了电话,有工人在工地未完工的楼顶要跳楼抗议,子虚乌有的捏造云天拖欠工资;然后下午来了税务局的人查税…… “姐,我有事,回头再说,挂了。”谢娴玉火烧火燎挂了她电话。 “哥,怎么回事?傲天电话没打通,娴玉好象很忙 。”谢娴稳又给谢耀辉打电话。 “哎,把你给忘了,阿娴,你马上去北京替凌浩,帮着晴思照顾傲天,我这就给老凌打电话,叫他马上回来。”谢耀辉一开口一大串话,把谢娴稳炸蒙了,她刚想问怎么回事,电话那头谢耀辉已挂了,再打进去一直占线。 谢娴稳慌得站不稳,想了想把电话打回家:“嫂,出什么事了?大哥怎么说叫我去北京照顾傲天?” “阿娴,出大事了,傲天在北京游玩故宫时晕倒了,现在还晕迷中,今天云天出了好几件事,股票下午开盘就已经跌停了。我要去你哥厂里帮忙,你哥手上有不少云天的股票,搞不好你哥也麻烦。就这样。”谢太太也没顾上理谢娴稳。 凌傲天晕迷,谢娴稳烦急地装了两件衣物准备出门,英若风打来电话:“娴,你们常说的云天集团是本市上市公司云天置业吗?股票代码是000000,对吗?” “是的,若风,云天现在出事了,我要马上去北京照顾傲天,先这样吧,我挂了。““娴,你先别挂“英若风大叫:”娴,你问下哥,他有没有买云天的股票,什么?有,不论多少钱一股,马上清仓,要快,现在还有二十分钟收盘,要快,把云天置业的股票全出了,资金按现价全部买入平湖建设。快!快!” 啊? 谢娴稳止住出门的脚步,给谢耀辉打电话:你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拔。千篇一律的女声,谢娴稳急得团团转,没办法,她打给谢太太:“嫂,我哥的股票帐户你操作过吗?没有,那你知道登录帐号和密码吗?帐号你知道,密码不知道,你先告诉我帐号吧。112233445,,好。” 两点五十分,谢娴稳打开电脑,两点五十三分,谢娴稳登陆谢耀辉的帐号,输入密码时她想了一秒,直接输入自己与妹妹的生日,一次顺利通过,打开资产查询时,她犹豫了,谢耀辉帐面竟有五十万股云天置业的股票,股价35元,市值一千多万,她能替大哥作这么大的主吗? 电话拔给谢耀辉,还是占线,没有时间了,两点五十五分了,谢娴稳打下卖出股票,五十七分成交,她跟着以每股高出现价0.1元的价格委托买入平湖建设,全部资金投入。五十九分,电脑显示成交。 三点,英若风的电话打进来:“娴,哥有多少股?卖出去了吗?买进平湖了吗?” “卖出去了,若风,我很害怕,哥竟有五十万股,今天云天是跌停,按跌停价卖出去的,哥仅今天就亏了一百多万。若风,明天如果涨了,哥要把我骂死……”谢娴稳在发抖。 “娴,平湖买进没有?”英若风打断她的话。 “买进了,25.1元。” “那就行了,你给哥打电话,把你卖了股票告诉他,还有,你跟他说,平湖明天不管涨多少,不能卖,捂着,捂几天等我通知,我叫卖了才卖,告诉哥,信我。娴,你的帐户我给你操作了两个星期,今天帐面已经是三十万了。把这事也告诉哥。”英若风口吻很自信。 啊?谢娴稳差点晕倒,从八万到三十万,两个星期,得多少个涨停板? 挂了电话她还在发呆,谢耀辉打来电话了:“娴,到飞机场了没有?什么?还在家里,什么?你把我云天的股票全卖了,你?你这不是给云天落井下石吗?什么?全买进平湖建设了? 电话那头的谢耀辉边讲电话边发抖:“娴,谁叫你卖出云天买进平湖的?若风,你马上去接若风到家里来,快。先别去北京了。” 谢娴稳挂电话了,谢耀辉听着电话里的滴滴声发了一会呆,然后回过神来,打开网页看了一会儿新闻,果断地给凌浩打电话:“凌浩,傲天醒过来没有?没有,那你别管了,留给晴思照顾,阿娴现在抽不出时间去了,凌浩,我跟你说,云天这次麻烦了,搞不好会破产,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家里那些古董我晚上先开车去拉走了,记得,就说你之前卖给我了,价值大约多少钱?一千万,行,我们就对好口供这个价,你不用问那么多了,回来就知道了,马上回来。” 谢辉挂了电话,想了想打电话给太太:“你马上把我们存折里所有现金转到阿娴银行帐户,阿娴的帐户号是XXXXXXX。” 作者有话要说:非股东在市面买进五十万股某上市公司的股票不知合不合理,偶没买进过这么多股的,也不知能不能这样扯,有懂股票的朋友请发评,不合理的偶把它改了。 41、质的飞跃 … 谢娴稳与英若风回来了。 谢耀辉皱着眉头问英若风:“你怎么知道要卖云天置业买进平湖建设的?”为什么他其实心里已经有数,只是需要进一步的肯定。 “哥,你看。”英若风打开网页:“云天置业上午开盘还正常,结果快收盘时就出现异动了,下午开盘马上跌停,成交量大幅度放大,可是你看,买进的全是小散,卖出的全是大单。你再看看平湖建设,早市就有异动了,有人在操控它,它也跌,可是跌时卖出的都是小单,涨时托价的也是小单,这是在诱散户出货,下午也是如此,大笔大笔的大单买入,再看看今天本市的新闻,看看同市同行业的这两只股票,哥,很明显,有一张网朝云天兜下,布网的是平湖建设,幕后却有一只黑手在推波助澜,哥,这只黑手来自官方。” 谢耀辉点了点头,英若风仅根据外围新闻就能判断出这些情况,他今天接到谢娴玉无数个求助电话,刚才一听谢娴稳提起平湖建设便大悟了。 云天今天一天时间,先是工地工人要跳楼,接着本市全部新闻媒体几乎同时报导了此事,然后是税务局上门查税,跟着银行通知因云天股价异动,要求云天提前归还贷款,凌志在N市经营近二十年,凌浩也不是易与之辈,官方里关系也有的,平湖想要扳倒云天一支独大很久了,却一直未能如愿,今天的情势非常明显有官方介入,并且来头非同小可。 腾辉与云天并没有业务往来,然而谢耀辉与凌浩是大学同学,腾辉起步之初,凌志已经发迹了,谢耀辉出身农家,家境贫寒,当时的初始投入小部份是他的积蓄,大部份是凌浩跟凌志要了借给他的,这些年两人在商圈里同进同出,谁都知道他与凌浩的关系,现在自己的小妹与凌浩,自己的女儿与凌傲天,谢耀辉头疼,云天倒了,说不定会牵连到腾辉。 这一层关系谢娴稳也想到了,她问:“哥,咱家工厂没问题吧?银行贷款有多少?帐上没问题吧?” “等凌浩回来了再商量吧,一时半会应该还查不到腾辉,不过,娴,你不能去北京了,那边就交给晴思吧,没办法,抽不出人手了。云天那边听阿玉说内乱起来,下来几天要找找关系,你必须过去看看能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若风,跟酒楼把工作辞了,这两天盯紧股票。你嫂子刚才已经把我的所有现金全转入阿娴帐户了,明天你看看,怎么操作由你来,为防止我这里也出事,如果有查的,就说那些钱是你们的。”谢耀辉镇静下来,开始布置各人工作。 吃过晚饭,谢耀辉开着厂里的货车,带上太太、谢娴稳与英若风到了凌家别墅,把凌家的古董全部搬上车,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卸下,便接到谢娴玉电话。 “哥,呜呜……怎么办?呜呜……”谢娴玉抽抽噎噎说不完整。 谢耀辉气坏了:“别哭了,叫凌浩接电话。”按时间计算,凌浩已经回到N市,这时应该在云天大楼里。 “哥,凌浩刚才给公安局批捕了,罪名是涉嫌谋杀凌志与安素云。”谢娴玉总算止住哭泣,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手机从谢耀辉手里摔到地上。 “完了完了,全完了……” 凌志夫妻去世那么久了,凌浩是由凌志与安素云养大的,凌家家庭和睦,这是N市商圈里众所周知的事,现在竟然连凌浩谋杀凌志安素云这样的罪名都能扯出来,连凌浩都被捕,凌家的官方网络一点不起作用,谢耀辉可以肯定幕后黑手是什么人了。 因为谢父俭省过头的原因,儿女都有胃病,谢耀辉气急,一下疼倒地上,谢娴稳也好不到那里去。谢太太与英若风一阵手忙脚乱,幸而胃药家中是必备的,吃了药很快缓和过来。 凌浩被捕,那么腾辉很大的可能性也会遭黑手。英若风留守谢宅,谢家三人连夜赶到厂里,开始在税务局光临前自查,把所有可能构成罪名或惹来麻烦的帐面平了改了。 早上七点半,一切搞定,谢耀辉与太太妹妹摊在办公室的椅子与沙发上动弹不得。 英若风提着早点进来:“哥,嫂,阿娴,来,吃点东西。” 有个厨师妹夫其实也不错,谢耀辉喝了口热气腾腾的粥,感概万分。 “哥,昨晚上有个叫楚姿的到家里来问傲天和晴思的事。”英若风说。 “哦,那是晴思的家教老师,也是傲天的同学,她来做什么?”谢耀辉不解,寻思着他没有拖欠工资啊。 “哥,楚姿说她买的是云天的同心花园的房子,傍晚时,同心花园还没卖出的房子给查封了,她找不到傲天和晴思,来咱家问问怎么回事。哥,我把我们从凌家拉来的那些古董拉去放在楚姿家了,行吗?楚姿把房间锁匙全给我了,她家人还没住进去,这事除了她,也没别的人知道。” 谢耀辉在颤抖,从下午谢娴稳告诉他英若风叫她卖出自己手上的云天股票后,他便很信服这个妹夫了,现在他又先一步把那些古董拉走,难道腾辉真的也有劫难? 并没有需要多长时间来验证,他们刚吃完早饭,还没休息一会儿,税务局的人来了,然后是检察院的人,谢耀辉的所有资产被封冻,罪名是涉嫌洗黑钱。 这样乌龙的罪名也能扯,谢耀辉反而冷静下来,工厂暂时停工,已经转到谢娴稳帐户的钱由英若风操作,谢娴稳负责脱手那些古董,谢耀辉拿着卖古董的钱开始到处奔波为凌浩脱罪。 北京,谢晴思从凌浩走后,便收起眼泪,细心地照顾起凌傲天。 谢晴思深陷的眼眶显示她已有几天没睡好觉了。皮肤黯淡无光,她不再是凌傲天捧在手心的那颗露珠,晚间夜深人静时,泪水总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晴思咬紧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连番的打击又把她从象牙塔里拉下。傲天,她的依靠,会如她的哥哥消失了一样就这样一直沉睡不再呵护关爱她了吗?等待她的,是不是梦想化为灰烬? 护士小姐看着机器人一样的谢晴思,眼眶也红了。当她含悲忍泪发干的嘴唇挤出惨淡礼貌的微笑,对着护士医生说谢谢时,谁都赞小妹妹真懂事,谁又能想到这个懂事的小妹妹几天前还是由床上的人捧着疼着。原本还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孩,就这样变为能够照顾别人了。 开始几天凌傲天住的是高级病房,晚上晴思还有一张床睡觉,后来凌浩被捕,谢娴稳变卖了古董的钱全交给谢耀辉去跑关系了。谢耀辉打电话给晴思,晴思听谢耀辉说到凌浩已惹上官司,她姑姑也不能来北京帮忙时,马上明白现在经济紧张了,她只说有钱,十号那天便把凌傲天转到单人病房,她晚上便趴在床前眯一会儿不睡觉了。 单人病房提开水还要去水房,晴思每天跑不少次提开水,她还要为凌傲天翻身梳洗,要为他找医生,交医药费住院费……楼上楼下,跑上跑下,在医院里有相当多的事,把她忙得焦头烂额,小腿都跑细了,可是晴思眉头都不皱一下,给凌傲天擦脸擦身细致周到,换洗衣物也全是她自己手洗的,几天下来双手已冻得红肿。 爱情,就在不知不觉中,进驻晴思的心中,对凌傲天的爱使脆弱的小女孩的力量强大起来,并且爱情也正在使她情感丰富起来。 元月十四号,凌傲天晕迷十天了,大夫查了查,不住摇头。 傍晚,谢晴思趴在凌傲天胸膛上,倾听着凌傲天的心跳,跟凌傲天喁喁细语:“傲天,你现在在想什么?你不是说要一辈子照顾我的吗?你要像我哥那样要丢下我吗?傲天,这回你要是丢下我,我不等你来找我了,傲天,我跟你一块去,我等我哥找我等了那么久了,我不想再等你回来找我,我跟你一起去。” 谢晴思的心刀绞般抽痛,泪水无法竭止,泪水渗入凌傲天的上衣,湿了他的胸膛,晴思咬唇吞咽着,并没有注意到凌傲天的心脏跟开始不一样,那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如奔涌的激流。 “傲天,傲天,我要做你的妻子。傲天,我爱你。” 谢晴思深情的眼光注视着凌傲天的俊颜,纤指轻轻地抚过眉毛抚过那英挺的鼻子,来到嘴唇上摩挲着,凌傲天的睫毛在抖动,专注地看着他的嘴唇的晴思并没有注意到。 凌傲天在刚才晴思趴在他胸前哭泣时就苏醒过来了,此时床上躺着的这人是顾峰了,在晕迷的过程中,他全部想起自己的过往,晴思哀哀的诉说敲打着他的心,他心口疼得厉害,他想说:弟弟,我从来没有丢下你。他想说:晴思,我也爱你,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然而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今生的爱人,是他前生的亲弟弟,他不知怎么对晴思说,晴思知道真相会不会难过痛苦,谢娴稳对晴思的问话一一浮现他的脑中,谢娴稳所说的厨师丈夫便是酒楼中做出那些菜的那个厨师,他与晴思的爹,事实很清楚,谢娴稳就是他娘亲,想起谢娴稳那天在他家中的欲言又止,显然他的娘亲已经知道他与晴思的真实身份,凌傲天悲伤难以自抑,他不能失去晴思,他也不能让他的弟弟伤心,他矛盾着,他要怎么办?沉迷着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晴思已脱光了他的衣服,自己也脱光衣服了,他的身体在晴思的抚摸下已自动进入备战状态。 晴思坐到凌傲天身上,摸索着…… “晴思……”凌傲天回过神来,他疯了,什么也顾不了了,他翻身把坐在他身上的晴思压到身下“晴思,晴思……”他疯狂地吮吸着身下小人儿的红唇,舌头探进去尽情地畅游,然后,顺着诱人的锁骨,来到晴思青涩的双*。 “傲天,傲天,你醒了,你不会丢下我了,傲天,我爱你,爱你,傲天……傲天……”晴思呜咽着诉说。 窗外,一望无垠的天空上,晚霞织出绚丽的锦缎,在白云和霞光之间,雄鹰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鸟儿在枝头嬉戏,它一会儿扑翅,一会儿轻啄枝叶,它吟唱着,——就在这鸟儿緾绵的吟唱声里,雄鹰听出了欢乐。 在这吟唱声里——充满着对高飞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雄鹰听到它的心声、热情的火焰和付出的决心。 小宝贝小小的丰盈是那样的诱人,凌傲天舍不得离开,红樱桃在他反复的啃咬中已经坚硬抖索,伸到晴思背部的手摸索间带起燃烧沸腾的*火与情*。 晴思只觉*头疼痛,疼痛中却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喜悦,疼痛中夹杂着*魂蚀*,她的魂儿飞出天外,陌生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渴望,隐隐地,她觉得,也许如果傲天让她痛她也是很愉悦的。 可是凌傲天并没有让她痛,他只是喘息着,反复啃咬,喘息声更重了。凌傲天摩挲着她背部的手来到腹部,犹豫着,探索着来到她痒得厉害的地方,食指与中指捏拢,拇指轻压。 “傲天,我难受。”晴思受不了,她眼泪汪汪地寻求着更进一步的感官*激。 凌傲天比她还难受,他感觉**涨痛得快断了,可是,晴思还太小,一时的满足会不会给晴思的身体带来伤害?还有,晴思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如果,现在他就得到晴思,晴思以后会不会生他的气? “傲天,好痒好难受……”晴思抬抬腹部,大腿摩擦着。 修长的手指加速揉捏按压着……暗哑的声音问:“晴思,好受些吗?” “啊……”谢晴思尖叫,随后身子一软,大口大口地喘气。 凌傲天侧身躺下,把小宝贝搂进怀里,轻柔地吻了吻,问:“晴思,好受了吗?” 没有声音,谢晴思睡着了。 凌傲天苦笑,小宝贝舒服了入睡了,他那里却硬得快要爆炸了,不过,他愿意,他把晴思的手拉过来放在上面,慢慢地深呼吸,聆听晴思浅浅的心跳声,进入甜蜜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40章怎么一个评论也没有啊?很差吗? 42、谁是负情薄义的那个人 … 宁阙在医院中住院,对外宣称养病。他在等,等凌傲天来求他,然后,他就可以要求凌傲天按他的要求做,他不信所谓忠贞不屈天长地久的爱情。 三十年前,他也是爱过的,当时他是什么都可以丢下的,为了爱人,他什么都可以不要,那时他的名字叫宁晟风,G市政法学院三年级学生,他爱上了他的老师,一个有夫之妇,她也爱他,两人在事情被发现后选择私奔,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他的全部。他从一个天之骄子沦落为码头搬运工建筑工地的杂工,他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与爱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受不了的,甚至在他的父母找来时,他仍坚决地拒绝回家。可是,他的爱人怯步了,她悄然离开了他。他父母告诉他,她拿了他父母典卖房屋的一千元。 宁晟风回了G市上学,刚回G市那段时间,他有时也会怀疑,是不是爱人有什么苦衷,然而一个月不到,他便从同学那里听到消息,他的爱人与丈夫已正式离婚,改嫁了一个外地人。宁晟风绝望了,改名宁阙,暗含“绝与缺”之意,再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心。毕业后他到N市工作,八年后娶了宁熙的母亲,一个高官的女儿,然后一路青云,成了N市的父母官。这些年,他委托过人找寻过爱人,非关爱意,他只是想看一看那个为了一千元就不要他的女人,现在可后悔,然而那个女人如同在人间蒸发了般,遍寻不到踪迹。 “英子……”宁阙把头靠在床头,叫着那个负心女人的名字,一滴泪,从眼中流出,流进他的嘴里,咸咸的。 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英子,这个纠緾着宁阙日日夜夜的名字,撕扯着宁阙的心,今天的他风光无限,可是他想要的,却是英子的相伴。他无法忘记,当时他从穷山沟考上大学,作为他老师的楚月英是怎么关心他照顾他的,而他又是在多少个日夜的吞噬折磨后强硬地把楚月英变成他的爱人的。 元月十五号,凌傲天苏醒的消息传回来,谢家人松了口气,凌傲天苏醒是一喜,凌浩有凌傲天去为他作证,脱罪是一定的了。 腾辉的审查也因证据不足在十五号这天撤销了。 平湖建设连涨三个涨停板后停牌,十五号复牌后又是涨停,英若风把谢耀辉户头的连同谢娴稳户头的股票全清仓了,这几天的股市操作中,谢耀辉赚进近一千万,谢娴稳本利加起来接近五十万了。 凌傲天与谢晴思回了N市,宁阙在医院中没有等来他要等的人,他有些沉不住气,手下人识相地给云天的人透露出宁市长有意扶持云天走出困境的消息,并且有天大的好事等着云天的继承人,宁市长愿意把自己的千金嫁给他。 指证凌浩谋杀哥嫂的是之前云天被平湖收买了在云天内部散布谣言的那个人,凌傲天出面指证那人心怀不轨,并举证了那人之前的劣行,作为凌志与安素云的儿子,凌傲天证实凌浩的清白,没有证据证明凌浩谋杀哥嫂,反而有证据证明证人是挟私报复,凌浩在庭审时无罪释放。 现在,谢家大宅,凌谢两家人围坐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走向,官方透露出来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了,怎么做就看凌傲天。 “叔,我不想接受官方的帮助。”凌傲天表态。 从私心上说,凌浩不愿放弃云天,那是他哥嫂的心血,然而他现在在追谢娴玉,也算谢家未来女婿,牺牲谢晴思,让侄儿娶宁熙的话他说不出口。 “老谢,你怎么看?”他把皮球踢给谢耀辉。 谢耀辉恼怒,眼刀杀向凌浩:这让我怎么说?凌浩你太不厚道,我女儿都与你侄儿同居了,你让我怎么表态?为了我女儿,你侄儿就不能娶那个宁熙,为了云天,你侄儿就必须娶宁熙。让我在牺牲女儿与牺牲云天中作选择?怎么选都不是好事。 谢晴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是不是我离开傲天事情就解决了?” “不可能,晴思,你离开我也不可能解决,我决不会娶宁熙的。晴思,别傻了,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到,云天没了,我一样可以重建一个云天。”凌傲天坚定地表示。 “那就这样吧。”谢耀辉说:“傲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古董卖出去了除了活动花掉了的还有七百来万,我手上若风给我赚了一千万,加本金近三千万,可以先给你去投资,学校里的学业先暂停了吧。” “嗯,谢叔叔,晴思也先停课,可以吗?我想先跟晴思订婚。等一切安定下来就结婚。”凌傲天揽过晴思。 谢娴稳心中如打破五味瓶,她不知自己该不该在两个孩子订婚前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她按按胃部,离开了会议现场,来到厨房中倒了一杯水,靠着墙默默流泪。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谢娴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凌傲天。 “傲天,你们说完了。”谢娴稳急急抹去脸上的泪水。 凌傲天嘴唇嚅动,抖出一个字:“娘。” “峰儿。”谢娴稳泪流满面:“你想起来了?” “嗯,就这次昏迷,后来想起来了。” “潇儿知道吗?”谢娴稳定定地看着儿子,寻求安心。 “娘,你别跟弟弟说,我……我没敢告诉弟弟,我们,娘,我离不开晴思,我们不可能分开,不用给弟弟知道,行吗?也别给爹知道,我,我就不跟你和爹相认了,就当我一直失忆,你跟爹和弟弟相认吧。”凌傲天企盼地看着娘亲。 在他与晴思的这种纠緾里,凌傲天被困其中几乎窒息,无形的压力织成一张网,把他囚在网中央,非常使人难于熬受,没有一丝一点的空隙给他透气,爱情与亲情互相冲撞,它们是动的,它有咬噬力、钻透力、干燥力和屠杀力,它们把这力量施于凌傲天的心尖脑海,紧迫并且也是冰寒的紧紧拘束侵蚀他,他需要亲娘的支持与理解。 谢娴稳看着儿子,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是那样的惶恐与不安,她点头,然而想到儿子在跟前不能认,泪水汹涌而出。 谢耀辉也因为胃疼,到厨房倒水喝,看到的就是他大妹站在凌傲天面前流泪,凌傲天正在低低地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安慰他大妹。 “你们在做什么?”谢耀辉一腔邪火烧起。他的女婿跟他的妹妹暧昧不清?这算嘛回事。 “我胃疼。”谢娴稳临时扯出个谎言。 “是胃疼最好,别忘了你还有若风。”谢耀辉狠狠瞪了妹妹一眼。 会议继续,英若风跟谢耀辉说:“哥,我想分期付款买套房子,跟阿娴办了婚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耀辉举双脚赞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凌浩忙跟进:“哥,我想跟娴玉也把婚事办了。” 凌浩的这声哥把在座的人的鸡皮疙瘩都叫出来了。 “老凌,你还是省起你那声哥吧,不用拍马屁,随你们,阿玉愿意嫁给你我就不反对。” “我反对。”谢娴玉不同意:“哥,我现在没心情,云天垮定了,我们先说说接下怎么做吧。我看姐和姐夫暂时也先别结婚了,傲天,你和小思订婚我们自已一家人办个仪式就行,不用公布了刺激那位了。” “有道理,那就这样吧。”大家同意了,散会休息。 “傲天,晴思先到我那里吧,晴思,跟姑姑来一下,姑姑有话跟你说。”谢娴稳拉过谢晴思,回了她与英若风的家。 哇……啊……吖……晴思就是他的潇儿。英若风寻回自己的宝贝儿子,虽然是宝贝女儿了,也乐得差点晕过去。 “爹……爹……娘……娘……”晴思在她爹怀里打滚,不停地拉长调子叫爹呼娘。 那一声声的爹、娘是优美的乐曲在响,英若风尽情地享受这甜、这美,心里乐融融一片,陶醉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 晴思当晚留在爹娘家叙话不回去了。 夜深了,英若风揽着女儿傻乐。 “我想咱们不认回小思了,咱们在旭日的事太诡异了,还有就是,哥那么疼晴思,我们认回来了他会伤心的。若风,晴思,你们觉得呢?”谢娴稳因为早先知道了,没有英若风那么激动。 英若风不怎么乐意。 “娘,我认你跟爹就不能要爸爸吗?”晴思不解。 “那是肯定的,你就要喊你爸舅舅。” “那就不要说出去吧。爹,行吗?”晴思在亲爹和养父两方面衡量了一会,决定还是要爸爸。 “好吧,小思,那咱们家在旭日的事就不说出去了,以后你叫我姑丈叫你娘姑姑吧。”英若风同意了。 云天的事弄出那么大动静,新闻天天播着,楚姿非常担心,宁熙的父亲是市长她也知道,她找到宁家,想寻宁熙在她父亲面前帮云天说说。 宁阙在医院没等来凌傲天,失望地回家,快到家时他突然大喝一声:“停车。”车子还没停住,宁阙已经跳下车。 “英子”宁阙抓住路边徘徊的楚姿。 “宁市长。”楚姿开始一惊继而大喜,她刚才在宁家没找到宁熙,正想在路边等着宁熙,现在见到在电视里常见的一把手,意外又惊喜。 宁阙失望地松开手,眼前的人比当年的英子年轻漂亮,不是英子。他转身打算上车。 “宁市长,我是宁熙的同学,我叫楚姿,我能去你家里坐一会吗?”楚姿挡住车门。 “楚?你姓楚?你认识楚月英吗?”宁阙激动地问。 “不认识,不过听我爸说过,你说的楚月英是我姑姑楚月英吗?”楚姿很意外。 宁家,宁阙静静地听楚姿讲着她姑姑的事。指甲深深地掐进掌里,身体一直在抖索。 “听我爸说,我姑姑可傻了,那年为了一个学生,两人私奔了,后来那个学生的父母找到她,不离开那个学生他父母就要死在她面前,听说那个做母亲的都要挖自己眼睛了,我姑姑答应了,离开后发现自己有了那个学生的孩子,我爷爷奶奶很生气,叫她回去找那个学生,听说那个学生又回学校了,前途无量,姑姑不肯再回去找他,她有了孩子了又没工作,爷爷奶奶不肯留她在家里,她为了生活只好嫁了一个外乡人,听说后来生下儿子后自己自杀了。” “那个学生的父母不是给了她一千元吗?怎么会生活没着落?那时的一千元够她生活好几年吧?”宁阙咬牙说出。 “怎么可能?那个学生家里是穷山沟,生活费都是我姑接济的,家里哪里来那么多钱?没听我爸提过,只听他说姑姑那时是被爷爷奶奶逼走后走投无路嫁的那个外乡人,后来有人传过话来说姑姑嫁了那个人后一直不肯跟那人做夫妻,生儿子时没有调养,得了重病,不自杀也活不了多久的。”楚姿呜咽。 “那个孩子呢?”宁阙颤抖着问。 “不知道,姑姑嫁那个外乡人后,因为她跟那个学生的事,我爷爷奶奶在故里抬不起头来,带着爸爸搬到这里,姑姑死的消息还是辗转听人说的。” 再没有比这更打击人的,恨了三十年的人,却原来是自己负了她。难怪父母后来让他专心学习工作不用回乡,所谓的卖房屋根本子虚乌有。难怪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原来人已经没入黄土中。上穷碧落下黄泉,山长水远,天地茫茫,今生相见无期了。 还有自己的儿子,现在不知流落何方。宁阙呆呆站起来,转身上楼,他需要一个地方供他纵情嚎哭。 “宁市长。”楚姿见宁阙要上楼,急忙叫住他:“宁市长,你能不能帮云天的忙?” 宁阙看看楚姿,就当他还英子的情吧,他按下电话:“停止对云天的一切行动,恢复原样。” 电话那头结结巴巴地说:“宁市长,云天今天下午已经宣告破产,法院已进入债务清偿阶段,平湖建设收购了它,程序已经走完了。” 宁阙怔住了,凌傲天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宣告破产,这分明是明白告诉自己他不会屈服,真的有威武不屈富贵不变的痴心人。 “楚姿,你去告诉凌傲天,我愿意无条件帮他拿回一切。” 不需要。这是凌傲天对楚姿与宁熙的回话。在楚姿见宁阙的时候,宁熙也找到凌傲天的住处,表达了愿意说服父亲助他拿回云天的意思,凌傲天拒绝了,他不会受制于人,他不会让晴思受一点一滴的委屈,他会靠自己为晴思撑起一片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宁阙是个很重要的路人甲,那个不知所踪的孩子会关系着后面剧情的发展,敬请期待。 43、娇宠无度 …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各人各有说法,凌谢两家又开了家庭会议。 谢耀辉意思是办工厂,凌浩反对,见效益太慢了做起来太辛苦了,现在各行业供过于求现象严重,开拓销售网络不容易。 “我想办个娱乐公司。”凌傲天语出惊人。 “就是拍电视拍电影啊?不错,傲天,我大姑姑写的有一本小说呢。正好可以给你拍电视剧。”谢晴思拍手。看凌傲天没有一下子答应,又凑到凌傲天耳边:“傲天,你答应嘛,电视剧播出了我可以找到我哥哥,我想我哥哥。” “好的,就用大姑姑写的小说做剧本吧。”晴思的耳边风吹软了凌傲天,他忙不迭答应。 凌傲天话音刚落,谢耀辉即刻反对:“晴思,别掺合,你大姑什么水平?要拿她写的小说做剧本拍电视剧,你想我的投资打水漂啊?” 这话太得罪人了。谢耀辉的话一出口,英若风第一个跳起来:“阿娴写得很好的,我看过,一点不输那些大神。” “那有多少点击多少收藏?”谢耀辉嗤笑。 “爸爸,点击少收藏低是那些人不懂欣赏。”谢晴思不高兴,她还要靠她娘的小说找到哥哥呢。 “什么歪理?酒香不怕巷子深,文好还能没收藏?肯定是你大姑姑写得不好。”谢耀辉对着蛮不讲理的女儿很无奈。 “也不是这样说,大姑姑刚发文,没有固定的读者群,点击低收藏少是正常的。”凌傲天出声支援娘亲弟弟爹爹。 在座是这几个人:谢耀辉与太太,谢娴玉与凌浩,然后就是英若风一家子四口。谢太太当然不会去说自己的大姑子的坏话,凌浩自然也不会去说大姨子的水平差,谢娴玉看看情况,最后还是闭口放弃发言权。 谢耀辉一张嘴说不过几张嘴,很是憋气,想了想哼了一句:“晴思,你跟傲天是我女儿跟女婿还是你大姑姑的女儿与女婿?怎么胳膊往外拐了?” 嘿嘿,这个还真说不清,谢晴思偷笑。 “爸,大姑姑的小说我们还要交给人修改的,不用担心。”凌傲天安慰投资者最大出资方自己的舅父兼泰山大人。 谢耀辉抗议无效,懊恼地抿紧嘴唇。英若风忙讨好大舅哥:“哥,不用担心,资金也不是一下子就要全部投进去,开始时我还可以给你一边买卖股票,不会让你赔钱的。” “行了耀辉,就是不赚钱,你拿钱给阿娴投资拍电视也没什么。”谢太太一锤定局。 娱乐公司在哪里注册?这个很快达成共识,N市是他们的大本营,上头看来也没打算对付他们了,那就还在N市干吧。 演员方面凌浩提议:“我们不能全部请知名演员,那样费用太高了。” “爸爸,大姑姑,我来演女主,行不?”谢晴思觉得好好玩,她现在寻回亲爹亲娘了,有凌傲天宠着惯着,还有爸爸妈妈关心疼爱,好几重保险,什么生活压力都没有了,有心思玩儿了,她征求谢耀辉与谢娴稳意见,没问英若风与凌傲天,想当然了她爹跟傲天是不会反对的。 “不行。”除了晴思自己其他人异口同声反对,这其中也包括英若风与凌傲天。 “为什么?”晴思泪眼汪汪委屈无比:“我不够漂亮?” “够漂亮也不给你当演员。”又是同时几个声音响起。 “为嘛?我不要当米虫,我也要奋发图强。”晴思暗暗呐喊。不过她看看形势,知道说了白说,还是用看家本领吧,晴思的眼泪开始奔流汹涌。 大家一齐把眼光投向凌傲天。 谢耀辉责备:“傲天,你怎么把晴思惹哭了?” 英若风不满:“傲天,你现在就给晴思受委屈了,那怎么得了?” 冤枉啊!不给晴思当演员你们也有份,凌傲天心中高呼,不过面对长辈他也没法。他拉起晴思,去僻静处安抚了,当然是抱抱亲亲摸摸。 “晴思,乖,当演员很多绯闻的,虽然是自家公司,但是还是少不了狗仔胡编乱造,如果到时人家说你和这个那个有什么什么的你不烦吗?还有,晴思,你看,如果你当女主就要被别的男人这样。”凌傲天亲亲晴思嘴唇,跟着把手探进衣服指尖一捏:“还要这样,还有那样……晴思,你愿意吗?” “不愿意,那算了,我不当了。”晴思很受教。 “嗯,那我们回去了。” “先不回,傲天,来……”刚才凌傲天又吻又捏的,给他惹出火来的晴思热情的小嘴咬上凌傲天的耳根。 …… 一小时后这两只亲够摸够回席,众人已议出女主出演人选。谁?楚姿。 人选是英若风提出来的,谢耀辉也赞同。楚姿有一张再标准不过的美人的鹅蛋脸,她的眼睛大而有神,当她忧郁时,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在默默倾诉着什么;挺秀的鼻梁,兼有女性的柔美又有点不屈的英气;薄薄的柔软的榴花一样艳红的樱唇,温润的让人看一眼就沉醉其中。 谢娴稳没见过楚姿,她问凌傲天:“傲天,你觉得楚姿出演行吗?” 凌傲天点头,楚姿身上有一种坚韧不拔的品性,倒是很适合演宁睿。 “还有一个同学很适合演光华公主,就是市长千金,不过她们现在都有学业,我问问吧。” 云天娱乐有限公司注册申请上报上去,各种准备工作同期进行,楚姿很爽快地答应出演宁睿,宁熙问过宁阙后也同意了。宁阙这段时间失心疯似的到处找儿子,楚家他登门骚扰了好几次,听楚姿说过她要参加云天娱乐,宁熙问他时他没考虑就答应了。 女演员定下来,接着就是男演员了,云天以前请过不少演员造势,凌浩娱乐圈里有熟人,连同导演场务等等人员这些全部交给他与谢娴玉去搞定。 谢晴思与凌傲天同时办了休学,凌傲天有一大堆要忙的,却放不下晴思,晴思便成了他的小尾巴,每天跟进跟出。这天两人去定戏服,凌傲天看着一堆粗糙得跟现代服差不多丝毫穿不出婉约美的戏服直皱眉。晴思更是大放阙词:“这算什么衣服啊?我娘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呢?还有这些,给光华阿姨也穿不出高贵的气质,这些给旭日的乞丐穿还差不多。”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衣服给人批成乞丐装,服装厂负责人脸红耳赤,非常恼火:“小姑娘,光吹不做谁都会。” 晴思气嘟嘟的要与负责人理论,凌傲天拉着她告辞了。 “晴思,不合意咱们再找别的工厂,也不要批得人太没面子了。” “本来就是,做得那么难看肯定要挨批,还说什么我光会吹不会做,买了东西回去我自己做几件出来羞他。”晴思愤愤不平,那个负责人看扁她伤了她的自尊心啦,她忘了是她看扁别人在前。 “乖,做那个干什么,太累了,找别的工厂就是了。”凌傲天怕晴思累着,也怕晴思做不出来反而更不开心。 谢晴思没得到凌傲天支持,晚上耍起小脾气回了娘家哭诉。谢娴稳与英若风分期付款买的房子正在装修,两人退了出租的公寓住在娘家,倒是方便了晴思,回一个家两个爸妈都在。 谢娴稳听了晴思的哭诉眉头一皱,英若风瞟了老婆一眼,忙说: “小思,不要做了,瞎忙。” 谢耀辉不高兴:“我女儿不用你管,来,晴思,想做什么跟爸爸说,要什么设备什么材料?爸爸给你买。” 英若风朝老婆摊手,表示:这可不能怪我了啊,不能再老说我惯坏孩子了。 谢娴稳无奈苦笑,只希望不要再来一次穿越到异度空间,如果就在这一世,晴思有傲天照顾,夫妻是不会如兄弟那样会分开的,倒是不用担忧。 那头谢耀辉与晴思兴致勃勃地谈论起准备什么东西,英若风忙进厨房□心宵夜去。 做衣服花费不多,电车,缝边车,封口车,衣料,满打满算最奢侈来办也不过十万元,谢耀辉很快列出清单,打电话叫手下明天给他办齐。 英若风端了宵夜出来,唤了众人一起吃。 谢太太说:“晴思,要做衣服你跟傲天住的房子太小了吧,搬回家里住吧。一楼那间空房做棋牌室,原来的棋牌室给你做工作室,五十个平方的大小正好够用。” 谢太太除了疼晴思,还有一个想法,这段时间晴思不住家里,谢耀辉又开始了风流快活,谢太太看谢耀辉那么疼女儿妹妹,自己却给他生的是三个儿子,怕谢耀辉在外面搞出一个私生女来。 晴思此时嘴里正塞着她爹做的虾饺,腮梆子鼓鼓的,想了想,点点头,爹爹也住在爸爸家,虽然爹爹怕娘亲不敢太惯着她,不过她现在有爸爸撑腰,那是压着她娘一头的人,她娘亲也没办法,住家里有爹爹做的好吃的吃着,有爸爸惯着,不错,还可以让傲天不用下厨不用太辛苦。小宝宝也有心眼了懂得疼老公了。 晴思当晚也不回去了,住回她的闺房,凌傲天当然连夜也来了,众人都以为这两只已经是事实夫妻,也没说什么,由着凌傲天住进晴思闺房。 44、影帝被无视 … 谢耀辉的手下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便把做服装所需东西采购完毕送到谢宅,谢晴思也不跟凌傲天出门了,兴致勃勃开始设计剪裁制衣。 还真给制衣厂的那个负责人说中了:光吹不做谁都会。 制衣不是那么简单的,光量身就有很多学问,更不要提平裁与立体裁,还有设计绘图,比例设定等。谢晴思鼓捣了三天,弄出了一件三不像。 晴思并没有放弃,她更加投入了,天天晚上弄到一二点才睡觉。 她两个爸爸心疼了,电车缝边车剪裁这些制衣基本功谢耀辉给她请了个师傅教她使用。然后就是解决设计绘图了。这个英若风虽然不懂,不过他的绘画功力是一流的,他现在在家炒股不上班,空闲时间有的是,教起女儿来是耐心十足。 于是由他教晴思绘图,那个服装师傅指点设计基本要素。 谢晴思现在虽然有家长惯着,不过之前的吃苦也培养出她的一股韧劲,她废寝忘食地学习恶补制衣知识。 也许真的是有遗传这么一回事,没学过绘画的谢晴思忘我地学了一个月后,画起服装设计图行云流水,人物描绘也直追英若风。 谢晴思画设计图也不用上网参考什么,直接依记忆将旭日中各人穿的服装画出来,稍加修改后再按比例剪裁车出成衣,当第一件衣服制出来后谢娴玉试穿出来时,众人惊呆了。 粉粉淡淡的玫瑰红翠烟衫,散花水雾榴红长裙,外罩月白水薄烟纱,恰似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翩翩洛神下凡来。 谢娴稳看着妹妹愣住了,英若风说:“阿娴,你给阿玉把头发挽成髻,插朵花,会更好看。” 凌浩吞了吞口水:“这样就很好看。” 谢旭笑弯了腰,对凌浩说:“小姑丈,口水擦一擦。” 凌浩真的一抹嘴角,什么也没有,他恼羞成怒追打谢旭:“戏弄我,看我不打花你屁股。” 一家人笑成一团,刚到家的凌傲天听了过程,也是忍不住嘴角直抽。 谢耀辉得意地看看晴思:“晴思,挺厉害的,累不累?把这个电视剧需要的服饰全给你做,能忙得过来吗?” “没问题。”晴思也非常高兴,她也是有用人才了。 “找车工和裁工给晴思帮忙吧,晴思设计指导就行。爸爸,我看晴思做的真不错,比我们去看过的要好不少,现在古装戏正流行,我们也不用只做自己家的,办个小服装厂专做戏服也行,借着自家拍的这部戏,也可以给服装厂做做宣传。再注册两个时装商标,一段时间后工厂也上轨道了,商标也拿到了或者商标局已受理了能够TM生产了,也可以做时装。”凌傲天接口。 这的确是一个商机,谢耀辉点点头:“注册申请的手续也开始申报吧。” “等等。”谢娴稳问晴思:”晴思,除了咱们这部戏要拍的旭日的衣服,别的朝代的衣服你能设计出来吗?” 如果晴思只是依靠旭日的记忆设计出来的服装,那么办服装厂不能设计出各种各样的服装,厂里是无法赚钱的。 晴思咬唇思考。凌傲天知道他娘心中的想法,他走到谢娴玉身边,拉起谢娴玉身上的裙摆对谢娴稳说:“大姑姑,晴思设计的这个衣服是符合旭日的风格,但不是根据你的小说的描写设计的,你看这裙摆,还有这收腰配饰,这些跟旭日的服饰无关的,都是晴思个人原创。” 凌傲天又对晴思说:“晴思,那,你根据我的身高性格气质,画一套适合我穿的现代衣服吧。” “嗯。”晴思点头,拿起碳素笔画了起来,定点连线勾挑,很快的,晴思设计出一套休闲装,她想了想,拿起色笔,直接画出凌傲天穿着这套衣服的画像。 凌傲天拥有精雕细琢的脸庞,英挺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简单的衬衫配以对襟毛衣,外面配着斜扣米色休闲西服,谢晴思在纽扣上的小小改革便带来这件休闲西服的新看点,她抛弃了对称的传统,赋予了这件西服新的流行元素,它既严整又从容,闲适中不乏高贵典雅。她笔下的凌傲天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是阳光从云层里拨开阴暗,配上这一身衣服,将他的优点衬托得更加无与比拟。温和而又自若,优雅从容中整个人带着高贵不凡的气息。 谢晴思画得兴起,干脆接着又设计了一套甜美乖巧的公主风格裙装,荷叶边、蝴蝶结、泡泡袖……加以最好感的配色,粉红淡紫浅蓝嫩绿。 她跟着绘图,描画出穿着这套裙装的小姨、娘亲和自己。描绘的谢娴玉穿着浅蓝色,谢娴稳穿着淡紫色,她自己穿着嫩绿色。 无论是活力十足的晴思本人还是知性的谢娴稳,优雅的谢娴玉,丰富的细节都让她们变身娇美的公主,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和雪纺纱,让成熟曼妙的曲线有如初绽的花蕾。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英若风朝谢娴稳得意地一笑:看吧,我女儿棒吧? 谢娴稳丢给他一个白眼:臭美,你女儿不是我生的? 她忘了,谢晴思还真不是她生的。 注册服装厂什么的都不麻烦,关键还是电视剧的男主。谢娴稳写的这部小说,目的是为寻回两个儿子,因而整部戏中贺柏和桓安与宁睿的感情纠葛提都没提,戏份很少,男主是重中之重了。 谢耀辉问凌浩:“男主联系了谁?女主女配一点名气都没有,男配找不到王牌来演的,男主要慎重。” “是的。”凌浩点头:“不好找,男主年龄跨度太大,从十六岁演到四十岁,角色不好把握,楚姿一点演戏经验都没有,还要男主带她入戏。最主要是咱们这个云天娱乐刚起步,剧本又不是红得透紫的书,一般大牌理都不理我们,我联系了几个人,都被以档期没空推了,实在不行只能联系二线的有点名气的。” “不行,一定要当红的一线的男演员,宁缺勿滥,我代表公司跟楚姿签了五年的合约了,她是那种顽强爱拼的人,有红影星带她会红起来的,这会是云天的第一笔无形姿产。叔,男主绝不能凑合。”凌傲天叮嘱凌浩。 “不行就换剧本吧,换个现在网络红得发紫的,有观众基础。”谢耀辉不看好谢娴稳写的小说:“阿娴,你那本小说以后再拍。” 这个谢娴稳也没多大意见,写小说的目的是找回两个儿子,现在她心知肚明儿子已找到,小说宣不宣传无所谓。 “不行。”谢晴思一下急得哭起来:“爸爸,就要拍大姑姑的小说。” 晴思的心事她爹娘与凌傲天深知。凌傲天痛苦地看着晴思,刹那间似乎有凛烈的寒风刮过他,冰冻了他的肌肤,又似有细细的数不清的银针在他心头扎下。深切切的,千丝万缕扯痛了他的心。负疚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 谢娴稳看着凌傲天,尽管他在竭力隐忍,却也难掩眸光里那丝藏头露尾的苦涩。儿是母亲心头肉,谢娴稳难过自责,都怪自己文笔太差写不出好文。 母子俩各自伤痛愧疚,都沉默不语。晴思只能用眼神向她爹求援,英若风出声了:“哥,事在人为,在网络上没红的说不定到时能吸引更多观众。女演员都定下了,没必要再更改了。” 谢耀辉看看眼眶发红的女儿,点头:“行,不改就不改,也没几天就过年了,过完年再说吧。凌浩,你们的别墅都没了,过年时你别住海天庄园了,到我这边住,我们过年也不回老家了,我把我母亲接来,在N市过年。” 谢晴思与凌傲天住的海天庄园的房子当时凌傲天给办了房产证,户名是谢晴思,因而没有被没收,现在凌浩就住在那里。 凌浩巴不得登堂入室呢,闻言忙点头。 “爸,妈,过年那几天有空,我想带晴思去泡温泉,对她身体有帮助。” 谢晴思虽然吃了不少中药,亲戚来报告那几天还是很难受,凌傲天早就计划带晴思去泡温泉了。 温泉是情侣休闲的最佳去处,香蜜湖温泉度假村的房间可不好订,谢耀辉通过关系才给凌傲天和晴思订到一间房,初三两人便住到度假村去了,早上出发,到度假村时中午了,他们先到餐厅吃饭,餐厅里面俊男美女一大群,晴思很稀奇。 “傲天,这些人都这么漂亮,好少见啊?” “嗯。”凌傲天点头。确实,进进出出的男女相貌都很出色。他假装给晴思拍照,飞快地拍了其中一人的相片,发彩信给凌浩。 “傲天,你哪里来XXX的相片?”凌浩的电话很快打来。 “在香蜜湖拍的,叔,那是个演员,对吗?” “是的。” “叔,他们是一大群人来的,要不你过来,跟其中合适的人洽谈一下。” “我没车子啊。老谢家的两部车他跟娴玉开着带了一家人去礼佛了。到香蜜湖去的谁没车?那里根本不通公交车,出租车也不好找。这几天出租车生意都特好,没有愿意跑远路的。” “我去接你吧。” 凌傲天转头把事情跟晴思说了。晴思不解地问他:“你也可以跟他们谈啊。为什么非得去接叔叔。” 当然需要凌浩了,凌傲天是空降人士,穿来刚开始全部精力是学习,后来是为了晴思服务,娱乐圈里哪些人当红他根本不清楚。 凌傲天把晴思送到房间后,便开车去接凌浩。房度假村的房间是小木屋,谢晴思看了一会电视,感到有些累,她来到窗前,看窗外的远山绿树,呼吸新鲜空气。 李扬第一眼见到谢晴思,便沉迷进去了。 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突然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异常的灵动有神,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心动就要行动,李扬只用了0.001秒考虑,便果断地出击。 “嗨,你好。”他走过去。 “你好。”谢晴思朝他点了点头。 李扬正在酝酿气氛,晴思已经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了。 太意外了,李扬看着那扇窗户发呆,就算出道前,他也没尝试过这样的待遇,更别提现在他的身份——娱乐圈最当红影帝。 凌傲天与凌浩快到香蜜湖时,凌浩的手机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说:“你好,我是蓝天经纪公司李扬的经纪人郝连君,听说凌先生有部戏在找男主角。” “是的。” “李扬对那部戏里的男主角色有兴趣,凌先生不妨过来跟我谈一谈。” …… 凌浩激动得快晕了:“傲天,胜利在望啊。李扬啊,那个最当红的影帝,居然主动表示愿意出演我们那部戏的男主。傲天,不用再跟其他人谈了,你马上送我去G市和李扬的经纪人面谈,把合约敲定下来。” 凌傲天也很高兴,唇角微微翘起。他把车靠路边停下:“叔,你开车去吧,我不送你了,晴思在度假村里等我呢。” 离度假村还有五六公里,凌浩说:“我送你先去度假村吧。” “不用,叔,人家约你马上见面你就尽快过去吧,不远了我跑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男小三出场?偶是不是又落入俗套了? 45、哥哥出现 … 李扬看着晴思关上窗子,他呆住了,被人这么无视,他很不适应。继而是征服的欲望升腾:他要得到这个女孩。他很快就去前台查看入住登记,登记的人名是谢耀辉,前台告诉他入住的是谢耀辉的女儿与未婚女婿,谢家女婿就是N市已破产的云天集团的老板,刚才出去了。 云天之前请过不少娱乐圈的人宣传,李扬虽然没参加过,他认识凌浩,却并不认识凌傲天,以为小妹妹的未婚夫就是凌浩,他非常的愤愤不平,凭什么那个大了小妹妹那么多岁的男人能得到这么纯真可爱的小妹妹?凌浩这段时间到处为云天娱乐找男主演,他当然也听说了,于是一个电话打给经纪人。 现在,度假村大堂里,李扬斜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注视着大门,他的经纪人刚才打电话给他了,已经跟云天联系上了,并且表达了要签约就要即时洽谈的意思。他在等,等着那个谢晴思的未婚夫是去G市与他的经纪人联系还是回度假村来。 李扬正纠结着,小跑着的凌傲天进了大厅,前台刚才得了李扬小费的那个服务生朝李扬打个眼色,大声地跟凌傲天打招呼:“凌先生,回来了。” 凌傲天停下脚步,朝服务生点了点头。又抬脚前进。 李扬在这一刹明白了,这才是那个小妹妹的未婚夫,他很丧气。与凌傲天相比,他虽然不用自卑,然而也明白了,他没有优势,尤其是他是后来者。 李扬给前台十张粉红票子,让前台随时汇报凌谢两人的动静给他听。 晚上,凌傲天带着谢晴思吃了饭后,在屋外散步一会儿就去泡温泉。 李扬得到他俩走出房间的消息后就一直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两人喁喁细语,看着晴思娇笑如花,只觉得心痒难耐,等到凌谢两人一起步入一间小隔间泡温泉,李扬妒火燃烧,他要了凌谢隔壁的那一间,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一对情侣在一个单间里泡温泉能干什么? “傲天,泡温泉真的能缓解我的疼痛吗?”晴思挂在凌傲天身上发问。 “能的。晴思,你不喜欢吗?” “喜欢,只要有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喜欢。傲天,来,揉揉。”晴思越来越喜欢凌傲天的碰触。 “晴思,晴思……”凌傲天不停地叫着晴思的名字,温暖的泉水抚慰着两人的肌肤,晴思身体的馨香更浓了,火焰在两人之间燃烧。 凌傲天失控了。 “晴思,给我,行吗?”暗哑的声音问,带电的手也没停,探向晴思温暖的沼泽揉压。 晴思一阵抽搐。 “傲天,我难受,快用力。” “晴思……晴思……”凌傲天再也无法控制,把晴思压到池边,一挺腰…… 李扬这是给自己找罪受。他听着隔壁的动静,一忽儿如同火上烧烤,一忽儿又似冰窑里浸泡,整个人发虐疾般啰嗦。 李扬抖得太起劲了,呼吸声快赶上台风了,沉迷于情*中的凌傲天也听到了,他快要进入晴思的**一跳,神智清醒过来。 不能再泡下去了,凌傲天拉起晴思,离开温泉。 李扬病恹恹离开温泉,刚回到房间,便接到郝连君给他打来的电话:“云天要拍的剧本那个角色我看不能接,剧本我刚才看了,故事很普通,并且,云天已经定下女主了,是个没演过戏的没学习过表演的新人,还有,云天集团是很有名,可是现在已经倒闭了,这个云天娱乐刚开始起步的,软硬件都不行,以你的名气接这种戏,不管片酬多少,纯粹是为云天打广告。” 李扬有一阵的沉默,然后问:“这部戏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郝连君大笑:“你怎么这么想接这部戏?怎么?见过云天预定的女主?给迷住了?我见过凌浩带来的相片,相貌确实不错,不过不算多特别,云天这部戏,依我看唯一可取的反而是服装,听说是小老板的未婚妻谢晴思自己动手做的,女主七分人材,穿上那戏服倒是扮出十分美色来了。凌浩说全部戏的戏服都会由谢晴思设计制作,你要是穿上那个戏服,不知会迷死多少女人。” “接,片酬也不用计较,要求只有一个,尽快开机,把其他的通告给我推后。”李扬一听云天小老板的未婚妻设计的服装,也顾不上计较其他不利条件了。 郝连君挂上电话愣了愣,然后拿起凌浩留下的楚姿相片,认认真真研究了N久,只差没拿放大镜来观察了,也没看出这个女孩到底哪方面能迷得从万花丛中混的李扬精神失常。 既然李扬坚持要接,那就接吧,郝连君过去隔壁凌浩房间,跟凌浩开了出演费:五千万。 凌浩愣住,李扬是值这个价,不过云天现在全身家都没有五千万,也不用问侄儿,他直接摇头,失望地告辞回转N市。李扬没谈下来,他还是赶紧去香蜜湖签其他人吧。 李扬一听郝连君用高价把人吓跑了,非常不满:“不是跟你说不用计较片酬吗?你要嫌提成少,我另贴给你。” “你应该去看看剧本,现在网上有连载,拍这种这么小白的戏,小心砸了你的名头。”郝连君苦口婆心:“我都不明白云天为什么会拿这种剧本来拍戏,仅仅因为小说是小老板的未婚妻的姑姑写的,这种小说刚才听凌浩口气,他也不赞成的,不过因为小老板的未婚妻一再坚持,所有人没办法才同意的。” 这是谢晴思坚持要拍的,那更应该接了。李扬打断郝连君的话:“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凌浩,片酬不要固定金额,拍完后拿分红,按百分之十拿。” “什么?你干脆免费出演算了,这种小公司新人小白剧本,并且是百分之十的利润分红没固定片酬,这跟友情出演有什么差?” 李扬确实是想友情出演,不过他明白如果自己真提出友情出演,云天肯定不敢要他了,免费午餐现在谁都不会吃的,谁知有没有大坑等着。 “你就这样跟人家说就行了,就说我看好云天的发展,以后云天有什么新剧本优先考虑由我来演就行了。” 什么?算了,正常人不跟白痴一个思维。郝连君给凌浩打去电话,把凌浩追回来签约。后来,当李扬从这部戏拿到近一亿的分红时,郝连君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服从,也无比佩服李扬的眼光。李扬后来成了云天的专属演员、股东,收入节节上升,郝连君的行情与提成也是水涨船高。 谢晴思三天后与凌傲天泡完温泉回来,凌浩也从G市签完合约回来了,正在与谢家人热烈讨论着李扬的类似友情出演的举动。 “天王啊!居然主动开出这样的演出条件?还说什么以后云天的剧本优先考虑他?”凌浩摇头晃脑。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纷纷认为李扬是不是脑残了,不知还能不能正常演戏。 谢晴思听了众人的谈话却很激动,她把谢娴稳拉到房间:“娘,你看那个李扬会不会就是我哥?” “不可能,晴思,别乱认哥。”谢娴稳批了晴思一顿。 挨批的谢晴思并没有放弃,她非常恼怒,娘现在有爹爹就行,不想找回哥哥了,想到爹娘那时丢下她与哥哥外出贸易,是一点也不留恋,她心中越发不平,她也不找爹爹问了,她决定,自己静悄悄地找哥哥,不给爹娘知道了。 《情深如此》还未开机拍摄,往常戏服李扬都是由专人量身后报给设计师,现在他却积极主动表示,为了拍好戏,还是由设计师亲自给他量身。众人对此的理解是他太闲了或是脑抽了。古装戏吖,又不是现代剧,服装大些小些就算不合身关系也不大。脑抽的也不只他一人,云天的设计师同时也提出由她亲自给李扬量身,还要求李扬在她做衣服时临场提意见。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单独见面了。 谢晴思见到李扬有些意外:“是你。”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像李扬这种分分钟要面对狗仔偷拍的人,随时随地都要表现出个人魅力的,他的相貌又那么好,晴思会记住他不奇怪。 “是你。”李扬也表现出意外,实则心花怒放,哎呀,晴思能记得他,太棒了,李扬看到胜利的曙光。 谢晴思暗暗皱眉,她对李扬没什么心灵感应,尽管李扬可以用帅得天怒人怨来形容,晴思却不喜欢他,虽然李扬极力掩饰,还是给了晴思她是盘中餐的感觉。 晴思提不起劲来了,李扬却兴致十足,他开始找话题:“《情深如此》这本小说写得太好了,我很喜欢。” 他在睁眼说瞎话,不过晴思却很赞同,她点了点头。 “你最喜欢里面的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她哥哥了,晴思脱口而出:“我哥哥。” 李扬看了看晴思,小姑娘把自己当成顾潇了,这么着迷?他是花丛老手,当下就回了句:“弟弟,潇儿。” 什么? 晴思如五雷轰顶,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你是我哥哥?哥,是你吗?” 入戏这么深啊?李扬看着晴思挂着泪珠儿的光洁滑嫩的脸,心肝儿颤动,他激动得身体发抖。 “哥哥,是你吗?潇儿想死你了。”晴思看李扬那么激动,她本来就先入为主认为李扬是她哥了,这时更加分辨不出,她扑进李扬怀中哭起来。 “哥,潇儿想死你了,哥,哥,哥……” 有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李扬一头雾水,不过他非常善于利用时机,戏演多了,要入戏也很容易,他马上抱住晴思,按着他看过的剧本进入顾峰的角色:“弟弟,弟弟……”李扬越叫越激动,他也泪湿衣襟了。 李扬激动啥?他激动这么快就抱到意中人啊,本来以为依凌傲天的相貌,自己要当第三者是水中捞月,愚公移山,没想到啊! “哥,你怎么不来找潇儿?哥,你知不知道潇儿吃了很多苦头?……哥,我生娘的气了,她只顾着爹,有爹爹就行了,竟然也不想找你了,我就说拍这部戏就能找到你,真的找到你了,哥,潇儿想死你了……”谢晴思鼻涕眼泪一起下,把李扬的西装擦成咸菜叶。 李扬的心比他的西装还皱,妈呀!竟真的有穿越这么一回事!他看过剧本,要明白怎么回事不难,他心思高速运转,为了打败凌傲天那样出色的人得到晴思,最快的方法便是冒认顾峰,他马上顺着晴思的话说:“弟弟,你也别怪娘,娘也是想找我的,要不她就不会写这个剧本了。” 晴思点点头,找到哥哥就行,她抬头看李扬,开心地笑了。 李扬只觉得一室灿烂,眼前只剩晴思如春花绽放一般的笑脸。 “潇儿。”他猛地更紧地抱住晴思。 “哥”晴思也不觉不妥,她在旭日时每次有什么不开心哥哥就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的。 46、情深受折磨 … 李扬对《情深如此》的投入程度令郝连君瞠目结舌,这哪是什么影帝?比刚入道小角色也演不上的打杂的还积极。 几天后郝连君便看出问题来了,李扬表现的太明显了,郝连君非常意外,谢晴思虽然长的不错,然而也就一青涩的小苹果,他不明白李扬为什么会迷成那个样。 李扬这时已经不是开始的玩玩的心思了,晴思的纯真柔美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些娱乐圈的女星可以比拟的,与晴思在一起,他是那么的轻松愉悦,听晴思清脆俏皮的话语,看晴思甜甜的笑容,是他现在最大的理想,他全身心投入了。 谢晴思虽然找到哥哥了,可是《情深如此》是她们一家人前世的故事,又是她娘写的,她还是很在意。谢晴思在意了李扬也就在意了,作为资深娱乐圈人士、影帝,李扬对于一部电视剧剧情怎么发展,角色怎么演绎才能吸引人打动人自然非常内行,剧本由他提意见修改,楚姿与宁熙由他培训,他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名誉与楚姿搞绯闻捧红楚姿,当报纸网络纷纷报导楚姿与李扬的绯闻时,《情深如此》还未开机已经几近家喻户晓了。 晴思因为李扬交待不要给爹娘说找到哥哥的消息,她也就没有跟爹娘提起,然而找回哥哥的她实在太开心了,凌傲天很快察觉到异样,不过那几天他忙得焦头烂额,暂时没顾得上询问。 这天晚上,凌傲天特意提前回来,即使提前了,从外面应酬回来也已经十一点了,晴思还没从工厂回家。服装厂已经租了厂房开始生产,在市郊,离谢宅十几公里。 凌傲天见晴思这么晚没回家,眉头一皱,问谢娴稳:“大姑姑,晴思这阵子都回来很晚吗?” “嗯,我问过她,她说工厂要赶戏服。” “这么晚回来,谁接她?” “没谁接,剧组的人送她回来的。”谢娴稳看看大儿子紧皱的眉头,劝他:“傲天,晴思慢慢大了,不能管的太紧,她不是小孩子了。” 一直依赖自己的小宝贝也会飞了,慢慢要离开自己的怀抱了,凌傲天惆怅无言。他这些天要跑拍摄场地签定,道具等物品的采购,要跟踪云天娱乐与云天制衣的审批,还有厂里服装的营销推广,每晚应酬回来都很晚了,到家时晴思都已入睡,算一算,已有好多天没跟晴思柔情蜜意了。 晴思没有回来,凌傲天坐不住了,他出门顺着大路往小区门口走去。快到小区门口时,凌傲天僵住了,他揉了揉眼睛,没用,他没有看错,小区门口依偎在一个男人怀中的人,真的是晴思。 凌傲天朝着大门冲去,也才三五步,他急促地刹住,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大门口相拥说话的两人,这个时候,两人不是相拥说话了,他看见那个男人捧起晴思的脸,在晴思的额上印下一吻。 凌傲天的眸子有一瞬间冒火,继而他看到晴思对着那个男人灿然一笑,他的火熄了,眸光暗淡下去,他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那挺拔的身体如遭雷击,弯曲了,他双手捂着脸蹲下去,那宽阔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无声地流下。 也没过多久,他站起来,抹了抹脸,拍打了一下脸颊急促地转身往家里走去。 客厅中没人,谢娴稳到厨房给英若风帮忙了,凌傲天轻轻而快速地回了房间,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水流哗哗地往浴缸里流,凌傲天的呜咽声伴着水流声倾洒而出。 落地镜里那个男人才刚二十一岁,可是一点不稚气,他能挑起重担,他能为爱人挡风雨,他能坚定不移忠贞不变,他掏心挖肺待晴思。为什么?他想问晴思:为什么?然而他问不出来,他刚才甚至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晴思除了是他的爱人,更是他一心一意呵护的宝贝弟弟,晴思,跟那人在一起你很快乐,是吗?想到晴思刚才的笑脸,凌傲天心窝绞痛:晴思,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不知过了多久,凌傲天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泪水,他关闭水龙头,打算踏进浴缸洗澡。 卫浴间的门被打开,传来晴思欣喜的声音:“傲天,你回来了。”随即温软的身体冲进凌傲天怀里。 “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有没有人送你回来?”凌傲天抱住冲过来的晴思,开始试探。 “厂里赶衣服,戏服快赶完了,只差一些不重要的配角的。傲天,你天天那么晚回来,我回来早了也不见你。”晴思撅起嘴抱怨,并没有回答凌傲天后面那个问题。 “那我明晚早点回来,你也早些回来,图纸也可以在家里画,好吗?” “好的,不过可能不会很早回,我在外面吃过晚饭再回来。”晴思想了想回答。她这段时间都跟李扬一起吃晚饭。 凌傲天看看晴思,心头一沉,晴思那一瞬的犹豫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他重复问了一遍:“晴思,回来这么晚,谁送你回来的?” 晴思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回答:“厂里的人。” 凌傲天缓缓推开晴思,没再追问。 晴思委屈地又贴紧凌傲天:“傲天,你不喜欢我了吗?你都多少天不亲我不摸我了?” 会不会是有误会?凌傲天注视着晴思,观察着她的神色。 在他怀中的晴思跟往常没什么差别,还是爱娇地粘着他,眼中隐含着情意。 这一刻,凌傲天浮起一个念头:别忍了,趁现在晴思还没完全变心,得到她,不能放她走。 “晴思,一起洗。”凌傲天动手脱晴思衣服。 晴思并没有拒绝,她温顺地配合着,脸上隐隐有羞涩之意,娇艳的脸庞如灼灼榴花,耳根至脖子红彤彤一片。 爱一个人,当然想要得到,当然想要灵与肉的交流,男人特别如此,晴思的娇媚更刺激了凌傲天,他把晴思拉进浴缸,压倒,温暖的唇印上晴思的额,眼敛……适意的体温,暖暖的鼻息,肌肤柔软的触感,是那样的醉人,淡淡的处*馨香沁来,凌傲天顶着晴思大腿的**迅速涨大…… 晴思闭上眼晴,搂着凌傲天的身子,嘴唇靠上去,舌尖探进凌傲天嘴里,热情回应。 凌傲天的大脑一片混沌,良久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似惊似悸的深喘,整个身子火焰燃烧,理智之弦断裂。他本就有得到晴思的打算,此刻再也无法忍住,他把手伸到晴思**,轻柔而又急迫地揉压…… “晴思,舒服吗?想要吗?”凌傲天喘息着问。 “舒服……想要……”晴思挺身相迎。 灼热的手指带着主人的意志,试探着往里面推进。 “啊……”晴思身子一抖:“傲天,啊……傲天……”声音似哭泣似呻吟。 “晴思,给哥,哥要你,行吗?” 旋转着的修长的手指挑引着晴思,晴思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出口的是一声声吟哦。 凌傲天拉开晴思的两腿,他等不及到床上去了,就在此时就是此地,他要得到他的宝贝,他没有那么大方,他无法看着他的宝贝离他而去。 骤然抽离的手指让晴思**一阵空虚,她半睁开眼,拉过凌傲天的手放上去:“傲天,你来,我还要。” “晴思,给你,这就给你。”凌傲天抽回手,抚上晴思的脸:“晴思,你看着我,你真的愿意给我?不是我们原来那样的,是这样。”他把晴思的手按到自己的小**上。 晴思羞涩地点头。 “嗯,晴思,哥来了,以后,哥是你的一个人的,你也是哥一个人的,不能变心,知道不?”凌傲天把**顶到晴思**,他那里大的吓人,晴思□的**门口让他飘上云端,他正打算缓缓推进。 晴思的一句话把他从云端砸下地面,要前进的**一下子机械地后退。 晴思说的是:“傲天,你别说哥什么的,你要是我哥,我们就不能这样了。” 再没有如此让人如此绝望让人如此寒心冻骨的话语,凌傲天身子颤抖,也许一秒也许很久,他才苦涩地问:“晴思,就算我是你哥,那也是前世的事,这辈子我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 “不行,哥就是哥,不能这样的。”谢晴思坚决的摇头,她忽略了凌傲天竟知她是两世为人的人,她能不能与顾峰这样那样她想像不出,她现在想像的是假如李扬要与她这样那样,晴思打了一个寒噤:“太吓人了,如果我哥要跟我这样,那我宁愿死。” “傲天,我只喜欢跟你,别的人都不行,傲天,来……”晴思摔去不愉快的想像,双手勾住凌傲天的脖子,羞红着脸要求更进一步。 凌傲天痴痴地望着晴思,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现在得到,以后会不会陷晴思于死地?老天,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安排? “傲天……”晴思不满地抬抬腹部。 “傲天,晴思,出来吃宵夜了。”谢娴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凌傲天吻了吻晴思,把晴思拉起来:“晴思,来,穿好衣服,我们出去吃宵夜。” “傲天,我还难受。”晴思挂上凌傲天的身体,开始摇晃撒娇。 “宝贝,我的宝贝。”甜蜜地苦痛的折磨拉锯着凌傲天的心,在不能保证不给晴思带来伤害的情况下,他只能一忍再忍。他把晴思抱到梳洗台上坐下,半弯着身体,左手抚着晴思的光滑的背,火热的唇张开含住晴思颤动着的樱红,右手来到湿润的沼泽摩挲按压…… “啊……呃……傲天……傲天……”晴思抽搐着,全身泛起润泽的红晕。 凌傲天更有力地抚摸,更轻巧地吮吸,更灵活的揉搓…… 晴思闭着眼,沉醉于一阵阵陌生而销魂的感官刺激中,并没有注意到凌傲天的眼中渗出的绵绵不绝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家太晚了,没法码到三千字再发了,先发上来吧,明天再补到三千字。 补齐了。还是过三两章再让这两只拔云见日吧 47、两个都要吗 … 半年过去了,《情深如此》只剩后期制作了,谢晴思与李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一方面看着剧组拍戏她觉得很稀奇,还有李扬实在是太宠她了;另一方面是她觉得凌傲天对她越来越疏远,快两年的女孩生活了,她也有了一些想法与要求,凌傲天却一味隐忍。 云天娱乐公司的摄影棚边,晴思无精打采地坐着,李扬坐在她旁边逗她笑。 就在昨晚,她与凌傲天吵了一架,其实也不能叫吵架,就是她耍小脾气,凌傲天还是同往常一样哄着她,不过她很不快乐很不快乐。今天上班后她打电话给李扬,李扬飞车把她接到市郊的拍摄现场来,现在正逗她开心。 “我们的小公主,笑一个给哥哥看。”李扬拉起嘴角扮小丑逗晴思。 晴思扯起嘴唇,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怎么啦?潇儿,告诉哥。”李扬揽过晴思肩膀。 “没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晴思不好意思说。她哪能说昨晚她挨着凌傲天磨蹭很久,凌傲天把她全身抚遍又吮又吸,最后竟还是如往常一样让她舒服完事。她当时就发火哭闹起来。 “晴思,要不哥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吧。”李扬提议,他要借机得到晴思。作为花丛老手,他跟晴思相处了这些天,已经隐约看出晴思还没有与凌傲天**。 “不要,那会影响你拍戏。”晴思摇了摇头。 “不会,今天下午没我的戏。我们出去玩吧,晚上我再送你回家。”李扬一把拉起晴思朝外面走去。 凌傲天怔怔地看着拉着手的两人,脚步顿住了。他没有料错,晴思果然又跟李扬在一起。 谢晴思看到凌傲天,眸子一亮,早忘了昨晚的不愉快,她一把挣开李扬的手,扑过去环住凌傲天的腰:“傲天,你来找我?” “嗯”凌傲天一把抱住晴思,吻了吻她额角。 “你好。” “你好。” 两个男人面带微笑地与对方打招呼,心头却恨不得把对方凌迟。 凌傲天拍拍晴思:“晴思,跟我回去吧。” “好。”晴思毫不犹豫,她朝李扬摆了摆手,兴匆匆跟着凌傲天离开。 “晴思,现在工作不忙,我们去蒙山玩吧,听说那里的大峡谷很神奇。”凌傲天昨晚与今天上午一直矛盾,他跟晴思在一起看得到吃不到实在太难忍,晴思昨晚闹小脾气为的什么事他清楚,天知道他控制着自己是多难受,他害怕晴思哪天得知自己是她哥哥时而两人已成夫妻无法接受,一方面看晴思跟李扬走得那么近他想成全晴思与李扬。而昨晚晴思的哭闹让他确定,晴思是爱他的,那个李扬也许只是晴思追星的思想作崇,他也实在没法放弃晴思,他想带晴思外出旅行,他寻机把自已是顾峰的事跟晴思明白说了。 虽然两人是兄弟,可是现在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希望晴思能接受他,他计划着,晴思现在还未满年龄结婚,可是他想把婚礼先办了,然后不再克制,与晴思成事实婚姻,让窥觑他的宝贝的人知难而退。 车窗外的风景在不断变换 ,田野、湖泊、园林尽收眼底,远处蓝天白云,碧水青山 ,像一幅凌空展开的美丽的画卷。 凌傲天按下CD机,温柔舒缓的音乐在车里流淌。 晴思坐在副座上,兴高采烈。从两人休学后,凌傲天忙着云天娱乐与制衣厂的事,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除了床上一起睡觉,别的很少很少。 “傲天,我们去玩几天?”晴思问。 “七天,行吗?” “太好了,说好了,这几天陪着我不许走开。” 凌傲天侧眼看着晴思亮晶晶的眼晴,宠溺地一笑,重重地点头。 “不走开,我一辈子陪着你。” 晴思脸蛋绯红,飞了凌傲天一眼,那种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媚意,激得凌傲天一颤,他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拉住晴思的左手反复揉捏着。 就这样揉着捏着,凌傲天呼吸声急促起来。晴思瞥了他一眼,扑郝一笑:“傲天,你不老实。” 能老实才怪,凌傲天苦笑了一下。他的小弟弟是向下的,现在撑得难受极了。他瞅瞅后视镜,降下车速慢慢朝路边靠,打算先整理下。 “做什么?还没到啊?你要随地大小便啊?”晴思取笑他。 “胡说什么?我整理整理。”风度翩翩的凌傲天怎么可能站在路边就拉拉链:“晴思,转过脸去。” 两人已经赤*相对过了,凌傲天此时看着晴思盯着他的鼓鼓的裤档却脸红了。 “不转。”晴思偏瞪大眼。 “你?晴思……”凌傲天豁出去了,看就看,他当着晴思的面扶起**,刚想拉上拉链,晴思一把捂住。 “给我摸,你开你的车。” 要命,凌傲天死命撑着。晴思也不是纯摸摸,她好奇地玩了一个多小时后累了,把头从他握方向盘的手下钻过去,躺在上面开始睡觉。滑嫩嫩的脸蛋在小**上面磨擦着,凌傲天给激得差点弄出来喷晴思一脸。 三小时后下了高速到达目的地,凌傲天已憋得一腔邪火,不管了,他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吃完饭今晚他就告诉晴思自己是她的哥哥,怎么着他也不想这么胶着,那个李扬今天的神色那么志在必得,他不能放任晴思选择,晴思跟着他,他会把晴思放在自己的性命前面,把她交给别人谁又能保证那人一辈子顾着护着晴思的,他不能拿晴思的幸福儿戏,如果晴思不能接受自己是她的哥哥,他也要慢慢扭转晴思的想法。晴思已经有了那方面的需求,只要开始了,她能慢慢地忘了自己是他哥哥的事的。 凌傲天计划的很好,然而两人晚饭吃到一半时,晴思的电话响起。晴思看了看电话,嘟囔:“谁啊?”她按掉电话。 电话不屈不挠响着,晴思讨厌地关机。 换到凌傲天的手机响了。 “傲天,不要接,肯定是有公事的,烦人,你要陪我玩。” 凌傲天看了看号码,不认识的,他也没接。正打算关机,凌浩的电话打进来了:“傲天,郝连君找晴思有事,你让晴思开机接一下电话。” “郝连君?“凌傲天皱了皱眉。 “郝连君?”晴思听到凌傲天的反问,动作非常迅速地开了机,电话很快响起。 “什么?进医院了?很严重吗?好,我现在就赶回去。”晴思慌慌张张收起手机,拉起凌傲天就走:“傲天,我们快回去,李扬病了,进医院了,快点走。” 凌傲天站定:“晴思,现在就回去,你确定?你不要我陪你玩了?” “以后再玩,傲天,快点走吧。李扬不知怎么样了?快点。”晴思急得掉泪,她好不容易才找回哥哥,如果哥哥就这样死了?那怎么办?经历过死亡的晴思害怕再失去亲人。 四个小时的回程,两人谁也没开口。 医院门口,凌傲天拉住要下车的晴思,问:“晴思,我和李扬两人,在你心中谁重要?” “不一样的,傲天,你别拉着我了,我得赶紧上去看看,你不用等我了,我晚上或者在医院陪李扬,如果没大事,我叫郝连君送我回去也行。” 晴思小跑着进了医院大楼,凌傲天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他的心揪紧,一阵阵翻江倒海的嫉妒几乎让他不能自制,他想了想下了车。 晴思已经进电梯了,凌傲天没追上。他打电话给凌浩:“李扬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去飞车撞到大树了,幸好没破相,听说筋骨断了一根。傲天,我正要问你,你跟晴思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晴思跟李扬走得很近。李扬受伤了为什么郝连君非要找晴思?” 要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凌傲天看看电梯门,找咨询台的护士查问。 凌傲天往那一站,护士小姐脸红心跳,也顾不得不能泄露影帝的病房了,交待得一清二楚。 凌傲天来到二十楼,走廊静悄悄的,李扬把整个楼层包起来了,他来到一个半开着门的病房前,往里一看,他的心一下子冰凉冰凉,忽而又好像有火在炙烤着心窝,整个人忽冷忽热,冰与火的煎熬麻木了他的心。 那里面,晴思半趴在李扬身上,脸靠着李扬的脸,李扬的嘴唇正印在晴思脸颊上。 “晴思,你会离开我吗?”李扬温柔的问话响起。 “不会,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身体。”晴思起身安抚地拍拍李扬。 “晴思,我跟凌傲天谁重要?”李扬问出与凌傲天同样的问话。 “没得比较的,你们俩不一样。”晴思还是同样的回答。 凌傲天回到车里,无助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插进发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不一样的?晴思,你两个都要吗? 如果晴思两个都要,他该怎么办?接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么多天没更,有点事耽搁写文了。 48、峰回路转 … 谢娴稳与英若风的房子早就装修好了,不过她牵挂两个儿子,英若风舍不得晴思,所以两人还一直住在谢宅。 凌傲天离开医院后,开着车在马路上飙了几小时,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打开门,客厅里亮着夜灯,他一下子看到在沙发上低着头闷坐着的谢娴稳。 “傲天,你回来啦。晴思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谢娴稳看看儿子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娘……”凌傲天走到沙发边跪在地上,趴在他娘膝上,身体开始颤动。 谢娴稳一下下拍着儿子的背,见凌傲天久久不能静下来,压抑的呜咽声扎痛她的心,她难过地问:“峰儿,你跟潇儿出什么事了?告诉娘。” “娘,弟弟,弟弟喜欢李扬。”低沉而伤感的声音,隐在竭力克制的鼻息中。 “你确定了,潇儿怎么哪辈子都让人这样不省心。”谢娴稳气极:“她现在在医院吗?我去问她闹完了没有?” “娘,你别去,你别骂弟弟,她还小。”凌傲天一见娘要去骂晴思,心疼了。 谢娴稳看看大儿子,气得一指戳上凌傲天额头:“这都两辈子了,你怎么就不能有点长进?哪辈子都给你弟弟吃的死死的,你惯得太过头了懂不懂?把车钥匙给我。” “这个……娘,弟弟小,就是好玩点,其实很懂事的,如果她真的喜欢李扬,那就随她吧。”凌傲天不松手中的钥匙。 “蠢啦你。就算潇儿喜欢那个李扬,我看她也喜欢你,如果她两个都要,你是不是也要答应?峰儿,你要有个度,你上辈子把潇儿捧手心里疼着,结果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受了多少苦?你要放手成全她和李扬,你能保证李扬一辈子对她好吗?或者你真的打算跟李扬一起拥有潇儿,你受得了吗?”谢娴稳叹气。 凌傲天不吱声,不过手中的车钥匙还是不给他娘。 “好啦。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就问问,不骂你的宝贝,行了吧?” 谢宅今晚睡不着的不止谢娴稳一人,谢耀辉晚饭时听了凌浩的话也很烦心,他睡不着下楼拿酒喝时看到的便是凌傲天趴在他大妹膝盖上哭,谢耀辉气得刚要大骂时却听到他大妹叫凌傲天峰儿,他一激凌顿住脚步,后面的对话他听个一清二楚,等谢娴稳与凌傲天出去后,他回到卧室发呆,然后摇醒太太:“你去做个手术吧,我们再生个女儿。” 谢太太揉揉眼,看看丈夫,不解地问:“不是有晴思了吗?怎么又突然想要个女儿?” “晴思啊!恐怕得叫我舅舅了。”谢耀辉恼怒地说:“阿娴跟若风真会捡便宜,不出工不出力就有个女儿。” 医院中,李扬磨磨蹭蹭这疼那不舒服,就是不想给晴思回家,晴思哄着他到半夜,李扬让晴思躺到床上跟他一起睡:“晴思,上来跟哥一起睡吧,哥想你陪着。”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晴思扮出一股道学样,说完了又笑了,惹得李扬心痒难耐。 李扬又说了几次,晴思坚持坐床边陪他,让他先睡觉。李扬无奈:“你去隔壁睡吧,这层楼是高级病房区,隔壁也很干净。” 谢娴稳与凌傲天来到李扬病房没找到人,正准备离开,晴思还没睡着听到动静出来看李扬有什么需要遇上了。 谢娴稳见她就冒火:“晴思,你是女孩子,要懂得自爱。三更半夜在医院里照顾一个陌生男人成什么体统?跟我回去。”谢娴稳拉过晴思就走。 “不走。”晴思急了,脱口而出:“娘,李扬不是陌生男人,他是我哥哥。” “什么?你说什么?”谢娴稳与凌傲天同时失声叫起来。 晴思看看凌傲天,不隐瞒了:“娘,李扬就是我哥哥,我们相认了。” “晴思,你?你有没有脑子啊?哥也能乱认?”谢娴稳刚要骂,凌傲天一把止住:“娘,你先回去,我来跟晴思说。” “傲天,你怎么喊我娘也是叫娘?你知道我前世的事?” 晴思睡觉的病房中,她奇怪地问。 “晴思,我问你,你说李扬是你哥是因为什么?”凌傲天不回答,另问了晴思问题。 因为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凌傲天觉得世界是那么美好,灯光是那么灿烂,他的身子在发飘,他颤声问:“晴思,因为你以为他是你哥,所以你才跟他在一起?你上次说的你哥要跟你上床,你宁愿死,那时你想的是若是让你和李扬上床你绝对不要,是不是?” “是的啊,太恐怖了,傲天,我只能跟你好。”晴思点头。 凌傲天抓住她双肩,把晴思压倒狂吻,待晴思喘不过气才松开,眸子里的光芒灼灼:“晴思,我问你,你再想想,假如,假如你哥哥不是李扬,是我,你还能接受我们这样亲密吗?你能接受把自己交给我,做我妻子吗?” 晴思挠挠头,想了想:“只要是你就行,不过,傲天,你不是我哥哥啊。” “弟弟,我的潇儿,我的宝贝……” 凌傲天魂儿出窍,困扰他那么久的问题原来这样简单,只要是他就行,还忍什么? 他站起来,飞速锁上门,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揽起晴思,几秒钟,两个人赤条条相对。 灼热地唇舌探进晴思口中,一阵吞咽吸吮,火苗轰轰烈烈烧起,晴思全身颤动,她挺起胸,洁白滑腻娇小的**与凌傲天结实的胸肌磨擦,引来凌傲天的气喘。他抬起头来,膜拜着来到晴思的盈盈发抖的**间,含住左侧的那点,右手抓住另一边揉搓。 “傲天,傲天,我……难受。”晴思低低泣叫。 “给你,再等会,哥会给你的。” 带着火苗的嘴唇跟着从晴思的腹部逶迤而过,来到草泽地,那里湿润一片,可是还不够,凌傲天的嘴压过去含住大门,舌头顶了进去。 “啊……”晴思触电一般抽搐起来,她哭起来:“傲天……傲天……”回答她的是一阵激烈的顶吸舔……那灵活的舌头在她里面旋转……她的身体一麻,爆发的山洪湿了凌傲天的下巴。 晴思无力地软瘫在床上,急促地喘着气。 “舒服吗?” “舒服死了。” “还要吗?” “不要了,要死了。” “我们一起死吧,晴思,弟弟,潇儿,哥跟你一起死,跟你在一起,哥死了也甘心。” 修长的手指伸到晴思的**,慢慢地深入,探索着神奇的**地。 晴思一阵刺痛:“疼,停下。” 那根让她疼的手指退出去,晴思感到难耐,她握住那手:“傲天,我想要……” “给你,我的宝贝,给你一辈子。”声音消失了,晴思感到她瞬间被充实,然后是疼痛,不久一阵酥麻传来,麻麻酥酥的感觉随后传流到四肢百骸,晴思随着凌傲天的冲刺停息攀上顶峰跌下谷底,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她还没喘过气来,又一波滔天巨浪席卷了她包围了她,她的身体随着那一下下有力的撞击颤动,嘴里断断续续呜咽哭泣吟唱,失措的双手在凌傲天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天亮了,凌傲天看着沉睡的晴思,无限满足。 门外传来敲门声,凌傲天呼地一下拉过被子把晴思盖严实,轻轻地起身。 “你……你怎么在这里?”门外,郝连君结结巴巴地问。 “我来陪我未婚妻。李先生醒了?你跟他说我洗漱了过去找他。”凌傲天比起噤声的手势,低低说。 李扬紧抓被子的手在发抖,凌傲天的话让他气愤,让他心惊。 凌傲天刚才对他说:“李先生,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两件事。一、晴思是我未婚妻,也已经是我妻子。二、我是晴思上辈子的哥哥,我就是顾峰。” 李扬抖了半天,咬牙挤出一句:“你撒谎,我才是晴思的哥哥。” 凌傲天同情地看看他:“李先生,如果你只当自己是晴思的哥哥,那么,我可以不戳穿真相。” “你,你也不是晴思的哥哥,我跟晴思认识时你已经跟晴思订婚了,如果你是她哥,她怎么会不知道。”李扬还在负隅顽抗,垂死挣扎。 “我没敢告诉她,为什么李先生明白的,不过,昨晚晴思跟我说了,就算我是她哥哥她也能接受我做她丈夫。李先生,晴思昨晚已经是我的人,请你不要再给她困扰。至于我是不是顾峰,李先生,你对我们前世的故事也清楚,要证明我是顾峰很简单的。”凌傲天自信地微笑,略吸吸气,一伸手,把李扬的病床稳稳地托起来。 “啊!你放下。凌傲天,你们,你跟晴思这样是乱伦。我不会放手。”李扬气急败坏地囔嚷。 “李先生,看来我只能实话告诉晴思我是她哥哥了。”凌傲天转身走出病房,不过他走得很慢,当他走到病房门口时,不出所料,李扬喊住他。 “等等。” “怎么?李先生想说什么?”凌傲天挑起嘴角。 “你……”李扬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憋了口气还是说:“是不是我只当自己是晴思哥哥你就不戳穿真相,让我有时还能看到晴思?” “那当然,你是晴思的哥哥,就是我的舅哥,我怎么会阻止你们见面?”凌傲天愉快地说。 李扬无力地垂下头,片刻恨恨地说:“不准你欺负晴思,不准你变心,你要把晴思捧着宠着。” “我会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凌傲天郑重地举起右手发誓。 “对了李先生,《情深如此》马上完结了,你对这部电视剧的前景有什么看法?” 李扬自得地一笑:“现在炒得很红了,可以卖个好价钱的,我出演的,没有赚不到钱的。有电视台跟你联系了吧?抬抬价,不要卖得太低价。” “不,我不打算卖。我已经计划好了,联系全国十个有影响的地方台,免费给播出,云天只收插播广告费的百分之五十。” “啊?你?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你就肯定要插播广告的广告商会特别多?”李扬意外又感动。 “当然,媒体马上会播出这样的新闻,影帝李扬与云天娱乐公司合作过程甚是愉快,已决定投资云天,以后只接拍云天娱乐的戏,并且,影帝的妹妹很快要跟云天娱乐的老板结婚。”凌傲天浅笑。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投资云天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只接拍云天的戏了?”李扬瞠目结舌。 “你不想投资云天?云天是家族生意,前期投资是晴思这辈子的爸爸投的,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爹和我娘占了百分之十,我叔和我小姨占了百分之十,我跟晴思是百分之五十,我本来想你是晴思的哥,不能把你排除在外,打算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由你投资的,你不想要就算了。”凌傲天耸耸肩。 “要,谁说我不要了。”李扬急急说,停了停又气得摩拳擦掌:“你什么时候打算好的?把我算进你的圈套里。” “就刚才,李扬,你答应做我舅哥我想到的补偿你的方法。”凌傲天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李扬,云天是腾飞的雄鹰,它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跟你说,让你加盟只是为了让晴思开心,不戳穿你的谎言只是因为怕晴思伤心。你对她是不错,她真的当你是她亲哥了,如果她知道你是个骗子,她会多伤心?你知道的。你不加盟云天我也有办法把云天娱乐炒得家喻户晓。晴思这辈子的爸爸我岳父工厂里生产手机的,你也知道,我只须请人设计一款手机游戏,界面是云天娱乐,然后在电视台做广告,那么手机和云天娱乐就同时面向大众,所费不多的,比给你的百分之十的分红会少很多。” 啊?李扬一听着急了:“不行,说好的我加入的,不能反悔。”顿了顿又问:“不过云天这么多股东,他们不接受我加入怎么办?” “放心好了,我娘会赞成的,只要我娘赞成的事,我爹就不会反对,至于我岳父,他宠晴思宠得没谱,只要我跟他说你加盟晴思开心,他也不会反对,至于我叔和我小姨,我小姨不会反对我,我叔我想他不敢反对我小姨的。” 李扬开心地点头,虽然娶不到晴思,不过他这也算与晴思是一家人了,比之前担惊受怕害怕冒充一事暴露安心多了,乐了一会他又疑惑:“刚才听你的话我都没明白,什么你叔你小姨你岳父你爹娘的,关系好乱。” 凌傲天自己也失笑:“是好乱,你回头问晴思吧。我先去看晴思醒了没,还有,我要去联系媒体发布新闻了,舅哥,你赶紧养好伤出来亮相吧。” 沉稳内敛的凌傲天也说起俏皮话,他心情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看到有花童的评论,今天怎么就没有了?难道是我太想要评论了在做梦? 偶坑着的那一篇开始更新,十五号前两天一更,十五号后开始日更,欢迎光临。 49、善意的隐瞒 … 号外,号外,特大号外。 媒体争先恐后刊登出凌傲天发布的新闻,这个爆炸式的新闻还没淡下去,两天后狗仔挖出一个更火爆的,《情深如此》女配角竟是一市之长的千金小姐。然后有敬业的狗仔更深入的挖掘,线索追到B大。哇!该狗仔乐疯了,他所在的报纸连着半个月刊登了他关于《情深如此》女主女配与云天娱乐的老板及将登堂入室的老板娘的一系列报导。 云天老板先是与《情深如此》女配市长千金恋爱,继而女主横刀夺爱,然而她们都敌不过李扬的妹妹,影帝妹妹凭着哥哥的教导,最终得到帅哥的万千宠爱,有B大老师证实,云天老板与李扬的妹妹及女主女配均是B大暂时休学的学生,有B大学生证实,云天老板非常宠爱李扬的妹妹,他们亲眼见到云天老板帮李扬妹妹洗内衣内裤毫不避嫌。 这么火爆的消息,其它媒体怎么能落后?他们纷纷转载,于是一段时间内,铺天盖地都是有关云天娱乐有关《情深如此》的报导。 李扬已出院,买了与谢家同小区的一套已精装的别墅居住,天天晚上过来谢家串门。 谢娴稳偷偷问凌傲天情况。 那天她问:“傲天,你没跟晴思说你才是她哥哥吗?” “没有,娘,晴思说就算我是她哥她也能接受我做她丈夫,我想说不说无所谓了。关键是把李扬搞定。” “搞定李扬还不简单?你跟晴思说你才是她哥就行了,她就不会再理李扬了。”谢娴稳不解。 凌傲天露出恬淡而又含蓄的微笑:“娘,那样做是治标不治本,李扬会不死心的,他要是背地里耍阴招防不胜防。再说了,李扬这段时间对弟弟太宠了,弟弟要知道李扬骗了她会伤心的。我这样做,把李扬牵制在身边好控制防患,当然,这主要是我相信弟弟,她不会跟李扬发生兄弟以外的感情的。” 谢娴稳想想现在的情况,确实如凌傲天所说,不由得对儿子大赞,然后她问:“傲天,那跟你爹说你是峰儿的事吗?” 凌傲天看看娘,沉默许久问:“娘,我是爹的儿子吗?” 谢娴稳一抖:“峰儿。” “娘,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怎么回事。关于我也来了的事不用跟爹说了吧。”凌傲天抿紧嘴唇。 “峰儿,娘……娘对不起你。”谢娴稳看着大儿子,语无伦次:“峰儿,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小的时候就猜到了。娘,你那么疼我,爹爹差太多了,我以为爹不疼孩子,可是弟弟出生后,爹那么宠弟弟,我就怀疑了。后来,学堂里的同窗风言风语,弟弟一直为了这事跟人打架,我差不多就肯定了。娘,我爹其实就是我叔公,对不对?” 谢娴稳羞愧地点了点头:“峰儿,娘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们两人。” 凌傲天静默良久,喟叹:“娘,就这样吧,不用给爹知道我也来了,其实我的存在,对爹也是一种伤害,你知道就行。娘,我有你和弟弟我知足了。我不拆穿李扬,有一方面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晚上,凌谢两家人坐在客厅中泡茶聊天,李扬又溜过来了。 谢旭装模作样看了一会报纸,他忍不住发表高见:“李扬哥哥,为什么报纸只说我姐姐是你妹妹,提都不提我姐姐名字?还有,你、楚姿姐姐跟宁熙姐姐的相片都登上了,为什么就不登我姐姐和我姐夫的相片?太不公平了。” 谢楠猛点头表示同感。 谢耀辉看看两个儿子狂笑:“真是傻蛋,跟你姐一样傻。” 谢太太也笑:“萌萌,你来说吧。” 听了母亲点名,谢萌深以为幸,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做名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做名人背后的名女人难上加难,所以,小旭,楠楠,为了不让姐夫和姐姐的相片上报纸,我猜爸爸和姐夫可能花光了大姑丈这个月从股市赚来的钱才摆平的,你们没见大姑父这些天研究新闻更用心了吗?大姑父要把花掉的再捞回来,对不对啊?” 谢萌的双手张开,然后抚上胸膛,跟着拍拍脑袋,再掏掏裤袋,随后伸手抓一把空气放进口袋跟着捂住,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演讲。 众人笑得打跌。 “我的妈呀,不行,我肚子疼,若风,你给我揉揉。” 英若风揽过老婆揉揉,脸上却不像众人一样有笑容。 谢耀辉对这个妹夫特别信服,他留意到英若风的不豫神色,心头一突。 “若风,怎么啦?你觉得这样宣传不行?” “不是,哥,宣传没问题,哥,我是在愁别的,国家经济增速得太不正常了,太快了,楼价一天一个价,我猜不久会有一场大风暴,哥,我想把股票全出货,先空仓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定。” “随你,股票帐户的事你做主。”谢耀辉完全同意,英若风给他操作已经赚了几千万,停一段时间就停一段时间。 凌傲天听了沉吟了一下,问:“大姑丈,按你的分析会动荡多久?” “短则一年半年,长则三年两年,看政府扶持的力度,不过接下来政府肯定会先打压楼市,楼市一动,股市就会应声跌,实业方面的影响我就说不清了。”英若风回答。 “啊?我手上压了二十多套房子呢?那出手不出手?”李扬犯愁。 “肯定要出手,哥,告诉你,我爹,说错了,我大姑丈看行情可准啦。”晴思骄傲地挺挺小胸脯。 凌傲天眸色一深:“晴思,过来,我们先去睡觉了。”他把晴思拉到房间教育了。 李扬急切跑回家打电话交待抛售房子。厅中,谢耀辉把三个儿子打发去睡觉,跟他妹妹直言了。 “阿娴,我知道你的事了,《情深如此》其实写的是你自己的事吧?你可以跟晴思相认,不用顾虑我。” 谢娴稳尴尬地笑笑。英若风开口:“哥,也不全是顾虑你的心情,主要是晴思不想喊你舅舅,唉!我这个爹的吸引力还没你这个养她几天的爸强。” “哈哈……是吗?”谢耀辉乐死了,一抱老婆:“哎,老婆,我们不生了吧,要生个女儿晴思会吃醋。” “还想生?哥,你都三个孩子了,还生?”谢娴稳张大嘴。 她大嫂不好意思地说:“还不是你哥想女儿想疯的,不生了,生下来儿子跟孙子一样大不笑死人。” 《情深如此》一剧炒得如此红火,各电视台竞争签约,进展一如凌傲天的预料。后期制作完成后,李扬带着楚姿到处宣传,这两人帅哥美女往那一站,迷得人神智不清,两人再适时提提身上的衣裳是云天制衣生产的,设计师就是李扬的妹妹,还有时不时摸出手机假装接电话发短信,媒体摄像机一直闪个不停,很多人看到那手机,于是上各大商场买同样的,腾辉的手机销售形势大好,别说欠款,货款没有提前七天打到帐上都排不上号发货。 谢耀辉兴奋得睡不着觉,跟太太说:“哎,好心有好报啊!我赎了晴思回来才花十万,哈哈,现在晴思都帮我赚了多少了啊?” 是不少,云天娱乐与云天制衣他都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确实是大赚特赚了。 谢耀辉还有付出,郝连君却是仅因为听话便有不少钞票进帐。作为李扬的经纪人,李扬只拍云天的剧本,可是还接拍广告啊。郝连君看着自己存折里的数字一直往上升,他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到七老八十了人死了钱还没花光。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人死了钱没花完,郝连君愁得白头发增加好几根。 谢晴思很高兴,她跟凌傲天提起当时那个为了她花了五千元的饭店老板娘,打算送上几万元过去感谢人家。凌傲天笑笑:“送钱人家不会收的,这样吧,你的制衣厂现在有一千多个工人了,都到外面买饭吃不方便,你去跟那个阿姨说,我们建个食堂包给她做吧,还有爸的工厂,两千多个工人,我跟爸说一声,让他也建个食堂给那个阿姨承包,她请十几个人帮忙,自己只管采买,这样一来比她开那个小饭店赚钱多。她也不会很累,也不用交什么保护费给人。” “太好了,傲天,你真聪明。嗯,还有楚伯伯也帮过我,我们也要报答他。”晴思想起楚汉。 “楚伯伯啊,不用你愁了,楚姿现在红透半边天了,收入少不了。并且啊,听说宁熙的爸爸跟她家有些渊源,海天庄园的小房子她们家不住了,搬到一套别墅去住了。听说她爸当起公务员了,她妈在什么单位上班了,弟弟和妹妹上了贵族学校了。”凌傲天笑着劝晴思。 楚姿家现在确实不用愁,就算她还在上学也不会没钱花。楚家一脉只剩她们一家,宁阙为忏悔,对她们一家无微不至,给她父母安排了工作,不时关心关心,他手下都是有眼色的人,一听这一家得到市长的特别关爱,纷纷献爱心,现在她家基本不用自己掏钱买东西,总是有以各种名目的东西送上门。有钱了,家庭也就和美了,楚姿妈不时给她爸捶腿捏背,一改河东狮为温柔娇妻。 大家都很幸福,只有宁阙一人沉在苦海中,深爱的人离开人世再也无法相见,亲生儿子不知所踪,宁阙几乎想辞了职务专职找儿子,不过他想想找儿子还要动用人脉,他的职位有利于他更快找到儿子,因而勉强上班着。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天出差不更新了 50、寻到儿子啦 … 宁阙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从G市二十九年前户口迁出查起,终于给他查到楚月英当年嫁的那个人的家乡,然后经过追根寻底,几经辗转寻到已搬到另一个城市落户的那个外乡人,在那个外乡人的家中,那人告诉他当年已把那个男婴送去他家乡的博爱福利院,当他按地址寻到博爱福利院所在地方时,那里矗立着一栋栋厂房,当地负责人告诉他,该孤儿院在二十年前因为没有爱心捐助无法维持,院中孤儿有的分送到其它城市的几个孤儿院,有的孩子给人领养了。宁阙寻了几处孤儿院,因时间太长,并没有找到有用消息。宁阙失望地回了N市。 博爱福利院,博爱福利院。宁阙在文件上签名竟签下博爱福利院的名字,他的秘书怔了怔,问:“市长,这个博爱福利院?” 啊?宁阙拿回来一看:“重打一份拿来我签名吧。对了,小尹你留意一下XX市博爱福利院二十年前遣散的小孩里今年二十九岁的男性。” 尹秘书点了点头,宁阙要寻儿子的事他也知道,他是宁阙的心腹,为市长排忧解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晚上尹秘书跟太太提起要找博爱福利院今年二十九岁的男性,让太太帮着查找,他太太即时回答:“XX市的博爱福利院吗?你不看明星报吗?当红影星李扬幼年就是在博爱福利院长大的,现年也正好是二十九岁。” 啊?啊!尹秘书差点跳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太容易了吧?他有点疑惑,想了想,还是先确认了再到市长面前领功劳吧。 第二天他假装帮宁阙捻白发拔了一根带毛囊的头发下来,然后就是拿到李扬的头发去DNA了。要查李扬的踪迹不难,尹秘书找到云天娱乐打听到李扬的办公室兼休息室。 云天的下一部电视剧已经开拍,李扬是男一号。这天李扬去拍摄现场了,英若风这段时间不炒股,新闻也没有一整天看的,他到云天娱乐帮忙给演员画画图像设计设计服饰减轻晴思的负担,李扬作为股东跟首席演员,他的办公室是最大的,英若风是临时帮忙的,也没有专门给他安排办公室,就在李扬的办公室上班。尹秘书进门时,英若风正在聚精会神地绘图,他以为是李扬回来,也不转身招呼。尹秘书见办公桌前的人入神,他静悄悄走过去,轻轻拔下一根头发,想想再次确认:“你今年二十九岁吗?九岁以前是在XX市的博爱福利院长大的,是不是?” “是啊,谁告诉你的?”英若风沉迷在创作中,以为背后问话的人是李扬,他没有注意到声音不是李扬。关于他以前的经历,秦岚听以前的英若风说过,后来也告诉过他。 背后没有声音,英若风没有在意,尹秘书已经喜悦无限的静悄悄离开了。 作为市长秘书,尹秘书要做鉴定,鉴定中心自然极力拍马屁,仅两天,报告书便出来了。 宁阙拿着报告书的手在发抖,然后嚎啕大哭,呜呜哇哇泪水尽情倾洒,在听了楚姿的话后,他感到对不起英子,然而那感情的折磨总是没有那么直观,现在,手中的报告书明明白白告诉他,英子确实给他生下一个儿子。 “英子……英子……”宁阙只恨不得把自己凌迟。窗外,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浓灰色的浊云。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扫荡,它拍打着窗玻璃。宁阙打开窗,任那凛烈的寒风抽打他的脸,有一把无形的锐利的刀剑划着宁阙的心,它划了一刀又一刀,宁阙疼痛难熬。他想起那一年,英子离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她那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儿子找回来了,宁阙心头想到的是要补偿儿子,该怎么补偿呢?让儿子认祖归宗?对,给儿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出身。 “尹秘书,你安排一下,我要抽出一个星期的时间带李扬回乡祭祖扫墓,要把李扬的名字列入族谱。” “这个……这个……”尹秘书嗫嚅了半天说:“市长,高部长虽然退休了,可他的老部下不少,如果夫人不乐意……主要是李扬是娱乐圈的人,这一相认,马上会天下人皆知,夫人……”尹秘书没有再说下去。 宁阙狠狠地砸下桌面,难道他明明找回亲生儿子还不相认?不行。 “不管了,你安排工作就是。” 尹秘书哪能给宁阙自断前途,他马上进言:“市长,李扬是明星,如果夫人要整他,他的前途会很快毁了。” 这个?儿子的前途宁阙不能不考虑,他跌坐椅上。 不能名正言顺的认回儿子,不能给儿子一个风光的出身,那总要从其他方面上补偿,宁阙挖空心思,无奈李扬要钱有钱要名声有名声,凭他的相貌,投怀送抱的女人也有的是,看来是不缺什么的。 宁阙非常丧气,他把大部份时间用来泡在云天娱乐公司,美其名曰关心新企业纳税大户,实际他泡云天娱乐的时候都是在小心翼翼地看李扬眼色拍李扬马屁,送吃的喝的用的,只差没在李扬上厕所时递手纸了。 宁阙表现的太露骨了,李扬又不傻,他感到很不妙。谢晴思也看出来了,这天她笑嘻嘻打趣:“哥,市长大人看中你了,你要娶得名门千金了。恭喜你啦!” 喜什么?李扬是哑巴吃黄莲,宁熙是不错,却不是李扬喜欢的那盘菜。虽然他现在对晴思的感情已有所转变,这段时间也跟三两个女星上床了,不过还是没有那么快结婚的打算。最令他担心的是怕宁阙不是把他当乘龙快婿看,现在有的人有钱有权有闲嫌玩女人不过瘾,玩起男人来。他想了想,必须尽快撇清,绝了宁阙的念头。拿那些不入流的女人当挡箭牌大概宁阙不相信,还是拿晴思来说事吧。 这天宁阙又来了,李扬找了个机会跟宁阙说:“宁市长,怎么又有空来啦?哎呀,我为了追晴思不出外景,可是在云天的时间看来还没你多啊。” “什么?你喜欢谢晴思?她不是你干妹妹吗?”宁阙非常意外。 “哪个干哥哥不喜欢干妹妹啊?我那是为了留在晴思身边没办法,要不然凌傲天就把我蹬走了。”李扬叹气,三分情真三分作戏。 儿子的这个心愿不容易达成,凌傲天当初为了谢晴思宁愿宣布云天集团破产,短短一年时间就建立起云天娱乐与云天制衣,又一个商业王国已初具规模,要从金钱方面入手不容易。宁阙又观察了几天,发现李扬在晴思面前就是孙子一个,逗晴思笑,给晴思买玩的用的,晴思却只当他是哥哥对他一点情爱都没有。凌傲天相貌甚至比李扬还强上一二分,对晴思疼爱呵护,晴思对凌傲天依赖爱恋,从这两人身上动手脚大概等到下辈子也不能有效果。 不行,儿子好不容易有一个不能达到的愿望,自己无论如何要帮他达成,宁阙开始深入研究。 凌傲天见宁阙天天到云天转悠,他对此人没有好感,他把李扬半哄半逼派出去拍外景了。 很多天过去了,宁阙还没找到帮儿子抱得佳人归的方法,这晚宁熙回家后他问:“凌傲天跟谢晴思没有拆开的办法吗?” “爸,你在想什么呢?凌傲天再好,心不在我,我也不稀罕,你别再想拆开凌傲天和谢晴思了,没用的,他俩已公开同居了,看看凌傲天捧谢晴思那个样,谢晴思比他的心肝眼珠子还宝贵;再说了,凌浩也要娶谢晴思的小姑姑了,凌谢两家根本就合为一体了,你别妄动心机了。爸,你已经搞垮云天集团了,别再出阴招了,凌傲天不是好惹的。” 宁阙皱眉,为了儿子,他是不介意再搞垮云天的,不过现在的云天娱乐与云天制衣不是上市公司,也没有银行贷款,要搞垮不容易,且经过之前的变故,现在负责人非常警醒。 谢娴玉负责云天制衣,她把制衣厂的进料与出货卡得死死的,来料盯着人员验货,布料稍微有色差的就拒不签收入库,成品达不到A级的坚决不给出货按残次品处理了,高级管理人员全是在云天垮台时不离不弃的忠心耿耿的职工,要想搞鬼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而云天娱乐的财务是谢娴稳,外交是凌浩,凌傲天总管大局,很牢固的三角,摇不动。 宁阙在纸上写上凌谢两家人的名字,在研究在哪里击破,他不相信,是人就有弱点,他定下计策:不分离凌傲天与谢晴思,从他们的家人身上下手,只要两家人互相猜忌,小两口也就有矛盾,李扬就能乘虚而入。 宁阙的笔在纸上转来转去,然后定在谢娴稳的名字上,根据他这些天的观察,凌傲天与谢晴思跟谢娴稳的关系非常亲密,凌浩与谢娴玉虽然是叔叔与姑姑,亲密程度相比却要差好多。 谢娴稳管着云天娱乐的财务,要搞鬼就从财务方面搞。宁阙高高价雇了个黑客侵入云天娱乐的电脑,把帐务复制出来,他又雇了个做帐高手另做了一份谢娴稳贪污公款的帐,由黑客输进云天的电脑,将之前的正常的帐务消去。 51、机关算尽 … 谢娴稳第二天就发现帐务出了问题,她把凌傲天叫到财务室:“傲天,你看,我们的帐怎么乱了,帐面很多地方平不了,这决不是我做的那份帐。” 凌傲天看了看,问:“娘,这份假帐有什么问题?” “有一些开销被销掉了,从这份帐看,财务人员从开始到现在的贪污金额达到两百万以上。”谢娴稳眉头紧皱。 “娘,马上把帐黑了,以计算机崩溃处理。”凌傲天的拳头握的很紧,青筋一道道显露,心头惊涛骇浪翻滚,他抿抿嘴角,催促:“娘,快动手,你会吗?不会我喊叔叔马上来。” “我会,不过没有给你叔和哥还有娴玉他们说一声就黑帐,不大好吧?”谢娴稳有些踌躇。 “娘,不用管他们,赶紧黑了,你是财务主管,如果税务过来查帐,你不可能没事,快点黑,跟着马上报警,就说我们的计算机被黑客入侵,帐务没了。” 谢娴稳黑完帐务,凌傲天即刻打电话报警。非常巧的,税务局与警局的人同时到达云天娱乐,人家的帐给黑客黑了,并且已报了警,税务局的人无功而返。 云天开了股东大会,所谓的股东除了凌谢两家人就是李扬,李扬在拍外景,他听凌傲天说因为帐务被黑要开会,不耐烦地说:“你看着把帐弄回来就行了,我不用回去了。” 影帝的钱太多了,他对金钱没有多重视。 列席的就是凌谢两家人,谢耀辉敲了敲桌面:“黑客只有盗帐敲诈的,没听说过黑帐的,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齐看向谢娴稳。谢娴稳还未开口,凌傲天已沉重地出声:“爸,有人要对付大姑姑或者说以对付大姑姑为引子对付整个云天,帐务是我叫大姑姑黑的,因为帐面被擅改了。” “怎么可能?云天娱乐现在可没碍着谁,虽然发展比较快,可跟人家大娱乐公司比,还是小的不能再小,有谁会跟云天过不去?再说,你要黑帐也要跟我们大家商量一下。”凌浩不满。 “没时间,叔,税务局的人来之前我们如果不是已经黑了帐并报警了,那会是什么情况?”凌傲天理智分析。 大家哑口无言,会是什么情况?恐怕这会他们现在讨论的主题就是怎么捞出谢娴稳了。 “就这样吧,阿娴,你争取尽快把帐补出来。”谢耀辉总结。 晚上,谢晴思躺在凌傲天怀中,一手在凌傲天胸前打着圈儿,凌傲天搂着她,轻轻的拍打着晴思背部。 “傲天,你说搞假帐的这人目的在哪里呢?为什么要对付我娘?” “这人不是要对付娘,他是要借由对付娘达到某个目的。晴思,下来可能会有一些风浪,你记得,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凌傲天柔柔地对晴思低语。 “嗯,我信你。” 晴思睡着了,凌傲天看着晴思的睡颜,心中有一丝牵痛:弟弟,我们俩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哥死也不会放手。 第二天,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大家各忙各的。凌傲天开始悄悄地步署,他调查走访了一些人,开始从这些人手中搜集扳倒宁阙的证据。是的,凌傲天要扳倒宁阙,他可以失去云天,但是,他不能失去他娘,宁阙把毒手伸向他娘,他防不胜防,他要反击。 结合这段时间宁阙频繁出现在云天,跟着云天就出了这样的事,他可以肯定,搞鬼的人就是宁阙。并且凌傲天隐约明白宁阙是想帮李扬追求晴思。他不会眼睁睁由着宁阙把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拉离他身边。 宁阙听了手下的回报心头火起,就这样还能给谢娴稳逃脱了,并且没听说云天内哄,他有点不明白,谢娴稳速度太快了,贪污的帐不是她做的,按道理她必定会通知凌傲天与其他股东,等大家集合了开会,税务局的人早上门查税了,为什么她能动作这么迅速黑帐?她为什么能那么快地觉察到会出事? 宁阙命手下人深入调查原因,通过各个渠道反映上来的消息让宁阙感到很迷糊,谢娴天当天早上上班即刻叫了凌傲天到她的办公室,截止警察与税务局的人上门前,只有凌傲天一人与谢娴稳接触,宁阙看着眼前手下精英拍的凌傲天与谢娴稳的相片出神,相片中的凌傲天脸孔柔和,非常体贴地扶谢娴稳下车,还有一张是凌傲天从药店出来,手中提着一袋药,手下人告诉他,凌傲天买的是安全套和胃药,安全套可以理解,而胃药便让人费心琢磨了,谢宅中谢娴稳胃病特别严重,谢耀辉轻些,这些药基本是给谢娴稳服用的。还有,手下人告诉他,凌傲天与谢娴稳的关系非常密切,他特别听谢娴稳的话,举凡云天开会,只要谢娴稳有参加的会议,他便会亲自准备一杯热果汁给谢娴稳喝,一般情况下谢娴稳提出的建议都不会反驳。 难道,凌傲天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对谢晴思情深一片?宁阙搜索了一遍与云天有业务往来的单位,下达了命令。 晚上,某个单位负责人宴请了凌傲天与谢娴稳。席上,按上头的示意,负责人不停敬酒,谢娴稳推托不过喝了一杯,那是加辣的,她很快胃痛得直不起腰,凌傲天急得抱起谢娴稳告辞。 酒楼门口停车场的一辆车里,宁阙坐在车中等着看好戏。他刚才命人假装酒楼服务生给谢晴思打电话了。果然,如他所料,凌傲天抱着谢娴稳出了酒楼大门,谢晴思刚好赶到。然后,宁阙气得几乎要撞墙,他看到谢晴思急急冲上前,却不是兴师问罪,看样子是急慌慌地询问谢娴稳的情况。继而她帮着凌傲天把谢娴稳放进车里,就在后座坐下扶着谢娴稳,车子关上门绝尘而去,宁阙还在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宁阙第二天听人回报昨晚谢晴思是与凌傲天和英若风三人一起在医院照顾谢娴稳时,他几乎气晕过去。 算了,此路不通另开新径。宁阙在眼光盯在谢娴玉与凌浩身上。 谢娴玉虽然性情开朗相貌出色,却没跟哪个人搞过暧昧,不好入手,宁阙把计谋施在凌浩身上。于是某天凌浩外出应酬喝高了半夜醒来时发现睡在宾馆房间中,身边躺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郎。 啊?啊?凌浩吓坏了。他还没娶到谢娴玉呢,出这样的事让他怎么办?凌浩急得团团转,转半天也没想出办法,他想,还是隐瞒吧,不过,隐瞒的话如果给谢娴玉知道,那更大件事了,他打电话跟谢耀辉求救。 正如英若风所料,政府出台新政打压楼市,银行一再加息,首付由三成提到四成甚至购买第二套房五成,楼房销量进入冰底,楼市不景气,装饰材料与家电销售同步下降,失业人员在增加,很多企业维持下去都成问题。楼市一动,股市应声跌。股指探底再探底,股价没有最低只有更低,很多人抄底抄在半山腰。炒股的老总有的是,很多人的资产在短短的半年中缩水近一半。谢耀辉正与凌傲天讨论腾辉与云天下一步的走向,腾辉的产品是学生用品、数码产品与手机,影响不大,他的股票英若风早帮他出仓了,他现在与凌傲天讨论的是扩张。云天在《情深如此》一剧上赚了几个亿,云天制衣这段时间也赚了近一个亿,手上有钱了,要考虑扩张了,有不少撑不下去的工厂要出手,他跟凌傲天正在分析要吃下哪些方面的厂子。 凌浩的电话打进来时,他们正讨论到紧要关头。 “哥……”凌浩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凌浩,我跟你说过了,你别叫我哥了,我恶心,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谢耀辉抚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老谢,你别挂,我……”凌浩咬咬牙把事情说了。 “什么?凌浩,你召妓?”谢耀辉大叫。 “老谢,小声小声,阿玉没在你身边吧?不是我召妓,我醒来身边躺个女人,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凌浩忙表白。 谢耀辉刚想骂娘,凌傲天拿过他手机,冷静地开口了:“叔,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家里来商量。” “什么不关他的事,还没结婚就召妓,哼……我妹妹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他个二道贩子就很亏了,他还敢偷吃?”谢耀辉气呼呼对凌傲天说:“傲天,你不能只帮你叔,阿玉还是你小姨呢。” “爸,你知道了?”凌傲天很意外。 “我听到你和阿娴的说话了,话说,你们不打算跟若风说吗?” “不说了,爸,你也别说了。爸,我叔出的这事不简单,有人在下套挑唆我叔和小姑姑,也就是在挑唆我们两家人的关系。”凌傲天叉开话题。 “你没听到凌浩说什么没看到现场就这么肯定?”谢耀辉不满。 “爸,我叔的为人我想你比我还清楚。”凌傲天反将一军。 谢耀辉一想有理,凌浩以前的那个妻子病蔫蔫的他还死守着,现在自己的妹妹如花似玉,更加没有理由外出偷吃。 “爸,这跟上次的帐务事件一样,是对付我们的一步棋。”凌傲天非常严肃地说:“我们一家人要一条心,互相信任,要不就会给人击垮,云天会崩溃,再无翻身之力。 52、一已私欲 … 凌浩忐忑不安回到家,厅中谢耀辉已经把太太、两个妹妹、英若风和女儿从被窝里叫起。 凌浩已经由肇事者变成受害者了,他听着凌傲天分析,吓得冷汗满身。凌傲天说:“我猜明天小姑姑会收到我叔与那个应召女郎在床上的相片。小姑姑,我希望你信任我叔,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不能从里面乱,就算是看到对方跟另一个人在……在那样,事情也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还有,我现在在布署反击战,具体怎么做我先不告诉你们,我会一招制敌于死地,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我们来说说云天的扩张计划吧。我刚才跟爸商量过了。互联网资源丰富,计算机技术的应用慢慢会普及到每个人,以后每个人都会上网都会用计算机,不会上网的人就是新世纪的文盲,我跟爸意思,云天进军互联网和计算机产业。厂房我跟爸打算就购买普罗米的厂房,新建时间太长了。叔,你在计算机技术方面比较精通,由你负责计算机工厂的成立,人员的招聘,生产与管理。小姑姑,制衣厂现在正常运转,你把工作交给大姑姑吧,互联网网站建立这方面由你来搞,办公地点暂时在市区租一套商用楼,怎么样?” 谢娴玉点点头,不过有点不放心:“姐挂着娱乐公司这边的帐务,又兼顾制衣厂,我怕她忙不过来。” “娱乐公司的帐务不要大姑姑做,她只需要管理查帐就行,做帐的事我到会计师事务所请两个高级会计师来做。”凌傲天镇定地安排。 凌傲天此举其实是把自家的帐务暴露在人前,众人看看他,开始不解,然后是恍然大悟,凌浩看看侄儿,心头有些复杂,他隐隐有些明白,这个侄儿的真身也许跟谢娴稳有脱不清的关系。谢耀辉心头有数,也没说什么,英若风感到非常欣慰,女婿因为怕自己老婆被人从帐务上抓住辫子,因而不惜把自家帐务暴露在人前,这个代价有些大,从此以后云天是一点也不能偷税漏税了,每年红利入帐得少多少?看来他的宝贝女儿的终生他可以不用去愁了。他看看晴思,晴思已经困了,窝在凌傲天怀里打瞌睡。凌傲天抱着她,嘴里说着话,手里也没停,正一下下轻轻的拍着晴思的背,不时观察下看晴思躺得舒适吗。 不出凌傲天所料,谢娴玉第二天收到凌浩的艳照,她心头吃味,狠狠罚凌浩跪了一晚床头,这么小的惩罚凌浩当然没意见。 宁阙招式使尽,竟然没有听到凌谢两家人内哄的消息,他非常恼怒,正准备把黑手直接伸向凌傲天,检察院下了拘捕令,他被人举报贪污受贿,随同举报信寄到纪委的他受贿的证据非常详尽,经纪委调查,证据属实,宁阙被关进看守所,等待择日宣判。 宁阙在看守所中并不担心,他对于自己的贪污受贿有数,也就是在云天置业与平湖建设一案中由着手下人收下平湖建设的回礼一千万,那个帐户的钱他一直没动,他可以分辩自己不知情,有的是手下冒出来把罪名背了,他的老丈人组织部退休老部长门生遍天下,不会看着他不管的。所以这天宁熙哭着来求他跟凌傲天认错,要他求凌傲天放他一马时,他非常不解。 “小熙,我为什么要去求凌傲天?你姥爷跟你妈妈不会不管我的。” “怎么管你啊?姥爷放话,没有你这个女婿,谁也不准捞你出去。爸,我跟你说过,叫你别惹凌傲天,现在好了,凌傲天把你和李扬在一起的相片寄去给妈和姥爷看,姥爷和妈气坏了。”宁熙抽泣。 “李扬怎么啦?李扬有没有出什么事?”宁阙急坏了。 “爸,你怎么现在还不死心,指证你的那些证据,大部份还是李扬从你这里打听了透露给凌傲天的,李扬他根本不喜欢你,你窥觑人家遭报应了。” “什么?你说我窥觑李扬?”宁阙几乎晕迷。 宁熙摔过一张相片,相片中的宁阙正痴痴地看着李扬,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宁阙爱李扬。宁阙是爱李扬,不过是父爱不是情人之爱,宁阙看着相片苦笑。 “小熙,如果你姥爷不救我,我可能出不去了,我有几句话跟你说,小熙,李扬是你哥哥……”宁阙把自己与英子的那段往事慢慢跟女儿说了,他伤心地说:“小熙,我对不起英子,对不起李扬,他从出生到现在没享受过一天父爱,我只是想补偿他,我想拆开凌傲天和谢晴思,帮你哥追到谢晴思,我错了吗?也许我有这一天,是我抛弃英子上天对我的惩罚。” “什么?李扬是我哥,爸,怎么可能,你跟李扬相貌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李扬像你说的那个阿姨吗?” “不像,不过小熙,李扬确实是你哥,我们做过DNA的。” 宁熙将信将疑:“爸,你拔一根头发,我再去给你们做一次DNA吧,如果他真是我哥,我想我可以把实情跟凌傲天说了,求他理解,不要再下套。姥爷那边我去帮你说情。”宁熙不愿眼睁睁看着父亲下狱。 “什么?你爸说我是你哥哥?我?我是他的私生子?怎么可能?”李扬双眼圆瞪,张大的嘴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嗯,李扬,你拔根头发给我去验一下DNA吧。” “不可能的,宁熙,我是四岁进孤儿院的,我自己的父母亲我还记得,我不可能是你哥哥,你爸为脱罪胡掰的。”李扬觉得宁阙掰出这样的借口很荒谬,他一毛不拔。 “李扬,是与不是验过就知道。”宁熙契而不舍。 李扬磨不过,拔了根头发给她。 鉴定结果出来了,宁阙呆呆地看着宁熙递给他的鉴定书,片刻炸起来:“小熙,你怎么能这样对爸爸?你不想认李扬是你哥,你也不能就杜撰这么一份鉴定书来骗我。” “爸,真的没骗你,你自己想想,李扬跟你和那位阿姨有一点长得像的地方吗?儿女跟父母再不像,总有某一方面有点相似的……”宁熙急得要哭。 “不可能,英子真的给我生下一个儿子的,楚姿也这样说,小尹也不会骗我……”宁阙不理宁熙了,神经质地反复念叨。 “英子,英子,你生我的气是吗?所以你把儿子藏起来了不给我找到,英子,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英子,你告诉我,我们的儿子在哪里?英子,英子,你告诉我。” 宁熙看着神经失常的父亲大哭。 不能就这么让父亲坐牢,宁熙来求凌傲天,她把父亲跟楚姿的姑姑的恋爱过程及父亲误听尹秘书的DNA鉴定以为李扬是她哥哥的事说了。见凌傲天不为所动,她低泣:“傲天,我爸以为李扬是我哥,他觉得对不起楚姿的姑姑和没尽过责任的儿子,所以才做糊涂事,你放手不再追究了行吗?我再去求求我姥爷出面。” “宁熙,你父亲做过什么你知道吗?之前云天置业倒闭是你父亲一手推成的,那是我父母十几年的拼搏打下来的基业,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不止云天置业倒闭,我叔现在也在牢中度过了。我叔没事了就行,钱,我会赚回来,帝国,我会一手创造出来。 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们不用再说了。 宁熙,你去问问你父亲这阵子还做了什么?你不能看着你父亲坐牢,我能看着我……晴思的大姑姑坐牢吗? 你的意思我明白,李扬现在查出不是你哥哥,你父亲出来了不会再捣鬼。 宁熙,我首先要说一句,我对你没偏见,对你的立场我也不反感。但是,你不是你父亲,你不能代表你父亲。我,不能拿我的家人冒险。” 凌傲天优雅得如同艺术品的脸孔上浮着温淡的微笑,他的语气很慢很平静,宁熙却激凌凌打起冷颤。 凌傲天看着宁熙转身而去的身影出了一会神,然后拔了李扬的电话:“李扬,我刚听到宁熙说了一件事,你是她哥哥,是不是?” “宁熙在胡扯,我四岁时我父母车祸去世的,我对自己父母记得清清楚楚,她这是为了给宁阙脱罪来攀上我,你可别上当啊!我听晴思说宁阙给你叔和晴思的大姑姑小绊子了,凌傲天,你可不能在晴思面前泼我脏水啊。”李扬急惊风一样叫嚷起来。 “我不会,不过,别人要误会我管不着吧?”凌傲天轻笑,清浅的笑声听在李扬耳中是那样的刺耳,他烦躁地挂上电话。在屋内转了几圈后,李扬恨恨地自言自语:“好你个凌傲天,什么好处都占尽。宁阙啊,你怎么没看上凌傲天却看上我啊?凌傲天长得不比我差啊。不行,宁熙为了救父亲,谁知她会不会歪曲事实,如果她那个姥爷把宁阙弄出来了,宁阙又给云天下绊子,晴思把责任怪到我头上,凌傲天再来一句他才是顾峰,那我连做晴思的哥都做不成了。凌傲天,你想撇开我,没那么容易。” “郝连君,给我通知记者开招待会,我要开个人发布会。” 宁熙果然如李扬所料,明知李扬不是自己的哥哥,为了捞出父亲,跑到她姥爷面前把她父亲与楚姿姑姑的痴恋讲了一遍,替父亲表白对李扬好只是出于弥补,并把宁阙收着的那份尹秘书拿给宁阙的鉴定书拿给她姥爷和母亲看。 “姥爷,妈,这真不能怪我爸,他跟那个阿姨认识在跟我妈结婚的八年前,这不算是对不起我妈吧?现在知道自己还有个亲生儿子,为了我妈的面子不相认,对儿子好些弥补一下没错吧?不是你们所认为的他对李扬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姥爷……”宁熙开始撒娇。” “姥爷……姥爷……” “妈……你真的要让我背上个犯人之女的名声吗?那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宁熙祭出杀手锏作者有话要说:卡得要死不活了,真急死人,这么多天写不出来,偶考虑再发文是不是得全部写完才往上发。看文的朋友对下面的剧情发展有什么提议吗? 53、疯狂报复 … 宁阙出来了,官复原职,在他出来的同时被拘留的尹秘书也同时放了出来,他表白自己真的是去云天娱乐抽取李扬的头发去做的鉴定。宁阙制止他说下去:“小尹,你上当了,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被下套了。” 宁阙自以为是的认为,英子根本没有给他生下儿子,楚姿那天下午听了他的问话顺着他的问话说了谎话来骗他的,为的是与他攀上关系救云天置业,而后面冒出李扬是他儿子的事,他认为是凌傲天与李扬设计好让他入套的,一场针对云天的更大风暴在酝酿着。 只是未等宁阙步署完,李扬召开了个人新闻发布会。 “最近,有一些谣传,说我是某位高官的私生子,我可以以我父母亲的名义来发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某些人想做禽兽不如的事被我拒绝后扯出来的遮羞布……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是云天的股东,而大股东是我的妹妹与妹夫,我与云天共进退,请大家莫要胡乱猜测。” 记者们嘀咕:什么莫要胡乱猜测?不要我们猜测你就别开发布会啊,你不开招待会之前谁猜测这些啊? 那位高官是谁啊?狗仔不是吃干饭的,宁阙之前在云天泡那么久表现那么露骨,他们还能挖不出来?不能明着写,外市的含沙射影,本市的欲语还休。一时间,宁阙与云天娱乐的复杂关系被摆到人前,公众的眼睛雪亮雪亮地盯着这两方人马。 宁阙恨恨地盯着报纸,尹秘书请示:“市长,还继续下去吗?” “继续,不过换方法,不是击垮云天,而是把云天捧起来。”宁阙脸孔扭曲,咬牙切齿,那捧起来三个字让他心头滴血。 “为什么?市长,捧起来?捧起来了没有之前的云天置业那么好打压的,那时是很多事情凑一起了。” 宁阙狠狠的摆手:“不用你说,我明白,现在不捧不行,我刚出来,李扬的新闻这么一搅,云天这时要有什么谁都会认为是我在挟私报复,只能捧,让人找不出我的错处,我的位子坐稳了,以后再找机会。” 找机会,尹秘书暗中摇头,云天现在的产业,制衣厂、娱乐业、计算机、互联网,不是一条产业链子上的却又相互依仗,进可攻,退可守,现在要搞垮都不容易,等它壮大了想动手,白日做梦。 上司的火气那么旺,尹秘书识趣的不吱声,反正宁阙如果不跟凌傲天斗,又有老丈人作靠山,看来就不会倒,只要他不倒,自己就有好日子过。 一切尽在凌傲天的掌握中,他没有料到的是宁阙认为儿子事件是他与楚姿李扬的设局。 云天集团正式成立,旗下设云天娱乐有限公司,云天制衣厂,云天计算机及计算机终端设备厂,云天互联信息服务有限公司。 N市政府部门在尹秘书的示意下,对云天递交的各种手续很爽快地审批了。 看起来什么都过去了,云天集团进入蓬勃的发展阶段。谢娴稳问凌傲天:“峰儿,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不用提防什么吗?” “不”凌傲天摇头:“娘,政府如果没有对云天大开绿灯,那这件事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只证明宁阙格外地记恨我们。等李扬公布的那些内容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风声过了,他会疯一样反扑。” “什么?那我们还把计算机厂和服务公司办在N市?应该到别的地方办的。”谢娴稳急坏了。 “娘,错了,更必须办在N市,在公众的眼皮下,在他的任职的区域内,他要动手才不容易。再说,凌谢两家的根都在N市,到别的地方,一点关系网都没有,更难。” “那怎么办?等过阵子宁阙反扑了我们怎么办?” “娘,放心好了,李扬是公众人物,我会设法让他在媒体多提提他差点被迫成为某高官的玩物的事,还有,必要的时候再抛出宁阙当年与自己老师的情爱纠葛,已有身孕的恋人别嫁自杀身亡的事,恋人就是云天旗下艺员楚姿的姑姑,够他收敛一两年,两年后就到换届选举了,他老丈人的影响也慢慢淡下去了,到时他能不能当N市市长还不一定呢。” 顿了顿,凌傲天又说:“娘,大动作宁阙不敢搞,我估计小动作不会少,他对付不了我,估计会在你和弟弟身上动脑筋,娘,你这段时间好好看着弟弟,不能有一点疏忽。” 谢娴稳点点头,想起宁阙对付她与晴思的原因,再想起电视小说里的那些事儿,自己失笑。 “娘,笑什么?” “我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事,有时为了保护身边最爱的人,有的人假装另有所爱转移敌人的注意力。其实想保护你弟弟,最好的做法是让宁阙以为你另有新欢。至于我,我是晴思的大姑姑,你不爱晴思了,自然跟我也没啥关系了。” 凌傲天听了若有所思。 见凌傲天有所心动,谢娴稳急了“峰儿,潇儿很单纯,你可不能来这么一出,她会伤心的。” “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确实,宁阙咽不下这口气,大动作不能搞,搞搞小动作总可以吧。只不过这回他的眼光并没有放在谢娴稳与谢晴思身上。在他的分析,儿子事件的始作踊者是楚姿,其后设局的是凌傲天,执行的是李扬。他要先收拾楚姿报仇。 英若风不炒股后一直在娱乐公司上班,凌傲天要总揽全局,娱乐公司的管理慢慢落在英若风身上,英若风经常跟着剧组到拍摄现场安排调度。因为那晚拉古董的事,英若风与楚姿关系很亲近,楚姿慢慢地没有坐公司的车转而坐英若风的车一起上下班了。 宁阙听了手下的回报,他冷酷地一笑:“更好,一箭双雕。” 云天这天的戏是在N市市郊的风景旅游区岚山上拍摄,晚上收工后,楚姿照例坐上英若风的本田车,英若风慢慢开着,他们的前面是摄制组人员坐的客车。 山路开始转弯下陡坡,英若风突然急促地说:“刹不住车,楚姿,把安全带松开,抱着我。” “啊……”客车中的一个工作人员尖叫起来。司机吓了一跳,急急靠边停车,转头刚想骂人,他愣住了,就这几秒时间,乱糟糟的尖叫声哭泣声从客车中传出,女人抖成一团,男人恐惧地看着窗外。 那是英若风的车,一团火熊熊燃烧很快下坠。 宁阙看着手里的报纸,得意地笑了。 今天的报纸娱乐版全部是关于云天娱乐的新闻,没有一条是好事。 云天娱乐当红一线女艺人楚姿与股东英若风乘坐的车子失事落崖燃烧成灰烬,山林燃烧起大火,目前两人的遗骸都没法找到。 英若风的妻子胃出血住院,手术后目前还在昏迷中。 云天集团公司总裁凌傲天未婚妻即李扬的妹妹悲伤姑丈去世,目前昏迷中。 云天制衣因首席设计师与管理者同时住院,目前暂停生产。 云天娱乐因女一号出事,目前暂停拍摄。 凌傲天的眼睛血红血红,拳头攥得紧紧的。情况比外界猜测的还要糟,他们一家人也许从此再也无法团聚。医生的鉴定是病人没有生命危险,然而谢娴稳与谢晴思却一直没有苏醒,她们会不会去了另一个空间?凌傲天痛得无法呼吸,他甚至无法一死相随。 山林的大火扑灭了,因为大面积起火,英若风及楚姿的骨灰无法搜集。 凌傲天不相信英若风会死,然而事实是,五天后两人还一点音讯都没有。报纸上天天刊登着谢娴稳与谢晴思晕迷的消息,英若风却一直没有出现。 “傲天,别指望了,若风如果没事,他不会放任阿娴和晴思晕迷不回来的。”凌浩看着凌傲天,长叹。 道理谁都明白,然而谁又愿意接受亲人不幸的消息? 云天集团陷入瘫痪中,目前仅靠凌浩与谢娴玉支撑着没有倒下去。 李扬坐在晴思的床前发呆,凌傲天与谢耀辉坐在两张床的中间,不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谢太太与谢母坐在在一侧的沙发上咬牙吞咽。 谢萌领着两个弟弟送饭来了。几个大人吃了两三口后就停下了,谢萌哭起来:“奶奶,爸爸,妈妈,姐夫,李扬哥哥,大姑姑和姐姐会醒过来的,你们吃东西,行吗?” 谢楠和谢旭这几天早吓坏了,谢萌一哭,两人跟着大哭,一时间病房哭声震天。 “别哭啦。”谢耀辉大喝:“吵着你大姑姑和你姐姐。” “晴思怎么啦?” “娘……” 随着他的喝骂床上躺着的两人哼出弱弱地发问。 “晴思……” “阿娴……” “晴思,娘。” “大姑姑,姐姐。” 病房里众人喜极而泣,一时都是呜咽声。 晴思看看床前众人,起床扑进谢娴稳怀里哭起来:“娘,我要我爹,娘,我要我爹。” 谢娴稳难过地抱着女儿哭泣,她看看凌傲天,凌傲天沉重地说:“没消息,也没找到人。” “傲天,阿娴与晴思醒了,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若风的事,别再去想了。”谢耀辉虽然也伤心妹夫的去世,但他更在意的是女儿与妹妹。 凌傲天点头,出事后他一直陪着病人,还没去过楚姿家,不知她父母怎么样了,该去看看,支付一笔抚恤金。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后面又补充过一千多字。 54、自作自受 … 楚家,楚母躺在床上,见了凌傲天一直哭。 楚汉劝道:“别哭了,也许真的是楚家家门不幸,女儿都没有好结果。” 凌傲天心情非常沉重,楚姿太无辜了,他以为宁阙要对付的是英若风,楚姿只是被牵连了,他安慰楚汉:“伯父,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他们报仇的。” “报仇?他们的死不是意外?”楚汉很意外。 “不可能是意外,楚伯伯,我一直在担心,所以家里跟公司里每一辆车每天开之前都必须检查过,公司里的人说过,那天他们车速很慢,目击的那个人看得清楚,我大姑丈自己把车往山谷开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天他们拍戏时车子给人做了手脚,我大姑丈为了避免刹不住车撞上前面公司的客车,自己把车往山谷开的。” “会是谁做的?楚姿没得罪谁啊?” “楚姿是被牵连了,那人要害的是我大姑丈。”凌傲天强迫着没有流泪。 “谁?” “宁阙。” “不可能。”楚汉摇头:“宁阙对我姐姐很痴心,前阵子听楚姿说我姐姐为他生下个儿子后他对我们一家很关心,不久前还兴奋地告诉我他找到我姐姐给他生的儿子了。即使要对付你,知道楚姿在车上也不可能动手脚。” 有什么在凌傲天脑中一击,凌傲天突然一抖。他抓住楚汉的手:“你说,楚姿的姑姑真的给宁阙生的一个儿子,宁阙告诉过你他找到他的那个儿子了?” “是的啊。那天他兴奋地拿着一张DNA鉴定书来找我,告诉我他找到儿子了,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认回儿子,但是他会好好弥补的。” DNA鉴定书?李扬跟他说过,宁熙找他说过。 凌傲天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忽略了,他以为宁阙要折开他与晴思是为了帮李扬追晴思,让自己作他的女婿,事情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宁熙爱自己的事已是过去,宁阙真的是以为李扬是他的儿子所以想弥补李扬帮李扬追晴思。 事情的起因是那张鉴定书,宁阙那个不知所踪的儿子,按楚汉的说法,楚姿的姑姑真的给宁阙生了一个儿子,而这个消息宁阙还是从楚姿那里得知的。然而就在宁阙以为李扬就是他儿子的同时,宁熙给重新作了鉴定否定了这一结论。 凌傲天把车子开回公司,拿起笔的手在抖,他太大意了。这一次事故,宁阙的目标竟是楚姿,英若风只是捎带。 有谁在对云天下套,利用宁阙的手来宰杀云天? 楚月英——儿子——鉴定书——李扬——楚姿——云天。 凌傲天把关系链圈起来注视半晌,他拿起电话:“李扬,雇两个保镖,二十四小时轮流,片刻不离身保护你,现在,立刻办。” 他跟着又拔打了谢耀辉电话:“爸,你马上请保镖,除了我,家里每个人都配上两个一流保镖。 凌傲天跟着拔打了第三个电话:“宁熙,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 “你在云天是吧?我过去。” 宁熙静静地坐着,她是爱眼前这人,然而现在眼前这人与自己父亲互相要置对方于死地,她不知说些什么。 “宁熙,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楚姿跟我大姑丈的事不是意外。我想跟你说的是,宁熙,我和你父亲可能都中了一个套,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的过程告诉我吗?”凌傲天声调温淡,却带着少见的狠厉。 宁熙不由自主地把她所知的事全部说了出来,然后她失望地说:“事情就是这样,这怎么可能是别人设的套?傲天,你不应该,我爸对楚阿姨的感情真的让他无法接受他有个儿子的事原来是个泡影,你不应该听了楚姿讲我爸与楚阿姨的纠葛后做套让李扬冒充我哥哥,然后又指使李扬从我爸那里套秘密害他被批捕。” 凌傲天沉默无语,宁熙看了他一眼,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这么说,尹秘书来过云天,从云天某个人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然后做了DNA,而这个人恰好是宁阙的儿子,但是这个人不会是李扬,所以宁熙给李扬和宁阙验DNA结果两人并非父子。但是宁阙真的有一个儿子,并且就在云天娱乐上班。没有谁在设套,一切起因仅仅是一个误会巧合。 凌傲天在纸上写下这么一段话。 宁熙还没到家,凌傲天又给她打来电话:“宁熙,你帮我一个忙,帮我约尹秘书出来问他几个问题……行吗?瞒着你父亲。” 听着凌傲天低沉的略带疲倦的声音,宁熙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点头,这些问题她也想弄清楚。 “好的,现在吗?行,我把尹秘书骗出来,你到XX路上的XX商场对面来吧,坐在我车里听。” “小姐,我真的没骗市长,我也被凌傲天和李扬骗了,我那天到李扬的办公室,他正在绘图,拔了头发后我还问他是不是二十九岁?是不是在博爱孤儿院长大的?或许连那个把孩子送到博爱福利院的话都是假的,鉴定结果肯定是凌傲天一早与鉴定中心的人打招呼了搞的鬼,不关我的事。”尹秘书诉苦。 “行,你先回去吧。”宁熙打发了尹秘书,打开后座车门时她有些吃惊,凌傲天散了架一样瘫在座位上。 “傲天,怎么啦?有线索?” “宁熙,麻烦你送我回公司吧,我的车我叫别人来开。”凌傲天吐出这句话,再也无法言语。 凌傲天回到公司,然后打开网页,搜索出有关宁阙的新闻,把宁阙的相片打印出来,又拿过《情深如此》一剧中楚姿的宣传照,静静看着,然后摸出皮包中他与英若风谢娴稳谢晴思四人的合影照对比,不久,他的眉轻轻蹙起来,心里刚才听了尹秘书的话划上的那道阴影没有浅下去反而深了。随后他调出电脑里李扬的生平资料看了看,起身关上门,拿起了电话。 “娘,你旁边有人吗?没有,我想问一件事,我爹的生平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谢娴稳奇怪地问:“为什么问这个?你不是也知道吗?你爹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你爹来之前的那人是B大的讲师。” “没什么,就问问。娘,孤儿院能供养孤儿上大学吗?爹之前的那人是勤工俭学自己上学的吗?” “你爹知道的也不多,我是听秦岚说的,以前的那人一直有好心人在供着,没勤工俭学过,本来还要一直供他上研究生的,后来提供帮助的人去世了才临时在B大工作的。傲天,有什么事吗?需要娘做什么吗?” “娘,没事了。” 凌傲天挂了电话。 宁熙回家,宁阙恼怒地问:“小熙,你怎么还跟凌傲天有来往,他要置爸于死地你知道吗?” 宁熙把凌傲天问她的事说了:“爸,我觉得凌傲天不是那种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小熙,你太容易上当了,以后别再和他来往,小心他从你这里套了情报再来害爸爸。” 宁阙怕凌傲天给自己再下套,他命人跟踪凌傲天。 看着手下的报告,宁阙糊涂了,凌傲天竟是在查英若风的生平。他嗤笑,人死了还想怎么的?找出生平刻墓志铭好看些。 他随意翻了翻,然后笑容消失了,因为他看到,英若风现年二十九岁,刚满月被送到XX市的博爱福利院,九岁时博爱福利院要解散,院长根椐他母亲留下来的一封信联系了他的一个远亲,然后由他的远亲安排着送到N市的育英福利院,此后一直由这个远亲供养着上学,身世是孤儿,但除了没有家人,比正常人家的孩子还娇养。而那个远亲的名字,赫然是宁树。 宁树就是他父亲。 宁阙抖抖索索着拿出尹秘书做的那份鉴定书,那上面清楚地记着:被鉴定人与鉴定人亲子概率达99.88%。 二十年前,他已经娶了宁熙的母亲,也就在说,在博爱福利院解散时,在他父亲把英若风安排到N市的育英福利院时,他已娶妻,并且仕途在岳父的帮助下春风得意。 “市长,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尹秘书接到宁阙电话,结结巴巴把对宁熙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宁阙的声音阴沉沉如同从人间地狱传来:“你说你到了李扬的办公室,一个人正站在办公桌前绘图,然后你问他今年是不是二十九岁?是不是九岁前从博爱福利院长大的,那人回答是?” “是的,市长,我真的没骗你,拔了头发后我停也没停就去做的鉴定,我也不知道鉴定中心会给凌傲天收买出假报告书。” 宁阙是什么心情?他很镇定地出了办公室,命司机送他到N市的鉴定中心,要出了做鉴定的那两根头发,然后直扑首都鉴定中心,他又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根头发加进去做鉴定。 一周后,宁阙拿到鉴定书,他做的是两份鉴定,一份是三根头发是否同一个人的,一份是三根头发的关系。 鉴定结果是:其中两根头发是一个人所有,与另外一根头发的关系是父子。 55、难相见相见难 … 凌傲天愣愣地看着资料,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敲击,嘴角浮起苦笑,真是讽刺,宁阙的儿子竟然是英若风,也就是说,宁阙竟然是晴思的血缘论上的爷爷。 英若风不管血缘上还是心理上都不是他父亲,然而英若风却是他最重要的两个人的丈夫和父亲,他没法再设局对付英若风血缘上的父亲,他只能不动声色地引了宁阙自己去发现真相。 宁阙去了鉴定中心,他确信,宁阙不会再来害他的亲人。 本来会一团乱的云天集团这几天顺利得不可思议,凌浩与谢娴玉问凌傲天:“傲天,宁阙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我们用不用暂缓发展?别贪功冒进底子打不牢固。” “不用,什么都不用担心,尽管加速发展,政府部门给的什么优惠政策,只要是合法的就接受。” 凌傲天明白,这是宁阙在补偿自己的过失,英若风是去世了,可是他有遗孀,他与谢娴稳虽然没办婚礼,却领了结婚证了,并且,凌傲天想,宁阙应该已经知道他娘亲怀孕的消息了。 谢娴稳这段时间身体状况很糟,吃什么吐什么,他们开始以为是伤心过度,后来医院查出竟是怀孕了。 晴思没有上班,想起爹爹就哭。这天凌傲天下班回家,晴思又窝进凌傲天怀里,低低地饮泣:“傲天,我想我爹。傲天,你说爹爹会象以前那样灵魂穿在哪个人身上回来找我们吗?还是我爹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凌傲天揽紧她吻了吻,看着晴思瘦削的脸蛋心疼不已,他不知该说什么,出事到现在已经十天过去,呈祸现场烧成灰烬,英若风并没有回来找他们,他想英若风要不就是穿到另一个时空去了,要不就是死了,总之,他们一家相聚无望。 “晴思,娘现在需要我们,别想那么多了,你不睡会吗?那我们到医院陪娘吧。”凌傲天扯开话题。 医院中,凌傲天与晴思遇上在大堂中徘徊的宁阙。 晴思扑过去就打:“坏人,你还我爹爹,你还我爹爹。” 宁阙呆站着给晴思捶打,亲手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心中不好过,他很想随着去地下见爱人儿子的,可是谢娴稳怀孕的消息让他在意。 晴思打累了,停手开始哭骂:“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 “晴思,不能这样说。”凌傲天大喝。 “就要说就要说……”晴思还想再骂,凌傲天已急得捂住她的嘴。 “晴思,乖,他做的事与他的子孙无关的,快别这样说。以后都不能这样说。” “唔……唔……”晴思的大眼里泪水滚落,不服气地盯着宁阙。 宁阙看看晴思看看凌傲天,嗫嚅着开口:“我想……我想见若风的妻子,可以吗?” “她不会想见你,你走吧,别来打扰我们一家人的平静。”凌傲天拒绝了。当着晴思的面,他不想提起英若风的身世。 “那,我只想知道,听说若风的妻子这阵子反反复复住院,她,她有身孕了,是吗?”宁阙可怜巴巴地问凌傲天。 “我娘有身孕了关你什么事?怎么?害了我爹还不够?还想来害我弟弟妹妹?”晴思挣开凌傲天怒骂。 “真的有了?”宁阙的眼中闪过火花。 “是有了,不过,宁市长,孩子我们一家人已经定下来了,会姓谢。请你别来骚扰我们一家的安宁。” “我不会再找云天麻烦的,晴思,你叫英若风爹,那叫我一声爷爷行吗?”宁阙企盼地看着晴思。 “你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害死我爹,还想我叫你爷爷?你叫梦去吧,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喊你爷爷的,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有女儿,我赌,你的那个女儿不是你的女儿,父亲另有其人。”晴思骂着骂着不解恨,凌傲天不让他骂宁阙的子孙,她就开始骂起宁阙的祖宗八代。 她是无心之言,宁阙听了却心头狂跳。宁熙是他妻子怀胎七个月早产的,两夫妻宠爱万分,现在听了晴思的话他却疑云翻涌。 宁阙再一次走进鉴定中心。 “哈哈哈……”乡下,宁阙坐在父亲坟前狂笑,捧着宠着的心头肉竟然真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被自己害死了…… “爸,这就是你跟妈追求的结果?你们使尽手段拆开我和英子,你们隐瞒若风是我亲生儿子的事,你们,为的是什么?虽说若风的妻子有身孕了,可是她肯定不会让儿子或女儿认宁家的,哈哈哈……爸、妈,你们可曾想到,我死后,你们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了?” 这天,凌谢还有楚家三大家子的人来到岚山拜祭,在山林间摆好祭品,晴思揽着娘亲痛哭。 楚母哭着诉说:“楚姿,都是那个姓宁的,他害了你姑姑和你,他自己也遭报应了,他要一辈子在牢里过了。楚姿,我的女儿……” 十来个人哭声震天,山林中山风跟着悲鸣。 太阳西斜,凌傲天跪到谢娴稳与晴思身边,低声劝说:“娘,山风大,我们回去吧,你身体不好,要多保重。晴思,扶着娘起来。” 一行人步履蹒跚着下山,山顶的一棵树后,露出了两颗脑袋,失神地望着下山的人影…… 英若风一拳打在树上:“不行,楚姿,我们下山吧。我老婆很憔悴,我不能躲着伤她的心。” 楚姿冷笑:“下山?你还敢下山?人家会把你当鬼看的,你不明白吗?你刚才怎么不敢走出去?” “不,阿娴不会嫌弃我的,她说过,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怎么着都是好的。楚姿,你跟我下山吧?行吗?”英若风哀求:“我真的想我老婆了,我受不了了。” 楚姿摸摸自己烧得坑坑洼洼的脸,失声痛哭。她也想下山,在山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为什么不让她死了算。想想自己的花容月貌,再看看现在的样子,虽说下山后可以去整容美容,可是谁知能不能整得好,还有,一下山了就会遇上凌傲天,心中的白马王子见了自己这副模样会是什么想法?楚姿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咆哮的山风夹杂着楚姿凄凉的哭声,英若风萎顿地上,一起经历过生死瞬间,他无法丢下楚姿独自下山,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他真的不想死,他也不想看着楚姿自杀,那时出事时他抱着楚姿跳出车子,落到谷底时那里已燃起熊熊大火。他抱着楚姿在火堆中打滚,侥幸逃出起火的那片山林,然而两人都烧伤了,楚姿当时看看他的脸,再摸摸自己的脸后在山林里疯跑,后来又一直寻死,他只能一直死守着,凭着上辈子外出找老婆三年的经验,他认得一些草药,在脸上敷了草药,治好了烧伤。靠着他上辈子野外生存的技巧,两人在山中生活下来。 楚姿一直不肯下山,他无法丢下楚姿,这一拖就是十天,他想老婆想女儿了。 晚上,出事另一侧的半山腰,护林员的小木屋中,楚姿吃了英若风煮的食物后坐在简陋的土床上发呆。英若风把门关上,来到另一侧的土床上坐下,拿起一支树枝开始在地上画老婆的画像。 “英若风,你喜欢你老婆什么呢?她好象算不上漂亮吧?”楚姿停止发呆,坐到英若风身边。 “哪都喜欢,阿娴做什么我都喜欢,漂亮不漂亮不知道,反正我就喜欢她。”英若风陶醉地说。 “总有原因吧?” “原因么?”英若风的脸红了。 楚姿看着那与自己一样老树皮般焦枯吓人的脸,叹了口气:“你老婆是你第一个女人,是吧?” “嗯。”英若风的脸更红了。 “可是,你不是他第一个男人啊,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楚姿不解。 “谁说我不她第一个男人?”英若风气愤地站起来。 楚姿瞄瞄他:“你气什么?不是么,你老婆之前的老公不是秦老师现在的老公吗?以为我不知道,难道你要说你老婆跟她老公结婚好几年一直?啊?” 英若风无言以对,他坐到床上,闭口不理楚姿了。 一双手盘上英若风的脖子,楚姿把头靠到英若风颈间。 “你干嘛?”英若风把楚姿推开。 “我们做夫妻吧,英若风,我们俩这个样子没法下山的,我给你做老婆,你别再想你老婆了,在山里陪我,我们一起过一辈子吧。英若风,我连亲亲都没有过,我清清白白,你娶我不亏。”楚姿眼中滴泪,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再也与她无缘了。 “不可能,我只喜欢我老婆。好啦,告诉你,《情深如此》写的是我和我老婆一家人的故事。” 楚姿瞪大眼看着英若风,恍然大悟:“你是顾墨,谢娴稳是宁睿,晴思是顾潇,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凌傲天就是顾峰,难怪,一个无心人,对晴思却是柔情蜜意怎么捧怎么爱都不够。你们夫妻可真会教导,也许他们兄弟俩上辈子时就已经做了夫妻之事了。” 英若风开始不停地点头,听到楚姿说凌傲天是顾峰时摇头,却又突然怔住,很多画面从脑中闪过,最后定格在那一晚的家庭会议上,凌傲天决定把云天娱乐的帐交给外面的会计师做,他当时以为凌傲天是考虑到晴思是自己的女儿,其实很多事是一叶障目,英若风觉得很难受,原来人家母子早就相认了,只瞒着自己与潇儿,不是自己的儿子终究与自己不贴心。 作者有话要说:好苦恼,不知下面的故事该怎么铺展,写了删删了写,总是觉得不如意不感人。各位亲亲原谅啊,不是偶不肯更新,而是…… 泪奔…… 56、情非得已 … 英若风突然的沉默苦寂让楚姿不安,她道歉:“我说错了,他兄弟俩上辈子应该没做那种事的,别生我的气了。” 英若风还是沉默无言,他心头巨浪翻滚,开始是心酸,老婆与傲天竟然一起瞒着他,潇儿看来也不知情,要不潇儿会跟自己说的。酸楚难言之后就是苦涩纠结。峰儿与潇儿上辈子有没有像楚姿猜想的做过夫妻之事他不清楚不想追究了。只是眼下该怎么办?儿子成了女婿,他们是兄弟啊! 两个孩子,两世为人还是那样的相处模式,无论是潇儿还是晴思,都对傲天无限依赖。而傲天不管是他的峰儿还是他的女婿,都是对潇儿或是晴思宠溺无度,捧在手心怕洒了,捂在怀中怕热着。上辈子潇儿十二岁了还帮潇儿穿衣净面梳头洗脸,这辈子晴思不要他在琐事上照顾了,可看看晴思平时的作为,离了凌傲天,她就是无根的浮萍断线的风筝。 英若风难过地想,为什么要给他这样的选择题?然后他心头一突,他的阿娴是不是也烦恼过?阿娴写《情深如此》一文时还没有找到两个儿子的,那么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凌傲天就是峰儿的?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已经找回峰儿了呢? 楚姿去世,她主演的电视剧需要换女主,凌傲天见晴思沉浸在丧父的苦痛中,他想哄晴思开心,于是跟晴思说:“晴思,楚姿主演的那部戏要换主角,要不给你去演吧。” “不要。”晴思摇头,蔫蔫地歪在凌傲天怀中不再说什么。 “晴思,别再想爹了行吗?你这样我和娘很难过的。” “我也不想你们难过的,可是,傲天,我想爹,我想爹……”晴思活泼灵动的眸子浮起雾气,她咬着唇,强忍着没有哭出声音。 凌傲天紧紧地抱着晴思,抚摸着晴思瘦削的脸庞,心疼得无以复加。 第二天,凌傲天独自一人又上了岚山。 从山顶的拍摄现场驾车到出事的那段路,凌傲天停下了,他将自己替入到当时的情形中,然后他又一次产生怀疑,现代的英若风或许逃不过,然而灵魂里是顾墨的英若风有武功的,他不相信英若风会逃不脱。 长长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敲击着,凌傲天自己提出假设。假设,他爹没有死,也没有穿到别的时空里,那么,有什么理由不出现?他爹摔残废了,勉强逃离车祸现场,却无法自行回城?他爹因为某些原因回城迟了几天,然后听说他娘怀孕了,有什么误会了? 凌傲天叹了口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爹无意中发现自己是顾峰的秘密,生气了。 “爹,因为这样你就能丢下娘跟晴思吗?还是,你真的不存在于这一世了?” 凌傲天把车停在一边,开始在山林中搜索。 车祸现场一片焦枯,枯枝萎地,四野一目了然,凌傲天看了看,又朝别的地方搜寻。 护林队员的小木屋门前,英若风正坐在地上发呆,楚姿默默地看着他,对于古人的脑袋,她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英若风昨天闹着要下山,今天他却不再提下山。 “我们去找点野果吧。”楚姿提议,见英若风麻木地坐着不动,她拖起人就走。两人离开没多久,凌傲天来到小木屋前。 吸了吸气,凌傲天慢慢推开小木门,屋中很简陋,除了两张小土床没有什么,凌傲天打量了一下,正要转身离开时,地面的图像吸住了他的视线。 用树枝在地上画的人像,如木版画,不容易看出相貌。然而在古代成长的英若风,他的画风带着明显的古典气息。凌傲天一眼看出,这是英若风画的他娘的画像。 凌傲天伸手在两张土床上各摸了摸,然后迅速地离开小屋回城。 “娘,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激动,我爹还活着。” 能不激动吗?谢娴稳激动地跳起来:“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你爹。” 凌傲天止住谢娴稳,把自己的怀疑说了:“爹可能知道我是谁了,生我和你的气,所以不回来。” 谢娴稳跌坐椅上:“那怎么办?你爹肯定生气我们欺骗他。” “娘,我来安排,你配合我,行吗?” “嗯。那是不是要跟潇儿说实话了?” 那是肯定的了。 晚上,凌傲天把晴思弄得神魂颠倒,晴思舒服地在凌傲天怀中蜷起身体,准备美美地睡一觉。 凌傲天把她往上一抱:“晴思,看着我,晴思,你觉得我象你哥还是李扬象你哥?” “干嘛问这个?给我睡觉吧,傲天,我困了。”緾绵了一两个小时,晴思很困倦。 不过凌傲天不给她睡觉的机会,他丢了一个炸弹:“晴思,我是你哥顾峰。” 晴思一跳,她光溜溜站起来:“傲天,你开什么玩笑?” “不开玩笑,你问你自己,你觉得我象你哥还是李扬象你哥?”凌傲天的眸子冒火,从英若风出事到现在,他跟晴思也只今晚緾绵了一回,现在晴思赤果果站他面前,虽然刚运动过,虽然现在还有好多事情要解决,但是,眼前莹白如玉的身子冲击着他的视觉,允许他暂时脑袋浆糊吧。 注意到凌傲天奇怪的目光与急促的呼吸声,晴思惊呼一声,想掩饰自己的身体已经来不及了,她想躺下钻进被子,凌傲天已站起来轻轻握住她的肩,随后半跪着低头含住她的抖索的樱红。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晴思感到贴着自己大腿的他的变化,她的双腿不由的有点轻颤起来。 晴思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身体不住的颤栗。没被含住的另一端在轻轻颤动。 “傲天……”晴思难耐地低叫。 “我是你哥,叫我哥。”凌傲天左手环住了她,舌尖在红樱上打旋,右手三根手指一起探进她的秘密花园,有节奏地旋转抽* “啊……“晴思脑中一片空白。 “叫哥,潇儿。”让晴思失魂的手指撤走了。 “哥……”晴思喘息,她的眼睛已经如雾微熏:“哥,潇儿要……” “给你,我的宝贝。”凌傲天把晴思翻转身去,让她两手扶着墙,跪在床上。 “啊……”终于凌傲天的硕长冲进了她的密处,他从后边挤入,她跪在地上,身体因他的动作不停地颤动,下面一阵阵麻痹直达周身。而那修长的手指在她前面轻揉捻动带来更灼人的*火。 “哥……哥……”晴思沙哑地喊着。 …… “弟弟,弟弟……”凌傲天扳着晴思的双肩,在红艳艳的软绵绵的唇上亲一口叫一声。 “潇儿,晴思,不管你是我弟弟还是晴思,我都爱你,我爱你…爱你…”凌傲天亲吻着晴思小巧的耳垂,修长的手指包住她的柔软,他的大手轻轻的揉捏,一会儿后手指夹住她的蓓蕾,轻捻慢拉。 晴思啊地一声身子弓起来,在凌傲天指尖下的红樱坚硬起来,而抵在她下面的他的坚硬又再次让她意乱情迷。 “哥…… 我还要……”晴思狂乱地摆着头。 “相信我是你哥了?”凌傲天却不放过她,仍不紧不慢地挑逗着。 晴思有气无力地哼:“别逗了,我相信你是我哥,哥,给我吧,我要死了,难受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铺展不开,先炖点肉汤湊数吧,顶着锅盖遁走~~~~ 57、大结局 … 晴思晕沉沉睡去,凌傲天吻了吻她,起身拿起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钟。他起床洗了个澡,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劈里叭啦打字,一小时后他保存了文档,打开前一天网上的新闻,开始剪辑编排一份特殊的报纸。 小屋外的坡地上,楚姿看英若风又开始发呆,终于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不下山了是吗?” 英若风烦恼地捶了捶地,他不知怎么办?两个孩子的事情该怎么处理让他很苦闷? 叽叽喳喳的人声远远传来,楚姿急忙进屋,英若风刚想也躲起来,却被那些人说的话震蒙了。 “哎呀,你们说,这怎么回事啊。” “是啊!其实我不明白,云天总裁跟李扬妹妹为什么会分手?以前的报纸不是说他很宠很疼李扬妹妹吗?” …… 什么?傲天要与晴思分手? “你们说什么?”英若风朝那些人奔去:“你们说云天总裁要与李扬的妹妹分手?” “啊……”几个年青人发出尖叫,扔下手中的报纸争先恐后跑开。 英若风颤抖着拿起地上的报纸: 路透社最新消息: 云天集团再起波澜。 据知情人士透露,云天集团又有大变故,股东内哄,起因竟是曾经恩爱无比的情侣云天集团总裁凌傲天与影帝李扬的干妹妹情变。 据悉,李扬的干妹妹与凌傲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然而却是名义上的兄妹。之前凌傲天刻意隐瞒,今事情暴露,爱侣怨别离。 云天集团由凌家、李扬及其干妹妹的父母姑母姑父合资,今婚事不成,集团面临分崩离析。 据传影帝妹妹消瘦憔悴,其姑母因姑父新丧,几番欲寻死,无奈怀有遗腹子,苟且偷生日夜悲伤,几次三番住院。 …… 啊?英若风只觉得五雷轰顶,他没命地朝山下跑去,也顾不上与小木屋中的楚姿说一声了。 “阿娴,你怎么样?晴思,你怎么样?傲天,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为什么要分手?”英若风急得发疯,就在这一瞬间,他顿悟,其实傲天是峰儿的真实身份不暴露更好,这下好了,不知潇儿伤心成什么样?他的宝贝女儿啊。 被英若风吓跑的那几个年青人在山林里跑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拿出手机打电话“凌……凌……凌先生……” 凌傲天的眉头微微蹙起,电话那头的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心头急切地想知道情况,然而说出来的话还是温和平静:“说吧,怎么样?” “凌先生,按你的安排,我们在离小木屋约十五米的地方开始说话,是跑过来一个人找我们问情况,但是,凌先生,那人不是你给我们看过相片的人,是……是……是一个很恐怖的人,头发都没有,头皮都焦了,脸……脸焦干,我们不敢看也不敢跟他说话,但是,我把报纸扔地上了留下了。”电话那头的人被凌傲天镇定的语气感染,终于说完整了。 竟是如此。 “娘,晴思,马上跟我一起去岚山。”凌傲天急急开车回家,拉上谢娴稳与谢晴思朝岚山急驰。 英若风跑到岚山脚下,路人惊恐逃避,他犹豫了,老婆是说过不在意他是什么相貌,可他现在也太吓人了吧?他越跑越慢,然后,在离城十公里处顿住了,人流越来越多,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恹恹地转身往回走。 一辆车从他身边急驰而过,然后又嗤一声停住了。英若风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围住了。 谢宅大厅中,楚姿扑在楚母身上流泪,她父亲弟妹围在旁边哭。 而谢娴稳与英若风的卧室门外,凌傲天与晴思及谢耀辉、谢太太、凌浩、谢娴玉在侧耳偷听。房内,谢娴稳正在哭骂,一边捶打英若风。 “毁容了就不回来了?啊?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爱?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好,我陪你,你拉着我干嘛,我把脸划花了跟你做一对。” “不要啊!我错了,阿娴,原谅我吧。” …… “用不用进去劝?”晴思担心地问。 身后扑哧一声笑。原来谢萌三兄弟也来偷听了。 “姐。”谢萌笑抽了:“我们进去劝会吵得更久,我们不进去,一会就会没声音了。” “不对,一会还是会有声音,不过不是吵架,是……”谢旭的话没有说完,他挨了他爸一个暴粟。 “你干嘛,放手,我不理你……”房内传出来谢娴稳扭扭捏捏的声音,谢耀辉拎着儿子的耳朵,朝众人打个手势,大家静悄悄退回客厅。 客厅中,楚姿还在呜呜哭。谢耀辉不耐烦地说:“哭什么?不就毁容了吗?去韩国整容吧,想整啥样整啥样,想整多漂亮整多漂亮,费用集团给你报销。 “啊?爸,可以想整什么样就整什么样?”晴思欣喜地问。 “嗯,不过,晴思,你可不准去整,你就这样就行,爸就喜欢你这样。”谢耀辉见晴思喜成那样,忙先打消晴思的念头。 “我不整,我是……嗯,那……”晴思犹豫了一下。 谢耀辉没明白晴思的意思,凌傲天却懂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晴思:“你想看以前样子的爹……啊?” “嗯。”晴思眼冒星星。 谢耀辉开始联系整容的事,几小时后从卧室出来的英若风听了晴思的提议,兴奋的冲回卧室,把沉睡的谢娴稳叫醒:“娴,娴,晴思说我可以去整容,整成我自已的样子,哎呀,我太高兴了。” 英若风手舞足蹈,直想放开喉咙高歌。 “干嘛那么高兴,那么想做回自己?” “当然,娴,你以前经常看着我着迷,现在你都没象上辈子那样常常看着我入迷,我伤心。”英若风委屈地说。 谢娴稳失笑,转念想起英若风是顾墨时的模样,不自禁地又着迷了。 “娴,我还变回以前的样子好不好?” “好。” 谢娴稳因为有身孕没有与英若风同行,英若风与楚姿去韩国整容陪同的是楚姿的父母与集团里的人。 临行前,凌傲天把宁阙是英若风血缘上的父亲的事对大家说了:“宁阙以为爹死了,自己去自首的,判的是终身监禁。爹,你要不要去看他?” “这个……”英若风犹豫,宁阙之于他,也就是一个陌生人。 “不去看。”晴思恨恨地说:“他把爹害成这个样,幸好爹回来了。爹,不要去看他。” “也是误会重重,其实听起来宁阙也不是负情薄义之人,虽然因为他的自私造成这么多变故,然则,若风,他怎么说也是你血缘上的父亲,去看看吧。”谢娴稳叹了口气。宁阙能够念着爱人二十几年不忘,也是少见的痴情人。 “好吧。”英若风点头。 半年后,当英若风把容貌整成顾墨的模样出现在谢宅时,谢娴稳的呼吸停止了。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色西服,英姿挺拨。墨一样的黑发,柔软的刘海半遮着额头,远山藏黛眉,大大的桃花眼,朱唇不点而红,眉心红红的胭脂痣,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似皑皑雪色中傲然独立的红梅,一双水眸顾盼生辉,波光流转间万种风情溢出。 “顾墨……”谢娴稳泪流满面。 “喜欢吗?” “喜欢死了。” “爱我吗?” “爱死了。” “会不会变心?” “不会,你现在这么漂亮,你会不会变心?” “不会。” “不准你变心,敢变心我把你毁容。” …… 妈呀!众人从英若风惊人美貌中回神,大家被这两人白痴一样的对话雷倒了。看看谢娴稳与英若风旁若无人的彼此注视,还是撤了吧。 他们撤后不久,英若风略微有些回神,还好,他还记得把大腹便便的老婆拉回房间亲热,要不依谢娴稳神魂颠倒的样子,大概他要在客厅演**片谢娴稳也不会拒绝了。 云天集团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上报纸杂志。 这一天,云天集团更是三喜临门。 谢娴玉与凌浩,谢晴思与凌傲天两对新人同一天结婚,同时进行的还有谢娴稳与英若风的儿子的满月宴。 来宾看看两对出色绝俗的新人及那天人一样的爸爸,赞叹声不绝。 谢娴稳慢慢地有些不自在,嘴角微微垮下。 “怎么啦?娴,不高兴?”英若风关切地问。 “嗯,你们都这么漂亮,就我丑,我伤心,若风,我也去整容吧,整成宁睿的模样,行吗?”谢娴稳玻璃心了。 “啊?很痛很难受的。”英若风吓坏了:“还有,娴,你让我安心点行吗?我不要你太漂亮太吸引人,就这样,行不行?就这样我就爱死你了。” 一旁的凌傲天与晴思听到他俩的对话,相视一笑,过来一左一右挽住谢娴稳。 “娘,你做娘的人,你还想要青春美貌啊?是不是想甩了我爹啊?”晴思调皮的问。 “胡扯……”谢娴稳不好意思。 “站过来,站过来拍照。”摄影师大声招呼。 一大家子站到一起,谢母坐在中间的大靠背椅子上,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外孙,前面蹲着谢萌、谢楠、谢旭,后面半环形从左到右是谢晴思、谢娴玉谢娴稳谢太太,最后一排依次是凌傲天,凌浩、英若风、谢耀辉。 日夜为你着迷 时刻为你挂虑 爱你是不留余地 已是再世为人 即使前尘已远 终究觉得你最好 管不了外面红飞翠舞 心中爱的是你 寻寻觅觅 兜兜转转 情常在哪怕风雨 爱亦深昐来两世情缘 如今是春夏秋冬里大地开花 东西南北中彩虹高挂 心连心手挽手向着明天走 真情切切爱不够生生世世永相随 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这段时间,更新太慢了,一直卡,非常无奈,先完结了吧,以后灵感来了再写几章番外上来,很对不起收藏点击的亲亲。不完结我得难受死,写不出来,有时硬凑出来几千字,然后自己看了非常不满意又删了,更新不了每天纠结得啥都做不成。 本文由书本网http://www.zaxsw.org/提供下载,更多好书可以去http://www.bookben.cn/ n.com/